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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十二亭-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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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也是。”何天香叹道,却又摇头:“真搞不懂他!”
  “他既如此,你还拿我当朋友?”薛十二回头向何天香笑。
  “这是两码事,我们总不能为那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而终日不可开交吧?”
  薛十二心中暗笑,嘴上却道:“你倒大气!”
  “大气?”何天香笑道:“做个男人若不大气些,岂不成了女孩子了吗?”
  “哦?”薛十二不由眉头一挑:“那你说女孩子一定小气了?”
  何天香漫不经心地从路旁折了一根柳条道:“听我师兄说,十个女孩子九个如此,而剩下的一个也一定是装出来的。”
  薛十二不由大是气愤,正要发作却又忍了下来,流眸一转笑道:“你师兄的话就全对吗?”
  何天香一笑:“他的话对不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人与人之间本就有许多不同,又怎能一概而论呢?”
  薛十二看着他,突然笑道:“我看你下山来,倒好像长了不少见识,怎得说话也深沉起来?”
  “我也不想深沉,只可惜……”何天香不由黯然。
  “怎么了?”薛十二问道。
  “唉,不说也罢!”何天香长叹道,向前行去。
  薛十二也不说话,二人保持沉默,空气中一股淡淡的忧愁。
  “何兄身上可有丝竹之物?”良久,薛十二突然问道。
  “做什么?”何天香问道,还是把碧玉笛抽出给了她。
  薛十二接过来,只见玉笛色泽碧绿,腻润异常,不由赞道:“好笛子!”却撮到唇边,轻轻吹出一支曲子来。
  何天香只觉笛韵如烟,情意绵绵,无不相符于心中之事,不由听得如醉如痴,轻轻问道:“这是什么曲子?”
  “梁祝!”
  “梁祝?”何天香大惊。
  “何兄为何吃惊?”薛十二缓缓将笛子递了回来,紧紧地盯着何天香。
  “没什么,没什么。”何天香忙道。
  “可是为了慕容姑娘?!”薛十二的目光突然犀利如刀!
  何天香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慕容姑娘对你如此用心,你就真的忍心?”薛十二长叹道。
  何天香也长叹,语气却更加深沉:“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但我知道我现在该做的是什么,不该做的又是什么。或许我对不起她,一辈子都对不起她,但我不后悔!我不会!”
  “我不知道你在逃避什么?”薛十二看着他,不由再次叹息:“但我真不明白,慕容姑娘怎么就单单看中了你?”
  何天香却不再说话,只是将碧玉笛横了过来,一遍又一遍地吹起了薛十二的那支《梁祝》。
  笛音幽咽,何天香眼中的色彩也更加愁湿,薛十二却在他身后再次长息。
  落日残风怨笛中,两条雪白的人影冉冉飘远,身后飞过一对斜燕。
  第二天的早晨,何天香刚刚走出客栈就像突然被蛇咬了一口,全身汗毛猛的倒立而起,脸上的肌肉也因紧张而僵硬。
  薛十二也忽然感到一阵刺冷,如冰芒在背。二月江南初春,连雪都没有,当然更不会有冰。
  薛十二知道:那是一把剑,一把锋利地足以令人心惊胆颤的剑!
  “何天香!”身后传来一声冰冷如死人的问讯,就如冰封三尺的地上猛地刮起一阵北风,裂骨撕肌。
  何天香不说话,如一杆枪般僵立在那里,双掌自然下垂,全身空门大露,却又似无空门。他突然觉的更冷,杀气直逼他而来,他不知道接下这一击的后果是什么,他不敢说,他亦不想说,凌厉的杀气已似要将他撕裂,他什么也不想,也不敢想,满地的野花,双飞的黄鹂,温暖的阳光都已离他很遥远,他眼中所有的,只是一把剑,一把他将要用血肉祭奠的剑!
  他的眸子在收缩,收缩,但他不知道,他的眸子还能再收缩多久……
  薛十二轻轻转过了身子。
  那是一个面目黝黑,但还算英武的年青人,他的眸子冷冷的,就像是一块千年的寒冰,但寒冰背后似还藏着些什么,淡淡的看不分明。一把无鞘的长剑斜斜插在他的腰间,剑宽半寸,长三尺,没有护手,正是那种方便杀人的利器。他见薛十二那么轻松便转过了身子,不由微微有些诧异。
  薛十二看着看着,却突然笑了,她笑的很轻,但也很媚:“你总这个样子吗?”
  剑客冷冷地道:“我是个杀手!”
  “我知道。”薛十二笑道。
  “你知道?”剑客冷笑。
  “我不但知道你七岁习剑,九岁杀人,十一岁成名,是当今世上最值钱的三大杀手之一;而且还知道你是洛阳的富安县王家村人,是个孤儿,现年二十有六,张三剑——张秋起!”
  “你是谁?”张秋起的眸子突然犀利起来。
  “我就是我,怎么样?”薛十二笑道。
  “知道张秋远三个字的人已经死光了。”张秋远冷冷地道,一步一步向前走来,剑锋在阳光下闪烁着夺目的寒光,他眸子中竟也有剑光在闪烁。
  “真的吗?”薛十二做出了一个不相信的表情:“至少还有一个吧?”
