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我要挺住。我用了几天时间录入了几千条信息重建了数据库,不眠不休的又要忙工作又要顾家里,我做了沙发套,换了窗帘,还给他蒸了一锅米饭,我要坚持住,到了这最后一刻,我不能输给他。
“若若,她昨晚手术……出了交通事故……”
杨宪奕越解释我越觉得失望:“不管她怎么了,杨宪奕,我不想听!总之你去了!她比我重要!杨宪奕,你别说了,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你想再回去娶她我也不管。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若若……你别闹,咱们好好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你听我说话行吗?”
“我就不!”
“若若……”
电梯来了,他不敢来硬的,就是拦着我不让上去,整个身子堵着门,直到电梯关上门又走了。他过来搂我抱我,甚至还想亲我,我仅剩下那点力气都用在打他反抗他上了。
我学过的防身术,我娇生惯养二十七年的脾气,我身体里一直活着的希瑞,以及我对杨宪奕感情所抱有的全部憧憬,统统都借着这些拳头发泄在他身上。打不了就踢,踢不动就抓他,但我太累了,三俩下就喘不过气不得不停了手。退到墙边,支着腰弯下身让自己维持清醒,我觉得身上不对劲,有种说不清的疼正从肚子深处慢慢往外涌,越来越厉害,要吐又吐不出来。
杨宪奕又上来一把抱住我,我再没力气挣脱,捂着肚子歪倒在他身上,止不住干呕起来。我肯定生病了,千真万确的病倒了。
我感觉冷,手怎么也压不住那种疼,吐完了疼得浑身直哆嗦。我咬着嘴唇不想让自己叫出来,恨不得一脑袋撞墙上,可我太疼了,疼得害怕了,不停的哼哼。杨宪奕的脸出现又消失,我听见他问我哪不舒服哪难受,我说不上来。他拿袖子给我擦汗,冬天了,我竟然一直在出汗,顺着额角滑了下去,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眼泪,我不想哭的,至少不想当着杨宪奕哭,我要恨他一辈子呢。他的嘴唇又压在我额头上,我被胡子扎着,已经没什么鲜明的感觉,就是想躺到了闭上眼睛。
可我不能晕倒,我还要回家呢!我被抱进了电梯,杨宪奕一直在我耳边嚷,嚷什么我听不清了,但嚷得我耳膜都快破了。搂外的风很冷,如同半夜独自回来时一样的冷,我一阵阵的打冷战,躺在他怀里依然下意识推他。
“若若……若若……”
“你放开我……你放开……”
“若若……”
“别碰我……”
我被带进车里还是清醒的,在医院楼道里闻到刺鼻的消毒水味,枕在他肩上克制着疼痛;模糊醒着。我和肚子里的疼较劲,也要和杨宪奕较劲,我早没劲了,最后被放在床上,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护士小姐抓着我的手在叫人,我很感激她对我这么好,想让她把杨宪奕赶走。可我起不来了,说不出完整话,杨宪奕抓着我的胳膊,针就扎了进来。我疼得叫了一嗓子,头向里侧歪着,不一会儿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爱不爱的结尾——杨宪奕大混蛋!
我疼的想哭,我好像哭了。我想找爸爸妈妈,我都生病了,可他们不在身边。我周围只有杨宪奕,一直都是他,我睡着醒着,依然能分辨出他的声音。
第一次醒的时候,在个白色的房子里,房子很快就模糊了。第二次,好像在车里,有我经常闻到的一种味道,但是我累得睁不开眼,连翻身都做不到,又睡了。我打定主意不出席两个星期以后的婚宴,也不去讨好他的妈妈和妹妹,只过自己的生活。
“若若……”
“若若……”
如同上两次那样,只是这次伤口更深,一辈子都不能愈合。我在梦里哭的狼狈,感觉到两个手上都有刺痛,然后就是浑身散架一样的疲乏。我睡的不安的时候,又是杨宪奕在耳边絮絮的叫我,若若……宝宝……,我再也不是个小婴儿了。
枕头很松很软,有淡淡的香味,没有很亮的光刺我的眼睛,再醒过来的时候,最先看到的还是杨宪奕的脸。一副心疼的表情,拍着我的手背,说话声音又小心又温柔:“若若,感觉好点吗?”
“你走……”
把被子压在脸上,我闭上眼睛放弃思考那些令我伤心的问题。
门开了,他离开床边我才重新探出头,身边不是白色被褥,是自家卧室,当然不是我的家,是杨宪奕的房子。我看见元帅和将军在床边蹲着,像两个卫兵站岗一样,我刚一动它们同时立起来,浑身戒备的开始巡逻。
脑子终于开始慢慢转,然后听见门缝外有人说话。好像吵架似的,一男一女。男人声音是杨宪奕,女人……是我婆婆!
我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很长时间,我就一直这样打着点滴,时而睡,时而醒,等我足以能支配自己的身体,不再靠药物控制的时候,面对的是小姑的脸。
我刚有些感知,胳膊腿还不怎么能动,就听见宪珍开门出去叫人:“哥,快进来,若若醒了!”
