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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缺九州经典力作(套装共11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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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给你的。”他说。

    雪怀青很自然地接过来,手里捧着香气清甜的百合花束,和安星眠一起走过这条街,才忽然意识到:这好像是这一辈子第一次有人送花给她,更是这一辈子第一次有男人送花给她。她的心里有一种温情开始涌动,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不错的,要是身边能一直有安星眠的陪伴,似乎也不算坏,不,应该说是似乎也很好……

    安星眠好像是在刻意地调整情绪,也好像是要为了过去几个月的辛苦日子对雪怀青做出补偿,带着雪怀青一直在在天启城里游玩,好像没有任何正事可做。当然,两人都经过了河洛手艺的易容改扮,就连带在身边的尸仆都修整了一下面容,要知道,通缉两人的访牒还没撤销呢。

    不过雪怀青心里明白,安星眠表面上很轻松,心里其实一直在想着应该从何查起。圣德十一年,也许还要包括之前的一两年,那么长的时间跨度,发生的事件太多太多了,总需要先理清头绪。而且安星眠好像也找到了查找的方向,这几天的每一天傍晚,他都会带着雪怀青去造访天启城的各处小酒馆,专门和那些上了年纪的饕餮酒徒搭讪,动不动就请别人喝酒,这样的人物自然是大受欢迎的。当然,他也为自己找到了适合的身份伪装,假装自己是澜州知名杂学家何一帆的学生,是来考察中州各地的民间故事和坊间杂谈的。

    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怀疑,他一上来并没有询问圣德十一年,而是从圣德皇帝之前的宣肃皇帝时代开始问起,边问边煞有介事地记录,不时追问各种细节,极富耐心,力求不『露』丝毫破绽。雪怀青懂得他小心谨慎的用意,所以也极力配合着他,装成何一帆的另一名学生。好在易容改扮之后,她的面孔十分平庸,不会引人注目。各式各样的酒客喝着酒,倾倒着记忆中的轶闻怪谈,光是听听这些故事倒也很是有趣,雪怀青甚至想,假如她真是那个什么何一帆的学生,这些素材已经足够编出一本书来了。

    八九天之后,总算快要问到圣德十一年了,两人走在城里的脚步也格外轻快。想到晚上就有可能接触到这个秘密,安星眠自然是有些兴奋,雪怀青却有些发愁。她十分担心,与女天罗有关的事件可能是埋藏极深的隐秘,根本无人得知,那么或许就听不到什么与圣德十一年相关的信息。如果是那样,安星眠会不会又变得急躁消沉呢?但愿不要。

    “今天下午去哪儿?”吃完午饭的时候雪怀青问。两人游玩了一上午,索『性』直接回客栈,让伙计送饭进屋。她好像已经有点习惯了这样吃吃喝喝无所事事的游『荡』日子,虽然长门僧和尸舞者都提倡艰苦的修炼,但修炼这种事儿,一旦放下,要重新捡起来就不容易了。

    “可以休息半天,养精蓄锐,”安星眠说,“今晚将有很多问题要问。再说了,天启城咱们也逛得差不多啦。”

    雪怀青笑了起来:“真难得。我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像这十天一样,什么事儿都不做,就是在一座城市里闲逛。小的时候在村里,因为总有人类的孩子欺负我,所以我成天待在家里,连附近的山头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现在没人敢惹你了,谁要惹你,你就把他做成尸仆。”安星眠开玩笑说。

    雪怀青还没回答,门外忽然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如果全天下的长门僧都和你们为敌,你们打算把他们全部做成尸仆么?”

    安星眠一跃而起,猛地拉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满脸尘土、肤『色』黝黑、表情木讷的中年汉子,看样子像是个农夫,但这个农夫在他看来颇为眼熟。他仔细想了想,有些不大确定地说:“你……我们好像在研习会上见过,你也是个长门僧,是吗?”

    他顿了顿,语气转为肯定:“是的,你是跟随着了尘宗的符真夫子去的,但一直跟随在他身后,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所以我才不知道你的名字。”

    “你的记『性』倒还真不错,不愧是研习会上的论辩高手,头脑是一等一的,”农夫一样的中年汉子木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可惜的是,你把长门的一切记在了脑子里,却并没有写在你的心里。”

    安星眠没有回答,全神贯注地提防着。果然,这一句话刚刚说完,这个不知名的长门僧就猝然发难,他右手伸出,五指曲张,拿向安星眠的左手手腕,赫然也是关节技法,只是出手的方位力道都和风秋客所传授的羽族技法大不相同,看来这是纯正的东陆武技。他心里暗暗警惕,左手腕反手一振,指节弯曲如钩,反扭对方的十指。

    见到安星眠以攻代守,长门僧也微感惊讶,但他变招奇快,握掌为拳,格挡住了安星眠的这一扭,随即左手出招,横切对方的左手腕。安星眠急忙缩手,却发觉长门僧的拳头上有一股隐隐约约的黏力,吸住自己的左手无法收回。他一下子明白过来,这一招显然是对手习练许久的杀招,即便化解了,后面必然还有更加厉害的后招,不能再这样纠缠下去。他本来伸出一半的右手停住不动,却猛地一低头,狠狠用额头向着对方面门撞了过去。

    长门僧显然没有料到安星眠会用出这种类似于市井无赖的战法,猝不及防之下,只能急忙撤手,同时身子向后一仰,整个身体几乎折成了弓形,这才躲过了这一击。他紧跟着急忙后撤两步,退到了楼梯口处,安星眠并没有追击,而是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进来说话吧。”

    长门僧看了他一眼,大步走进房里,在一把椅子上坐下。安星眠关上房门,为他倒上茶:“请问这位夫子如何称呼?”

