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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屋 1998年第三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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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郑天挺教授,当年在北大中文系上学,一面和其他北京各大学学生在校求学;一面又到姚华先生的“弗堂”听讲学。听毕,还集体整理、油印出《弗堂弟子记》散发。京华美专的“弗堂”弟子,更是桃李满天下,不胜枚举。
  姚华先生在古文字学的高深造诣,主要体现在《弗堂类稿》和后人为其编辑成一册的《书适》《黔语》《小学问答》等著述上。一九一三年,姚华先生与鲁迅先生等学者同受聘为全国读音统一会,足见功名不是泛泛之辈。史学家张舜徽在其《清人文集别录》一书中,就曾十分推崇姚华先生在这方面的成就:“所学甚博,而尤精于许氏《说文》,一生肆力于文字诂训,可谓专精。”民初古文字学家丁佛言请姚华先生为其《说文古籀补补考》一书撰写序言,姚华先生的古文字学观点竟随丁佛言的这本论著一起风行。
  《中国戏曲曲艺词典》收有姚华先生词条,定为近代戏曲理论家。列其戏曲论著《元刊杂剧三十种校正》《翯猗室曲话》《盲词考》三种;另有与刘师培、王国维等合著的《原戏》,内收姚华先生的论文《说戏》。姚华先生在戏曲界公认为有影响的另一部戏曲理论专著是与《翯猗室曲话》同时成书的《曲海一勺》。《曲海一勺》最早连载于梁启超主编的《庸言》杂志。由于姚华先生深得戏曲学理三昧,京昆声腔、花面钩脸亦能深发其秘,当时北京戏曲界大家王瑶卿、梅兰芳、程砚秋很是敬重姚华先生,均拜他为师。而姚华先生与之交往也甚密,并经常互相切磋戏曲表演艺术,对清末民初京剧、昆曲的发展,有着不可忽视的倡导地位。
  概念准确,定义具有典范性,再加用词简练、精要,《汉语大词典》从姚华先生的文论集《曲海一勺》《论文后编》两书中,摘录文论作书证的有二百多条,其中不少还是孤证。郭绍虞、罗根泽主编的《中国近代文论选》,亦将姚华先生的这两部文论著作编入。其文学地位由此可见一斑。
  钱基博所著《中国文学史》,将姚华先生视为民初曲学家和散曲作家,可与王国维同列齐名。解放初期去世的戏曲理论家卢前,对姚华先生的曲学和散曲小令,更是推崇备至:“曲海寂寥,幽光斯显,足备一代之征,岂仅为黔学增重已耶?”据姚华先生考证,明代有关诗词论著,普遍忽视曲这一艺术形式的存在。他认为明人此见不符事实,遂将搜集的汲古阁刊的多种版本精心校勘、订正、铨释,得出“曲发生于词,并发展了词”的论断,并将曲的生成、发展概括为通俗易懂的四个字:“翻词入曲”。
  值得看重的另外一点,就是姚华先生所写的这两部曲话著作,并不是只为曲而曲,而是目睹辛亥革命后,“中国旧籍,渐传异域,东邻估客,时至京师,百家之书,靡不捆载,至于词曲,尤投嗜好”之风,很是悲愤,治曲的心情以忧喜各半可述。
  姚华先生最早是以诗人之名闯入文坛的。因以反封建的“秋草诗”而流布,故有“秋草诗人”的称号。姚华先生的诗集收在《弗堂类稿》中的共有十卷。前期的诗集《藜峨小草》、留日前后的《芦雪樱云》诗名不大,大盛则在一九一一年流寓旧京莲花寺所著《记事抒情诗》三卷与《金石题咏》《前人遗迹题咏》《题近人画》《自题画诗》及《题官私录印自注》前后。民初供职于教育部的桂诗成,曾在一篇文章中,为我们留下了当时旧京文坛争传姚华先生诗篇的这一故实:“当辛亥之际,海内外争传秋草诗人茫父先生,读其诗著,欲识一面而不得,以为怅。”叶恭绰、徐志摩等名流大家,对姚华先生的五言古诗亦深感敬佩,曾分别撰文赞赏有加。更有趣的是,徐志摩在致蹇季常的一封信中如此写到:“得先艾函,又迟五、六月奉姚茫老诗卷,闻名已久,奉读喜慰可知,容为写序一篇。《新月》印行,卷前或摄附茫老稿迹,以示珍异。如此转译为前所未闻。昔畏庐不识蟹文,仅凭口传译散文已奇,今茫老更从白话译折成五言古句,真词林佳话,可传不朽也,乞为致敬意。”姚华先生将泰戈尔的《飞鸟集》译为五言古诗,已是佳话;著名的新月派诗人徐志摩如此激赏旧体诗人姚华,何尝不是文坛佳话中的佳话。
  姚华先生的诗作自然是以文人诗居多,但也有流传到市井百姓的事典。一九二三年,志同道合的密友陈师曾溘然逝世后,姚华先生不断为亡友遗画题诗。从当年十二月起,一直延续到一九二六年。这期间,姚华先生集中为陈师曾的两本册页题诗。这两本册页,一是“石帚词题师曾山水册页”;一是“京俗词题师曾京俗图册页”。陈师曾画、姚华题诗的这两本册页,解放前曾多次印刷,深受社会各界人士欢迎。值得一提的是,一九八六年经李一氓建议,北京古籍出版社重印“京俗词图”(书名出版时改为《北京风俗图》,较原刊本少第二十四图及题诗)后,姚华先生的诗作和书艺才在新时期又露峥嵘,艺林佳宝也得以重现。
