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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姚前面有一座深山,深山脚下有一个村舍,你替我交给他们父女,多谢阿南了。”
阿南冲着淳于羽微微一笑,拿着包袱转身退出去。
“楠阅。”淳于羽将门外的楠阅叫进来。
楠阅给淳于羽微微行礼,“小姐有何吩咐?”
“我要沐浴。等会儿让下人准备一些粥和小菜,记得粥要放甜一些,红豆多放一些,不要放绿豆和肉,呈越哥哥最讨厌肉粥,熬好之后让人给呈越哥哥送过去。”
“小姐不打算先去见见阁主?见见大公子也好?”
“我刚刚已经见过了,那碗血就是最好的见面。”
“小姐,你又何苦为难你自己呢?”
“明天是药浴的日子,若是呈越哥哥问起来,不要。。。不要告诉他,哥哥这几日来找过我吗?”
“是”
“先别告诉他我回来了,等我恢复一阵子之后我就去看他。”
“楠阅明白了,就说风耀大师罚你看史书了。”楠阅叹了一口气,主子的事情她一清二楚,但作为旁观者的她就连开口安慰的资格都没有。
窕纤和弄月将淳于羽的血加在淳于晔的药中,整整三碗水最后被熬成一碗的剂量,淳于晔心安理得的喝着那碗沾染了自己妹妹鲜血的药,却从未怀疑过淳于羽如今的处境。
同一时刻,一身青色衣袍,脸上胭脂厚薄均匀,轻描青黛,走起路来雷厉风行的连衣端着一盅血燕缓步走到淳于羽的房间。裴凝珊走后,奥龙阁也只有她是真心的关心这个小姐了。
第25章 多人送礼惹烦躁()
“连衣姑姑,你怎么过来了?哥哥那边不用你帮忙吗?”
说罢,淳于羽拉着连衣端坐在椅子上,连衣将手上的血燕放在桌子上,随后舀出一碗递给淳于羽。
“大公子那边有人照顾,小姐,这血燕是补气血的东西,你吃正好。”
“多谢连衣姑姑了。”
淳于羽端过那碗血燕喝了几口之后放下,“连衣姑姑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没有,大公子喝了药之后就入睡了,他不知道你回来了。老奴就是担心担心小姐的伤口。”
“连衣姑姑,你不用担心这些。我知道你是母亲的陪嫁,对我也很是关心,我心领了,谢谢你关心我。”
“老奴知道自己如今是云风阁的人,但是大小姐刚走不久,老奴想要回到小小姐的身边伺候小小姐。”
“这件事不是我能做主的,如今哥哥的膳食和身体都是你在打理。姑姑,我明白你可怜我丧母,但也不能扔下哥哥的事情不管,是不是?以后啊,你若是想见羽儿,可以时常来云选阁,羽儿非常欢迎连衣姑姑。”
“这老奴会尽力照顾好大公子,今日的事就当老奴没有说。”
“姑姑不如留下吃一顿饭再走?”
“那就多谢小小姐了。”
第二天一早,淳于羽泡在由毒蝎子、毒蜈蚣、藏红花,一丈青、钩吻、断肠草总共三十种剧毒药物混杂在一起熬制而成的药浴之中。她每隔一个月就要泡一次,有时候是两次。
“啊好痛千万只蚂蚁在我的身上灼咬,我的身体里奔腾着即将破涌而出的活鸟楠阅,我好痛。楠阅我好痛连衣姑姑,我好痛”
“不怕,小姐。楠阅陪着你”
连衣将淳于羽的头埋进自己的怀抱之中,轻轻的抚摸着淳于羽痛苦的脸颊,“不怕,羽儿,连衣姑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别怕,别怕”
隔着屏风,淳于熵站在屏风外面看着被他一步一步变成药人的淳于羽在浴桶中咬着毛巾痛苦难耐的呻吟出声,自己想要冲过屏风安慰淳于羽,却在自己的步伐进步三步之后转而退却的往后面倒退两步,最后仓皇失措的朝着门口跑出去。
尹呈越听见从淳于羽主院传来的撕心裂肺,一时之间不禁泪目,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只有瑞麒麟,只有瑞麒麟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只有瑞麒麟。
尹呈越知道淳于羽不想让别人看见她颓靡的样子,他只好站在门外询问,不管他问什么,淳于羽都会笑着回答。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可是一点儿都不弱的哦。。。呈越哥哥。。。”
“好好照顾自己。”
“那。。。呈越哥哥。。。你以后带我去一次北国的雪山好不好。。。好想看看长在雪地里的雪莲花。。。”
“好。。。”
“咳咳咳。。。”
“怎么了。”
“没事,拉勾勾哦,呈越哥哥不可以骗羽儿的哟。。。”
月影之下,两个人透着烛火印在门上的影子拉勾勾。
“骗了羽儿呢。。。嗯。。。呈越哥哥就是。。。小狗。。。”
“好。。。小狗。”
“嘻嘻嘻。。。太好了,呈越哥哥答应我咯。。。”
又过了三天的时间,尹呈越向淳于熵辞行,此事并未告知淳于羽,他想自己独自一人快点找到瑞麒麟。
淳于羽知道自己的呈越哥哥离开却没有告诉自己之后有些气恼,但是随着手上伤口的渐好也慢慢的消了气。
在淳于羽十二月初六生日的那一天,尹呈越让人给淳于羽送了一件紫蓝色的广袖流仙裙,裙角和袖口的花团全都是似极大魏紫一般的芍药,朵朵芍药争妍斗艳,最终还是败在了淳于羽雪滑的肌肤和那张渐显柔美和棱角的容颜。
同一日,奥龙阁迎来一位不速之客,上官骘和其母裴钰雅居然再次来到奥龙阁,当时,淳于熵有事外出,奥龙阁只有淳于羽和淳于晔兄妹两人在家。
淳于羽和淳于晔当时正在淳于羽的云选阁吃着连衣准备的寿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淳于晔很明显的皱了皱眉,“不见,上次羽儿去了十几天的时间,回来的时候手背是伤,就连尹大夫也受了伤,现在才刚刚好了几个月,他们怎么有脸继续来?”
