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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 爱或不爱没关系-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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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怎么喝成这样!”
我刚想歪着躺回去,突然听见了方妈妈的声音,腾的一下又坐直了,使劲揉眼睛。
方妈妈走到床边,慈爱的摸着我的脸,用冰毛巾给我敷在头上。她以前常去宿舍给方睿慈送零食,顺带也给我们五个买些蔬果,方妈妈对我很好,我在睿慈上铺,当初本来我是下铺,入学时我让给了睿慈。因为她视力不好,怕她爬上爬下摔倒。也因为这样,方妈妈每次给我的东西最实成,苹果梨子都最甜,好像成了我半个亲妈一样。
见到方妈妈,我有点不好意思了,因为我第一醉酒就被她撞到。我自己按着头上的毛巾,打量着房间,不敢看方妈妈慈爱的眼睛。
“妈,她没事儿,您别担心。”
我发现这房间挺华丽的,床尤其舒服,我背后垫的大靠枕软绵绵的。
方睿智拍拍我的头,笑着对方妈妈说:“妈,这傻丫头能喝着呢。”
方阿姨给我拉拉被子,起身去了别的房间。
我想不清楚我在哪,脑袋上又被戳得东倒西歪。被子划开了,我看见熊猫宝宝对我笑,我也想笑,可脑子里突然又来了个大霹雷。
我梦里没有午夜的gimme,有个看不清脸孔的大男人。他把我拎出宴会厅,我以为他好心的给我叫车送我回家,结果呢?
我意识到自己只穿着内衣,我心想完了,但又觉得不符合一夜情套路,我没穿男人衬衫,床单上干干净净,还有阳光和香草的味道。
“傻丫头,还没想起来你干什么了?”
“这是哪儿?”
方睿慈坐在旁边,身上还有婚宴时穿过的衣服,很漂亮,对我的视觉又形成了刺激,我装作很虚弱的闭上眼睛,问出了问题。
“饭店啊,婚宴在楼下办的。瞧把你醉的,喝什么了喝成这样,地方都不认识了!”
我喝什么了?我也记不清楚了,方睿慈跟我敬酒的时候,我好像喝了一整杯红葡萄酒,味道呛人,但是我豪气冲天,一口就吞下去了。
“我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回新家了吗?”
知道这里是酒店,我脑子里有些不好的异色联想,说黄色,说不上,只能是朦胧的粉色,带着一点点忧郁的蓝色,我不是不担心,但又无从担心。
“又赶回来了,你醉成这样,我们能不回来吗!”方睿智在旁边帮着妹妹说话,我听了感觉前后还是连贯不起来。
“我怎么在这儿?”
终于是问到点子上,我脑子也渐渐有了些头绪,头脑好就是这样,酒醉也不影响逻辑思维。
我记得喝酒,也记得衣服绷开,记得那个男的。可那男的呢?占我便宜没有?
我在被子里偷偷摸摸,好像没有异样的感觉,就是胃不舒服,依然有些头疼。眼睛眯开一条缝,我发现方家姐俩都在笑。
我想冲她们大喊我没酒后乱性,我没一夜情,可我说话不硬气,我想不起和那男人后来怎么样了。我心口怦怦的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衣服是我给你换的,臭丫头别瞎想了。”方睿智今天特别爱戳我脑袋,今天所有人都爱戳我,那男人也戳过。今天可是我生日,她们都不顾及我感受!
我刚平复一些,方睿慈又扔了个炸弹给我。“大哥送你来的,给我们打电话说你醉了,你手机还没电了。”
“大哥?”我没有大哥,我大哥是希曼,可妈妈没生出来。我想不清楚,方睿慈没有大哥,只有个姐姐。我又问“什么大哥?”
方睿智又要动手,我怕了缩进被子里,我想不出什么大哥级的人物,感觉莫名,头又开始抽疼的厉害。
“我大哥啊。”方睿慈的声音很遥远,掀开被子的一角对我笑。“我大伯啊。”
我连方睿慈老公叫什么都记不住,找牌子的时候发了半天呆,我怎么会记得她什么劳什子的大伯子。
“大哥人好吧?”
“谁?”我酒没全醒,被问懵了。
“正奕的大堂哥啊。”方家姐妹对我的领悟力感到失望,方睿智把被子掀开,不允许我继续在里面缩头缩脑。
“谁?”我觉得正奕两个字听着耳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好在方妈妈近来了,手里端着托盘,里面放着吃的,我觉得自己饿了,瞟了眼窗外天都黑了。
“我老公杨正奕的堂哥。”在读女博士狮吼了,我依然看着方妈妈的托盘,想吃完了马上冲个澡回家,今天是我生日,我得回家庆祝一下,吃个蛋糕,再跟爸爸妈妈一起吹二十七根蜡烛。
托盘摆在床上,我拿起小勺刚要喝口汤,方睿智凑过来很严肃的告诉我,“若若,杨宪奕,不记得了,就是我要给你介绍那个对象……”
“啊?”我已经把相亲这事忘了,正在考虑方睿慈的大伯子,他没给我换衣服就应该没有犯坏,还算是正人君子,而且他给睿慈她们打电话了,我想放心的吃完一餐饭,再找个机会委婉的谢谢一下。
“听着没有?”