脚步有些乱,进来的杨宪奕直接奔床边,我闭上眼睛懒得理他,想翻身继续漠视,却被一只大手压住。
“你先出去。”
“哥……”
“你去吧。”
卧室门刚一关上,我就被抱住。我连抬手的劲都没有,就能揪头发掐耳朵,捶了两三下,就软啪啪的躺他怀里不动弹了。
“若若……我错了。”
悲伤的电影片段,剧情都滥俗了,作为悲情主角,听到这话我却掉不出眼泪。
“你走……我不想见你,你以后别回来。”
“我错了……若若……我真错了。”他低下身子,半跪在床边,拉着我的手。我一看那张脸,心里咯噔一下。真是憔悴了,眼底下都发青,头发胡子乱得跟稻草似的,可我一点儿没心软。
“你好点吗?还疼吗?”
“你管不着!去问陈家棋吧!”说完我身子一溜就躺回了床上,被子蒙头一盖整个世界就黑了下来。我不想骂他,也不想打,就想彻头彻尾的漠视他,当这个人不存在。
躺在被子里,把脸压在枕头上,我才敢掉眼泪,身体的不适缓解了很多,可那晚他带给我的打击一点没有愈合,我不想表现的太脆弱,但是我毕竟是受害者,经历这样的事,想坚强都难。
“若若……若若……我错了。”杨宪奕也试着埋进来,从背后隔着被子抱着我,“若若,你必须听我解释,你得给我机会听我解释,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何曾这么低声下气的求我,可他又如何能体会出我受的天大委屈!
我把被子一掀,也不怕自己哭哭啼啼被看到,直接冲他嚷:“你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待着行不行!我马上给爸爸妈妈打电话,他们回来就接我走。你起开,别碰我!”
我本来病着,说完话又去推他,头一晕眼看着就往床下栽,吓得杨宪奕赶紧接住了我放回到枕头,我真是体力不支了,像个玩偶一样被照顾着,可这之后他也不敢招我了,自此跪在床边一声不敢吭。
我望着卧室的顶灯,眼泪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杨宪奕除了给我擦眼泪,就是试探着拉我的手,几次都被我挣开了。
我往床很深的地方挪动,离他远远的背过身,以后怎么办我还没想过,离婚的话我都说了,可真要离了,怎么和爸爸妈妈交待,怎么我自己扛过去我都不知道。一想这些,眼泪又是哗哗的来,我埋在枕头里,想一阵哭一阵,咬着被角,偶尔吸吸鼻子。
肚子依然隐隐的疼,我自己按着揉揉,期盼着时间赶紧过,快点好起来,能动了我就回家去,不在这儿受气。
快睡着的时候,听见背后的门开了,没一会儿一条热毛巾压在额头上,被子掀开条缝,伸进来热敷的暖带,正盖在肚子上,暖暖的,一下子驱散了寒气。那只手小心翼翼的退出去,给我掖了掖被子。
“哥……”
“嘘……她睡着了……出去说吧……”
“好点没……”
“哎……”
他们终于都出去了,我松了口气,平躺回最舒服的姿势。不管将要面对什么,我现如今只能这么先养着,等有劲儿了再跟他斗。
爱不爱的结尾——我想分开了!
“若若,饿吗?”
“想不想喝点糖水?”
“若若,醒醒!”
“你们去吧,我陪着她。”
“吃点东西吧?”杨宪奕又凑到床边,拿热毛巾给我擦手,我当作没看见他一样翻过身,违背了初衷,继续绝食行动。举起手,我看见好几个针孔,手腕上也有,睡衣滑下去,小臂上有一块淤青。
醒来之后的十几个小时里我什么也不吃,小姑和婆婆都进来过好几次,床边放的杯杯碗碗我碰也没碰过。
“你不愿意说话就不说话,你可以发脾气,你骂我打我都行,但你得吃东西!若若,病着再不吃真不行,我求你了,听我一次行吗?我错了!”
我还是一动不动的躺着,现在也不想哭了,安静的听他每隔几分钟一次的忏悔。
“那晚真是个意外,我刚到机场就接到自耕电话,说家棋……陈家棋出事了,孩子早产,那时候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她家里人都不在这儿,只能让我过去签了手术同意书。陈家棋伤得不轻,早产以后一直大出血,而且,孩子和孩子爸爸差点没救过来。不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我肯定不去,真的,若若,你信我一次吧!”
这个版本我听好多次了,听不出破绽,可依然无法弥补心里的难过。对陈家棋是生死攸关,那对我呢?为什么不能给我打个电话让我放心,我提心吊胆揪扯了一夜难道就不重要吗?
“我实在是怕你多想,当时没来及考虑太多已经去了,在电话里跟你说可能起误会,手机正好又没电了,我索性关机,想是晚上回家跟你解释。我没想待了一夜,以为能赶回来。我猜你等累了八成就睡了,回来再说肯定来得及,没想到让你担心了一夜。”
我特想捂起耳朵不听他一大套解释,我害怕他的口气,眼神一点点渗透,最后我的原则又得瓦解。杨宪奕最该死就在嘴上,活的能说死,死的能说活。
“若若,陈家棋那些年已经过去了,她在我心里就是一段回忆,毕竟是那么多年一起过,但是我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