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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北魏-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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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廊下的王夫人下意识抬头看了一下家中远处的观景楼,见上面有几个婢女站在楼上,挥手招来一个路过的婢女,问道:“大娘子可在楼上?”

    “在的,大娘子今日听说娘子要回来,一直都在家中等着。”

    王夫人笑着点点头,打发了婢女,往观景楼走去。

    她口中说的大娘子,就是谢梵境。王夫人虽然出嫁多年,但与这位与自己年岁相差只六岁的侄女感情依然一如既往的亲近。这个侄女不断与她年岁相差不大,而且小时候的经历也很相似。她的父亲谢庄在她还没满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而侄女的父亲,也就是她的长兄,同样是在侄女不满三岁时去世。比起她,侄女更不幸的是,她的母亲也在几年前去世了,送殡后的八个月,她带着两个儿女一起回到谢家,陪着侄女度过最伤痛的一段日子。

    对她来说,这个年岁相差不多的侄女不仅仅是侄女,更像是她的女儿和闺中友人。

    谢梵境梳着飞仙髻,发中插着花钿,金步摇,白嫩的耳垂戴着琉璃坠耳铛,上身穿淡青色广袖衫,下身着粉色百褶裙,紧束在腰间的白绢长带垂在地上。

    右手中握着毛笔,谢梵境偏首看着案上左侧的菠萝蜜心经,然后闭上双眼,心中默记,檀口轻诵,继而抄写在黄纸上。

    这卷经文是她前几日去长干寺中礼佛时,向释尊发愿,祈求佛祖保佑去世的父母双亲。

    站在谢梵境身后的婢女云莲静静的看着大娘子,心中又重复了不知多少次的感叹:“可怜娘子大好年华,少盛如花,却是如此虚度光阴。难道不是世间最大的憾事吗?”

    “娘子,先用些冰水吧!”云莲为娘子轻轻整理了一下鬓角的些许乱发后,转身取来放着斟满冰水茶盏的漆木盘道。

    谢梵境听了云莲的话,也没有抬头,而是默诵了一下抄下的经文后,心觉满意后才将毛笔搁在笔架上。

    用黄玉镇纸压住写好的经文后,谢梵境才起身,动作上显的缓慢且无意,俨然心中犹记着刚刚抄写的经句。

    两个婢女端着铜鉴上前,侍奉谢梵境清洗了一下双手之后,云莲才将茶盏奉上。

    谢梵境点点头,接过茶盏,握在手中,往楼沿走去,白色的绢带拖在地板上。

    方才踱步到楼沿,谢梵境娇颜上突露喜色,欢快的笑道:“姑母总算来了!”说着转身将茶盏递给云莲,素手轻提裙角,往楼下疾步走去,手忙脚乱的云莲赶忙将茶盏放在桌上,赶紧跟上娘子。

第165章 春游曲() 
既是知道了今日是谢梵境的家庭生日聚会,就不好再久留下去了。

    这个年代,过生日这种习俗还处于萌芽期,而且只在南朝士族家庭中存在,一般也就是一家人在一起欢庆一下,且不请外客。现在再差一个多时辰就要到正午了,还是早点办完正事走吧。

    想到这里,拓跋慎放下手中茶盏,起身拱手道:“尊府既是有喜事,慎外客不敢过多烦扰。此次前来,实有一不情之请,还望谢公成全。”

    谢胐也将茶盏放下,和几个弟弟侄子一起起身,说道:“北使请讲。”

    他心中当然知道拓跋慎说的是求物之事,一则这些天他一直把这个事记在心上,二则刚刚王肃已经跟他说了拓跋慎前来的目的。不过客套话还要走一遍,总不能他自己迫不及待的往上送东西吧。

    “说来,此事也是慎心中私念,本不当说于谢公。只是,慎生长云代,与建康万里之遥,难得能一瞻江南风尚。若此行不能一吐心声,回程之日,心中必抱憾怏怏。是以不揣鄙陋,欲有一不情之请还望谢公成全。”。

    说到这里,拓跋慎长揖道:“谢公想必知晓,贵朝去岁曾遣裴侍郎出使平城,慎有幸奉敝国皇命往南郊为裴使君饯行,只因心中久慕尊家祖太傅文靖公威名美誉,又无缘一拜,是以当日求托裴使君,思欲能求太傅所用之物,以供日常瞻拜。今日既有缘渡江,岂能不登拜访求?此中耿耿衷情,出于肺腑,还望谢公成全。”

    谢胐点点头,笑道:“北使客气了,请先安坐。”说着自己先回到坐凭上坐下。见拓跋慎重新坐下后,又拿起麈尾扇,轻轻扇动起来,说道:“北使所说,胐岂有不知。当日裴侍郎返京,曾奉诏说起使北故事,于北使独有盛赞,也说起过此事。”

    “说起来,祖上旧物,便是一纸一笔,做子孙的也不敢有随意弃置之理。此节想必北使也能理解。”

    拓跋慎听了这话,心中奇怪起来。王肃不是说他们愿意的嘛!怎么听谢胐之言,似有推脱之意?

