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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上。
“那你说,为什么是我忘了你,我根本不算认识你,更不能算忘!”我还是想不起来他,一点印象没有,沙漏拆了之后,那里的记忆早封存起来了。
“你是没跟我说过话,但不代表我也没跟你说过话。你忘了吧?”
“什么时候!”我抓着他肩上的衣服一个劲的摇,摇到最后我自己头都晕了,他还在笑,特别该死该杀的笑。
“你撞在门上那次!”
他一说完,所有电影小说舞台剧里的剧情终于在我脑子里形象化起来,我隐约记得那次意外,我头上被关浩老婆拍砖的地方起了个大包,是撞出来的。我们几个在沙漏旁边的川菜馆吃饭喝了点小酒,我心里有关浩特烦,埋头往沙漏走没看路,被里面推门出来的客人拍了个正着。当事人好像跟我道歉了,但我捂着脑袋就顾着疼了,哪还会注意到他长什么样子。我唯一还有点印象就是罪魁祸首把掉地上的书都捡起来了,挺客气交还过来,一双挺大的手。不行,我脑子一下子就乱了,我怎么看杨宪奕怎么不像好人,好像暗中窥视我好久的猎人,他太可怕!
“那你在钱柜见过我跳舞没?!”我揪着他领子逼问,果然看他点头了。
“你跳舞的时候像个小疯子,音乐那么老,就看你站沙发上自己又唱又跳的!不过你在沙漏背书的时候很像女学者,很文静,我挺喜欢的!”他的手又摸到我头后的大包,一边揉一边笑,笑完了还假装叹气,叹完气又忍不住笑了。
“第一次就觉得有意思,第二次就当听热闹,次数多了,就开始注意了。要说多漂亮也不算,就觉得特别有意思,我想知道什么女孩这么能折腾,还想跟小白脸结婚,想生两个小男孩,还得在图书馆举行婚礼。”
这下我面子挂不住了,我实在觉得很窘,如果手里有本辞海那么厚的书,我想用来拍扁杨宪奕,让他把偷听我说话这么久的事情前前后后交待写成一本纪实文学。可冷静下来,我又觉得特别奇妙,世界怎么这么小呢,睿慈,骆驼,大博士,我,还有杨宪奕。
我恨恨的问他:“你偷窥我,觊觎我多久了?”
他大言不惭地说:“偷窥可不算,公共场所光明正大的。觊觎也谈不上,离婚以后一直没想过找个什么样的,凑巧碰到你了,有意思又觉得合适,就卖力追到手好了。”
我不觉得他是追,是搞花样骗到手的。他刚才还叹气,装委屈,让我生出一点同情,等他给我擦药的时候,我躺在那怎么想怎么觉得是我掉陷阱里了,老早老早就被他设计好了。
这男人,太坏了!
他一身秘密!
头上的伤上了药,一时半掩半揭的过去说了这么多,吃着他蒸的鸡蛋羹我心情还很复杂。抬眼看看他,我拿着勺子在碗里搅来搅去的有点食不下咽,还有好多事我没想通,但现在问他又觉得草率了。他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我以前觉得无非是个大湖,我游啊游的总有边际,现在才知道是深不可测的大海,一下子觉得挺茫然的。
他这么深,要是都是对我好的,我肯定能幸福死,要不是呢?我没着急问陈家棋,一直在记忆里搜索可能和杨宪奕沾边的片断,想到某个模糊也许有他出现过的细节,我就心情忐忑,往我们的婚姻这边捉摸。我想了整整一个下午,就坐在床上发呆,他一会儿进来给我送杯水,一会儿给我弄点水果吃,要不就在旁边坐着陪陪我,话反而不多。
元帅和将军一直在卧室门口守着,我有个风吹草动就去杨宪奕那边报信,他好像在书房里忙事情,我还听见他打电话找人修浴室的门,谈些我听不真切的事。
到了吃晚饭时候,看我还坐在床上愣神,杨宪奕把盛好的粥放在一边,拉着我的手像爸爸那样拍拍手背,又翻过来看我手掌里的纹路,在几道线中间滑过,一直滑到手指上,触到那枚素圈结婚戒指转了转。
“想什么呢?还生气呢?都想一天了,别气了。想问就问,别憋心里,我都告诉你。”
他痛快了,我反而抓不住东西问吞吞吐吐的,问小羽?问陈家棋?还是问我们自己的事?我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先不问了,我自己想清楚理明白了再说。
“我头疼呢,爸爸妈妈问怎么说,告诉他们你打我?”
他一听就过来摸摸我后脑勺,还吹气似的揉了揉,把我的手交握在手掌里牢牢扣着。“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都随你。吃点东西,自耕说了不碍事,就你自己老胡思乱想,你自己说的有事好好说,昨天不乱蹦乱跳就不会摔着了,好在不重,真摔坏了怎么办?”
