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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亦心含泪点了点头,“嗯嗯,心儿知道,心儿自然是相信澜表哥的,心儿等着澜表哥早日救心儿出去。”
夜晚,天上没有一颗星星,四周漆黑一片,只有车厢外,得得得的马蹄声和不时传出的虫鸣声。
孟亦心躺在车厢的一角,黑暗中,大睁着眼睛,怔怔的发呆。
不远处的夏侯奕,一直定定的坐在车厢门口,大半天了几乎没动。
不知道是堵在那里怕孟亦心逃走,还是也和孟亦心一样在发呆。
本来孟亦心因为,一路上,夏侯奕或许会表达不满,亦或至少也会问一下慕长澜的身份什么,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夏侯奕却像入定的老僧一样,既不开口,什么也不问,
孟亦心被强行带走,本就心情不好,所以夏侯奕不问,她自然也懒得说。
“世子,前面有个驿站,赶了大半天的路了,大家都有些累了,要不今晚我们就在这休息吧?”车厢外,元和轻声询问道。
“嗯!”夏侯奕轻哼一声,同意了。
很快,到了驿站,众人吃过晚饭,全都安排妥当了。
孟亦心表现的还算平和,虽然继续没有说话,但晚饭倒是吃了不少的东西,夏侯奕看着,面色也缓和了不少。
夏侯奕亲自把孟亦心送到二楼最靠里的房间门口,轻声叮嘱道,
“心儿,今天赶了这么远的路,也累了,赶紧休息吧。睡一觉,一切自然就好了。你放心大哥就在你隔壁,有事喊一声就行了。”
“嗯。”孟亦心乖巧的点了下头,闪身进屋,关上了房门。
夏侯奕听着门上锁的声音,若有所思的看了半天的房门,最后还是返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清晨,天刚蒙蒙亮,习惯晨练的夏侯奕,正在驿站后面的树林里练剑。
就见,元和从远处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世子,不好了……不好了!”
103不好了,郡主跑了()
“世子,不好了……不好了!”
夏侯奕本正练到兴起处,受此噪音干扰,手一松,剑直直飞出去,朝着元和射去。
还好元和身手不错,反应也算快,仓促一闪,堪堪躲了过去。
元和惊慌失措的爬起来,转过身,看了眼,深深没入树干里的箭,后怕的抹了把头上的汗,好险!
身为夏侯奕的贴身小厮,元和自然晓得:他们家世子,最讨厌的就是晨练的时候,被人打扰,他却好死不死的这个时候跑来了,世子不吓他还能吓谁。
可是,没办法,谁让他这会有比自己生死更重要的事呢?
“大清早找死吗?有什么重要的事,说!”果然,身后的夏侯奕黑着脸,十分生气的质问道。
“世……世子,不好了,郡主跑了!”元和扑通跪下,哭丧着脸说道。
“跑了?”夏侯奕眉头微皱,轻声重复道,一时之间,他仿佛没有明白过来逃跑这两个字的涵义。
“属……属下,刚才去喊郡主起床用早膳,敲了半天的门都没有反应,属下心想着郡主别再有什么意外,情急之下,就强行撞开了门,结果……”
元和跪在地上,头紧贴着地面,完全不敢看夏侯奕的表情,只是一味嚅嚅的解释道,
“结果就发现,郡主根本不在房间,后窗户大开着,床上的被褥也叠的方方正正,完全没有有人在上面睡过的痕迹……”
元和还没有解释完,就感觉前面一阵劲风吹过,再抬头,林子里哪里还有主子的影子。
另一边,孟亦心骑着马一路狂奔,在破晓时分,终于又回到了,这个有着她唯一亲人的山谷中。
昨天,临分别时,慕长澜曾偷偷塞给了她一个字条,让她表面上继续佯装答应夏侯奕回京,途中再想办法逃走,他会在山谷中等她,然后,再带她远走高飞。
不得不说,澜表哥果然高明,这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方法也极其好用,他们轻而易举的就骗过了夏侯奕。
见她一路上表现的都比较乖巧,夏侯奕丝毫没有防备,才让孟亦心得以轻松逃脱。
毕竟为双亲报仇,是自己份内之事,怎么可以全权委托给澜表哥呢,自己自然还是要出一份力的,要不然,日后在地下见了父母,要如何交差呢。
眼看转过弯,就到了山谷的入口处了。
“我回来了,表哥,心儿终于又回来了。”
孟亦心欣喜的在呼喊着,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一想到,过了紫竹林,就又能见到澜表哥了,孟亦心干脆兴奋的大步跑了起来。
可是,待孟亦心转过弯,看清眼前的情景时,却立即傻了眼。
只见,昔日美丽迷人的山谷,此时狼藉一片,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
紫竹林被砍得东倒西歪,生生杀出了一场血路。
再往里走,二层竹楼和孟亦心日常居住的树屋,也被一把火统统烧成了灰烬。
怎么会这样?
