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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大全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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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轮不到他统兵上阵啊!媚娘却将他的奏疏当殿向百官展示,并加以提拔。李景谌资历虽不浅,但毕竟只是凤阁舍人,唐朝建立至今还从未有过五品官兼职宰相的先例,媚娘授予其殊荣,明显是因其参与证明裴炎之罪。干这三件事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一言以蔽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此外媚娘又想起了“老朋友”刘仁轨,特意派党羽之一、左监门卫郎将姜嗣宗前往长安,名义上是向刘仁轨通告诛杀裴炎之事,实则以此恫吓。

    如今的长安简直像被朝廷抛弃了,太极、蓬莱两座繁华的皇宫已人去楼空,只有一群老迈宦官和白头宫女留守,三省六部也只剩看家的小吏。长安城内多数坊宅属高官贵戚所有,随着他们的离开市井街道也冷清不少,还有那些商贩、游僧以及百戏艺人,便如逐水草而居的羊群,许多都从长安西市迁到洛阳东市去了。没有皇家宗室、朝廷百官、商贾艺人,长安、万年两县除了规模大建筑多,又与天下其他县城有何不同?

    刘仁轨名义上是长安留守,一则并无多少事务,二则年纪太大,八十五岁的人还管得了什么?防务实际落于杨玄俭等太后心腹将领之手,他不过在家养老。《洪范》五福以寿为首,庄子却说“寿则多辱”,今日耄耋之年的刘仁轨就平白无故遭逢一场屈辱。

    姜嗣宗虽为武职,却没立过什么像样的功劳,只因他族叔姜行本征高丽战死,姜家得到朝廷照顾,他才得以入仕;又因党附武氏,爬上正五品之位。别看他没本事,气魄倒不小,前番武承嗣见了刘仁轨尚且低三下四,他却耍起了威风:“徐敬业叛乱之日,满朝文武悚然而惧,太后英明果断,立派李孝逸讨之,前几日又调河源军黑齿常之进京,率部十万前往助战,叛军岂能抵御?裴炎谋反又算得了什么?他不过一无能老叟,莫说他那等资历,就是身侍四朝、誉满天下之人,太后杀他也只是一句话!”

    这话挑衅意味十足,身侍四朝、誉满天下的老叟究竟是谁?刘仁轨幼子刘濬侍奉在侧,闻听此言不禁光火,便要指斥他无礼,哪知刘仁轨却嘿嘿笑道:“有劳尊使告知老朽。太后大敌当前稳如泰山,真乃朝廷之福!不过裴炎乃顾命之臣,真会谋反吗?”

    “那还有假?”姜嗣宗把眼一瞪,“太后已证其罪,满朝文武皆无所言,刘公莫非有异议?”这明显是威胁。

    “不不不,老夫只是没想到而已。”这确是心里话,刘仁轨原先以为裴炎死心塌地党附武媚,没想到最后有此一搏,倒也不失为迷途知返的勇烈之士,可惜了……他未及多想又露出笑容,“幸而太后察觉,再救社稷于危难,不然谁能料到裴炎亦有反心?”

    姜嗣宗见自己放出狠话刘仁轨反而愈加客气,更加得意忘形,竟吹嘘道:“裴炎固然狡猾,也瞒不过智谋广远之人,其实我就早看出他有谋反之心!料定他无好下场,遂冷眼旁观,果不其然嘛!”

    “哦?哈哈哈……”刘仁轨越发堆笑,满脸皱纹如核桃皮一样,“如此说来,尊使早有察觉?”

    “当然!”姜嗣宗拍着胸脯得意扬扬。

    “将军真乃智士!老朽不及……我想写一书信呈与太后,请尊使稍等片刻。”说着叫儿子速取笔墨至案边,又请姜嗣宗在一旁的客席落座,高声张罗道,“来人呐!快献佳肴美酒,莫慢待朝廷使者。”

    姜嗣宗可真撞到好运,不但卖狂还有吃有喝,当朝左相待以上宾之礼,这是多大荣耀?刘仁轨那封信不长,片刻工夫就写完了,晾干墨迹亲自封好信笺,在一旁饶有耐心地等着,直至姜嗣宗酒足饭饱才令刘濬把信交到他手里,又嘱咐:“烦劳尊使替我问太后万安。老朽力不能及,以后朝廷之事皆仰赖太后和您这等智士了!”

    “好说好说!”姜嗣宗抱拳拱手,“太后英明越古,朝廷自有我辈尽忠,老仆射您就在长安吃闲饭、享清福吧!”说罢扬长而去。

    刘濬一直在旁侍奉,父亲在信上写些什么他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不便明言,直至姜嗣宗离去才忿忿开口:“武后危害社稷,乃有识者共知。父亲受太宗、高宗两代皇帝大恩,出将入相位极人臣,今耄耋之年却对一无耻小人低声下气,岂不为天下人所笑?还有您写的那封信,甚是荒谬,这不是向武氏屈膝献媚吗?”

    “唉!”刘仁轨叹息道,“裴炎之死足以为鉴,今李孝逸、黑齿常之两路大军出击,徐敬业之败不久已。天下再无人是武太后的对手!咱们该当明哲保身了。”

    刘濬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耿介一生的父亲怎会说出这种话?他一时气恼忘了尊卑,竟向老父嚷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裴子隆本武氏之党,大义既觉尚敢一搏,我刘氏一门忠孝,焉能忘恩背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儿啊!我最怕你说出这等话。”刘仁轨连连摇头,“人常说‘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殊不知这是糊涂话,碎了的玉又有何贵?若是我也抱着你这等心思,当年李义府逼我自杀时早投缳而死了,还有后来平定百济、回朝拜相之事吗?”

