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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禾定睛看着腾夜幕,一时间,空气都如静止了一般。
腾夜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看着沈南禾,几秒之后,他终是什么都没说,就这样转身离开。
沈南禾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就连哭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出。
腾夜幕走了,就这样什么都没说的走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沈南禾这才拖着冰凉的身体,走到了黑色的跑车边,打开车门上去,沈南禾想要发动车子,却发现车轮在沙子中打转,怎么都前行不了。
无意中的一瞥,沈南禾看到车表盘上亮着的小灯,那里是车载定位系统,怪不得,腾夜幕会知道她在哪里,这本就是他的车。
身心俱疲,沈南禾趴在方向盘上,她没有哭,只是太累了,想要歇一歇。
车子走不了,沈南禾自己赤脚走在公路的一边,不知道走了几个小时,这才走到了有车的地方,她伸手拦车,前几辆的计程车司机见她这样,硬是没敢停车。
沈南禾面无表情,一副精神恍惚的样子,车子不停,她就安静的站在路边,继续等下一辆,终于,有一辆车子停在了沈南禾身边,沈南禾上车之后,司机忍不住从后视镜中打量她,然后道,“小姐,去哪儿?”
沈南禾道,“主教山,蟠龙山庄。”
司机一听,沈南禾去的地方是澳门的富人区,他眼中的神情更是诧异了,哪儿有有钱人家的孩子弄成这幅德行的?
车子一路开到蟠龙山庄,沈南禾刚要下车,司机出声道,“哎,小姐,给钱。”
沈南禾顿了一下之后,停下动作,转身道,“多少钱?”
司机道,“二百五十八块,收你二百五十块好了。”
沈南禾看了眼自己的手边,包包和手机都落在腾夜幕的车中,司机回过头,一眨不眨的看着沈南禾。
沈南禾沉默几秒之后,把自己裙子上面的胸针摘下来,递给司机,司机一脸诧异的接过去,沈南禾二话没说,迈步下车。
司机看着手中的枫叶胸针,上面闪烁的那是钻石吗?
沈南禾赤脚走在水泥路面之上,一直走到了腾夜幕的别墅门口,别墅里面一片漆黑,沈南禾按下门铃,好久,都没有人开门。
几次三番之后,沈南禾来到门口的花盆处,径自抬起一盆郁金香的花盆,沈南禾伸手去摸,什么都没有,她不信,干脆把花盆搬开,那里空空如也,哪里有钥匙的影子?
沈南禾蹲在门口,一瞬间有种被抛弃了的错觉。
腾夜幕一直把钥匙放在这盆花的底下,这样她忘带了钥匙,还可以有备用的。
钥匙呢?
腾夜幕呢?
蹲在门口,夜风袭来,沈南禾冷的发抖,眼泪在眼眶打转,她咬牙硬挺着,从前再痛的时候都有过,现在这点事,不算什么。
不停的给自己做心里防建,终于,沈南禾深吸一口气,逐渐压下了那股随时都会涌上来的酸涩。
缓缓站起身,沈南禾来到房门处,她径自按下门铃,叮咚叮咚的声音响起来,但也只有门铃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沈南禾出声道,“腾夜幕,我知道你在家。”
回应她的,只有周围偶尔传来的虫鸣声。
沈南禾道,“你可以给我一个跟你谈谈的机会吗?”
没有人回应。
沈南禾深呼吸,努力的忍住眼泪,勾起唇角,她出声道,“你说过你没有处|女情结,你也可以容忍我心里面暂时藏着另外一个男人,你说你可以给我时间”
沈南禾鲜少向谁低头,但是这一次,她想要重新开始,从低头开始。
她的声音已经停止了一分钟,但是别墅里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沈南禾心中不免心酸,但她还是倔强的勾起唇角,出声道,“腾夜幕,如果你不愿意原谅我的话,我可以走,但是你最起码要我拿到我的身份证吧?不然我怎么走?”
