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竟然是府里的护卫时,她就更怒得气不打一处来。莫府上下,谁不知道府里的护卫只听命于莫安娴。即使莫安娴奉旨去大佛寺养病,老夫人或莫美素也没法命令得动那些护卫。如今倒好,为了将她赶去那劳什子的鬼庄子,竟然连府里的护卫都用上了。“你告诉我,这是不是莫安娴那个孽障的主意?”老夫人愤怒指着莫方行义父,声音怒而厉,遥遥抬起的手指却气得直哆嗦。“老夫人,你骂谁是孽障呢。”莫安娴忽然现身门外,俏脸之上依旧笑意明媚,便是声音也是软糯动听的。这模样,分明没有一丝被骂的觉悟。这老太太,除了有偏执病外,连这脑子都废了,无论吃多少次亏都不长教训。“爹爹是你的亲生儿子,我是爹爹的亲生女儿。”她声音轻轻软软的,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甚至还带着笑。可是这温和无害的模样,话里讥讽意味却十足,老夫人看着她这样子,差点直接被气得晕过去。“你、你……”那根发颤的指头,一下就转移了目标,对准了莫安娴。少女很无辜的追问一问,“老夫人怎么了?难道觉得我说的不对?”骂她是孽障,这不是等于骂自己是蠢货,真是一点脑子也不长。莫方行义父在旁边看着,心里又酸又涩的。一会想哭一会又想笑,又难受又难过,种种滋味涌上心头,实在让他一时百味杂陈有口难言。说不过莫安娴,骂也骂不赢莫安娴,老夫人只好狠狠瞪她一眼,然后调转头对准莫方行义父,怒声呛道,“看看你生的好女儿!”莫方行义父木然看着她,也不动气,只冷淡道,“是母亲的功劳。”不是你骂得她太难听,这个一向识大体的女儿又怎么会反驳。哦错了,安娴不过跟她讲道理而已。就在几句话的功夫,莫方行义父所吩咐那些人已经土匪一样穿行于寿喜堂各个房间。当然,收拾细软的事情自是那些女人做,扛扛背背之类的重活,那才用得上护卫。只一会功夫,就见他们将一包包的东西搬出了寿喜堂。老夫人瞪大眼睛傻了半晌,最后气得浑身都哆嗦不停,“你、你们……赶紧给我住手,我的东西不许你们碰,不许你们碰,听到没有。”她的叫声尖而锐,不过那几个人这会就像完全变成了聋子一样,任凭她如何冷锐尖厉的叫喊,也没有一个人听她的话停下手里活计。“母亲,你还是坐下来喝口茶润润喉吧,他们收拾好,自然就会停手。”老夫人扭头看着他沉肃决绝的脸,激动的情绪倒是慢慢平静了几分。“你真的要将我赶去什么遥州的庄子?”莫方行义父没有看她,不过儒雅俊脸上,决绝之色却分毫不见动摇,“母亲去清静一些的地方休养,对身体才有好处。”“好、好,我真是养了个好儿子。”老夫人绝望的声声冷笑,身子一重,竟颓然跌坐在椅子里,“若是我坚持不去的话,你打算怎么办?”莫方行义父霍地扭头盯着她,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冷冷质问道,“为什么以前,你从来没问过我这句话?”在算计他、谋害他爱的女人之前,不问一问他会打算怎么办?他声音不高,可是老夫人楞是被他那沉痛锐利的质问眼神盯得心里发虚。她不自觉的别开视线,不过仍旧嘴硬道,“什么以前以后,我听不懂你在胡扯什么。”“听不懂没关系,”莫方行义父吸了口气,“横竖半个时辰后,你就出发去遥州的庄子休养了。”老夫人张了张嘴,还想摆出强硬的姿态抗议不去。不过当她眼角无意掠见莫安娴似笑非笑又笃定的眼神时,心里不知怎的,竟然咯噔一下,莫名便涌出一股害怕的滋味来。将老夫人收拾得服服帖帖之后,莫方行义父才将冰冷的目光投向莫美素,“姜夫人,你与令千金一齐去遥州的庄子给母亲作伴吧。”“至于收拾细软这些琐事,自有下人代劳。”言下之意,你们愿意去也得去,不愿意去也得去。莫美素能够一直赖在莫府,全凭有老夫人作依靠,如今连老夫人也没法改变他的决定,她自知自己更加不可能令他改变主意了。可是,明着的强硬的不可能,不代表软的也同样不行。她总得试试才甘心。想起自己手里的杀手锏,莫美素似乎底气也足了些。她暗暗吸几口气,勉强挤出笑容,试图以弱者的姿态说服莫方行义父,“大哥,按理说,母亲去遥州,我这个做女儿的,确实应该留在她身边侍奉尽孝的。”
第442章()
