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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咎忽然觉得他想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在别人的记忆中看到了自己不曾知道的谭辞竟有些欢喜,哪怕这些旧事已经没有了什么意义。
“夫人既然什么都知道,又何须大费周章的来问我?”
方浸茳抬头看着他“进府后听说了谭辞的事儿,我实在不敢相信,我总是觉得七年前还有别的隐情,若是真的,我当真不愿意让她永远蒙受这不白之冤。”
夜深,方浸茳离开了,但是她所说的一字一句都不停的在楚咎的头脑中回荡,万一还有别的隐情呢!
谭送没有想到的是,楚咎这几日一直在与外面的人交集,人却从来没有出过侯爷府。
楚咎来品醨院的时候,谭送正在喝茶,让他坐下“这是夫人送来的蜜茶,你也尝尝,她这手艺倒还是不错的。”说着为楚咎倒了一杯。
“她的确是个不平凡的人!”楚咎低声说。
“你们见过了?”
“在府中见过几次,看着倒是配得上你,若我们没有怀疑错她,那她绝对是个足够厉害的对手。”楚咎品一口茶,浓淡刚好,像她那夜的话,恰当好处。
谭送低头思索,楚咎见他不说话自己就先开了口“方浸茳是方丞相先夫人顾思思所生,也就是聚龙庄庄主的外孙女,后来方夫人重病去世,方丞相就以方浸茳身体不好为由将她送到了沿江的双木山养着,出嫁前几日才接回丞相府,在外整整十年。双木山附近的村民说她在双木山过着普通日子,并没有什么异样。”
“可曾听说一个红衣蓝瞳的少年?”谭送接着问。
“他叫任肃,是个外邦女子被贩卖到那儿所生,因生来蓝瞳被当做妖异之人而排挤,住在双木山脚下,与方浸茳来往甚密。”楚咎把该说的都说了,刻意隐瞒了方浸茳曾经来找过他的事。
楚咎离开后,谭送一个人在房中喃喃自语“聚龙庄?双木山?丞相府?这中间究竟有什么关联?方浸茳去找过楚咎,为何楚咎只字不提?”谭送忽然觉得身边最后一个可以相信的人都有些让自己畏惧。
方浸茳找了楚咎以后就一直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她在等,等楚咎找她,或者等谭送来找他。她必须在方振联系她之前找到真正有意义的东西。
谭送派人来接方浸茳去品醨院用晚膳。方浸茳见谭送脸色阴沉的坐在桌前,竟觉得更加心安,这才符合传闻中冷血清漠的乐北候,若是他卸去了伪装会更好对付。
“怎么还不坐下?”谭送用命令的口吻。
方浸茳自然要附和着他“侯爷面色不善,妾身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哪还敢坐下啊!”
“茳儿,你怎会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怕是连别人要做什么,做错了什么你都了如指掌吧!”谭送语气缓和了些,还透着些疲惫。
草草用了晚膳,方浸茳就准备回畔浮院,谭送则继续处理他的公务。走到一半,方浸茳听到了若隐若现的萧声,便打发灵霜回品醨院拿东西。
方浸茳顺着声音走,果然是陌冼院。正当方浸茳要进去时,不远处的亭子里竟然有些亮光,方浸茳听说楚咎向来独来独往,丫鬟都不需要,况且这个时辰下人们都应该在厨房用膳,怎会有人出现在陌冼院附近呢?
第4章 荒亭莫回()
亭子周围已经长了些荒草,幔帘也已经破烂不堪,长凳上是一个人!面色苍白,发不梳一髻,白衣斜倚,乍一看真以为看见鬼了。
方浸茳走近后才发现是个女子,像是睡着了。细看也算是颇有姿色,小巧精致的脸,长长的睫毛轻颤着,睡的并不安稳,手交叠在腿上,纤纤玉指却太过消瘦。
女子睁开眼睛,方浸茳第一次见到那双眼睛心里竟是那么触动,大大的眼睛里却是满满是愁绪。见有人盯着自己,女子也不说话,方浸茳坐在她旁边“你是谁啊?怎么会在这儿?”对方并不搭理她。
这时过来一个丫鬟,女子站起刚想要离开,却无力的向后倒去,方浸茳伸手接住她,丫鬟也赶过来搀扶着。方浸茳见丫鬟一脸惊慌不知所措“你是服侍这位姑娘的丫鬟吗?我帮你一起扶她回去吧!”
“夫人,侯爷的命令,任何人没有侯爷允许都不能去姑娘住的地方。”丫鬟语气都有些颤抖。方浸茳刚想要说什么,却被人打断了。
“夫人怎么到这儿来了?”楚咎负手走了过来,还带来了两个丫鬟,进了亭子“你们三个扶姑娘回去。”一行人从陌冼院后转角走远了。
方浸茳这才察觉楚咎盯着她“若我说我是因为听见萧声而来,看到这儿有人过来看看,楚公子信吗?”楚咎嘴角微扬,点了点头。
两人一道离开亭子,楚咎先打破了沉寂“夫人不想知道那姑娘是谁?”方浸茳爽朗一笑“楚公子若是不想说,那我也不必问啊。”
“她是侯爷府血案中第三个活下来的人,是二小姐身边的人,七年前那次血案过后就一直精神恍惚,侯爷就一直让她住在后面的莫回院里,而她就叫莫回。”楚咎说的轻描淡写,似乎七年前的事与他无关一般。
方浸茳为他的淡然惊叹,不过方浸茳也很清楚,这其中的事情绝不会那么简单。
方浸茳回到房里的时候,谭送已经坐着了,楚咎送方浸茳到院外,方浸茳暗自庆幸没有请他进来坐坐喝杯茶。
“侯爷怎么过来了?”