没有例外的,沈南禾得到的唯有一片死寂。
眼泪几乎要涌出眼眶,沈南禾快速伸手去擦,她倔强到宁可自己擦掉,也不让它自己流出来。
一片沉默已经是他给她最后的答复。
沈南禾笑着,她提高声音道,“喂,腾夜幕,我可跟你好说好商量了啊,是你自己不给我开门的,那就别怪我要弄坏你们家一块玻璃了,等我拿到身份证跟钱,回头补给你。”
说罢,沈南禾弯腰端起旁边那盆盛开的郁金香,走到一楼的落地窗边,沈南禾看着玻璃上自己的身影,一副狼狈的模样,三秒之后,她毫不犹豫的将花盆砸了上去。
寂静的夜晚,三米高的玻璃窗和花盆应声而碎的声音,那般的刺耳。
沈南禾终于看不见面前镜子中狼狈的自己了,站在原地,她面无表情。
前面已经畅通无阻,沈南禾下意识的迈步往前,忽然脚心处传来一下刺痛,沈南禾忍不住低哼一声,低头看去,她的脚,踩在了溅出来的玻璃碎片之上。
往后退了两步,她坐在长椅上,抬起脚,把脚上的玻璃碎片拔下来。
她向来怕这种尖锐的东西,还怕血,但是此时此刻,她却只是皱了下眉头,吸了口凉气,没有多余的反应。
抬眼看去,前方是畅通无阻了,但却布满各种玻璃跟花盆的碎片,她左右看了看,然后找了一双园林工人浇水时穿的雨靴换上。
迈步走进了腾夜幕的别墅,别墅中一片漆黑,外面还有月光,但是里面却更为昏暗。
沈南禾没有开灯,她径*黑走到了自己的房间,进去之后,这才打开灯,把自己的东西都拿好之后,关灯出来。
从包里面抽出一打千元钞票,沈南禾将钱放在门口的柜子上,然后从被她打碎玻璃的窗边,迈步走了出去。
她刚一出去,就看到从不远处跑过来的四五名保安,他们拿着手电筒,很快就确定了位置,也看到了沈南禾。
沈南禾穿着男士的衬衫,里面套着女士的裙子,脚上穿着一双很大的雨靴,任是谁看到这样的打扮,都会觉得诧异吧。
几名保安的手电筒照在沈南禾脸上,她皱眉侧过头去。
“你是谁?打破玻璃的人是不是你?”
沈南禾伸手挡着自己的脸,出声道,“我已经留了钱,他会叫人弄好的。”
保安闻言,出声道,“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沈南禾道,“我说了我留了钱,不信你们自己进去看。”
几名保安哪里管这么多,上来就要抓沈南禾的手臂,沈南禾皱眉道,“别碰我啊。”
正在几人站在别墅门口拉扯的时候,只听到从身后传来一个男人冰冷的声音道,“让她走。”
这一声,让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下了。
一名保安拿着手电筒往别墅里面照去,只见一抹身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小心翼翼的道,“腾少?”
第九章 掰了()
第九章 掰了
从保安的角度,他只能看到沙发上人的背影,所以他不确定的道,“腾少?”
“让她走。”
那个声音再次传来,沈南禾没有回头,但却已经听出了腾夜幕的声音。
几名保安见状,也有瞬间的不知所措,腾夜幕在家?那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疯女人拿花盆把他家窗户砸了?
沈南禾顿了几秒之后,她径自一甩手,甩开保安们的桎梏,头都没有回一下,她径自大步往前走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南禾走了,保安也走了,那里就只剩下清冷的月光跟满地的碎片。
腾夜幕从沙发上站起身,迈步走到窗边,他低头一看,他的脚下正踩着那一束盛开的郁金香。
“喂,腾夜幕,你还喜欢养花啊?”
“没概念,家里面佣人弄的。”
“我觉得蛮好看,放在门口还挺小资的。”
“你喜欢我就叫人把后院都种上啊。”
“太多了就不好看了,独树一帜懂不懂?就留这一盆吧。”
腾夜幕脑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他带沈南禾回来的第一天,沈南禾看到这盆花的时候,眼中那抹真心的欢喜。
她故意用这盆花来打破玻璃,到底是伤了他的心,还是她的?
腾夜幕一直低着头,没有了玻璃的阻挡,外面的月光好似倾洒的更多,他的半截西裤跟皮鞋上面,一片洁白。
好久,腾夜幕这才低下头去,捡起了地上的郁金香
沈南禾连夜离开了澳门,回去香港,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一段还没完全稳定的感情,就这样走向了终结。
回去南国公府的公寓,沈南禾什么都不管,倒头就睡。
一连几天,沈南禾都过着日夜颠倒的生活,白天睡觉,晚上才肯起床,下床之后,她就去楼下的冰箱里面,拿出一堆速食品,随便的吃一点。
手机落在澳门腾夜幕的车中,这些天她一直没有跟外界联系,过得生活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
她不肯开电脑,也不肯看电视,闲极无聊,就坐在巨大的led屏幕面前,一个人打游戏。
五天之后,沈南禾还在楼上睡觉的时候,隐约听到楼下的门铃声在想,伸手拉过被子,盖到头上,沈南禾主动的选择没有听到。
一觉又睡了过去,沈南禾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她昏昏沉沉的爬下床,这些天的自我放逐,让她浑身虚软无力,没病也像有病了似的。
扶着二楼的楼梯把手,她径自迈步往下面走去,左脚刚踏在最后一节台阶上的时候,她又听到了门铃的声响。
眉头一蹙,沈南禾迈步来到门口处,她故意放轻了脚步,不想让人知道家里面有人,站在门边,她从可视电话里面看到,门口的人是阮小天,他微微蹙眉,看得出,已经是不耐烦了。
几秒之后,房门被打开,沈南禾抬眼看着面前的阮小天,出声道,“你怎么来了?”
阮小天看着面前穿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