莫安娴听罢,便是一声不留情面的冷嗤。按理说?这个女人,还异想天开以为她会容忍这个女人继续留在这里恶心她?她眼角扫了扫莫安娴,不过很小心的借由睫毛掩住眼底冷意,只强笑道,“不过大小姐如今身子也养硬朗了,母亲若去遥州,她是不是也该代大哥留在母亲身边侍奉尽孝呢?”想拖她下水?哦不对,应该说想借孝道这事将她绊在遥州,好方便这个女人将莫府所有产业都吞入腹中。这个贪婪成性的女人,也不怕一口气吃太多将自己撑死。莫方行义父眉头一紧,冷眼盯着她,毫不犹豫便否定,“母亲身边,有你和令千金在跟前尽心侍奉就足够了。”“对呀,”莫安娴很及时的笑眯眯凑过头来,一脸无辜的反问道,“除非姜夫人与令千金并不真心侍奉老夫人,你们该会尽心的吧?”莫美素一窒,一张沧桑的脸霎时被气成了五颜六色。莫方行义父剜了她一眼,又道,“我是莫府的主人,我这个主人还留在京城,大小姐自然该留在我跟前尽孝。”莫安娴偷偷对他竖起了大拇指,爹爹这话说得好,理由充分且强大。莫美素果然被他噎得一时无话可说,可是这个女人哪里会心甘情愿跟去什么鬼遥州。她想了一会,眼角偷偷瞄了瞄老夫人,牵强笑道,“我对母亲自然尽心尽力,那可是我母亲。”听着她这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强调,莫安娴淡定不动的微垂眸子,也懒得接口。默了一会,莫美素继续不死心道,“可大小姐在大佛寺养病这段日子,我不忍母亲操劳,莫府的产业基本都是我帮着打理的。若是现在我与母亲一同去了遥州,那这一时半会之间,只怕莫府的产业不好打理吧?”“说起打理产业。”少女微微一笑,却只说了这一句就沉默下来。莫安娴觉得,这个女人果真应了那句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个女人,当真以为她去了大佛寺会一去不返了,不择手段的大肆敛财,想要将莫府的银子都搬空去?沉默了好一会,莫安娴瞧着莫美素这个贪得无厌的女人已经开始忐忑不安,才又慢条斯理的开口说道,“我还真想问一问姜夫人,莫府一直盈利最高的三间首饰铺,为什么在你打理的短短半个月内,就亏损了数万两银子?”莫美素呐呐,她完全想不到莫安娴不过回来几天,就将其中猫腻查出来了。那些帐册什么的,现在可全部还在她手上呢。这个贱丫头究竟从哪看出的亏空?“姜夫人如此劳苦功高,我怎敢继续劳烦你留在这打理产业,”莫安娴似笑非笑的掠她一眼,温和含笑俏脸上,完全看不出一丝动怒的痕迹,“我怕再让姜夫人代为打理下去,莫府所有的产业与银子,大概用不了半年,就会被姜夫人如此罕见的高效方法全部亏空掉了。”
听听莫安娴这番话,半分也没有流露出责问讥讽的意思,可字字句句却能将莫美素说得羞愧难当,简直连头也抬不起来。
一直黑着脸坐在上首的老夫人,这会脸色似乎更被一层层浓墨渲染般黑了起来。
不过,对于莫安娴的说辞,她当然是怀疑成分居多。
不管怎么说,她确信莫美素心里是向着她的。这个她一手拉扯大的女儿,怎么可能挖空心思贪墨莫府银子。
眉头一沉,老夫人便毫不留情的冷斥起来,“你这血口喷人的丫头,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你姑母也姓莫,她怎么可能成心亏空银子。”
短短一句话,倒是将莫安娴指责得体无完肤。
莫方行义父脸色冷了冷,不过基于那个人是自己母亲,只能委婉的语气维护自己宝贝女儿,“母亲,安娴这孩子务实,一向就事论事不会因为别的原因就偏袒或冤枉他人。”
“姜夫人有没有亏空银子,是不是成心亏空银子,安娴若没有切实的证据,是断然不会在长辈面前胡说的。”
这句话,虽然说得委婉平静。可也字字针对,句句如铁。
一句姜夫人,就等同旗帜鲜明的支持了莫安娴;倒也没有直接否认莫美素姓莫,不过他强调的是这个女人已经嫁出去,成为他人妇。
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觉得她的女儿将这个女人归列为外人,那是完全正确的说法。
老夫人其他反对的,也被他一句“切实证据”给完全驳斥了回去。
莫安娴向来都知道自己老爹对她无条件完全信任的宠溺,这会听到这话,心里除了泛起满满的暖意与感动外,便是淡淡无奈酸涩悲痛。
爹爹对姨娘,也一向是这样无条件信任爱重的,可惜如今,姨娘再也享受不到这份浓浓怜爱……。
压下心头悲痛哀凉,莫安娴依旧一脸云淡风轻的笑着,“如果我是姜夫人,我肯定立刻就答应爹爹,尽一个女儿的本份在老夫人跟前侍奉尽孝。要知道,这可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福份。”
这句话,是提醒,也是警告。
当然,更是间接威胁。
莫安娴不管别人听不听得懂,她在看到莫美素脸色瞬间大变的时候,知道这个女人听懂了就行。
“可是,大哥,”莫美素心里有鬼,居然下意识偏头避开了莫安娴明亮流澈的目光,涩涩的摆出柔弱的状态,哀求道,“我、我也是一时不熟悉京城的行情,才会……亏空一些银子。”
几万两在她眼里只是一些银子?
莫方行义父冷笑,用力一挥手,直接不耐的打断她,“这些事自有大小姐处理,你不必跟我解释。”
莫美素只好呐呐闭嘴,目光扫过一旁神色着急的女儿。心里一激灵,连忙又道,“我自然愿意陪在母亲身边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