  姚华先生的书法更是了得。八十年代中期,刘海粟先生在为《姚茫父书画集》所作的序言中,品评绍介姚华先生的书法艺术为:“作书如大匠造殿堂,以欧、颜为梁柱,六朝象赞为砖瓦,晋人行草为门窗帘幕,《石门颂》为匾额,高起高落,内敛郁郁之气,得金文倒薤法,笔先顿而后曳,方圆相济,笔情刀味如名流高座,意气慑人。”原美专学生刘寄踪在给姚华先生孙女姚伊的一封信中,为姚华先生书法作品的不朽,提供了另一层面的识见:“记得每到姚师上课的那天,同学们老早就准备好纸张、笔砚,渴望能获得姚师一帧墨迹。有些同学在上课之前,就伫候在教室门口,争先迎接姚老师到来。姚师常有求必应,不惮其烦,在课时之内,手不停挥,给每个提出请求的同学,各写一帖,决不使我们失望;姚师书法有:行、草、楷、篆各体,隶书少见。他用笔有神,转折绵密,结构谨严,自成一家。不论纸张形式,纸质优劣,从不预作规划,总是高屋建瓴,胸有成竹。一面写,才一面将纸卷逐渐展开,都能一气呵成,布局适当。”清末民初,书法界受包世臣、康有为“学碑成楷”的影响极盛,姚华先生虽“信而好古”,但却能以“述而不作”之法,求得自成一家而独立于书坛,真乃通人也!姚华先生的楷书,郑天挺教授称其为是“以隶运平原(颜真卿),方中有圆,体韵丕变,酷似北碑”;老友陈师曾则谓“兼冬心、完白之长”。邓见宽先生撰文更进一步指出:姚华先生“实际上是用其家乡前辈书家莫友芝以隶入楷的方法,而又自出新意,走出了自己的路子”。姚华先生对唐碑的看法,也与康有为不同。他认为“中唐碑刻,笔迹宛然,北海(李邕)之流,且以书家而兼石师,刻笔之精,自得奥舕”。所以他好用短颖健毫作书,下笔有如刀刻,古拙浑朴,意趣盎然。别人写篆书,历来是以李斯、李阳冰为最,姚华先生却参以金文及“汉三颂”书之,其作有如铸金契石,字体则疏密相成,庄重雍容。也难怪,六十多年过去了,国内外有识之士仍在四处收寻姚华先生的墨宝。据北京宝古斋黄玉兰、陈岩两位经理说,法国使馆一官员收买了姚华先生的大量字画,后来他调到日本任职,还回到北京专门收集姚华先生的作品。
  姚华先生作画亦是一奇。四十岁以前还无此雅好,但自从他“与周印昆、陈叔通登泰岱,游曲阜,访邓蔚、灵岩,泛西湖,扬帆海上,名山在胸”之后,恣意作画竟情不尽,笔不止。此时的姚华先生,用郑天挺教授的话说:“姚先生以文章名海内三十年,向学之士莫不知有弗堂先生。晚年潜翳古寺,出其余绪以为书画,见者惊为瑰宝,而文名反为所掩。”姚华先生的画究竟有多好?请看刘海粟先生的一番自白:“读茫父书画,化身为梅林舞鹤,云海翔鹰,幅无大小,无不开阔,斯时斯地,吾土吾民之情,横溢画外,虽经百劫,甲子重周,展卷犹湿,若甫竣稿。窃谓读书之暇,得一小轩,一椅而外,不容他物,壁上挂茫父佳作一帧,煮茗焚香,日坐二小时,相对忘机,于愿足矣!”大师可挂姚华先生的佳作鉴赏,一般的爱画者若能得姚华先生的一幅半缣,视为珍宝,亦是不易。
  旧京画坛,先以姜颖生、林畏庐两人为巨擘。民国初,陶宝泉殊有画名。至民国五、六年之后,陈师曾以其笔力高古和为人温雅且有特行而凸起,与其最数往还的有姚华、王梦白、陈半丁、齐白石。至抗日战争前,凡谈及国画大家,必曰陈师曾、姚茫父、王梦白、齐白石那是肯定的。陈师曾病殁金陵后,画坛主将是谁,因分歧较大,不宜考辨,但代表艺坛发言的却是姚华,恐无可非议。一九二八年,北京中国画研究会创办《艺林旬刊》,在创刊号上,唯一的祝辞就是姚华先生的一首祝诗。诗云:“绘画由来清净土,近来恶道转嚣尘。一幢高树人须见,待救诸天七返身。”从这首诗中,也可看出陈师曾逝世后,画坛风云流散,画派争纷别斗,姚华先生甚为痛心的境况。此后,《艺林旬刊》及北大造形美术研究会创办的《造形美术》,这两个在当时极有影响的艺术杂志,就成为姚华先生经常发表艺术论著的阵地。正因为姚华先生从理论到实践,都有当时画坛无人企及的地位,所以友朋星聚,门生众多,也就不足为奇。仅举梅兰芳先生回忆文章一例:“一九二四年五月二十四日,泰戈尔夜车赴太原,那天中午,我和梁启超、姚茫父等为泰翁饯行……泰戈尔问我:‘听说梅先生对绘画曾下过工夫。’我告诉他:‘那天出席的画家如齐白石、陈半丁、姚茫父都是我的老师’。我指着茫父先生说:‘我爱画人物、佛像,曾画过如来、文殊、观音、罗汉像,就得到姚先生的指导’”。最为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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