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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北魏-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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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备受周围多人指指点点的范缜听到西河王的怒斥,又看见周围的人都看着他,等着他说话,于是站起来,转向西河王,说道:“阁下何人,缜初次见阁下,何以出此恶言?”

    “这位是我大魏西河王殿下当面。”坐在后面的安丰王拓跋延明答道,他出于文成系,不在朝廷任职,平素也不信佛,现在有点看好戏的意思,听了范缜的问话,“好心”的指点道

    “原来是西河王殿下,范缜有理,殿下有何指教,缜当面作答。”

    西河王见范缜毫无悔意,装糊涂,怒道:“今日这太和殿没有什么西河王,只有佛陀门下拓跋太兴,范君既然敢写出亵渎圣人之秽语,必有所见,今日我便与你议议佛理。”

    “缜素不治佛理,殿下若要礼佛,可去诸多寺院。若要一辩佛之虚妄,缜倒是愿意奉陪。”

    “尔既然素不礼佛,不明真意。怎么敢口出大言,非议“轮回”,“报应”?”

    “轮回之诡异,传之于西夷。孔孟所未闻。缜又何必以穷短之数十载,弃华夏真义不顾,阅西夷荒僻之诡文?”

    “你。。。好,我且问你,你既然说人死神灭,无祖望宗,难道世人四时祭拜,珍国具备,难道尽是虚妄,世人非敢短缺,尔独言神灭,范氏当无血食。”

    “世人祭拜,皆是托以私情之爱,寄之于神灵之思,虽从无实见,而从无少减,此寄情而非信神鬼轮回之说。”

    “既然没有轮回,何以世人生生不息,传至千载而不绝?”

    “世人代传之理,非缜所知,殿下若要强说是轮回所致,那缜亦有言,世间可有何人直言前世轮回之事?”

    “方今深冬,多有枯木死亡,来春所遗之种又复生华繁茂,这难道不是轮回之果?”

    “殿下此言误矣!树木既然已经枯死,遗种虽然能再生,却已非前树。前人已经多有解说,烛火生辉,烛尽光灭,殿下即便再燃一烛,已非复此烛之光。生死轮回,夏商以来无人言此,而佛徒多传此说,实乃无中生有,不足取信。”

    拓跋太兴一时间无语,怒道:“汉季以来,沙门大兴,近世以来信奉者不知凡几,都奉为真言至理,以释迦为圣人。难道世人愚昧,不识礼教。独尔范缜能破迷障,见大德不成?”

    “佛教本非中国所有,古传至今,不过数百年,如何能说是礼教。彼僧尼抛家弃业,背祖忘宗,自以为有遗世忘俗之情,弃家亲妻子如弊履,如此荒诞诡情,如何说是礼教。且中国古来,法有商韩,道有老庄,儒有孔孟,此数者序而理国。此未闻有释迦。”

    。。。。。。。。

    “妙哉!范使君此言大善!中国古无浮屠,为何世人蒙蔽至此,不明正道?”

    拓跋太兴正准备发火,请求皇帝以背礼为名将范缜赶出去,就听见有人胆敢对范缜之言大发赞扬,抬头向着说话之人看去,开口就想训斥。待看清是谁,话到嘴边改口道:“广川侄,你此言何意?为叔与范缜面折,与你何关?如何不知尊卑,妄自多话。”

    拓跋慎看过去,原来插话的是文成系的广川王拓跋谐,拓跋谐的父亲与先帝同出一脉,按血统说,跟拓跋慎的关系比拓跋太兴要近些,拓跋太兴拜佛,他崇道,这些年闲居在家,无事可做,倒是经常与天师道坛的道士们来往,听说经常有服药饵,至于成果嘛,当然是一无所获。

    拓跋太兴明显是想拿辈分压制拓跋谐,要他尊长,知难而退,这事在拓跋慎看来恐怕没那么容易。景穆系说起来与皇帝的关系本来比文成系更远,可以这些年来文成系都赋闲在家,景穆系却风生水起,他们虽然不敢非议太后重用景穆系,却能时不时刺刺景穆系的神经。反正他们受了这么多年压制,偶尔发发火气,皇帝也不会拿他们怎么样,有火不发,过时憋伤。

    拓跋慎看见下面广川王和西河王就“只论学术,不论辈分”展开争论,看来还得耽误一会儿时间,就懒得再看他们。转头看看在殿上一直不说话的皇帝。皇帝此时也没有看着下面,微低着头看着殿阶。还对刚刚发生的事耿耿于怀,这事说起来还真不怪皇帝,本来就是客气话,纵然臣子听多了不高兴,私底下劝谏就是了,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还有南朝使臣的面顶撞皇帝。

    拓跋慎看着默默不言的皇帝,心中不禁佩服得很,这种事都能忍住不发作,殊为难得,就算是后世影视剧中颇习忍功的四爷都比不得此刻的皇帝。

    刚刚点的这把火本来只是想把殿中众人的视线转移到范缜身上,没想到拓跋太兴把火越放越大,机会难得,赶紧把现在处于尴尬境地的皇帝请出去,要不然待会还不知道怎么收场。

    回头看着下面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拓跋太兴二人身上,没几个人盯着皇帝,拓跋慎赶紧微微屈着身体从拓跋恂后面走过,从左边上的陛阶走上去。

    “父皇陛下”拓跋慎拉着皇帝的衣袖说道

    皇帝看过来,眼中有些不郁,说道:“卿何事?

