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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绒绒!”宁缓如几步冲上前,一把抓住宁绒的小手臂,面容和声音一样的着急发慌:“你姑父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定是警方搞错了!你姑父怎么可能干那样的事?”宁缓如越说越快,声音都隐隐发颤,发红的眼眶里又是泪光点点。
宁绒心沉了沉,黯然垂睫,不出声。事实上她都不知道该怎样说才好。
宁缓如更急,大力摇了摇她的手臂,“你说话呀!”
宁绒抬眸看向姑姑灰白的脸,她一头的发明显已乱,六神无主的像在等着侄女给定心丸,直看得宁绒心里更堵了几分,低声道:“我也希望这不是真的!”
宁缓如面上一震,紧紧拽着宁绒的手一僵,眼里涌上大片的惊惧:“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一旁的阮紫朱面有忧色,走过来无奈的看了宁绒一眼,然后扶着宁缓如,意图让她安静下来,缓着声说:“缓如,你先别激动!人现在在公安局,你问宁绒她也不知道啊!爸现在还没醒,别那么大声把他吵醒了,他是再受不住刺激了!”
宁缓如听而不闻,只觉一颗心越来越冷,她死死盯着侄女的俏容,头慢慢的摇:“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你姑父有那么坏心!”
自己那个好好先生的丈夫,怎么可能是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人?他要毁了自己的侄女,不等于是毁了他们那个家吗?
宁绒犹豫地望了一眼姑姑已濒临崩溃的表情,在说与不说之间挣扎。最后她深吸一口气,还是觉得由自己将真相说出来比较好。“他在外头用假身份开公司,做万屏的供应商,赚万屏的钱,从我爸那时候起就偷偷这么干。我接手后,就对这一块进行改革,堵了他赚大钱的门路,或许他就是因为这个恨我。向我动手的那两个杀手已经抓到,他们的雇主就是姑父在外面开的公司的表面负责人,他已经招供,这一切都是由姑父主使的。”
仿似五雷轰顶,宁绒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黑,身体已猛地晃了晃,阮紫朱赶紧用力搀住了她,宁绒也忙伸出一只手臂。一会儿之后,宁缓如两眼涣散地看着宁绒,口中喃喃道:“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阮紫朱一时也惊得呆了。
一片静寂中,一阵压抑而绝望的呜咽声陡地爆发出来。“呜呜……呜呜……”
“你还哭什么!为了那样的白眼狼!你哥在世时对你们夫妇有多照顾,萧良行的良心是给狗吃了!居然谋他公司的钱,还要谋他女儿的命!我们宁家以后没有这样丧心病狂的女婿!”
三人的耳朵被一阵苍老发抖的声音惊了一下。
宁绒转眸,病床上,宁穆生不知什么时候已醒了过来,她那番话显然被他听了进去,他半坐起的身子肩膀抖动,灰败的脸上额头青筋清晰绽了出来,说完话后已是微微的喘,显是气得非同小可。
献爱心()
献爱心
第二天中午,邝云修打来电话,说萧良行招了。他承认是恼恨宁绒更换供应商断了他的财路,后来那个被解雇员工意欲火焚宁绒,让他受了启发,于是对她也起了杀意。因为只要宁绒一死,宁游母子目前对公司无能为力,他就是万屏实际的掌权人,到时就能为所欲为。
但他坚不承认与宁万承之死有关。
而他之所以让人在成都中止对宁绒的袭击,是因为那天晚上他忽然接到一个神秘人的电话,告诉他邝云修设好了圈套正在等他钻。而那个人当时是用公用电话打进的电话,甚至用了变声器,他都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
真相终于大白。宁绒说不上轻松的心算是大半落下,宁缓如却大病入了院,宁穆生免不了又气得大骂萧良行狼心狗肺。
等待萧良行的将是法律无情的严惩。据说,进了局子的萧良行又怕又悔,认罪态度良好。宁绒嘘唏,现在才来怕才来悔,晚啦!人啊,总是犯傻犯得越狠,后悔悔得越快!只是这世上,不是每一件事都能悔过重来的!
不管怎样,一把悬于头顶的利剑算是落下。唯一让人悬心后顾的,是宁万承的案子依旧云山罩海,还有平白多出一个不知是何心思的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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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又过了几天,宁绒的心情总算渐渐平复。
星期六那天下午,五点多时,宁绒就提早让路樵他们送她回家。今晚七点有个慈善晚餐会,她获邀出席,邝云修答应今天会陪她出席。
说到这个,宁绒还真是有些纳闷。她早发现邝云修为人低调,平时就不喜应酬,平素往来的,来去也就段千岩那几个人。
那天她要他陪她一块出席这个慈善会,他第一反应竟有几分踌躇。她奇怪的问他是不是不想去,他淡淡的回了一句,他一向对那些暴露在镁光灯下的活动都不感兴趣。宁绒再问为什么,他却没有再答,但终于是答应了。
一直到六点十五分时,邝云修才回到家。那时宁绒已洗过澡,换上一身单肩的白色礼服,刚挨到梳妆台的椅子坐下,纤纤素手将那些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逐一打开,预备要化个淡妆。
听到脚步声,宁绒轻回首,嫣然道:“回来啦?”
