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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缺九州经典力作(套装共11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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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狄放天暂时没有行动,那是因为纬苍然也没有行动。双方似乎都坚持着“彼不动、己不动”的原则,狄放天没过来再找麻烦,纬苍然也成天呆在茶馆里喝茶哪儿也不去。

    “大男人成天喝什么茶?”雷冰很不屑。

    纬苍然浑不在意:“喝茶好,脑子清醒。喝酒误事。”

    他倒真不是一般地沉得住气,在南淮城炎热的夏季里,每一天坐在茶馆里慢悠悠喝茶,听着说书先生讲的种种故事,俨然有点自得其乐之感。雷冰忍不住要想,同样是消夏,宁州的森林里大概会凉快很多吧?

    不过在羽族的地盘,大概还真的很少能见到说书先生这样的行当,宁南城会有,但纬苍然没去过。这个人活到二十多岁,去过的地方寥寥无几,而且通常都是被人发配的。比如他的第一个工作地点杜林城,就是一个幽静乏味到雷冰觉得自己呆上三天就会疯掉的地方,而纬苍然在那里一板一眼地辛勤工作了好几个月,丝毫没有抱怨。

    “那没什么,”纬苍然的回答也无比乏味,“工作而已。”

    “看起来现在的工作你更享受一些?”雷冰调侃说。

    纬苍然既不肯定也不否认,只是说:“听他讲很有意思。”

    雷冰没想到“有意思”这三字评语竟然会从纬苍然嘴里蹦出来,那简直比君无行变成正人君子还要不容易,登时来了兴趣:“说说,怎么有意思?”

    “了解一些计谋,”纬苍然说,“比我们羽人的复杂。”

    这话雷冰极不乐意听,但想想黎耀玩弄的花样,想想君无行的一肚子坏水,又觉得对方说得有点道理。她问:“那有哪些计谋对你办案有帮助呢?”

    这话可把纬苍然问住了,他磕磕巴巴地回答:“没有具体……只是一种思路……”那情状活像是拿着公款吃喝享乐被抓住的腐败分子,让雷冰忍不住地嗤嗤直乐。最后她醒悟过来好歹要给纬大人一点面子,于是忍住笑说:“行啦,其实说书先生也不过是靠一张嘴舌灿莲花,一丁点大的小事也能说得很夸张,基本不可信。要我说,也许你办过的好玩的案子,比他讲的故事要精彩多了。”

    这个麻烦可就大了,但纬苍然天生不大会拒绝人,尤其对于和姑娘打交道毫无经验。被缠得没办法,只好捡了几个案子大略说说,雷冰听完略有些失望:“不怎么好玩……怎么都是整天整天地翻文书找资料啊,要不然就是刨尸体认死人。”

    “办案大多这样,”纬苍然抱歉地说,并伸手指了指正在摇头晃脑的说书人,“所以他的好听。”

    “我不信你就没有办过真正精彩的案子,”雷冰哼哼唧唧地说,“多半又是触及到了什么律法啦、规定啦,让您老不便启齿。”

    纬苍然抓耳挠腮,好一会儿才说:“不是,案子都是那样。”但看着雷冰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他又老大不忍心,想了想,对她说:“有一个有意思,你一定要听,我讲。”

    “有什么不妥么?”雷冰听出他语气有点怪。纬苍然犹豫了一下:“是的,又和你家有关……”

    于是雷冰也听到了那个奇特的隐身人案。尽管纬大捕头拙于口舌并非一个好的讲述者——至少比汤遇差远了,但这个故事本身不用太多的言语花巧,也足够吸引人。雷冰此前只知道家传的星图被夺走后不久即告失窃,这时候才知道具体细节。她居然一时间忘记了发火,推想着当时的过程,最后忽然笑了起来。

    纬苍然不解地望着他,雷冰说:“其实就用你刚才的思路来推嘛。”

    “怎么推?”

    “穷尽一切可能,从最简单的开始,看其中哪种长得最像真的。第一种可能,真的有隐身人存在。”

    纬苍然摇头不说话,雷冰笑笑,说第二种:“你那位不幸的上司其实是个笨蛋,路上有旁人接触到他了,但他没有察觉。”

    纬苍然还是摇头,但这回有话说:“他不是那种人。”

    “那就只可能是第三种啰,”雷冰悠然说,“汤遇编了个谎话骗你们。其实他早已被买通,半路上就把我家的宝贝转给了别人,再自己设法杀死风鹄,然后扯一堆隐身人盗窃杀人的鬼话。”

    纬苍然皱起眉:“我想过,但不像。”他进一步解释说,后来他还偷偷托人调查过这十余年来汤遇的状况,此人的确过得非常潦倒,并不存在被人以钱财买通的可能『性』。

    “那也许是要挟呢?”雷冰不服气,“万一他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里,不给钱不也得干么?”

    “他不是那种人。”纬苍然仍然是这没精打采的六个字,气得雷冰七窍生烟,决意要和他抬杠到底。

    “知人知面而已,你能保证你就知道他想什么?”雷冰恶声恶气地说,声音略有点大,令周围的人都扭过头来看她。雷冰毫不理睬,继续说:“说不定他就是敌人安排在羽族内部的『奸』细,处心积虑地搞点破坏什么的。你仔细想想那些年的重要悬案,说不定都有他……”

    纬苍然索『性』就等她胡扯,扯完了才反问一句:“然后不停讲故事,惟恐别人不注意?”

