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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缺九州经典力作(套装共11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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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只是胎记那么简单,”丁风又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这枚指环,是登云会的标志,上面刻有他们的徽记,你看看。”

    安弃颤抖着接过指环,那上面的云纹徽记是如此醒目,让他的手像被烙铁烫了一下,啪嗒一声,指环落在了地上。这绝不会是巧合,他想,那个图案的确和自己肩上的纹身一模一样。可这究竟能说明什么?

    他心里一团『乱』麻,想着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如孛星般从天而降的火球,灾难现场的绿光,肩膀上的纹身,登云会的徽记,官府的追捕和魔教的追杀,还有……那个不断缠绕自己的怪梦。

    这一切到底说明了什么?

    他心里有无数的问题,但同时也清楚,很多问题丁风也无法解答——这不过是个偶然出现、却被莫名卷入的倒霉蛋而已。丁风的心里,也许比自己更渴望知道真相。说到底,自己和丁风,不过是一个小糊涂蛋和一个大糊涂蛋的区别。

    正在想着,丁风突然咳嗽起来。安弃惊慌地发现丁风的脸上略微闪过一丝黑气。丁风捂住嘴,慢慢止住了咳嗽,指缝间一点点渗出了紫黑『色』的血『液』。

第二章、云邪4、() 
安弃在这一夜失去了刚刚得到的庇护者,而易离离,失去了她一直庇护着的母亲。埋葬母亲时,易离离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太多的悲伤,或许是她觉得母亲的生命本来就是一种痛苦的折磨,而死亡是不错的解脱。现在易离离身边没有了母亲,只剩下一点简单的行李,还有手里的一张银票。银票数额已经在初升的朝阳下翻来覆去看了二十多遍,没错,是二百两,而她和母亲平时每个月也花不到一两银子。也就是说,她有钱了。假如拿着这二百两银子回家乡的话,足够开间铺子养活自己,在许多年内都过着舒服的日子。但如果拿着这笔钱上路,大概就能踏足很多很多地方了。

    她蹲在母亲的坟前发了会儿呆,把银票往怀里一揣,向着北谅山方向走去。翻过北谅山继续往北,可以进入相对富庶的北方平原地带,继续打探父亲的下落,那是母亲早就制订好的雄心勃勃的计划。易离离本来一路上都在发愁,因为以母亲的身体,即便双目明亮,也绝无可能翻过这座山,现在只剩她一个,倒是好办了。

    她『性』子坚韧,多年来四处漂泊,什么苦头都吃得下,虽然北水镇上根本没有钱庄给她换开银票,也不以为意,用母女俩剩下的散碎银子买了干粮,就开始攀爬北谅山。沿路苦楚不必多说,有两次险些摔下悬崖,还差点遇上狼群,但总算吉星高照,小命始终没丢。

    一个月后,她已经来到了丰冶城,却没办法再往北走。丰冶城是宁国边防重镇,从此再往北就将越过国境进入雒国地界。她对诸侯间的争斗毫不关心,到这时候才知道雒国与宁国交恶,双方正在剑拔弩张准备打仗,边境自然是严加把关,普通百姓一律禁止出入。

    易离离也无所谓,虽然身上带有巨款,还是去找了个最便宜的小旅店住下,打算在这座城里打听两天,然后转头向西或是向东走都行。做出这个决定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在寻找之前就已经下定了结论,在这里是问不出答案的。她再一次想到,也许能不能打听到父亲的下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是寻找的过程,就像父亲拜神也未见得就一定是为了得到神明的庇佑恩赐,拜神本身大概就是对生命的宽慰。

    不去找父亲,我又有什么事可做呢?易离离很大彻大悟地想着。

    然而两天后的一个梦击碎了她平静的保护壳。梦里她回到了北水镇。在那间拥挤不堪的客栈中,她发现地上的每一具尸体都是母亲。母亲呈现种种不同的姿态横尸于地,而那个魔教妖人正坐在一旁,很开心地给尸体计数。那个妖人的脸模糊不清,但有那么一刻,看起来很像是多年不见的父亲。

    自从母亲去世后,易离离第一次哭。她从梦中醒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水把枕巾都湿透了。只有在这时,她才明白,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完全没有那个连面都没见过的男人的任何位置,但对于母亲的死却永远也不能释怀。不是为了父亲的下落,而是为了让母亲不至于白死,她一定要找那个该死的登云会的晦气。

    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无父无母的小女孩,没学过武功,没学过法术,身上除了一张二百两的银票外一无所有,随便一个有点功夫的人就能伸手捏死他。但她居然就不自量力地下定了决心,非得去找不可一世的登云会的晦气不可。

    在这样明确的目标指引下,她当真把父亲抛到一边,倒是每回听到登云会的名字耳朵就要竖起来。令她十分困『惑』的是,如今的登云会和父亲那时候已经迥然不同了。

    “读书人?小姑娘你别开玩笑了!”被问到的人总这么回答,“登云会哪儿和读书人扯得上干系?要说他们把读书人都杀光,那倒还有可能。”