    “骆血,不是下雪的雪,而是流血的血。”长门僧说。

    安星眠吃了一惊:“骆血?二十年前名震一时的‘血煞刀’骆血?传说中比天罗还厉害的杀手?”

    “血煞刀早已废弃,”骆血回答,“现在我不杀人,不动刀,充其量扭断人两条胳膊,而且经常扭完之后再替人接上。身为长门僧,不得不如此。”

    “我倒是觉得,身为长门僧应该把胳膊伸出去让人扭断,然后回家自己接上……”安星眠喃喃地说。

    雪怀青看着骆血:“骆先生今天来到这里,应该不是为了杀星眠而来的吧?我觉得你没有什么杀气。而且你的关节技法并不如你的刀法那么好用,想要杀他,还是得带刀。”

    骆血哈哈笑起来:“小姑娘说话很直白啊。不错,我原本是想杀他的,尘封多年的宝刀也重新从地下掘出来随身携带,但我从二十六岁那年受到一桩极大的冤屈之后,就发下誓言此生绝不冤杀一个人,所以我先跟踪了你们一段时间。”

    “可是,我们俩都已经易容改扮过了啊,你是怎么认出我们的呢?”雪怀青忍不住问。

    “我可不是从天启城开始追踪你们的,”骆血说,“我从你们放火烧掉千云堂之前就一直盯着你们了,所以你们俩离开河洛地下城的那一天,我从身形上就认出来了。这之后我随着你们一路到天启,每天陪着你们逛街,晚上在各个小酒馆陪你们喝酒。”

    安星眠和雪怀青相顾悚然。他们都自认为是机警的人,却没想到被骆血盯梢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发现,这个人假如真的想要捡起老本行来暗中行刺,恐怕真有点防不胜防。

    骆血看出了两人的后怕:“你们放心,我说过了,我决不会听信一面之词而冤杀任何人,更何况,还有一个老朋友来找到我,要我信任安星眠先生,说他绝不会是长门的叛徒。”

    “风秋客那个老扁『毛』吧?”安星眠嘴上不客气,心里却着实感激。风秋客影子一样的跟随固然很烦,但他确实是能给自己帮助的人。

    “就是他,我听他说了那么多,更加决定下手要谨慎,决不能错杀,”骆血的眼神里寒光一闪,“不然就在那个年轻人试图刺杀你的夜里,或许我就会接踵而至了。”

    安星眠想到倔强的年轻人苏真柏,不由得神『色』有些黯然,骆血接着说:“直到跟踪你们来到天启城之后,我才确认你肯定不是出卖长门的叛徒,因为你每天晚上在酒馆里打听的那些事情,一定都是有目的的。虽然我并不清楚你发现了什么,但我知道,你在努力寻找真相,试图还长门一个清白。”

    安星眠垂下头:“我的老师……的确做错了,但他并不是叛徒,他只是一个受到欺骗的正直的人而已。我现在所做的,就是尽力弥补老师的过失,挽救长门。”

    “那我果然没有看错你,”骆血说,“追踪杀人我在行,像你这样追查几十年前的疑点,却非我所长,我还是继续去为其他的长门僧做些事情,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如果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去天启城西的垂杨坊,找周记杂货店的老板,他是我的生死之交。”

    安星眠握住他的手:“骆前辈,请你放心,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至少我绝不会让老师那样冤枉地死去。”

    雪怀青却忽然问:“骆先生,你的『性』子活脱脱就是一个市井义士,怎么会身入长门的呢?就算你自己想要加入,据我所知,长门对入门者的要求也是很严格的。”

    骆血微微一笑,笑容有些凄凉:“那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了,也丝毫不动听,留待日后有机会再讲给你们听,也许是在……纪念先师符真夫子的时候吧。”

    安星眠这才知道,符真夫子也在这一次的劫难中不幸丧生,心里一阵难过。他想到那些德高望重的导师们,一生中从无恶行,以最苛刻的标准约束自己,无私地帮助穷苦的人们,却在这一年中无缘无故地遭遇这样的飞来横祸,身心都受到巨大的摧残,乃至于失去生命,只觉得压抑许久的愤怒再度涌起。这一次不是为了什么高高在上的信仰了,他想,只是为了人,为了这些活生生的人,为了这些宝贵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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