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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还有羊在，太好了！可饿死我了！”看来这里魔族没有来过啊，要不然怎么会还有羊呢？他翻越过一个山坡，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草场上，绵羊遍布。草场边，盖着一栋木屋和一个简陋的羊圈。
一个眼神浑浊昏黄的老人似乎感觉到了秦烈，抬头看了他一眼，默默的继续赶着鞭子放羊。
“老伯！”秦烈喊了一声，一瘸一拐的赶了过去，道：“老伯，你这羊卖吗？我想买一只。老伯，老伯？”
秦烈一手拿着星灵石，连续喊了放羊的老头两次，他这才望向秦烈，摇了摇头，道：“我这羊不卖。”
他声音很冷硬，不近人情。
“老伯，现在外面很危险，魔族大举入侵南域，人类武者根本抵挡不住，信我一句话，拿了星灵石快走吧。”秦烈的是实话，情真意切。
“走？你让我去哪？你是武者，你的职责是保境安民守卫一方，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武者的操守，如果你没有这个信念你也不可能见到我。而我，是个放羊的羊倌，我可以走，但是我的羊不能走，所以，我没走。”
老伯的话有些玄，他不话的时候，就像个普通的老头，但是起话来，他身上又是另外一种气质。
一股明净清新的口气从老者的嘴里发散，如初生的婴儿般纯洁，他的嘴里，生着四十颗颗颗饱满的白牙。
秦烈前世看过不少书，传中，佛祖就有四十颗牙，这老头，莫不是一个隐居于此处的强者？
他身上的种种异常以及这世外桃源一般，没受过污染的环境让秦烈心中开始胡思乱想。
“前辈言之有理，但是人的生命和羊的生命怎能相提并论？”秦烈用上了敬语，哪怕他不是武者，就凭他刚才的一番话也值得秦烈郑重对待。
“在我眼里，生命就是生命，没有高低贵贱，一草一木也好，远居于三十三天外的太古神族也好，都是一样的。”老人笑了，他四十颗牙齿全暴露出来，让秦烈觉得有些惊悚。
第91章 镇海四极柱，定界五灵珠（）
“看你一身疲惫，不如先去老朽家中休息一下吧。”老人着，转身朝着木屋处走，满山的羊群不用老者招呼，自动自觉的排成长队回了羊圈。
如果放羊也有境界一，那老者绝对是羊倌中的星帝强者。
秦烈紧随其后，跟着老人来到他家，从外面看是个其貌不扬的木屋，里面却另有乾坤，几株矮竹围出一个棋室，银色的香炉里燃烧着宁神熏香，环境清幽，让秦烈更相信他是隐士高人。
“如果我，和魔族之间的战争早在千年之前就有人预料到并且结局已定，你怎么想？”老人坐在棋盘的一头，突然语出惊人道。
“什么？”秦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者紧接着又道：“看你面色黑黄，血气干枯破败，脚下的伤口迟迟无法愈合，是中了黄泉指吧？死之魔王的大神通啊，好久没见到了。”
“前辈，你怎么知道我是中了黄泉指？那死之魔王又是什么东西，我有听不明白。”秦烈坐立不安，他感觉到，自己可能要知道一个惊天秘密了。
“死之魔王是魔域的第一魔王，在波旬死后，就成了十一魔王的首脑，乃魔域之主！我曾有幸和死之魔王过一招，然后我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我今年才二百零九岁啊！我还应该是青年。”老人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柄重锤砸到秦烈心里。
他的每一句话秦烈都有无数的疑问，最后，他的问题又回到了最大的那个疑问上面：“敢问前辈，你战争的结局早已注定，是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你应该问住在你身体里的那个人。”老人又一句话，道破了秦烈心里最大的秘密之一。
秦烈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一个无形无质的虚影从秦烈的天灵盖上面挣脱而出，呼吸了一口空气，身子瞬间变得凝实，一代大帝沈破天再次出现在这个世间。
“辈，跟我话最好客气一，要不然老头子一生气，就把你这和你的绵羊们一同烧成灰。”沈破天霸气十足的冷哼了一声，坐在棋盘的另一边，道：“子，把棋盘摆好，太久没下棋了，今天老子过过瘾。”
“我不叫子，我是星君孟长春。没想到，竟然是沈破天前辈，那就更好了，你应该是当年那个计划的制定者之一吧。”见是沈破天，孟长春也不敢太放肆。
“哼哼，是也不是，这个计划的理念是我先提出来的，但最后，也是我一手推翻的，至于后人们有搞了什么，我就不甚明了了。”沈破天道。
这两个人一口一个那个计划那个计划的，就把秦烈蒙在鼓里，让他很不爽，秦烈道：“喂，你们的那个计划到底是什么计划啊，透露透露呗。”
孟长春望向沈破天，做出一个请的收拾，收拾棋盘，默然不语。