    昔日刘仁轨与李义府结怨,李义府先是贬他为青州刺史,又在东征百济时故意倾覆粮船加罪其身,遣心腹党羽逼他自尽。刘仁轨坚持不从,终于等来李治的赦令,以六旬高龄从军征战,先定百济、再败倭国,建立不世之功。刘濬思忖父亲之言,渐有领悟:“父亲的意思是……”

    “她武媚娘是年逾耳顺之人,又是一介女流,由着她上蹿下跳又能折腾几年?况且她身边有谁?早年衔恨娘家,沽名钓誉贬斥外戚,那帮侄儿不是平庸无才,就是叫她吓破了胆,资历平平而处高位,莫说效仿王莽,就是想当窦宪、梁冀也学不来,凭什么篡夺李唐江山?黑夜再长终有五鼓天明之时,早晚一日武后必要交权。”

    刘濬觉得有理,但还是气愤难平:“话虽如此,可现在就任由她荼害忠良、排斥异己吗?”

    “唉……”刘仁轨再度叹息,这次更为沉重,“展开青史观一观,从古至今冤屈者无数,岂独当今?我是快进棺材的人了,有什么豁不出去?如今屈膝为的是你们啊!”说到此处老家人眼中竟隐隐含泪,“为父老矣,不久于人间。但求你们平安保住我刘氏血脉,留待日后社稷复明。切记,一定要忍!自古成大事者,要忍常人之不能忍。”

    “是,孩儿明白。”刘濬见老父悲苦动情,连忙应承,可他眉头依然紧皱,难掩不甘之心……

    姜嗣宗完成使命片刻不敢耽搁,快马奔回洛阳,直入皇宫向媚娘一五一十汇报了刘仁轨的反应。媚娘听罢冷笑:“貌虽恭顺,心未必服,他若这么容易听朕摆布,就不是大名鼎鼎的刘仁轨了!”

    姜嗣宗大拍马屁:“纵是猛虎,遇太后之威岂能不惧?此不过一冢中老朽,不足为虑。”说着呈上刘仁轨的书信。

    媚娘拆开一看,立时目瞪口呆,愣了片刻又不禁仰面大笑。主子既笑,爪牙焉能不笑?姜嗣宗也跟着莫名其妙地笑起来。

    “你这小子太谄媚。”媚娘笑呵呵道,“朕看信,你又未看,怎知朕笑些什么?”

    姜嗣宗闻听此言甚是尴尬,抓耳挠腮道:“微臣料想,必是老儿胆怯至极,写信闹了笑话。”

    “哈哈哈……”媚娘笑得前仰后合,“真叫你言中了,笑话闹得不小啊!你自己看看吧。”说着将书信抛到地下。

    姜嗣宗像狗一样匍匐在地,跪爬了几步,笑嘻嘻捡起一看,偌大一张纸只写了一句话——姜嗣宗早知裴炎谋反而不举,当同罪论斩!

    “这、这……”姜嗣宗吓得跌坐在地,“臣冤枉啊!老贼诬我!绝无此事……冤枉啊……”

    媚娘瞧他这副惊惧的丑态,愈加发声大笑——这么个谄媚无状之人与裴炎同谋?别开玩笑了。媚娘能想象到,必是这厮在刘仁轨面前自吹自擂、得意扬扬,招了刘仁轨的厌恶。不过令媚娘高兴的不是这件事本身,而是刘仁轨的态度。老家伙丝毫未对裴炎之死流露出惋惜之情,反而主动“揭发”同谋,这不是向她俯首投降吗?她固然不相信这是真心归顺,但何妨借此大做文章?

    姜嗣宗兀自大呼冤枉,但注定是徒劳,他这条贱命跟四朝元老、四度拜相的刘仁轨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媚娘欲宣扬刘仁轨顺服之事,必然要杀他,于是当即下令将姜嗣宗绑至天街,召集百官宣布罪行,当众斩首——可叹这献媚邀宠、狐假虎威之徒,辛辛苦苦奔走两京,竟带回一张自己的催命符!

    姜嗣宗的血染红了天街的青砖,也震惊了朝廷百官,连德高望重的刘仁轨都屈膝顺服,他们还有别的选择吗?媚娘目睹了群臣无奈的表情,甚是满意,接下来终于可以全力以赴剿灭叛乱。

    三、风流云散

    光宅元年十一月,就在媚娘处死裴炎、驯服刘仁轨之际,平叛的战争也有重大进展。

    李孝逸被魏真宰吓唬一通,真拿出了勇气,亲自领兵数次攻打都梁山,无奈山势险要,韦超勇猛过人,官军攻山之际徐敬业又每每派兵滋扰,故而三军拼上全力还是拿不下这片险隘之地。副总管李知十以及马敬臣等将都沉不住气了,向李孝逸建议:“韦超凭险自固,我军将士无所施其勇,战马无可展其足,且穷寇死战,即便攻克死伤甚大。不如分兵围困此山,大军转攻徐敬业,若诛元奸大恶,韦超不战自败。”

    李孝逸本不善攻战,全赖众将之力,当时便欲依从。魏真宰在旁阻拦:“超虽据险,其众非多。今若多留兵则前军势分,少留兵则为后患,都梁在西、淮阴在北,翼卫高邮,若不斩去敌人左膀右臂,徐敬业终究难斗。以我之见,都梁固然不便硬拼,也不该去战徐敬业,可先赴淮阴征讨徐敬猷。”

    众将不解:“若攻徐敬业,徐敬猷兵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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