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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片刻,杜薇嗤笑一声:“沉浸在游戏里出不来了吗?我说过我们的关系终止了。”
“噢,是么?”何熙单手搂住她的腰,“我用一根手指让你边pen|水边求饶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骚|气的老女人。
“你……”杜薇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何熙收紧手臂,瞥了眼愣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姑娘,低喝道:“还不滚?”
姑娘抖得更厉害了,慌里慌张地爬起来穿衣服,连滚带爬逃出了房间。
空气一瞬寂静。
“你死缠烂打有意思么?”这话刚说出口,杜薇愣了一下,感觉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何熙转过头看着她,收敛了笑容里的寒意,倾身贴近,附在她耳边低语:“因为是你,所以很有意思。”
说完搂着杜薇转了个方向,稍稍用力推了她一下,整个人跟着倒进床垫里。
“宝贝儿,享受吧。”
。
翌日,舒清坐在陈思齐办公室里喝咖啡,说起昨天那位金卡旅客的事情。
“把他拉进黑名单。”陈思齐盯着她抿咖啡的动作,眼神充满期待。
“不至于,乘务员也有错。”舒清放下小瓷杯,眉眼低垂,“取消金卡制度吧,以后会员只有白金卡,门槛可以放高些,福利往上提,另外客舱部那里……”
她说着停了下来,似乎是想起什么,补了句:“咖啡不错。”
陈思齐笑着低下了头,有点泄气。他学了这么久煮咖啡,还只是“不错”而已,看来找舒清当品尝者一点也没错,要求相当高。
“又是杜薇干的好事吧?”他抬起头,正色说道。
“我给过她机会了,半个月后如果还是这样,可以直接让她走人。”
“嗯。”
陈思齐看她又端起杯子喝了第二口,不禁眼尾笑出了褶子,正要说话,秘书敲了敲门进来道:“陈总,您该出发去机场了。”
“知道了。”
舒清懒懒地抬眸:“出差?”
“放心,公务机。”陈思齐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无奈地笑了笑,“我这次要出去十天半个月的,回来就过年了,到时候可能会直接去伯父家,你……”
“我今年不飞春运,度假。”舒清快速打断。
“跟谁?”
“瑶瑶。”舒清想了想,补充道:“还有我徒弟。”
这徒弟,猜也知道是林宜诺。
陈思齐神情微妙,剑眉轻扬:“你好像特别喜欢这个徒弟。”
“行了,出你的差去。”舒清避开他目光,起身离开办公室。
她这么说,相当于自我催眠,林宜诺会去的,会与她同行的,就算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自私,昨晚撕掉了故作矜持的面具,今天接着撕伪善的面具,而这种感觉,会上|瘾。
但是她更加不明白了,林宜诺究竟喜欢她什么……
电梯到一楼停住了,门缓缓打开,迎面进来两个人,“舒机长?”
回过神的舒清抬起头,看到林宜诺和昨天飞机上的二号进了电梯,两人手挽着手,状似亲密。
她瞳孔缩了缩,木着脸点了下头,僵硬的脖子和头颅始终保持着方才那个姿势,眼角余光却不由自主打量着她们。
昨天才认识,就可以这么亲密了吗?
关她什么事。
呼吸蓦地变沉,很热,好在电梯很快就到了,停在负一楼,舒清率先一步跨出去,逃似的与后面尾随而出的两人拉长了距离,背上却如同长了眼睛,能看到一切她想象出来的东西。
比如林宜诺在嘲笑她,比如林宜诺露出了胜利的微笑,比如,很多。
她找到自己的车,迫不及待坐了进去,乱成一团浆糊的大脑陡然间清醒过来,这里是地下停车场,除了取车子还能做什么?但林宜诺没有驾照,来这里只可能是坐车。
坐谁的车?
答案显而易见。舒清透过风挡看着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到对面,上了那辆骚包的亮红色小车,启动那一刻大灯闪了闪,像是对她挑衅。
那车很快开走了,舒清怔怔地凝视着对面空空如也的车位,总有一种它还停在那里的错觉。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酒吧这种地方,舒清很少来,她更喜欢在家里那样安静得地方,一个人品尝酒的滋味。所以她太安静了,以至于显得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音乐太吵,越吵心越乱。
喝了两杯,舒清失望地走出大门,被迎面侵袭而来的寒气冷得打了个颤。她站在街边,茫然地望着夜色中五光十色的灯牌,那些刺目的光晕在她眼底糊成了浓稠的一团。
她三十五了,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家。
然后一想到余生都要这样子过下去,毫无防备的酸楚就这样密密麻麻地铺开在她心上,腐蚀着她的血肉。
过去犹如梦境,抓不住,就散了。
“美女,一个人吗?”背后传来陌生的女中音,舒清像只刺猬一样收起眼里软懦的迷茫,换上冷淡漠然的表情硬刺,转过了身。
穿着白色西装的短发女人站在她面前,勾着嘴角痞里痞气的笑容,目光又深又直,幽黑的眸子里毫不掩饰地表达着狩猎欲|望,以及看到猎物的兴奋。
她盯了舒清很久,隔着老远便嗅到了独属于成熟女人的香味。
舒清微微眯起眼,不知找的哪门子刺激,语气轻挑地问:“活儿怎么样?”
