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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李家满门,哦不,是李氏一脉,必定全族被灭。这个男人这个时候还要让她选择,不过是连她最后一点价值也要利用干净才罢休。太子不会被误杀的,如果太子被误杀,那么太子还在皇陵这假象他一早就揭穿了。他不愿意将来史书上留下浓重一笔,记录着父子相残的浓重一笔。他宁愿太子不久患上急病薨逝,给太子留一下好名声,也要自欺欺人给自己留一个好名声。李氏一脉,从此之后,全族皆灭。“臣妾累了,还请陛下移驾文妃妹妹的寝宫吧。”说罢,她竟不再看陈帝一眼,直接转身就往她的寝室走去。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既然恩已断情已绝,她再看多一眼也是对自己这一生浓浓的讽刺。陈帝听着她冷淡的声音,再眯眼看此刻她从容淡去的身影,心底忽然生出一丝没来由的荒谬感来。他看着她的背影,竟然看出一种决绝的让他后悔的嘲讽来。后悔?他贵为九五之尊,对做过的事从来就没有后悔过。眯着眼眸盯了一会,然后他一甩大袖,毫无留恋的转身步出了凤栖宫。一个时辰后,就传来皇后用三尺白绫将自己吊死的消息。支撑她的广厦已经轰然倒塌,她年少野心勃勃一路相持的男人对她早从最初的互敬互爱,变成了除之后快。所以,皇后这一死,就如她这个人强势一生的写照一样,决绝而干脆。接下来,才对外宣布太子薨逝的消息;再然后,就是以雷厉风行的手段对朝局进行大清洗,将皇后母系一族几乎诛杀殆尽。此外,王显与王贵几支也同样遭遇了灭族之祸。一个月后,以雷霆手段收拢军权的陈帝,却忽然毫无征兆的病了。这一病,竟迅猛凶险异常,大有病来如山倒之势。不过短短十日,原本以为只是小小风寒的病症,竟然到了病入膏肓药石罔闻的程度。因为他突然这一病,刚刚才稳定下来的朝局竟又呈动荡之势。众皇子争权夺利瓜分利益的时候,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的晋王却同样在不动声色之间,将朝局渐渐再稳定下来。而这个晋王,就是文妃之子。当日文妃设局逼皇后自尽,就是陈帝授意。待这个时候,大家都看到晋王的能力,齐齐奏请陈帝将他立为储君的事自然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了。这一日,陈帝大概回光返照,自知自己时日无多,先是召见了一批重臣。然而在弥留之际,却将所有人都赶出去,而独独将陈芝树留在跟前。泰和殿内,光线微弱,却有道俊美颀长身影在灯火摇曳中,不卑不亢站在床榻跟前。“陛下还有何心愿?”陈芝树没有如陈帝的意在床前坐下,而是笔直的站在三尺外。即使床榻上那个昔日高高在上的男人已经形容枯槁,也没有触动他冷硬心肠半分。陈帝朝他巍颤颤伸出枯涩的手,想要招他靠近一些。可惜那风华潋滟的男人微垂眼眸,似压根没看见他的动作一样,就如钉子一样钉在原地不动。而他除了问完这一句之后,便微抿薄唇,再没有开口的意思。陈帝见状,只得颓然叹气垂下手来,沉沉无力的声音透着几分垂死的颓败嘶声道,“你,还恨朕?”陈芝树抬头,飞快掠他一眼,复又冷淡漠然的垂下眼眸,依旧一贯冰凉恒定的口吻,反问道,“你后悔吗?”后悔过昔日所作所为吗?后悔过利用他母亲倾覆一国害她一生吗?陈帝原本浑浊黯淡的眼睛忽地迸出一丝亮芒,他用力喘了几口气,才冷哼一声,“朕一生顶天立地,从无后悔可言。”开疆辟土,收拢权力,创造不一样的繁荣昌盛,这些是他身为男人身为南陈皇室中人该做该自豪的事,他为什么要后悔?身为帝王,最重要的是看结果成败,而不是过程如何。他不悔,永不会后悔。然后心头翻涌出这句话,他逐渐模糊的意识却回复一霎清明,“朕为什么突然病得如此厉害?”没有人理会他低若不闻的喃喃自语,当然他也不需要别人理会。
第465章()
人群之中,有人认出了那匹小白马的来头,瞬间,惊呼出声,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
人群一片哗然,议论之声更甚之前。
眼看着莫俊驾着小毛驴,就要穿过了火圈,抢先闯关,一道狂风自身后扫来,小白马闪电而来,一个漂亮的凌空飞度,直直的穿过了火圈,动作潇洒,且干脆漂亮!
“哗——”闪电骓飞跃时带起的狂风,将那耀眼的火光,吹得冲天而起。
“杠杠——”一阵高亢且尖锐的驴叫声,骤然响起,满满的,都是凄惨。
“啊——我的衣服——我的头发——”驴叫声中,还夹杂着莫俊的鬼哭狼嚎。
看着那着火的小毛驴以及火烧屁股的莫俊,众人,一阵呆滞,有些回不过神。
“哥哥……”
“少爷……”
静默了三秒钟之后,人群中,骤然传出一阵惊慌失措的鬼叫声。莫婷和家丁们,十万火急的朝莫俊跑去。
“哎呀!怎么会着火了呢?”离得莫俊最近的陈芝树,看着那滚倒在地的一人一驴,神情夸张,一脸的唏嘘之色。
只是,眼底流转的星光,实在是,比狐狸还要奸诈,比恶魔还要邪恶。
哼!从此以后你就是一只没有毛的小毛驴!让你瞪本公子!让你鄙视本公子!