窕纤站在一侧微微行礼,随后开口,“大公子,来者是客,奥龙阁从未有赶客人出门的先例。”
淳于羽坐在一侧将碗里的最后一口米饭吃干净,半点儿没有插手的意思,且看着自己的哥哥怎样处理这件突如其来的事情。
“好吃好喝供着,他们想走了自然就会走的,下去吧。”淳于晔摩挲着自己手中的筷子,随后将手中的空碗放到旁边的漠璇旁边,“漠璇,帮我添饭夹菜,刚刚的黑豆不要夹了,粉藕多弄一些,碗背摸着有些油,帮我擦擦。”
“是,大公子。”漠璇轻声的接过淳于晔的碗按照他的吩咐弄好之后拿起淳于晔的手将碗交到淳于晔的手中。
淳于晔每次接到碗之后总会加一句,“我要是看得见,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淳于羽每一次都会安慰他,这一次也不例外,“呈越哥哥只要找到药引子,哥哥就能看见了,快了,快了。”
“小丫头,哥哥总有一天会看见的,到时候羽儿身上的负担就没有这么重了。”淳于晔说着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在白天如日般灼眼,在夜幕如月般柔和,“我让漠璇从南国的徐花匠那里弄来一盆粉色的重瓣芍药,他们跟我说是粉色的,那姑且就是粉色的吧。待会儿让他们送过来,小丫头,生辰快乐。”
“谢谢哥哥还记得。”
一顿饭过后,淳于晔被身边的漠璇搀扶着回去休息,淳于羽叫来楠阅让上官骘在偏厅等候,她只见上官骘一个人。
很快的,两人便在偏厅见面了。
上官骘今日穿着一身灰色的衣袍,几月前的髫年少年转身的瞬间对上淳于羽的眼眸,随后朝着淳于羽的方位微微作揖,“淳于小姐,上官骘这厢有礼。”
淳于羽也行礼,“上官公子,小女有礼了。”
“不知公子此次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我是替娘亲给小姐道歉,希望小姐能够不计前嫌。”
“是因为宫宴上的事情?公子请回,羽儿不习惯原谅。”
“今日是小姐的生日,上官骘特意和匠铺的师傅学了两个月的时间,算是祝小姐生辰快乐。”
说着,上官骘拿出一个盒子,盒子里面是淳于羽之前的那块白玉玉佩,白玉玉佩的旁边是一根双雁齐飞的银簪,那模样和玉佩上面的图案一模一样。
淳于羽拿过自己的玉佩之后朝着上官骘的方向微微行礼,微微一笑赛春风。
“玉佩算是物归原主,多谢公子归还。羽儿的头上只习惯用一根发带绑起,不喜多余的修饰,多谢上官公子的好心。”
“羽儿,你就收下吧,今日是你的生日,多一份礼物就多一份祝福。”
“不必。。。”
“莫不是嫌弃我的手艺粗糙?我以为我们hi朋友的,朋友之间互相赠送礼物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收下吧。。。”
淳于羽害怕这样下去又要纠缠好久,只好收下,“那就多谢上官公子了。”
淳于羽说着小心的接过上官骘手上的盒子,手腕处的淡痕落在了上官骘的眼中,上官骘不由多加了几分的注意。
“你的手腕。。。”
“天色已晚,公子和上官夫人就留下来多住一日。窕纤,将上官夫人母子安置在西厢,明日让管家送他们下山。”
“羽儿,我能不能多留几”
“小公子,还有二十多天便是除夕,想必贵府还有诸多事情要忙。”
“算了,以后十二月初六,我都会给你送礼物的。”
“你不用这样的,我没什么朋友,以后也不打算交朋友。说话如此直白,公子可懂?”
“在下明白了。”
“上官小公子,这边请。”窕纤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上官骘和淳于羽之间的话语。
“羽儿,我们以后一定会再见的。”上官骘看着淳于羽略带苦涩的嘴角一笑,随后跟着窕纤离开。
“楠阅。”
楠阅缓缓上前。
淳于羽将手中的银簪交给楠阅,“放去礼品房,然后你就回去睡觉吧。”
“小姐今年不点孔明灯了吗?”楠阅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