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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不要再在这里了。”
齐皓廷苍白的脸色摇了摇头:“我要在这里等她出来。”
陆芊晴不再说话,她双手十指交错,内心祈祷:
征雨你不要有事,你一定要好好的,不然我怎么向你爸妈交代啊!
又过了半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他们赶紧围了上去。
“医生,她怎么样?”陆芊晴抓住医生的手臂紧张的问道。
“因为空腹饮酒过度,现在已经没事,不过还是要留院观察两天,病人身体还是比较虚弱。”
在场的人都明显的松了一口气,陆芊晴更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只是她担心的是,这一次险中求生,下一次呢?再下一次呢?
她曾经答应过自己,无论发生什么事,第一个就是保护好自己,可是现在呢,这个月还没过完,她就住了两次院,如果不是今天顺道给黄叔叔拿化验单,邢征雨是不是会瞒着自己今天的事?
邢征雨转移到了普通病房,許承江自告奋勇去办住院手续,然后齐皓廷问了一些医嘱,确定征雨没事后便离开了,一时吵吵嚷嚷的医院因为深夜来临,渐渐恢复了宁静。
陆芊晴坐在邢征雨病床前却没有丝毫睡意,許承江办完手续又去拿开水瓶打水,陆芊晴想了想,决定打破房间里沉闷的气氛。
“今天多谢你了,許承江。前前后后都是你在忙活。”許承江依旧沉默着,他洗了洗刚从楼下买来的毛巾,把水拧干,递给陆芊晴。
陆芊晴接过毛巾,拉起邢征雨的手帮她擦拭,她的手很瘦,许多年以前,有个算命的先生说邢征雨今后必定命薄,邢征雨气得骂了他三条街。
现在看来,似乎有一点初露端倪。
許承江拉过一个椅子也坐在征雨床边,他看着邢征雨面色已经恢复过来,瘦弱的邢征雨平静的面容,少女的青春,岁月的剪刀点滴不曾零落。
陆芊晴也没有说话,她心里叹着气又无可奈何,就在这个时候,一语未发的許承江忽然开口:
“陆总,邢征雨,她。。。是不是喜欢我们齐总监?”許承江迫切的目光看着陆芊晴,想要从她的嘴里听到一句否认。
陆芊晴把毛巾放下,也面露无奈之色,她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也看出来了?也是,她这样明显,全世界都知道了。”
許承江似乎被陆芊晴这句话刺激到,他犹如被人当头浇下一盆冷水,冰凉到他四肢都已经不能动弹。
他尝试去动一动握在椅边的手指,僵直又麻木。
陆芊晴似乎看出来他有什么什么不对劲,她心生疑惑,下意识叫了一下他的名字。
“許承江?”
“許承江!”
“啊?”許承江如梦惊醒,陆芊晴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觉得面前这个男子喜悦不定,許承江似乎怕被陆芊晴看出心事一般,赶紧低下了头。
他在想什么?他在想好笑的自己,像邢征雨这样优秀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看的上如此平庸的自己,許承江的心里如打翻的调味瓶,里面什么味道都有。
是谁说过,人生最难做的事,减肥,起床和让喜欢的人喜欢自己。
陆芊晴看着許承江情绪不振,心里想着他可能是累了,就招呼許承江道:
“許承江,你今天也累了,早点回去吧,这里有我呢。”
許承江也的确需要冷静一下,他道别了陆芊晴,自己一个人回家了。
許承江走后没多久,邢征雨就醒来了,她一睁眼就先看到了坐在床边的陆芊晴。
“你怎么会在这里啊,芊晴?”她想起身想站起来,才发现自己还在吊着盐水。原来迷迷糊糊自己就进了医院。
陆芊晴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塞到她的手中,她望着征雨,回道:
“是啊,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
邢征雨垂下眼帘,她想陆芊晴一定什么都知道了,这样愚蠢的行为还是被人知道了,她觉得手臂有点凉,原来是盐水打进身体与血液混合的冲撞。
陆芊晴欲言又止,终究千言万语都只化作深深的一眼:“征雨,你值得吗?”