“天啊!快下点雨吧!救救这俩孩纸吧!”心中得意至极,面上,却是满脸的同情与悲悯,抬头看了一眼晴空万里的长天,祈祷。
“哗啦啦——”她话音方落,长天之上,便有一股巨流,凌空泼下,恍若倾盆暴雨,一滴水都没有浪费,全部倒在了莫俊和小毛驴的身上,浇灭了大火,也将他们浇成了落汤鸡。
一切,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发生,两侧的百姓,有些回不过神,一脸呆滞的仰头看着明日高悬的长天,眼神困惑。
陈芝树,眨了眨眼睛,暗自磨牙,这水,绝对不是天上下的雨!会是谁呢?
亮晶晶的眸子,微微眯起,锐利的小眼神,射向那高耸入云的明月楼顶,若有所思。
“呀!真的如拈花公子所唱啊!成了一只没有毛的小毛驴!哈哈哈……”
百姓们的哄笑声传来,将陈芝树从沉思中唤回,眨了眨眼睛,笑得如沐春风。
“小白毛,怎么样?这发型,还满意不?”
“莫容兄,变成烤乳猪的感觉如何呀?是不是,毕生难忘呢?”
“哈哈哈哈……”
在某人猖狂的大笑声中,受惊过度的莫俊,直接双眼一翻,晕死过去。
那满身锦衣华服,此刻,根本与碎布条无异……
“哥哥……”
“少爷……”
尚书府的一群人,惊叫着,冲上前去,七手八脚的将昏倒的莫俊抬了起来,临走之前,那杀气腾腾的眼神,直射陈芝树,恨不得将她秒杀当场。
“臭小子!咱们走着瞧!”莫婷狠狠的丢下一句话,率领着一众打手,灰头土脸的离去。
“第三回合,依然是拈花公子胜出——”
“拈花公子——”
“公子万岁——”
长街之上,一片高呼,有些人,似乎已经忘了,他们可是压了银子,赌拈花公子必输无疑的!
明月楼中。
华宝玉烂醉如泥,眯着一双醉醺醺的小眼睛,见了人就抱住喊娘子。
“娘子~我们洞房吧……”此刻,他正一脸色眯眯的抱着陈惊鸿,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开口。说话间,那只鸡爪似的手,也朝陈惊鸿的身上摸去……
“滚!”一声暴喝,陈惊鸿一拳将他打翻在地,一张脸,几乎涨成了猪肝色。
“谁敢笑?本少爷诛他九族!”一声咆哮,震得满桌杯盏都在哗哗作响。
四周的百姓,悻悻的别开眼去,却在心中,小声的怒骂着。
还以为自己是皇帝么?诛人九族?也不打盆水照照自个那模样。
“表哥,我哥哥他平日里不是这样的……今日怎么才喝了一杯就……”就变成了这样一堆烂泥……
华宝珠,站在陈惊鸿的身边,一双眼睛,却写满了担忧的看着地上的华宝玉,困惑开口。
“哼!没用的东西!平时吹嘘的天花乱坠,一到关键时刻,就成了废物!”陈凌雪,则是一脸的鄙夷,愤愤地瞪着华宝玉,语出不善。
“表妹!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哥哥呢?他也是……”闻言,华宝珠立刻板起脸来,一脸不悦的看着陈凌雪,只是,话还未说完,便被陈惊鸿喝止。
“都什么时候了?还吵?就知道吵!”
他话语方落,门外,便火急火燎的跑进来一人,一头的汗。
“少爷,不好了!那个拈花小子赢了莫少爷……”
“什么?!莫俊也输了?”陈惊鸿这一惊,非同小可,要知道,莫俊身经百战,那头小毛驴,可是从来没输过。
“表哥,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了!”
“好小子,本少爷亲自出马,一定让你,有来无回!哼!”陈惊鸿,沉思了片刻,阴森一笑,眼底的光芒,幽暗阴险。
夜色,悄然降临,一轮明月,悬于九天,冷眼旁观众生百态。
夜晚的风,尚自带着一丝凉意,万家灯火寂静,王城百姓们早已沉入绵绵梦乡。
一道黑影,掠过暗夜,悄无声息之间,没入刑部侍郎华国安的府邸之中,那鬼魅的身影,恍若,蛰伏在黑暗之中的夜枭,让人,防不胜防。
后院,一处别苑,门外站了八名守卫,半数,都在打盹。
屋里,黑灯瞎火,传来阵阵打呼声。
一道黑线,悄无声息的落在屋顶,蹑手蹑脚的掀开了几片瓦。
饶是房间里没有掌灯,然,借着点点月色,还是可以清晰地看到床上那呼声震天的人,正是,烂醉如泥的华宝玉。
“哼哼!华贱人,本公子也是你可以随便踹的人么?今夜就让你血债血偿!哼!”梁上君子,阴阴一笑,磨牙霍霍。
随即,她的手中像变戏法似的多了一条绳子,手腕一动,绳子‘嗖’的一声朝床上的华宝玉卷去,风声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