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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缺九州经典力作(套装共11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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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足以站满一支军队,村里所有的建筑都围绕着这片空地而建,难怪乍一看规模颇大。

    “这是用来干什么的?狼族出征前的集合地?”我喃喃自语。

    “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那个来自中原的通译苦笑着说,“看到地上那一条刻在石板上的线了么?你往前走,跨过那条线,运气好的话,也许你能通过审判。”

    我一点也不明白所谓“通过审判”是什么意思,但这条线的含义我能猜到,那里必然存在着某种障眼法术,只有越过线,才能够看到被法术隐藏起来的事物,于是向着那条线走去。正在这时,杜琛也被押了过来,他看起来状况比我糟糕多了,嘴唇干裂、形销骨立,一夜工夫,原本花白的头发已经全白了,想来是一面面对着死亡的恐惧,一面又心痛自己的贪欲不能实现,内心饱受着煎熬。

    他看着那道线,脸上现出极度畏惧的神『色』,不敢再往前走出哪怕半步。他看到我嘲讽的眼光,哼了一声:“你有种,你就走上去。”

    我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一步跨了过去。然后我仿佛是被冰冻了一样,整个人完全无法动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景象。

    当时朝阳刚刚从我的对面升起。就在越过那条线的一瞬间,我突然觉得眼前一暗,一片浓重的阴影扑面而来,将我遮蔽于其中。我悚然抬头,就看了障眼法术中所隐藏的那样令我毕生难忘的事物。

    那是一根柱子,庞大的灰『色』石柱,高高耸立于狼族部落的中心地带。可那又是怎样的一根石柱啊,完全就是一座圆柱形的山峰,从平地上挺立而起,刺向苍穹,直入云端。我抬起头来,虽然已经很努力地仰视,仍然惊恐的发现那石柱竟然一眼望不到头,顶端已经深深的没入了云海中。

    那根石柱,即便是四五十个人张开双手,都没有办法合抱。它在阳光下没有反『射』出一点光芒,只是将令人恐惧的阴影浓浓的投向大地。站在它的面前,任何人都会觉得,天地都变得渺小了。

    那根石柱的外表粗糙而坚硬,上面有一道道规则的向上排列的凹槽,恍如一级一级的勇于攀登的阶梯。这些阶梯一直延伸到了看不见的天空之中,从云端俯瞰着大地。谁刻下了这些阶梯?阶梯的尽头,会是什么呢?

    在目力可及的、大约距离地面百余丈的柱身处,镌刻着一个巨大的图案。那是一朵云彩,带着某种无法言说的邪意,就像是我刚刚见到过的那只石质眼睛一样,不怀好意地俯瞰着人间。在那种威势之下,我竟然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仿佛是面对着一个无法抗拒的主宰者。

    站在圈外的通译无疑也曾经受过和我同样的震撼。虽然此刻他并不能见到它,却仍然用充满崇敬与敬畏的语气念着:“登云之柱……登云之柱啊……”

    杜琛的嗅觉很敏感。见到我和通译那样的神情,只怕也忍不住了。他终于也慢慢挪动着步子,走进了法术屏障的范围,接着立即倒吸一口凉气,发出了惊叹声。

    我侧头看他,他显然并不像我这样、只是单纯地为了一个奇观而着『迷』,多半还想到了别的一些与金钱、名望、野心有关的念头,所以他的脸上混合着种种复杂的情绪,令那张脸显得更加丑陋。沙漠牧民们自称狼族,但此刻的杜琛更像一头恶狼。

    背后的一个狼族人喊了几句什么,通译说:“你们走到登云之柱前,把手放上去,能否活命,看运气了。”

    这个通译显然是个好心人,后半句无疑是他自己加上提醒我们的,但这样的提醒实际上半点用也没用。我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即便知道,也无可防范。

    杜琛虽然贪婪,但想要让他走在我前面是不可能的,我深吸一口气,慢慢走了上去。当来到登云之柱前时,其实我已经紧张得腿都直哆嗦,想到背后的杜琛,绝不能在他面前示弱,于是硬着头皮伸出手,触『摸』了一下那根石柱。

    我等待着一切可能的结果,但偏偏什么都没发生。没有一团火焰冒出来把我烧成焦炭,没有雷电把我劈成两半,一切如常。我困『惑』地退回去,看到狼族人都是一脸惊异的神情。杜琛别无选择,也只能走上去。

    骇人的一幕发生了。他的手刚刚接触到石柱,就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巨力把他紧紧压在了柱子上,并且还在不断地碾压。他的胸腔骤然被压,连叫都叫不出来,只能听到从咽喉处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他的骨骼慢慢断裂,鲜血从破裂的关节处不断涌出,到最后终于整个人都被完全地压扁,化为一摊肉泥。这样骇人的情景,连我都不敢多看,只能转过身去,同时心里又是后怕又是纳闷:为什么我没事呢?