    “那他们到底拜的是什么神?”易离离又问。

    对方唉声叹气:“神这种东西,都让人给弄明白了,还怎么糊弄人?总之是大智大慧无所不能的呗。他们只说是九天之上有神界,天神们都在神界中居住,一旦时机成熟,就会挑选忠心于他们的凡人进入神界,羽化登仙。至于天神长什么样,是不是三个脑袋六条胳膊,那就谁也不知道了。”

    这倒是和父亲当年的说辞差不多。由于父亲总是藏着掩着语焉不详,所以告诉过母亲的,也就是那么点内容:“天神们都在神界中居住,一旦时机成熟,就会挑选忠心于他们的凡人进入神界,羽化登仙。”但那时候登云会毫无名气、行事神秘甚至躲躲藏藏,现在却飞扬跋扈、让人谈虎『色』变;那时候会里都只是一帮勤读圣贤书的书生,现在却是嗜血好杀的武林凶徒。短短数年,绵羊变成了恶狼,如此变化还真是匪夷所思。

    而且还有一点大不相同的:父亲等人总还承认,那是一个凡人们聚集在一起追求信仰的组织;但现在的登云会教主,直接自称自己是天神降世,化为人形来普度众生。一直要到后来对魔教有了深入了解之后,她才明白,教主的话并不是纯粹的胡言『乱』语。

    离开丰冶后,易离离沿路西行。这回重点不同,只是关心着种种江湖传闻,一路上不断听到登云会与其他帮会门派的纠葛,那并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但她总是强迫自己去关注。

    结果来到大陆西北部的某座无名小镇时,她遇上了一件改变她终身命运的事。其时她适逢其会,居然有幸在一个集市上亲眼目睹了一场登云会教徒与他人的争斗。被登云会追杀的是一老一少两个男子,追杀者则共有三人,而且那老者分明不会武功,所以少年不得不以一敌三。

    易离离虽然对武术之道一窍不通,也看得出少年落于下风。集市上的人早作鸟兽散,也没人敢去干涉登云会的事情。易离离摇摇头,正打算离开,老者的一句喊话让她心头一震:“本是同根生啊,登云会早已是你们的囊中之物,何苦还要对我们这些老家伙赶尽杀绝?”

    听老者那文绉绉的用词,再看看他的打扮,应该是个读过不少书的人,而他这句话中所隐含的意义,更是让易离离恍然大悟:登云会之所以有如今的巨变,原来是新人赶走了老人,恶徒打跑了书生。这么说起来,父亲很可能就是被新的登云会所“赶尽杀绝”了,而这位老人,应该是当年和父亲同归一派的。

    这一下不免生起同仇敌忾之心,可惜她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缩在一个猪肉摊油腻的桌案后面,在心里暗暗打气。她如果略懂武功,就能看出那个手持长剑的少年招数朴实沉厚,虽然处于守势,却临危不『乱』,法度谨严;而登云会的教徒虽然攻势猛烈,但狠辣凌厉的招式难免『露』出破绽。果然没过多久,少年看准机会,长剑递出,把一名敌人的喉咙刺穿。

    此后以一敌二,他就渐渐占了上风了,一名教徒眼见形势不妙,虚晃一招后,突然向那老者发起突袭。少年不顾一切地相救,在敌人的刀刃即将砍到老者之前,把剑刺入他的后心,自己却把后背亮给了第三名敌人。那敌人是一名术士,见此良机,口中念咒,扬手虚虚一推,少年的腰间立即出现了一个血红的掌印,而他的人也跟着扑在地上。易离离远远看着那个掌印由红转紫,有紫转黑,一时间心惊肉跳。

    少年在地上痛苦地抽搐了一阵子,终于不动了。术士毫不理会同伴的尸体,径直走向了老者。易离离心中焦急,却也没有能力上前相助。

    老者看着少年的尸体,神『色』木然,敌人来到跟前也没有转头看他一样,只是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杀死我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我,教主全力追杀我们这些老家伙,究竟图的是什么?他既然自称是神了,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些没用的凡人赶尽杀绝?”

    “抱歉,我只管执行命令,”对方回答,“你死之后,会有足够的时间去慢慢想。”

    这句话说完,他猛然感到背后一阵寒意,刚刚回头,胸口就挨了重重一剑。少年抛下剑,摇摇晃晃地倒在地上,这次是真的死了。

    但少年毕竟伤重之后力道不足,这一剑未能致命。登云会教徒左手捂着伤口,不顾从指缝间泉涌而出的鲜血,想着老者举起了右手。他受伤也极沉重,勉强凝聚了几次真气,都没能催动法力。好在眼前这老者风烛残年、手无缚鸡之力,也没法反抗。

    就在这时候,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变故发生了。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一个瘦瘦小小的小女孩,二话不说,上前扶起那老者,几乎是半扶半拖地拽着他走开。登云会办事,向来无人敢阻碍,像这样胆大包天的小女孩还真是罕见。他又惊又怒,刚刚凝聚的一点点真气又涣散了,一跤跌坐在地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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