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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缺九州经典力作(套装共11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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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安弃生平一大丢脸之事,他赶忙打断:“别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了。你跟我说实话,易离离是不是被龙蚁……”

    那一刹那他冷汗直冒,似乎找到了易离离不在自己身畔的答案,脑子里冒出一大串恐怖的联想,季幽然欲言又止的神情更像是在印证他的猜测。

    季幽然仔细看着安弃脸上的反应,忽然一笑:“你居然也会关心同伴,看来还不算烂到家。事实上,我之所以会把你藏在这儿,又浪费那么时间照料你,和赤纹龙蚁确实有很大关系。”

    “‘浪费’这两个字用得真精确,”安弃闷闷地说,忽然吓了一跳,“喂,那蚂蚁不会钻到我身上了吧?”

    “为什么不会?”季幽然耸耸肩,“龙蚁找宿主的时候可是饥不择食,逮着谁算谁。”

    安弃已经顾不上斗口:“难道……它还在我身上?”他举起恢复得不错的左手,拍拍自己的脑袋,没有感到什么异状。

    “已经不在了,”季幽然说,“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赤纹龙蚁钻入了你的体内,却很快地又钻出来离开了,这样的事情很少见,也许是你身体实在太不合赤纹龙蚁的胃口?后来它随便找了匹劣马钻进去了,那些白川门的人大概现在还在追呢。”

    当日的对话到此为止。夜里小木匠又开始做梦,飞翔的快感渗入了每一个『毛』孔,令他忘记了所有的疼痛与忧虑。他幸福地展开宽阔的双翼,追逐着风的脚步,飞得比任何一个同伴都要高。但突然之间,他感觉自己的头顶一阵剧痛,伸手『摸』了一下,似乎没什么东西,手放下来时,却看见掌缘上附着一只通体雪白,带有红『色』纹路的飞虫。

    于是他吓醒了,想象着赤纹龙蚁钻进自己脑子里的滋味,一阵阵地起鸡皮疙瘩,再想着事实真相是这么厉害的异虫居然都不能把自己怎么样,简直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已经忘记了自己“可能”与常人有所不同——因为自始自终他都没什么不同的,但现在,这只怪虫子又把他的疑问勾了起来。

    ——我他妈的到底是谁?

    正在毫无头绪之际,季幽然快步推门进来,二话不说,把他拎了起来。安弃虽然并不高大魁梧,好歹也是个成年男子,季幽然这一拎却如同老鹰捉小鸡,毫不费力。

    “我得到消息,教主突然来到这一带巡查,”季幽然说,“我怀疑他是冲着你来的,得赶紧把你先送走。”

    “教主为什么要抓我?你又为什么要背叛他?”安弃突然问。

    季幽然说:“以后再说,现在先走。”

    安弃一咬牙,猛然从她手上挣脱,身子落到床上再滚到地上。他痛得龇牙咧嘴,却仍然强挺着说:“要么你现在告诉我,要么就让他吃了我好了!我稀里糊涂地活了十六年,又莫名其妙地躲躲逃逃三年,受够了!哪怕做个明白鬼也好!”

    季幽然忧郁地看着他,从他的眼神中看出,小木匠这次没有开玩笑。她长叹一声:“我答应你,一到安全的地方,我就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不然我担心你以后也再也睡不着觉了。”

第六章、云陨1、() 
安弃是否睡得着姑且不论,他的好朋友方仲可一直都睡得不怎么好,这当中一半是因为惦念着安弃,另一半则来源于家庭烦恼。

    父子之间的争执总是很有意思,而且往往遵循着一些千年不变的陈旧套路。父亲总是忧心忡忡于儿子的前程,总是恨不能自己一手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好,让儿子可以一步登天;儿子则总对父亲的多虑感到无可奈何,并越来越发现,自己想要的和父亲想要的其实是南辕北辙,完全没办法达成一致。

    “我说了上百次了,”方仲很无奈,“我一点也不觉得这样不好。难道你喜欢每次打仗死很多人?”

    方惟远哼了一声:“孩子话!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本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老子我当年要不是碰上几场大仗,怎么能有现在的地位?”

    “可我不喜欢,”方仲无比固执,“和平是件好事,我喜欢和平,即便是一辈子不升职也没关系。军人的天职是保家卫国,如果国家不需要保卫就能得到安宁,那不是最好吗?”

    平南将军长叹一声:“朽木不可雕也!”