第四章、云踪3、() 
借助着戏棚里明亮的灯火,安弃慢慢翻阅着这个并不太长的故事,偶尔遇到一些不认识的词,也不好意思请教,就连猜带蒙地跳过去,好在不影响大意。看到登云之柱出现时,他的一颗心已经跳得有如打鼓一般,下意识地『摸』了『摸』肩膀。

    这之后宋不归又继续讲述了他如何被认为“获得神的宽恕”,所以只被喂服了一颗可以令他失去记忆的『药』丸。他又如何利用自己的咽喉粘住了那颗『药』丸,伪装昏『迷』后被送了出去。从此之后他对游历天下失去了兴趣,因为“世界的一切奥秘,仿佛都被隐藏在那根如山的登云之柱中。”他虽然宣布就此不再游历,但仍然禁不住偷偷去了三次克鲁戈,每一次都九死一生,但由于当地再也找不到愿意带路的向导,却连风暴海的边缘也『摸』不到了。

    “可是他最后也没弄明白,为什么他『摸』了登云之柱就没事而他的老板就死了。”安弃合上书说。易离离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据说当年在登云会里,所有知道了这个故事的人,都冥思苦想着登云之柱究竟代表着什么,只有你先关注这个无关紧要的细节。”

    “因为你刚才已经告诉过我了,我何必多此一问?”安弃咧嘴一笑,“何况我总喜欢和说书先生们作对,在他们的故事里挑些漏洞,然后嘲笑他们。”

    易离离说:“后来韩渭垠也真的调查过宋不归为何能活命,并且有了一点推论,你那么聪明,能猜一猜么?”

    安弃挠挠头:“反正谁都没法证明,只好瞎猜了呗。首先宋不归是个穷光蛋,身上没有任何特殊的东西,说明他和杜琛之间的生死区别,一定发生在他们被劫持到狼族的营地之后。”

    他又重新翻看了一遍宋不归的记述,皱着眉头说:“这些文化人写的东西真讨厌,‘嘴唇干裂、形销骨立’,形销骨立是什么意思?”

    易离离解释了,安弃想了想:“也就是说他看上去像个饿死鬼,而嘴唇干裂说明他也没有喝水……我明白了。其实问题出现在食物上。宋不归吃了他们的东西,于是没有死;杜琛一肚子坏水,害怕被毒死,结果反而中了招。”

    他的口气很轻松,易离离却大大地吓了一跳:“你怎么会那么快猜出来的?”

    安弃耸耸肩:“那些沙漠游牧民摆明了就是在吓唬他们俩。谁心里有鬼,就不敢吃他们的东西,却想不到救命的关键就在那些食水里——就那么简单。你也别佩服我了,接着说,那个韩什么的老头后来又得出了什么结论。”

    易离离说:“事实上韩渭垠非常重视这个细节,他认为这其中可能隐含着揭破登云之柱秘密的关键。因为既然狼族懂得如何接触登云之柱,就说明他们并非全然盲目崇拜,而是对这根柱子有相当的了解,甚至于完全知晓它的来龙去脉。”

    安弃摇摇头:“那又有什么用。揭破?他老人家连这根柱子上的灰尘都沾不到,还谈什么揭破。”

    易离离点点头:“的确如此,但也不能说全无成就。探险家知道有怪事发生,就会想要亲身去探查,学者却会先从文字里寻找答案。韩渭垠在读了这段笔记后,立即开始疯狂地钻研那些他过去不屑一顾的野史传说、逸闻怪谈。尤其是杜琛所找到的那个石头眼睛,在一些年代十分久远的古老书籍中,偶尔还有记载。”

    “那眼睛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杜琛见到那眼睛就不要命了?”安弃问。在整个故事里,那只眼睛是一个最让他感到不舒服的存在。他一想到一个几乎和半个人的身体差不多大小的眼睛,就有一种汗『毛』倒竖的感觉。眼睛是一种很容易腐坏的东西,但那只眼睛竟然能变成石头——安弃隐隐有点感觉,眼睛的主人,绝对相当的不寻常。

    “那是一个很久远很偏门的传说了,中土几乎无人知晓,”易离离说,“韩渭垠也是在那些方外怪谈中找到的。你知道南疆的蛮人吗?”

    安弃点头。在南疆大沼泽中,散布着一些蛮人部落,这一点他也听说过。但那些蛮人和克鲁戈里的狼族大不相同,凡事逆来顺受,在经历了几百年前一场一败涂地的战争后,更是常年乖乖地听任朝廷欺压。

    易离离接着说:“如今的蛮族部落,大多已被中原文化所同化,但韩渭垠研读了书成于这种融合之前的《南行异闻录》,那里面记载了一个当地的古老传说,说是在成千上万年之前,人类与天神之间,仍然保持着亲密的关系,神使时常下凡而来,教导人类。直到后来,人间的种种恶行激怒了上苍,于是收回神使,从此不再现身,以示惩戒。”

    安弃嗤了一声,表示不屑。这几年间,为了增长见识对付登云会,他偶尔也会向旁人打听一点人情世故、各地见闻,他也由此知道,越是蛮荒不开窍的民族,越是喜欢编造神话。这种“人神曾经共存”的鬼扯,绝对不止南疆的蛮人们才有。

    “这种类似的神话,的确不少,”易离离看出了他的心思,“但是韩渭垠敏锐地发现了它的与众不同之处,于是亲赴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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