人呢?
澜表哥去哪儿了?
说好的在这里等自己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孟亦心大惊失色的在山谷里跑了一圈,却一个人影也没有找到。
“澜表哥……”
“阿木……”
“哑婆……”
“你们在哪呢?不是说好的在这里等我的吗?你们都去哪了?”
孟亦心大声呼喊道,连嗓子都喊哑了,可是,四周回复她的,只有呼呼的风声。
“走了,都走了,一个也没有留下,全都说话不算话!”孟亦心喃喃着,欲哭无泪的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就在孟亦心心灰意冷时,忽然听到树屋外面貌似有什么声响,
孟亦心赶紧禀住声息,支着耳朵细听,果然草丛里传来“啊啊啊……”的声音,
“哑婆?是哑婆!”孟亦心赶紧爬起来,欣喜的跑过去。
拨开一人高的草丛一看,里面赫然躺着一身血迹的哑婆,
“哑婆……哑婆,您怎么了?您怎么会伤得这么重?澜表哥他们呢?”
孟亦心将哑婆抱到外面的平地上,看着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竟不下十处,心痛的连声询问道。
“啊……啊……”哑婆本来已经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的几乎没有了血色,睁开眼,突然看到孟亦心,双眼重又焕发了不少神采。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这么心狠手辣?竟然连一个年迈的老婆婆也不放过?”
孟亦心说着,掏出怀里的药粉,准备为哑婆处理身上的伤。
可是,却被哑婆轻轻推开了,
“啊……啊……啊……”哑婆似乎努力想向孟亦心诉说什么,但是她右胳膊受了伤,动弹不得,
可是她又终究说不出话,只得费力的抬起左手慢慢比划着,指了指紫竹林竹屋的方向,又指了指山谷的入口处……
遗憾的是,哑婆只描述了一半,孟亦心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手就无力的垂了下来。
“阿婆,你别停啊,您说清楚,澜表哥他们到底怎么了?到底是什么人把您伤成了这样呀?”孟亦心拼命摇着哑婆,企图问出些什么,可是,哑婆却再也没有了比划的力气,眼一闭,彻底的走了。
“哑婆……哑婆……,您别走啊,您是心儿在这里唯一的亲人了,您要是再走了,让心儿今后可怎么办呀?”孟亦心忍不住,伏在哑婆身上痛哭道。
忽然,孟亦心余光无意中瞥到,阿婆的手里貌似攥着什么东西。
孟亦心废了老大的劲,掰开她的手,却发现里面竟是一块被削去了一半的腰牌。
而这个腰牌上面,却有着那个让她触目惊心的标志——黑色的月牙。
是的,每次都是这样的手法,先杀人,再毁灭证据,除了他们夏侯家,还有谁能做出这般恶毒的事情。
好你个夏侯家,父亲杀我全家及孟凉城全城子民在先,儿子现在杀完我义兄,又杀表哥,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夏侯靖、夏侯奕,我孟亦心这辈子和你们没完,不亲手取了你们的项上狗头,我孟亦心誓不为人。”
孟亦心半跪在哑婆身边,仰天怒吼道。
104不是我,那世子以为会是谁?()
“夏侯靖、夏侯奕,我孟亦心这辈子和你们没完,不亲手取了你们的项上狗头,我孟亦心誓不为人。”
孟亦心跪在哑婆身边,气愤的仰天怒吼道。
突然,心底热血翻涌,一股强大的气流向上冲来,“噗……”猝不及防,一口伴着点点黑星的鲜血喷了出来。
可是,孟亦心此时却根本没有心情理会这些,她现在整个心中、脑中只有复仇两个字,她要杀手杀了夏侯父子,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转眼半个多月过去了,子时的镇南王府,死一般静寂。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
进了门,一身劲装的夏侯奕从马上一跃而下,随手将马鞭,扔给了门口的侍卫。
忙碌了一天的他,脚步略有几分疲惫。
最近南方战乱,自从那天归来后,他就一直待在西山大营,筹谋布置应战规划。
今天晚上能回来,也是父王前去替换下了他,让他能忙中偷闲,回府看上一眼。
夏侯奕并没有直接朝着自己的墨韵轩而去,而是刻意绕了一大圈,走了大半个府。
当经过心悦阁门口的时候,他定在了那里,怔怔的望着紧闭的院门发了会呆。
说来也是可笑,再过十多天,就是他大婚的日子了,
此时的整个王府里也张灯结彩,一直在紧锣密鼓的张罗着二人的婚事,每天采采买买,搞得热火朝天。
可是,事实却是,自从那天驿站不告而别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孟亦心了。
并且,至今为止,他仍然不知道他的新娘到底在哪里。
不仅如此,因为战乱的事,皇上还亲自盯着他,让他在西山大营,亲历亲为的布置应战的一切事务,丝毫不给他机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