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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云懿弯唇一笑,笑意凉薄而嘲讽:“也是。罢了,废话少说,你今日叫我来,究竟是要做什么?”
何夫人从怀里取出一瓶药,倒出一粒,化在水里:“这是化去你记忆的药,教母说了,任务结束后,你就不必再回彩衣教,所有关于彩衣教的记忆,都必须清除。吃下这颗药,你就自由了。”
云懿的目光落在了茶杯中。
茶杯的水,清冽透彻,还带着云雾茶的香气。
她沉默片刻,抓过酒杯一饮而尽。
“你就自由了。”这句话对她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她的记忆里本就有一片空白,再失忆一次也无妨。但是她不愿再被彩衣教控制,她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想去找回来。
云懿搁下茶杯,转身就走,毫不拖沓。
何夫人倚着柱子,微笑看着她。
一步、两步、三步
三步过后,云懿忽然双眼发黑,一股腥甜涌上咽喉。她伸手扶住了旁边的假山石,扭头看向何夫人,满眼的杀气。
“你可真是太天真了,教母怎么会任由你离开呢?你可是彩衣教的叛徒啊。”何夫人掩唇轻笑,“彩衣教有史以来,最优秀的叛徒。”
云懿朝前一栽,直接从石阶上滚了下去。
她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浑身都是伤。她撑着一旁的山石,扭头看了一眼,旋即二话不说,飞身跃上了房顶。
何夫人已经追了过来。
她的任务就是,杀了云懿。
结果两人一前一后刚上屋顶,就看见了躲避不及的千面。何夫人是见过千面的,云懿也知道这是谁,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朝他飞奔过来。
千面扭头就跑,他也不认为自己听到了这些东西,还会有活命的可能。
但是他心中也很是震惊——方汝早说过何夫人不简单,没想到她也是彩衣教的人!可是方汝不是说,这何夫人是她的姑母吗?寒烟谷谷主的亲妹妹,竟然跟彩衣教有勾连?这传出去,江湖上估计又要一阵动荡了。
三个人各自飞奔,云懿和千面都在逃,何夫人则是紧追不舍。在何夫人飞上屋顶的同时,何府外也出现了三名灰袍人,同时上了屋顶围堵他们。
千面直跑过几条街,最后出了内城,混入了外城的人群之中。
以他的轻身功夫,避开追捕并不难。
没想到,就在他以为自己安全的时候,云懿忽然出现在了他身旁。
“带我走!”云懿手中的匕首,已经贴在了千面的脖子上。
她看似摇摇欲坠,危在旦夕,但却神奇地坚持了下来。千面肯定刚才何夫人给她服下的是一味毒药,没想到她竟然活下来了。
“你想逃命,别拉着我。”千面皱眉说道。
云懿的匕首又贴近了几分:“闭嘴!走!”
“去哪里?”千面问。
“不知道。”云懿面色很难看。
她没有想到,何夫人喂她喝下的毒药,竟然误打误撞,让她曾经失去的一部分记忆,开始渐渐回笼。她现在脑子里乱的很,若不是求生的欲望占据了主导,恐怕她这一下早已昏迷。
云懿顿了顿,又道:“带我去找宋月白!”
千面刚想发问,听到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面色一变,有些不满地瞪了一眼云懿。要不是她,自己早就脱身了。
“宋月白出城了,现在找他恐怕很难。”千面看了一圈四周,说道,“跟我来吧。”
“不必了。”云懿忽然伸手,在他背后推了一把,直接将他推出了藏身之处。紧接着,自己飞身后退,消失在了拐角。
千面只一个愣神,灰袍人和何夫人已经将他围住。
“杀了他!”何夫人没有二话,直接下令。
“等等!”千面避开灰袍人的剑,“我知道云懿去哪里了!”
何夫人冷笑:“那个贱人,我迟早会把她找出来的。动手!”
千面瞅准灰袍人袭击的空档,拼着受了一剑,飞奔出去。外城街上处处都是人,看到千面浑身是血的样子,皆是尖叫着避让,给了后面追杀的灰袍人很大的方便。千面顾不上骂娘,埋头狂奔。
何夫人却已经隐匿了身形,毕竟她堂堂禁军统领的夫人,若是在大街上抛头露面,自己的身份迟早被曝光。
穿过一条街,千面忽然看见前方走来了一人。
雪色衣衫,面色沉冷,正低头想着什么。
“温大人!”千面认出他就是牌令司梅令之一的温泽,当即飞快地拉住了他的胳膊,毫无形象地喊道,“救命啊!”
温泽被他拉住袖子,先是一愣,下意识要推开他,再看见他的脸,伸出的手顿了顿,最后还是甩开了他。
千面却顾不上他洁癖的样子,忙说道:“劳烦温大人帮我挡一挡,日后必有重谢!”