“嗯……”我喝着汤,味道好,温暖了胃部,舒服了不少,点头嗯了几下。我不想回应相亲的事,今天我不在状态呢。
“杨宪奕就是我大伯,他想明晚约你。”方睿慈果然是在读女博士,故意在我生日这天削我阳寿。
听了她的话,后脑像挨了闷棍,汤呛在嗓子眼,一口喷了出来。














放鸽子?不,我有约!







我斜躺在出租车的后座上;从后视镜里偷窥司机歇顶的前额。我见过的男人确实挺多了,放在心上的一共有两个。可惜,都没有结果。
我没有答应那个约会,因为明天我要和关浩去温泉开会。想着关浩,我心里有一点点温暖的感觉,他其实可以不带我去,给馆里任何科室的科长去享受,可他还是顶着压力让我去了。
我喜欢关浩,也喜欢他的儿子,有个下午,我专门陪着小男孩在馆里玩,他妈妈出差了,他被送到馆里待了几个小时。
他叫我戴阿姨的嗓音很甜,我喜欢声音甜美的小男孩。我想起我的初恋,他也是声音甜美的男孩,那时我们在学校合唱队,他是领唱,我每次都在中声部帮他配唱。我们在一起一共半个学期,就是每天放学之后一起骑车回家,偶尔拉一下手,讨论下几何代数问题。后来他转走了,合唱队换了领唱,我独自一个人汽车回家。我的初吻没给他,给了冯纶。
司机问我路怎么走,我支着头迷迷糊糊给他指。今天戳我头的人太多了,劣质红酒也喝太多了,头还是疼。
进门,爸爸把切好的西瓜放在我桌上,我洗澡换了衣服,听见有人敲门,妈妈进来了,爸爸跟在后面,他手里托着个巴掌大的小蛋糕,中间只插着一只蜡烛,用草莓拼成小小的一个“兆”字。
我是爸爸妈妈的好运气,老天爷这么说过。
虽然头还有点不舒服,我跑过去拥抱他们,我亲亲爸爸,又亲亲妈妈,吹了那根小蜡烛,许下了心愿。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爸爸妈妈送我的金项链去馆里上班,我已经摆脱了方睿慈结婚的阴霾,我期待着二十七岁的每一天都阳光普照。
在图书馆大门口的台阶上,我看见冯纶的女朋友穿着大红的裙子翩然跑下来,我迎面走过去,她应该认得我,可我不认得她,我挺胸抬头往前走,心里把那段无终的暗恋甩到一边去。
关浩的办公室还关着门,我给他取了报纸,摆正在桌上,翻到他往往先看得国际新闻一版。找到书架里的茶叶桶,我泡了一杯他平时喝的菊花茶。有客人来的时候,他会喝好茶,他抽屉里也有好烟,只是平时不舍得抽。
我不会觉得关浩小气,我觉得他会生活,知道节俭,不像冯纶给女朋友买一捧几百块毫无意义的红玫瑰。
红玫瑰是这世界上我最鄙视的花,再配上百合我更讨厌。关浩窗台上摆着一小盆绿竹,是我买的,我喜欢那抹绿色,看着淡雅舒服,也能保护眼睛。
我的眼睛就很好,虽然我是女硕士,但是不带眼镜,高中时期我就成了稀有人种了。方睿慈不难看,但是她眼睛不好,带度数很深的眼镜,总是看不清她镜片后那双其实水汪汪的大眼睛。
她新婚的老公也带眼镜,但是他大堂哥好像不带。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那个印象模糊的男人身上。他算是施恩于我过,不过我还是拒绝了他提出的要约。我们不合适,听了方睿智的话,我对这个相亲的可能彻头彻尾的否定了。
半年前他离婚了,他三十七岁,比我整整大十岁。最不能忍受的是他离婚的原因,他妻子不能生育,而杨家的老人盼孙子已经盼了十多年。他是长房独子,现在最现实也最需要的,就是找个媳妇娶进门生出个孩子来。
我虽然不是最好的,但是我不想找二婚的男人,更不想贬低身价,去给他生孩子。我猜测他和妻子婚是离了,可能还要纠缠,毕竟不是感情破裂。
这么想着,拒绝就成了百分之百没话说。我对这个杨宪奕仅存的印象就是他发号施令的口气,我不喜欢他,对他一点点好感都没有了。我要找个温柔待我的男人,像关浩偶尔流露出的眼神那样。
我正想着,关浩进门了,他像往常一样把公文包放桌上,先走到空调前吹了一会儿。我调了二十二度,是他夏天习惯的温度,茶也温了,正合适他喝。
他从我身边擦过去,手放在我肩上,这是无人时他常常对我打招呼的方式,有时手会放在肩上很久,有时会滑到背上。
第一次我躲开了,后来我接受了。他带我一起吃饭,外出开会,他亲过我的嘴唇,在黑暗的人行道上拉过我的手。
我开心起来,今天是二十七岁第一天上班,下午要和他去温泉开会。早上我换了最喜欢的卡通内衣,我带了卷发器,昨晚的梦里,除了那个发号施令的男人,我想的都是关浩。
“你喝茶吧,我出去了。”我感觉那只手停在肩上没动,关浩站我背后没说话,看不出要一起出行的喜悦,我觉得他可能心理有事,所以主动离开了。
一个上午我帮他处理了好几件古籍处的公文。我们要购进香港出版的一套增订十三经注疏,我们要把四库全书索引的缩印本外借给市图书馆,一个月后归还。我们还请了一位版本学老教授开了红楼梦版本研究的专题课。馆长说我们要动脑子求发展,我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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