    “殿中太闹,儿胸中不适,恳求父皇陛下送儿去偏殿。”

    皇帝听了这话,看着被拓跋慎拉着的袖子,心中不是先为次子担心,而是觉得有些古怪,二郎自幼都有主张,从来没对他这么亲近过,更没有拉过他的衣袖,说这种小儿话。念及到二郎有成人之思。灵光一动,明白过来。二郎这是来给他找个借口先离开这里,缓一缓胸中闷气。

    想到这里,眼色温和很多,看着拓跋慎的眼光明显与往日大不同,说道:“好!好!为父这就送你去偏殿。”

    看着下面还在争吵的二王,如果是往日,他早已经把这两人镇压了,无奈今日时机不对,只好先对这二人有失礼仪之举视而不见。

    皇帝起身,拉着拓跋慎的手,走下陛阶,到了纱帘锦帐之后,招呼来张瑁,脸色有些阴沉,但声音依然平静说道:“张卿,你去吩咐咸阳王,今日大宴就由他代朕主持,二皇子有疾在身,朕先带二皇子去偏殿。”

    张瑁明白皇帝现在不想呆在这里,要先缓口气。他自己也对那个胆敢冒犯皇帝的家伙恨得牙痒。真恨不得下去亲自动手。当下接了旨就去找咸阳王去了。

第40章 冯诞的忧虑() 
张瑁走到殿陛左近,看着还在争吵不止的二王,想起刚刚二殿下独自来进谏皇帝的事,不由叹了口气道:“只怕以后,多事了!”

    看了一眼还在关注广川王二人的咸阳王,张瑁收起心思,走到咸阳王近前,弯下腰说道:“殿下,陛下有旨。”

    正在观看入神的咸阳王回过头,看着张瑁:“陛下”下意识看向御座,陛下不在。急忙站起身,说道:“至尊呢?”

    “方才二皇子偶有不适,陛下送着二皇子去了偏殿,临行前吩咐下官传告殿下,今日宴会就由殿下代陛下监主。”

    咸阳王可不笨,稍稍一想就意识到二皇子是否有病不清楚,皇帝这么走了,是不好留在这里。

    “遵旨!”

    既然要代表皇帝主宴,就不能再看着广川王和西河王闹下去,否则就是失职了。咸阳王走上殿陛正中,双手击掌,“啪”“啪”之声突兀的回荡在殿中。下面众人回头看向殿陛,发现皇帝不在了,咸阳王高踞其上。西河王正与不知尊长的广川王就佛道正邪之分互相攻击呢,骤然看见咸阳王后面的皇帝不见了,也醒了过来,顾不得再跟广川王对垒。

    “咸阳王侄,陛下何在!”

    “正要告知王叔,至尊因二皇子有疾,心中担忧,不能再与我等宴饮,已有旨,暂由小侄主宴。小侄既奉王命,不敢不尽心,还请王叔暂息怒火,就不要与广川王兄一般见识了。”

    下面众臣感觉皇帝走的无声无息,好不突然,顿时议论纷纷,一些人对二皇子突发疾病感到诧异,一些人对皇帝一言不发就出殿感到不适应,这跟陛下一向举动必以礼的过往不合啊!虽然以往皇帝太后举行宴会,都是做个样子,随便吃几口就走,免得下面吃的提心吊胆放不开。但是像今日这般不让诸臣拜辞就出殿的事,以前还没发生过。

    离殿陛不远处的李冲和郑羲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刚刚他们虽然看了二王的闹剧,可是也有分心关注皇帝的举动,也看见皇帝拉着二皇子走下陛阶,他们都是聪明人,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当然不会去陛辞找不自在。

    咸阳王看着下面又议论起来,说道:“今日宴饮,本当共聚一堂,彼此亲和。就不要为了一些旁枝末节争论不息了。”

    因为是太后丧期,虽然举行宴会,但是与平常的大宴还是有些不同的,第一是,菜式没那么精美,都是些简单的菜式,多为肉食。二是减去了观舞音乐这一道节目。虽然少了不少乐趣,不过这么多人一起欢宴,一年里面也少有,众人互相敬酒喝词,所以现场气氛还是很浓烈的。

    咸阳王回到座位上坐下,正准备一饱口腹,他今日早上因为要主持仪式,害怕中途如厕这些问题,连水都不敢多喝,忍到现在也是口渴腹饥难忍,是以坐下之后就拿起案上的匕首从食器中叉出一块肉,准备垫垫抗议多时的肚子。刚刚吃几口,就看见旁边走来一个孩子,抬头看了一下,是三皇子拓跋恪。

    咸阳王放下木箸和匕首,缓了口气,说道:“贤侄怎么不吃些,找为叔何事?”

    拓跋恪有些吞吞吐吐,说道:“王叔,我想去看看二兄,可以吗?”

    咸阳王看着这个三皇侄,用手巾擦了擦嘴角,笑道:“皇侄虽然年幼,却深体弟恭之理。好!去吧!为叔准了。”他作为主宴者,有人离场,都是应该告诉他的。所以拓跋恪才回来向他请示。

    拓跋恪大喜,正准备感谢王叔,就听见边上传来说话声:“二皇子有疾,大皇子怎么能不去呢?咸阳王殿下,还是让大皇子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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