“没空。”温泽冷冷说道。
两句说完,灰袍人已经追了上来。
温泽抬眸看见灰袍人,眸底闪过一抹异色,再抬头,果然看见旁边的茶楼上,何夫人正探出头来,朝他微微一笑。
笑意中,有一丝威胁的味道。
“温泽,还不动手?”何夫人笑吟吟地说道。
第一百三十章 李家庄【二更】()
千面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下一秒,温泽忽然背身一掌,直接拍在了他的胸口。千面仰头吐出一大口血,整个人朝后飞去,砸在了一旁的小摊之上。
“你——”千面伸出手,指着他,不敢置信地吐出一个字。
灰袍人持剑逼来,剑光晃动,直刺心口。
千面挣扎着想要躲开,温泽那一掌却已经震断了他的经脉,一时之间浑身无力,连吐鲜血。
绝望之际,旁边忽然一把剑探出,架住了灰袍人的剑。
千面抬头看去,却见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穿的也是牌令司梅令的官袍,此时眉眼冷凝,正隔着一段距离,看向温泽。
牌令司四大梅令,杨如许他认识,温泽刚打了他一张,那江影是个女的,这位估计就是谢疏了。
谢疏伸手,将他扶起来,说道:“这里我挡着,你快走。”
千面知道自己现在没有战力,不敢拖延,转身就跑。灰袍人要来追,却被谢疏一人一剑挡下。
一道雪色身影忽然插手而来,温泽随手一掌便挡下了谢疏的剑。“你们去追吧。”他淡淡说罢,便拦在了谢疏面前。
谢疏咬牙,怒道:“你果然是叛徒!”
“叛徒?”温泽漠然地勾了勾唇角,“从何谈起?”
谢疏眼睁睁看着灰袍人朝千面追去,却没有办法。他知道,自己虽然武功不弱,但那也只是对旁人而言,面前的温泽,他打不过。
然而,温泽的背叛,让他更加怒火烧心:“枉令书大人将你视如己出,枉我们将你当做兄弟!你竟然”
温泽淡淡说道:“我做什么了?他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我不过是拦下他而已,能说明什么?”
谢疏咬牙——这自然不能说明什么。
但是那些灰袍人的身份,别人不知,身为牌令司梅令,岂能不知!那是彩衣教的教徒,是高悬在牌令司通缉榜前列的杀手!
作为梅令,温泽不杀了这些人,竟然还助纣为虐,足可见他的狼子野心!
“你随我回去,向令书大人请罪!”谢疏冷声道。
温泽抬眸,微微一笑,笑意却宛如冰封千里的霜雪。他抬指,忽然捏破了一个药丸。谢疏不及防备,被药粉扑入鼻腔,下一刻,他的经脉骤然抽搐,像是有无数只毒虫在啃噬一般!
“噗嗤——”谢疏吐出一口血,眼珠瞪大,张口想要说什么,竟然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温泽伸手,将倒下来的谢疏扶住。
何夫人已经走下了茶楼,惊呼道:“温大人,谢大人这是怎么了?”
温泽冷声道:“方才被贼人袭击,或许是体内蛊毒被引发了。何夫人见谅,本官要带他回牌令司。”
“那快些去吧,可别出了事才好。”何夫人一脸焦急的神色。
温泽将谢疏抱起,附在他耳边低声道:“既然是叛徒,总要做一些叛徒该做的事情。你体内的蛊毒,确实是我下的。”
谢疏脖子上青筋暴起,他的手指抽搐了一下,似乎想要动手,最后却也只是无力地垂了下来,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温泽微微地笑着,无尽凉薄。
城内巨变之时,方汝正和宋月白在一处农庄前跳下马。
这是宋府在京郊的庄园,守着庄园的是二管家和他的媳妇,此时看三少爷突然造访,不敢怠慢,连忙出来迎接。
二管家上了茶,正要退出去,却被宋月白叫住了:“钱伯,不急着走,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三公子请吩咐。”二管家站住了脚。
“最近肆虐的瘟疫,钱伯可知道?”
二管家说道:“这当然知道,庄子上也有好几个长工染上了,这会儿都送到东山善堂里头去了。”
“哦?我们的庄子也有人染了?”宋月白微微皱眉,又问,“那他们发病之前,可有征兆?”
二管家想了想,摇头:“这小的确实没注意。那些个长工平日里都在外头做农活,晚上回来还好好的,半夜里突然发了烧,说起了胡话,跟前头那波的症状一模一样,我连夜就把人送走了。好赖其他人没发病,也算是运气好。”
方汝说道:“和那批长工一起干活的人,可以叫过来吗?”
二管家闻言,疑惑地看向宋月白。
宋月白说道:“都听她的,这位是未来的三少夫人。”
二管家连忙应声:“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叫人。”
等二管家走后,方汝没好气地瞪了宋月白一眼:“就这么把名分给我定下了?师父那边要的聘礼你可还没备下呢。”
宋月白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肉,笑道:“我正在筹备,不会让夫人久等的。”
不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