    微微看了王肃一眼,只见他也有些惊讶,想来他也觉得奇怪。

    既是无意,拓跋慎也不想再多求,心中酝酿了一下,正要表达一番求而无缘的遗憾之情,却听谢胐道:“只是,北使既是真心来求,若是藏而不与,岂非辜负了北使诚意。”说着以扇挥指的家仆道:“去将我七日前放在西阁的锦盒取来。”

    几个家仆赶往西阁,很快就奉着一个漆木锦盒回来,将锦盒奉到谢胐座前,谢胐双手接住,放在身前,追忆道:“昔年,家祖太傅公于东山集宴四方闻达,当日群贤毕至,各展其能。王右军以书技服人,家祖以奕道领袖。这盒中所藏,便是当日太傅公遍胜群贤所执之棋。”说着,起身捧起锦盒,走向拓跋慎,道:“弈道见人心,虽是尺寸之间,却见天地大理。望北使能珍而重之”。

    拓跋慎也顾不得感叹谢胐的大方,赶忙起身,双手接过锦盒,躬身道:“长者赐教,晚辈铭记于心。太傅公遗物,必悉心呵护。”

    谢胐待拓跋慎接过锦盒,才转身回到座位,心中怅然所失,轻叹道:“哎!谢某所用棋子,有二十余,玉石,象牙,琉璃诸般应有尽有,而心中唯爱此青白瓷棋”

    说到这里,忽然醒悟这话有些不对场合,显得小气兮兮,便笑道:“莫怪莫怪,非是不舍,只是年月久了,不免有情,今日忽然离身,心中愦愦,说话不成体统。”

    拓跋慎见谢胐情态,心中也是好笑,知道他所言是真心话,不然不至于刚刚送人还表现的后悔一般。

    大概也就是两晋南朝特有的自由放旷风俗之下,人们才会对自己的内在感情表现得如此自然吧!

    得到了谢安用来镇压群贤,说不定还是王羲之曾用过的棋子,拓跋慎心中也高兴不已。

    品玩茗茶,拓跋慎见来这里也有小半个时辰了,谢家又有两个外嫁的女儿女婿到了,自感不能再留了,才起身将刘文远的事说了一下。

    谢胐倒是没把这件事当做多大的事,当即派了一个家奴,给刘文远作为向导。

    拓跋慎见这事搞定了,谢过之后,才说道:“今日登门拜访实感突兀,竞不知尊家有贺辰。又蒙主人好客,得以逗留至今,心中实在感激。本当厚颜久留,只是日近午时,不敢再叨唠主人。还请就此告辞。”

    谢胐见时刻也的确不早了,便不多做挽留,说道:“北使屈尊前来,本当一尽地主之谊,只是今日实非待客之时,还望北使莫怪谢胐失礼之处。”

    拓跋慎连道不敢,与在座众人作别之后,才和刘文远出了大厅,谢胐则与众人送到厅外,还特意吩咐谢瀹送到门口。

    拓跋慎今日空手而来,凭空得了宝贝,心中颇有些不好意思了,又见谢胐让谢瀹相送,更是连连推迟不必。

    拓跋慎自觉自己对于谢氏来说,是异国皇子,非比萧家,却初次登门便这般礼遇,虽说是盛情难却,却也实在让拓跋慎生出受宠若惊之感,不禁心中感佩人家不愧是两三百年的传世大家族,待人接物着实让人无话可说。

    走到影壁处,拓跋慎暗下某种决心,将锦盒交给刘文远,说道:“刘卿且先出去等候片刻。孤随后就来。”说完又转身往前厅去。

    谢胐等人刚刚进了厅,还未安坐,便见拓跋慎又单人回来了,心中奇异,是以都往厅外走去。

    拓跋慎见谢胐等人出来,也不待谢胐开口,拱手说道:“晚辈今日以私家拜访,求得谢太傅遗物而去,却无一物相还以表谢意。心中实感惭愧。”

    “金玉诸物,晚辈所携有余,只是这等俗物实不敢见辱于尊家,污攀于太傅。慎身上虽有一玉佩伴身,但也是为人所赠,不敢转于他人。若谢公不嫌,慎愿意留诗一首,以贺谢娘子佳辰。”

    谢胐听拓跋慎的自白,知道拓跋慎这是白得了东西不好意思,这才想要留诗一首以做谢礼。

    赠诗之事,世间多有,很多文人墨客作别之时,都喜欢互相赠诗以作纪念,所以听了拓跋慎的话,也不是很意外。

    客人要赠诗给主人,主人当然不可能说不要,所以虽然不知道拓跋慎的文才如何,谢胐还是说道:“我赠北使棋,北使还以诗,也是一件佳话,岂有嫌弃一说。”说着吩咐家仆搬来一张桌案,铺上纸。

    拓跋慎既已说了赠诗,也不再矫情,接过笔,想道:“再做一次文抄公吧。说起来,这还是自家人做的诗呢!而且与谢梵境倒也相合。”

    想罢以自己独有的书体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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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谢梵境将姑母王夫人谢氏迎上楼,拉着姑母的手,给她看自己抄写的经文,好让姑母帮着品评。

    王夫人一边看着经文,一边说着生活中的琐事和今日给她庆生的事,说着说着,聊起回家的路上遇到拓跋慎,而且还跟着他和夫郎一起来了谢家的事。

    王夫人说着,谢梵境听着,只偶尔说几句话。

    他对拓跋慎的印象还停留在见过几面,说过几句礼貌话的程度,又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再加上她自从母亲去世后就不大出门,性情也趋于平淡内敛,故此听着姑母说拓跋慎登门拜访的事,对此也是一语不发。

    姑侄二人正交流着,却听见楼下传来一阵轻踏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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