    在上一次与雒国那场短暂的战争后,将近两年的时间里,再无其他战事。方仲每天仍然是一丝不苟的『操』练士兵,半点不嫌厌烦,方惟远却难免长吁短叹,惦念着儿子的前途,他自己已经位高权重,倒是不考虑太多了。

    最令方惟远感到不快的是,他的同朝死敌谢谦却趁着外事和平的间隙,通过对付江湖邪教慢慢爬了上来。谢谦年富力强,用兵也颇有手段,只是一直找不到大展身手的机会,结果登云会的崛起给了他这样的机会。在宁雒战争刚刚结束、方惟远正在遗憾儿子捞到的军功不够多时,谢谦突然出手,闪电般打破了魔教与朝廷之间多年来的平衡与克制,一举端掉了登云会的一个分舵。虽然该分舵当时的确是在和正派打得血肉横飞,大大违反了国家律法,但按照常理,国家应该是默许此类自己找死谁都不欠的民间斗殴,所以当谢谦的兵士们把现场包围起来时,登云会教徒们都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被一网打尽。

    “对付这帮人,普通的捕快是不够用的,”谢谦后来对国主汇报说,“必须动用军队才行。”

    这次抓捕宣布了对抗的开始,至少在宁国境内,登云会的行为受到了严重阻碍。而登云会教主自然也不肯闲着,一抓住机会就在宁国搞点事情,让谢谦疲于奔命。

    当然了,和实实在在的战争相比,这些交锋算不得声势浩大伤亡惨重,也不会危及国之根本——但它又必不可少。没有任何老百姓愿意把脑袋提在手里过日子,随时提心吊胆着走在街头突然挨一刀。因此不管方惟远心里怎么酸溜溜,事实是:他的儿子在边境无所事事,谢谦却平步青云。

    方仲无所谓。这是个没什么野心的年轻人,和其父大不相同。这两年来唯一让他总惦记着的事情,就是自己的朋友安弃。这个曾救过自己一命的小木匠,自从为了躲避登云会离开将军府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经过多方打听,他确认登云会对小木匠的追捕一直没有停止——这说明他始终没有没抓到。

    即便是站在为安弃着想的角度,方仲也真心希望谢谦能迅速把登云会打压下去,不过形势并不如表面上那么乐观。在遭遇几次清剿后,宁国境内的登云会势力已经与时俱进地化整为零,绝少公开活动。教徒们的脑门上都不会贴着标签“我是魔教”,所以大张旗鼓地捉拿也并不见效。简言之,魔教根基未被动摇,未来的争斗可想而知会更加激烈。

    所以尽管雒国不来,方仲心里的弦还是绷得很紧,当这一天午后,手下的斥候向他汇报说出现特殊情况时,他立即弹了起来:“雒国又有动向了?”

    “不是。”斥候回答。

    “登云会的人?”

    “也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方仲有点生气。

    “我也说不清楚,”斥候的表情很困『惑』,“您去看看就明白了。”

    于是方仲去了。他带了几十名亲兵,随着斥候向边境牧区方向奔去。那里有一片富饶的草场,现在正是水草丰美的时节,许多牧民正在那里放牧。

    到了事发地点才知道,果然没办法说清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捣『乱』,因为他满眼只见到无数的牲畜在四处『乱』窜。那些寻常的马啊牛啊原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发起疯来却也小看不得。边境牧民们向来讨厌当兵的,此时却像见到了救星,全都围了上来。

    “了不得了,大人!”牧民们喊叫着,“快帮我们抓住那头畜生!”

    “什么畜生?”方仲一头雾水。

    牧民们七嘴八舌,方仲好容易听出点头绪。原来是当天清晨,当牧民们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时,牛群里不知怎么地混进了一头怪物,该怪物表面上看起来是一头漂亮的母牛,吸引了不少正处于发情期的公牛的关注,为此还引发了一些小小的争风吃醋。但等到胜利的公牛上前享受胜利果实时,悲剧却发生了。

    “夹断了!”牧民大叫大嚷着,“一下子就夹断了!然后牛就疯了!但是其他的牛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接二连三地上去……”

    方仲叹了口气,这算是什么事?分明应该由当地捕快来打理,但那大惊小怪的斥候却把自己搬了过来。但是发狂的牛在草场里疯将起来,的确如同往平静的水潭里扔一块石头一样,足以破坏一切。这样的牛杀伤力未必小于一名全副武装的骑士,而被它撞伤戳伤的其他牲口也势必一起发疯。这样的麻烦事,以方仲的『性』子,既然已经到了现场,决不能袖手不理,只能亲自出马,以便在牛群中把那只伪装的母牛揪出来。

    他骑在战马上,手里握着牧民平时用来驱赶牲畜的铁杆,硬着头皮冲进了牲畜群。那根长长的铁杆既不如长枪那么顺手,身边横冲直撞的牲畜们也不是可以任意刺杀的敌人,那真是一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不过我们的方将军毕竟是个富于责任心的优秀军人。尽管任务艰巨,他还是竭尽所能,在疯牛疯马中穿来穿去,寻觅着那只怪物,并很快发现了它的芳踪。这头让不少公牛倒了大霉的假母牛此刻正在一步一步向着牲畜圈的外围离去,看皮『毛』倒是挺漂亮,就是步履僵硬,好不别扭。

    小方将军躲避着牛角、马头、蹄子,尽量躲避着飞溅的泥土与遍地的便溺,紧随着假母牛。他一面跟踪一面想,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出现在此处有何重大『奸』谋?难道是破坏国家的畜牧业?那可是罪大恶极。

    前方出现了一个小山坡,母牛开始费力地往上爬。然而刚刚爬到一半,它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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