谭送抬头望着方浸茳“来看看你,你太晚不回来,我已经让灵霜先歇下了。”
“侯爷恕罪,妾身回来的路上听到萧声便心生好奇,谁知迷了路,还好遇到一个丫鬟,否则怕是找不到路回来了。”方浸茳欠身,步摇轻晃。
谭送牵她的手让她坐下“既是这样也怪不得茳儿了。”谭送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谭送打横抱起方浸茳,走向床榻,方浸茳感觉他欺身而下,痴缠的吻略带酒气。方浸茳想推开他,却发现使不上力,侧脸看到桌上香鼎内飘出的青烟,手无力的垂下,眼角有泪划过。谭送拨开她的外衫,香肩和脸上一样泛着红晕,这才感觉到不对,挣扎着起身。
谭送推开门拂手把香鼎扔到了庭院中,回房内坐在床沿上运功散毒。方浸茳有些犹豫,不过转念一想谭送早知道她会武功,于是也坐了起来,气逼丹田清散。
过了许久,谭送起身下床,正准备调侃几句,却发现方浸茳气息紊乱,谭送赶紧封了她的穴道,把她抱到浴桶里。方浸茳也觉得奇怪,浑身冰凉,感觉运功反而更是压制不住,这区区的媚药怎会有这么大的功效?
等方浸茳渐渐稳定下来,谭送去床边准备拿一套干净的衣衫给她换上,却抖落一枚璎珞香袋,里面的东西也掉了出来——双凤衔花玉佩。谭送愣了片刻将它放了回去。
方浸茳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已经天蒙亮了。灵霜说谭送刚去朝见,方浸茳可以感觉到身旁的被子里还是暖的。
用了早膳,方浸茳慵懒的靠在躺椅上,在这凌城她还找不到任何人可以商量。方浸茳又想起了那个莫回姑娘,或许她知道一些事情呢?毕竟真痴还是假傻谁也不知道。又觉得自己完全是白费功夫,这些事好像对自己并没有什么用。
方浸茳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来到了莫回院,门前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看来谭送还是有些威信的,否则也不至于真的一个人都不敢涉足。方浸茳想都没想就直接进去了,那日的小丫鬟刚从房中退出来。
“夫人,您怎么过来?快些回去吧!侯爷怪罪下来可怎么好。”小丫鬟小跑到方浸茳面前,想要阻止她往里走,可是凭她怎么可能拦得住方浸茳。
方浸茳推开门时只觉一股寒气,房间里空荡荡的,莫回躺在床上安静像是没有气息。
方浸茳试探的上前“莫回姑娘?”床上的人应是熟睡着,并不应声。方浸茳走近,莫回着青色衣裙,头发随便掼一个发髻,倒也恬静。
莫回缓缓睁开眼睛,方浸茳向后退了两步眼神躲闪,她实在没有勇气面对那双眼睛。
“您是夫人?”莫回先开了口,声音清婉,一点都不像精神恍惚的人。
“算是吧!”方浸茳本来以为自己的回答会引对方好奇,可以继续交谈,谁知莫回坐在床沿上并不再搭话。
方浸茳直感觉背脊发凉,正准备离开时,莫回抬头看着她“夫人,您会害侯爷吗?”
方浸茳回头对上莫回的眼睛,又迅速的躲开“莫回姑娘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与侯爷是结发夫妻,怎会有谋害之说?”
“不会就好,夫人以后还是不要来这儿了,侯爷会不高兴的。”说完莫回又自顾的躺下。
这时,两人都察觉到了门外的脚步声,莫回很快的蹲到了墙角,像是很害怕。方浸茳则是无处藏身,只能硬着头皮站着。
“夫人怎么跑到这儿来了?”门被踢开了,这已经是第三个人这样问方浸茳了,好像她来到这个地方就是必死的罪过。
谭送直视着方浸茳,眼中的愤怒若是可以杀人,方浸茳怕是已经被凌迟了千百遍。
方浸茳自知理亏,低头不语。“还不给我回去!”谭送拂袖,桌上的茶杯全部碎在地上。看到墙角的身影,顿了一下,转身离去,方浸茳紧跟其后。
出了院门,方浸茳径直离开,谭送则停下来,匾上的字已经有些模糊了。若不是看见丫鬟被人点了穴道,他怕是再过七年也没有勇气进这个院子吧!
第5章 桥路殊途()
方浸茳在想怎么应对谭送,虽然她并不想和谭送亲近,但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和生存,她还不能和谭送反目。
天色暗了下来,方浸茳以为谭送不会过来了,正准备歇下。“砰!”可怜的门直接散架了,还未等方浸茳行礼,谭送已经大步来到她的面前。
“你为什么一定要想方设法去打探那些旧事呢?好好的做你的侯爷夫人不好吗?”谭送双手用力的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