    雷冰怒目而视:“这样做是为了掩饰,旁人反而不会怀疑他,比如你这样的笨蛋就信了。”

    笨蛋涵养甚好,完全不反驳,那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对雷大小姐而言不啻于火上浇油:“你这种笨蛋就是什么人都轻信,难怪以前我们羽人总是打败仗。我告诉你,不管死人活人,都有可能欺骗你,别提这个汤遇了,就算是那个风鹄……那个风鹄……那个风鹄……”

    她忽然说不下去了,因为纬苍然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很可怕。他眉头紧锁,双唇紧闭,牙关紧咬,拳头紧握,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雷冰想:糟糕,我说错什么话了?

    猛然间砰地一声巨响,纬苍然竟然双手重重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不止雷冰,茶馆内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眇了一目的说书先生的故事正讲到紧要处,被他这么一吓,登时住口,心里『迷』『迷』瞪瞪:难道是我记错段子了,以至于惹恼了这位爷?

    这位爷粗暴地对着众茶客摆摆手:“没事!”更加粗暴地指了指说书先生:“继续!”然后一把抓起身边漂亮的女伴,快步走出了茶铺。说书先生遭此惊扰,虽然听话地继续,此后明显不在状态,错谬连篇,以至于最后茶客们少给了很多钱。

    雷冰云里雾里,被纬苍然生拉硬拽着冲回客栈,并听到他沉重的关门声。关门的一刹那,雷冰分明听到楼道里的两名伙计在窃窃私语:“不是吧大白天那么着急?”

    莫非这厮想占老娘便宜?雷冰大怒,但又觉得不像——能干出这种事的人叫君无行,而不是纬苍然。果然纬苍然也没有其它动作,他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喝下去,狠狠喘了几口气,这才回头对雷冰说:“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雷冰不解。

    “隐身人,”纬苍然说,“是风鹄!”

    风鹄?雷冰一怔,有些不明所以,但仔细想想纬苍然讲过的当时的细节,忽然眼前一亮,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其实道理很简单,从头到尾,除了汤遇之外,唯一一个曾经经手那只木盒的人,就是风鹄。因此,风鹄也就是唯一一个有机会将木盒中的图谱掉包的人。

    “能再告诉我一下两人交接木盒时的情状么?”雷冰颤声问。

    纬苍然缓缓说:“两人面对面。汤遇递盒,风鹄当面打开,然后向汤遇扬起手中的白纸。”

    “就是那个时候,”雷冰说,“风鹄打开盒子的一刹那,已经用巧妙的手法把所有图谱藏进了袖子里,而将事先准备好的白纸换出来。这一招只要手快,加上木盒的遮挡,是可以瞒过人的,我都会玩。”

    说完,她就用桌上的两个茶杯给纬苍然约略演示了一下。纬苍然自认为眼力上佳,但若不全神细看,还真注意不到雷冰的手法。而那个时候,汤遇完全想不到风鹄会耍花招,如果风鹄再用一点其他东西分散他的注意力,就更容易得手了。

    “可是那支箭是怎么回事?”雷冰问,“难道也是风鹄预先『插』在身上作苦肉计的?汤遇可是确实听到了窗户纸破裂的声音,说明真的有人从外面放箭。”

    “风鹄摔了木盒。”纬苍然说。

    雷冰点头:“是啊。他为了让自己伪装得更像一点,作出愤怒的样子,摔木盒是不错的选择。怎么了?”

    纬苍然随手从桌上捡起一个没烧完的蜡烛头,用力向窗户掷去。窗户纸应声而破。

    雷冰一呆:“你的意思是说,窗户纸破……也可以是从室内?”

    纬苍然赞许地点点头:“摔木盒发出声响,掩盖物体的来路。”

    “不对!”雷冰说,“不信你可以自己试试。在用尽全力摔碎一个木盒的同时扔一个东西出去打碎窗纸,这两个动作力道大不一样,方向也完全相反,太难做了,何况他用的是双手。”

    “摔木盒前,他靠在了桌子上,”纬苍然说,“事先做个小机关弹出石子,不难。”

    雷冰恍然大悟,事情至此似乎已经有了明晰的答案了。一切都是风鹄预先策划好的,他用巧妙的手法,在汤遇绝没有留意的时刻迅速调换了星图,再利用摔碎木盒的声响掩饰桌上机关发动的轻微声响。不需要什么东西,一枚小石子就够了,草地上出现一枚石子是再正常不过的,汤遇之后跳出窗去也不会留意到。

    而风鹄背上的那支短箭,无疑也是他事先强忍着剧痛『插』在背上的,从两人见面开始,风鹄始终都是面对汤遇,没有转过身,汤遇根本不知道那支箭是早就留在他背上的。

    “可是问题来了,”雷冰说,“既然是他自己安排的诡计,怎么会在箭上抹毒,取了自己的『性』命?而且如果真是那样,星图应该还在身上藏着,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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