邝云修眼前一亮,映入眼底的人儿,肤白净透,眉目如画,一双明眸顾盼生辉,一头乌亮卷发坠在腰间,飘逸妍美。宁绒平时极少会穿纯白色,如今的她,像极了一朵冉冉而放的白莲,柔美诱人,让人只想一亲芳泽。
邝云修不动声色的走向宁绒,贴近她时俯下身,双手搭在她的细腰上,下巴轻轻搁在她裸着的右肩上,左右轻滑两下,呼吸间俱是她身上淡淡而迷人的馨香。
他看向梳妆镜,礼服贴身,更将宁绒的好身材凸显得玲珑有致。
“你今天真美!”邝云修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宁绒的颈上。
笑容一下涌进宁绒的美眸,小嘴却不满的撅起,微侧着眸,娇嗔道:“我平时就不好看啊?”
邝云修轻笑,在她羊脂白玉般的香肩上落下一个轻吻。“平时也很漂亮!”
“那为什么没听你赞过我?”宁绒并不领情。
“……我赞了,用心赞的!谁叫你不会读心术!”
“……”这个男人也有这样暗骚的时候?
宁绒无语,嘴角忍不住的往上翘:“口甜舌滑!”
邝云修闻言稍稍移开脸面,盯着宁绒那两片诱人红唇,嘴角邪气一勾:“试过再说!”
宁绒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唇已迅猛地欺了过来。
形势一发不可收拾,后来宁绒迷糊中听到邝云修说了一句:“我们若不浑身是爱,今晚哪有爱心可献?”
“……”
慈善夜宴()
慈善夜宴
后来,两人到会场时,已过八点。晚餐已近尾声。饿得能吞下一只鸡的宁绒只来得及往口里塞上几口菜。
于是,只饱了两分,还饿着八分的宁绒张着一双饿光闪闪的美眸,瞪向身边害她今晚没饭好吃的罪魁祸首,一边发泄不满,一边也坏心眼地想看他饿肚皮的难受样。
谁知邝云修面上却全是神清气爽的魇足,让她那点坏心眼直接失望了。
照理说,他付出的体力比她多,流下的汗水也比她多,应该会比她更饿才对,可他怎么看也像是吃饱喝足了。于是,宁绒疑惑了。
让宁绒疑惑的,还有同一桌其他女士盯着邝云修的眼光。顺着那些眼光,宁绒的目光很自然地在她身边的男人身上流转,不得不说,今天的邝云修,还真是很让人……胃口大开。
他平时穿西装不喜欢打领带,今天一身裁剪考究的高级手工定作黑色西服,白色衬衣,配蓝色斜纹领带,再衬着那一张刀凿斧削、帅气无匹的俊脸,整个人尤显俊挺英伟、尊贵优雅、风度超群。可能因为心情颇好,面上线条柔和,一贯的清冷便减了几分,如此一来,更是迷人眼目,难怪会像磁铁一样将女人的眼光紧紧吸牢。
宁绒在那一堆痴迷的眼光里,居然发现有一道眼光的主人是那美艳惹人的覃宝菱。没想到今天他们三人同桌。
邝云修只是淡淡的和她打了一下招呼,然后就目中无她了。而宁绒却明显感觉到,覃宝菱的目光一直克制不住地瞟向邝云修,还有她。
其他人看向宁绒则是毫无遮掩的羡慕嫉妒,覃宝菱的明眸则更像一口大锅,将惊愕、愤而不甘、艳羡、失落乱炖在一处。
在一桌女人直白的目光中,宁绒只觉自己更饿了,不仅如此,连着心都受了影响,郁闷。
就在这时,她耳边突然响起一把极具磁性的男中音,“女士们,先生们,大家都吃好喝好了吧?那下面我们来消化消化,开始进行慈善拍卖好不好?”
“哈哈……”这幽默的语调引得满堂一阵乐呵。
宁绒循声望去,见前方中央已站上了一位三十岁上下的男司仪。
这慈善晚餐是由国内一个着名的慈善基金会组织举办的,这个基金会颇负善名,今天来a市“化缘”,市内各界都很给面子,如今在这五星级酒店富丽堂皇的大厅里,几乎网罗了a市的各界名流。
拍卖的物件均是由在场嘉宾所捐,有捐艺术珍品的、有捐古玩收藏的,有些娱乐圈人士干脆就捐一些知名影视剧里曾出现过的道具。
宁绒今晚并没捐什么具体物件,只以万屏的名义向基金会捐了三十八万元的善款。
在座的此时胃里饭饱有劲,胸中又有爱心澎湃,手中也不缺钱,于是热情很快高涨,拍卖开始后,大厅里始终热热闹闹。
清朝的朝珠、象牙雕,本市知名书法家的嵌名诗联……一件件都被踊跃拍了下来。直到台上那五十多岁的拍卖师亮出一副两平方尺大小的油画,宁绒本来只是一双看热闹的眼睛忽地凝了起来。
“这副画叫《望》,底价一万元。现在开始竞价。”
画中有个卷发女子,静静望着面前绵延层叠的山,女子的背影苗条,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