  “快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免得后悔。”张秋远的手已搭了剑柄上,目中寒光突然一闪。
  何天香的瞳孔也同时猛地向内收缩。
  薛十二却突然一声长叹,轻轻呤道:“小桥流水今尚在,血泪红唇暗故园。”
  张秋远猛的一震,眸子中的冰渐渐地开始崩裂、熔化,良久,他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轻轻问道:“她还好吗?”
  “不好,很不好!”薛十二盯着张秋远道:“一夕别离,三年相思,音信难觅,血泪空尽红尘里。她又怎会好?”
  “我对不起她。”张秋远不由黯然,剑柄上的手轻轻滑下。
  “可她对得起你!”薛十二突然冷冷回道。
  张秋远一愣,突然掉头,大踏步向外走去。
  直到他走出好远,何天香方长舒一口气道:“好凌厉的杀气。”
  “有没有把握?”薛十二笑道。
  “我接不住他三剑!”何天香惭愧地道。
  “他就会三剑,但接过他剑的人都已死了!”薛十二也掉过头,向张秋远走远的地方走去。
  何天香不由一愣,薛十二头也不回:“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是谁请他杀你吗?”
  张秋远一脚踹开茅屋的木门,径直走了进去。
  屋中只有一口棺材,却靠在墙边。
  “韩老三!”张秋远叫道。
  “你回来了?”棺材盖儿缓缓移开,露出一支干瘦的手:“拿来!”
  张秋远不说话,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扔进棺材里,扭头就走。
  “站住!”棺中一声怒叫:“我们少主要的是何天香的人头!”
  “我知道。”张秋远站下,冷冷地道。
  “你知道为什么还……”
  “定金我已退回,以后不管是谁的买卖,都不要再来找我!”张秋远道。
  “三大杀手中排名第二的张三剑居然要金盆洗手,哈……稀奇,稀奇……”棺中人大笑道。
  张秋远不理他,抬脚就走。
  “你以为你还走的了吗?”棺中人的鸟爪突然猛地一握。屋子周围立即站起一圈儿黑衣人,弯弓搭箭,瞄准了张秋远。
  “二十三张诸葛神弩,可断金穿铁,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棺中人哈哈大笑着站直了身子,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子,身子同手一般干瘪,一身红袍不得不一大半垂在棺材里。
  “哼!就凭这二十三张诸葛神弩就想将张某灭口,你们也太瞧得起张某了!”张秋远冷笑道。
  “若是在往常,这二十三张神弩确实奈何不了你,可现在你却在屋里。”棺中人又惋惜的道:“只可惜你还是没杀了何天香!”
  “你想不到的事还很多,但张某却怎么也想不到‘干尸韩槐’怎么会甘心做了血影宫的爪牙。”张秋远摇摇头,突然侧身堵住了门口。
  韩槐忽觉不妙,但已经晚了,二十三个黑衣人突然一齐躺下,身后多了两个年青人,分别封住了前窗后窗。
  “这就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薛十二笑道。
  “韩槐,到底是不是血无天指使你干的?”何天香怒道。
  干尸韩槐眼珠一转,突然大吼一声扑向张秋起,但他快接近张秋远的时候,却双足一蹬,直向屋顶冲去。
  剑虹一闪。
  “留下活口!”薛十二忙叫道。
  但已经晚了,薛十二话出口的时候,剑已回到了张秋远的腰间,鲜血洒了下来,然后是韩槐的尸体,脖子上开了一道半寸长的口子,不大,但已足以致命,他的脸孔扭曲的厉害,眼睛也睁的大大的,致死也不相信张秋远那一剑竟有那么快,干尸终于真的成了干尸。
  “我出剑,何曾有过活口?”张秋远向外走。
  “哎——”何天香忙叫道。
  “谢谢你们!”张秋远突然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一步迈出门口,立即不见。
  “好快的剑!”何天香看着韩槐的创口,不由叹服道。
  “十年练剑,练的都是杀人之剑,除了杀人,他又还会什么?”薛十二冷冷道,二人出屋。
  何天香摇头:“他还不是那种冷酷绝情的人。”
  “幸亏他不是。”薛十二道:“否则他还会活到现在?”
  何天香不由一愣:“为什么?”
  “他做杀手十余年,虽说杀的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但杀的人多了,难免不会引起正道人士的侧目。”
  “那又为什么?……”
  “三年前,少林庐山几位掌门专门和天星楼楼主讨论了这件事。但大家都认为张三剑并非杀人不眨眼的恶徒,倒是那杀手榜排名第一的赫泉,着实令人堪忧。于是,少林、庐山,天星楼等数位高手追踪其三个月,终于在雪谷将其截获,一场恶战,终于断其一腿,却不料被一群蒙面剑客劫走,功亏一篑。”薛十二叹道。
  “那伙蒙面剑客是什么人?”何天香不由问道。
  “天杀!”薛十二的眸子突然收缩。
  “天杀?天杀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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