“正好让你再找个更有意思更合适更年轻更漂亮的!”我斜了他一眼,碗里的粥吃得很少,大半碗福根都是他给吃干净的。我吃完饭,他又端着个饭盒进来,好像是外卖公司送的快餐,菜色挺丰富,还有我爱吃的炒蛋。
他也不让我,就自顾自的坐在床角慢条斯理的吃,我听不得咀嚼声,可老闻着香味,本来不那么饿也给他逗饿了,不知不觉就成了看着他吃,盯着他吃,都要忍不住流口水了。
杨宪奕借机拿勺子送过来一块肉肉,我饿了,想都没想就张嘴,吃完了还想吃,从被子里钻出来往床脚跑。很快形势就从他喂我变成我自己吃,还把盒子抱过来坐在床上,吃得津津有味。
他给我掠掠头发,帮我拿着水杯,还出去端回来个同样的餐盒,把我喜欢的菜都夹到我碗里,把我不喜欢的都夹他自己碗里。
“慢慢吃,喝水。”
“嗯。”
他不怎么吃,就是老看着我。我好看吧,或者秀色可餐?反正让他看吧,我先吃开心了再说。
吃过东西精神百倍了,又坐回床上开始计划假期,算算耽误了一天,剩下的六天应该好好利用。我原打算跟他两个人出去玩一趟散散心,可赶上正是人最多的时候,年底前又有很多事情要忙,索性打消了念头。
“杨宪奕,这个星期……都干什么?”
“你不是想出去玩吗?咱们出去待几天?”
“不去,哪哪人都太多,还是在家里好。”思忖了他告诉过我那些事,我猛地兴起了让钟静她们看看他的念头。
“请我朋友吃饭吧?我陪你去给人看过了,我朋友还不认识你呢。”
“行。”他答应的干净利落,眼里还有些促狭的笑意,我现在怕他这么笑,哪天他把我卖了可能我都不知道。我以后得留心眼了,他太老谋深算。
“还要回我家跟爸爸妈妈吃饭,明天我就住回家。”本来说好了仪式前不住一起,碰了头又在他这儿耗上两晚,爸爸电话里没说什么,我能想象他脸上还是有臭脾气的,总觉得我现在心里只有杨宪奕,没有他了。自从匆忙登记之后,爸爸老有点后发性失女症候群,一下子觉得身边少了什么,天天跟妈妈念叨。
“没问题,对了,也得回趟我们家吧?”他手一牵就把我拉到身边坐,“你还没见我爷爷奶奶呢,再有,年底的日子得订订了,准备得花些时间。可能的话,干脆两家人一起吃顿饭吧,见见面,省得两边跑了。还有,节后你要添置什么,改什么,想买什么也得着手弄了,要不来不及,这套房子小,想扩的话得提前告诉我,我好找朋友。我看不行跟你爸妈提一下,你提前住过来好了。”
“房子要干吗?扩哪去?”我弄不清房子的事,倒没计较住不住过来,我是自由身,现在不住一起最是折磨他,他就是再服软求饶,我也不会答应。
“隔壁那套也是我的。”他神秘兮兮的趴耳边告诉我。
我着实吃惊,在一起这么久了我连这个都不知道。每次看着旁边那扇不同颜色的门,却从没碰到过邻居,我也觉得奇怪过。这么看来,我根本就不了解杨宪奕,他知道我越多,越显得我完全不了解他。就是他告诉我那几个帐户和银行密码,我也从来没去验证过什么。不行,这样下去我太被动了,迟早得让他把我霸占了。
“你到底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有一些吧,时间长了慢慢就知道了,别心急。”
他越这么说我越着急,“那你什么时候告诉我?”
“碰到一件说一件吧,一时也想不齐全。”他看出我又不高兴了,尽量顺着我的意思,他再征询我两家见面吃饭订日子的事,我调头躺床上没理他。
他一个离婚男人要两套房子干什么?而且还瞒了我好些日子。我腾又坐起来,脑子总往金屋藏娇那个方向编排,一件件一桩桩弄清楚,现就从房子开始,“杨宪奕,隔壁房子是不是陈家棋住的?”
“胡说,她根本没来过这儿,你就是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昨天摔完了也不长记性。这房子跟陈家棋压根没关系,是我特意留的。”
“留着干嘛用?留给谁的?!”
我又要发脾气了,玩命瞪他,他不生气反而扶着让我躺回去。我头上大包还在,他说不出我满意的答案,我马上给爸妈打电话告他的状,两个月以后的仪式我也不参加了。我正不痛快呢,他还腆着脸躺我旁边,状似亲密的贴过来。
“行了,行了,再噘嘴都顶天了!”他开了个玩笑,然后认真起来,手擦过我身侧,停在腹部,然后就钻进衣服里牢牢盖住。
“给小老虎留的,满意了吧。”
一场恶战要开始了!
第二天我还是住回了家里,在记事簿上把剩下几天的安排都写出来,然后给睿慈她们逐个打电话约时间。都在放假里,大家反而更忙得约不齐全,最后凑来凑去才在上班前最后一晚找了个空档。
杨宪奕在客厅里跟爸爸妈妈研究了一上午黄历,妈妈爸爸不是老套的人,可还是在嫁女儿上万分小心,生怕碰到不如意有忌讳的日子坏了我一辈子的大事。三个人拿着两个日子进来让我定夺,我左挑右选最后订了爸爸那个,我对双数没有狂热的喜爱,走单走双对我都一样。可第二天从杨宪奕家拿回老人的意见,他爷爷还是挑了杨宪奕选那一天,毕竟有尊长,爸妈也就认可了,积极筹措着两家人见面。我因为挑日子这样的小事都不顺,心里小别扭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