女人笑得更放肆了,拿出插在裤兜里的手,自顾自地垂眸打量着。那手纤细修长,五指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白净有力。
“试过就知道。”
舒清淡淡一笑,没说话,搭上她的手,轻轻握住。
然后被反握住的瞬间,她感觉到似曾相识的熟悉,有股坚实的生硬隐藏在细腻的皮肤下,仿佛随时都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一一你臂力好像挺大的,为什么不飞波音呢?
耳边回荡着这句话,时间轴拉回两个月前,原来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潜意识地注意这些了,连自己都没有发现。
舒清猛然清醒,像被烫了似的抽开手,后退了一步。
女人眼神暗了暗,反手拽住她的胳膊,一个用力将她拉进怀里,“想跑?”
她看着瘦高瘦高的,力气却大得惊人,铁钳似的胳膊牢牢地箍着腰,稍一施力,舒清就觉得腰快断了,不禁痛呼出声:“啊…放开我……!”
“你觉得你跑得了么?”女人凑近她的脸,用力吸了吸鼻子。
香。
舒清心底涌起强烈的厌恶感,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整个人被拖拽着往旁边的快捷酒店走,她显然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心里又急又怕,正要大声呼救,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硬生生扯开了她们。
一一砰!一声闷响,像是重物击中了皮肉,晕头转向的舒清来不及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便稳稳当当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抬起头,望见林宜诺近在咫尺的脸,愤怒中夹杂着担忧的目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啪”地断了……
“我|艹!”挨了一拳的短发女人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把鼻子,顿时满手鲜红,“你她妈谁啊?!”
林宜诺冷眼睨着她,扬了扬紧握的拳头,牙缝中挤出三个字:“她老婆。”
作者有话要说: 嘎嘎嘎嘎嘎
第42章 42()
“她老婆。”
林宜诺紧紧地搂着舒清; 把她护在自己怀里; 冲那短发女人扬起了拳头; 以示警告。
那人捂着鼻子狠狠啐了一口; 眼中似有不甘心; 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了。
夜色无边,街灯闪烁。
冷风吹起林宜诺额前的碎发; 她看着那人跑掉的方向许久,眼底暴怒的赤红渐渐消退,松了拳头; 低眸看着怀里打着冷颤的人,皱起了眉。
林宜诺脱下厚厚的毛呢大衣; 像捂小鸡崽一样给舒清披上,数落道:“你是三岁小孩么?大冬天穿这么少在外面晃。”
她面色冷淡; 动作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强势; 舒清从惊惧中回过神来; 凝眸望着她面无表情的脸,心口蔓延开轻微的窒息感; 蓦地红了眼睛。
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 她来得那么及时。
“诺诺。。。。。。”一开口; 才惊觉嗓音都是颤抖的,又险险收住。
林宜诺手指僵了僵,水汽逼上眼眶。她眨眨眼把泪意逼回去,一指头戳在舒清脑门上,凶道:“力气那么小; 连个瘦子都挣不脱,飞什么空客,去飞波音练臂力得了!真给飞行员丢脸!”
凶着凶着就抱紧了她,掌心穿过她柔滑的发丝,扣住了她的后脑,轻轻按在自己肩上。
舒清下意识环住了她的腰,下巴枕着她骨感分明的肩膀,深吸了口气,闭上眼。
她喜欢这种安全感,好喜欢。
“我要是去飞波音,就做不成你师父了。”这次声音不那么抖,却有些哽咽。
舒清贪恋着此刻的温暖,但不得不提醒自己,是三十五岁,不是二十五岁,她不能软弱下来,不能小鸟依人,她必须成熟,稳重。
这一刻很想哭,她怎么能在一个比自己小十三岁的女孩身上找安全感呢?
林宜诺想说不当师父那就当老婆,可是,她没有勇气再开这个口。
这几天冷静也冷静了,试探也试探了,她确定舒清不喜欢她,而恰恰感情之事最不能强人所难,她喜欢舒清是她自己的事,与舒清无关,她明明可以把这份感情压在心底,明明可以有更好的抒发方式,不一定非要得到回应,弄得两个人都不愉快。
一一我爱你,关你什么事,千怪万怪也怪不到你头上去。
谁的青葱岁月里没有过暗恋的人。
谁的初恋又一定能修成正果,大多是无疾而终罢了。
她会遇见更好的人。
林宜诺把自己催眠了,心理上勉强接受,肢体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