值得吗?邢征雨午夜轮回之间也曾经一遍一遍问自己:“他值得吗?”眼前却总是会浮现那年夏天躲在图书馆书架后哭泣的齐皓廷,他低声的呜泣在无数个日子里都回响在邢征雨的耳朵里,悲怆而凄凉,撩拨着她的心。
邢征雨缓缓转过头去看正在滴入她身体里的生理盐水,她轻声说道:
“我想我可能疯了。”
陆芊晴也不再责难她,夜色更深了,邢征雨的酒意似乎又要上来,她慢慢闭上了眼睛,任由长长的睫毛沾染泪水滑落。
感情上主动的人永远都在接受被动的结果,爱让人变得卑微,爱让人看到绝望,爱让人五脏六腑心掏碎。
可是,却是快乐的。
邢征雨第二天早上就出了医院,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出院,齐皓廷看到邢征雨进来的时候,眼睛都睁得老圆。
“征雨,你怎么不多住几天,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好透。”齐皓廷扶着征雨赶紧坐下,征雨觉得他真是有点大题小做了。
“我已经好了,而且自己也受不了医院那消毒水的味道。”
齐皓廷点了点头,忽然想到那天陆芊晴把自己打得那样狼狈,笑着说道:
“你的好姐妹陆芊晴倒是个急脾气,那天没有把我给打死。”
“她打你?为什么啊?”征雨一听惊讶问道。
“看你进了急救室紧张的,不得不说,我们在大学里听说,陆芊晴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没有想到和你关系倒是这样好。”齐皓廷换了下坐姿,饶有兴趣说道。
“其实我也蛮意外的,能和她成为朋友。芊晴她脾气比较急,一时紧张才对你大打出手,你不要介意。”征雨赶紧为自己的好朋友辩解。
“她是紧张你,我知道。而且她的确没有打错。”齐皓廷认真看着她,感激的对她说道:“谢谢你,征雨。”
面对这样的感激,邢征雨觉得自己脸上更红了,齐皓廷的目光似乎像审视,又像是猜出了自己的心思。
她想起昨天陆芊晴对她说的:“你这样奋不顾身为他,是个傻瓜也知道你喜欢他了。”
可是她还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就赶紧解释:
“我只是做了一个下属该做的,而且以前我在公司的时候,有很多次都被拉去挡酒。。。。。”
她这样劳苦功高的解释,齐皓廷终于相信她只是单纯想拿下合约,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征雨看他不再用那样的目光看自己终于松了口气。
出了齐皓廷的办公室,很多人都听说了邢征雨昨天的光荣事迹,她被一群人缠着问这问那,只有許承江愈发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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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千呼万唤,落水石不出()
第四十五章
千呼万唤,落水石不出
古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最后一句是:“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陆芊晴从来都不相信这些古训,她宁愿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也不想成为站在权力巅峰的那种人。
富贵荣华都只是过眼云烟,只手握沙,再紧绷的手,也是握不住细软的流沙。
今天是她的父亲陆成宇的祭日,每一年,陆芊晴都会到墓地来看望他,帮他抚去落叶与一年的尘埃风雨。
墓碑上,陆成宇的照片依旧笑得和蔼可亲,他是一个憨厚的男人,一生没有什么本事,也从来没有任何心计,只知道一味与人为善。
陆芊晴此刻却可怜他一生将不与人为敌奉为圭臬。
她单膝半跪在父亲的墓前,指尖轻触爸爸的脸,埋下头想要哭泣却泣不成声。
十年了,爸爸已经走了十年了,这十年,在陆芊晴身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由一个唯唯诺诺听话的好孩子,一步步成长为冰冷无情步步为营的半熟女。
“爸爸,你在那里还好吗?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转眼您就已经走了十年了。”
陆芊晴在别人面前不允许自己懦弱流眼泪,在爸爸陆成宇的面前,她可以不用在意,不用伪装,任由并不发达的泪腺因酸痛而分泌泪水。
冷不丁,她在父亲面前哭的时候,有人递过来一张纸巾,陆芊晴想都没有想就接过来,对身后的人说:
“谢谢。”
她刚擦试了一下,就觉得不对劲,猛然回头,果真看到了程兆林立在背后。
程兆林发现她也知道了自己,就上前几步把手中带来的花放在墓碑前。
陆芊晴怒气冲天,父亲的祭日他居然还有脸来,他有什么资格?如果不是他,爸爸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就被车顶死?
陆芊晴一把将程兆林放在墓碑前的花狠狠抛向了一边,那束花在空中滑了个漂亮的弧线,最终跌落在一旁的废墟处。
“滚!我们不想看到你。”陆芊晴直直盯着爸爸的墓碑说道,的确是连一眼,都不想看。
程兆林也不在乎自己的花被人当面丢掉,他看着陆成宇的墓碑,终于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陆芊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爸爸是被车撞死的吧,又不是我们开的车子,你为什么要把所有的过错推向我们呢?”
陆芊晴听完他的话,她仰天长笑,近乎疯狂,程兆林被她这个样子吓到了,他急切把双手按陆芊晴肩膀上,摇着她问她:
“陆芊晴!陆芊晴!疯了?你这个精神病!你笑,你再给我笑”
陆芊晴半眯着眼睛,眼角的笑意更胜,他越是不让她笑,她就偏要笑。
“程兆林,我爸在这,你就敢对我这样动手动脚吗?”
程兆林似乎心有所忌,他赶忙放开他放在她肩上的手。
陆芊晴冷冷回到他刚在提出的问题:
“程兆林,你可以嘴上抹掉你的所作所为,可是,你手上的血能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