沈破天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只能自己解释了，他道：“其实魔族入侵这件事，我很早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当年的魔族还没有露出贪婪的爪牙，我和恶念魔王波旬，还有另外两个已经记不清名字的木宿人同伴一起探索太古神族的遗址，当时发现了一件足以改变世界格局的秘宝，无间传送之门。就是魔族用来入侵星辰大陆的那扇光门。我和波旬还有另外两个倒霉蛋都意识到了这件秘宝的重要性，波旬率先发难，一招斩了那两人，我随后和波旬恶战，最后虽然是我赢了，但还是被他用最后生机把无间传送门送回魔域。自此之后我就知道，魔族早晚会有侵略的一天，无间传送门的隐蔽，根本无法让人察觉。”
“既然你们早知道，为什么不杀了黄泉宗那些人，以你们的实力轻而易举吧！”秦烈很不解。
“天真！没了黄泉宗还会有绿泉宗红泉宗之流，总有利欲熏心的人抵抗不住魔族的诱惑，还不如留着黄泉宗，至少我们知道，他们和魔族关系最密切。”孟长春笑了一声，率先落子。
“秦烈你也别着急，这场战争，最后赢得一定是我们，结局早已经注定了。我们这些个老家伙准备了几千年，岂会没有应对手段？”沈破天的一番话让秦烈前所未有的安心。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去中土吗，就是不希望你去做无谓的牺牲，放弃南域，等二十年后我们就可以轻松把魔族赶回去了。”可接下来沈破天的话，让秦烈的心凉透了。
“放弃南域，难道注定的结局就是这个？我不相信！”秦烈暴怒，哪怕他身前的两人都是境界上碾压他千百倍的大能级人物他也敢吹胡子瞪眼。
“沈破天，你的眼光不怎么样啊，这子这么愚鲁，看来他当不成大帝。”孟长春一边着，一边落子，棋盘上，黑白二色的棋子已经开始厮杀起来，战局焦灼。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仅凭南域一域之地，如何能够抵挡住一个世界的大举入侵？只要魔族一出现，计划立即开启。我重新苏醒这些天已经听闻了，星辰大陆已经很久没出过大帝，这样想来，当初我的计划最后还是被执行了！成为大帝所需要的元始之气已经被截断，不会出现在大陆上，接下来的二十年内，人类世界会如井喷一样，出现大批强者，其中，会有至少四名大帝出现！到时候，魔族弹指可退！放弃南域二十年，换来魔族的永世不敢再入侵，是值得的。”沈破天的眼神很冷，那是掌权者的双眼，为成大事，不拘节，亿万黎庶的性命在他们眼中不值一提。
“你们的计划我可以理解，牺牲部分人，保全整个星辰大陆。但是我永远会认同，被你们放弃的人，正是我的族人朋友啊。既然已经决定放弃，那我也被放弃好了，我也是南域人。武者，宁愿站着死，绝不跪着生。”秦烈完，气愤愤的走到门口，一屁股坐下，像是赌气的孩子。
“倔强的家伙啊。”孟长春叹了一声，屋内的两人谁都没话，只有棋子碰撞棋盘发出的轻微啪啪声回荡。
“你跟着他，想必是准备让他参加四个造神计划其中的一个了，你准备让他参加哪个？九星连珠计划？怕是不行，以他的骄傲，不会踏着其他八个同伴的尸体前进。三才阁有可能，此子身负大地之力，若能领悟天空真意，大帝可期。黑山监狱死斗，也可行，他那澎湃的战意不会让人失望的。不过想来想去，他最有可能参加的，还是当年你一手主导的太阳神殿试炼吧。”孟长春一双苍老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一切。
“我跟着他，只是好奇他到底能走到哪一步，至于造神计划，我不打算让他参与进去，人造的东西，怎么会有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感悟的强？在他的身体里越久，我越觉得他潜力十足，他的想法，他的理念，他的精神，我仿佛看到了一个未来的大帝正在一一成长。只可惜他的性子太拗了。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如果他死都不肯离开南域，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沈破天着，落下最后一子，神色有些落寞的了一句：“我赢了。”
“前辈就是前辈，长春佩服。”着着，孟长春的眼神望向了一旁的秦烈，笑道：“这孩子竟然这么执着，不妨尝试一下你藏在五宗秘境里的那个东西。”
“你的意思是，波旬的恶念之心？不行，这绝对不行，那东西不应该出现在世上，而且除了波旬，没人能再驾驭得了那东西。”沈破天断然拒绝。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一听到和南域战争有关，秦烈立刻凑了上来，追问道。
这次沈破天三缄其口，孟长春饶有兴致的讲道：“在我们所在的世界，有九样天生的无上灵宝，镇海四极柱和定界五灵珠。四极柱分别被四海海族掌管，平常人难得一见，而五灵珠则是传中的无上至宝，极少有人能够拥有。同样，魔域也有十二样无上魔器，十二魔王分别掌管一个，只有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