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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该来的还是要来,麦勃残剩的独眼不停地眨起来,好像这样可以缓减疲劳似的。
完蛋,擅自闯入的这波人潮各个都陌生,素未蒙面,除了戴眼镜那小伙儿。老刘再次头晕,紧握手中枪,这次不是怕枪打不出,只怕枪会落下去。
“哥。。。。。。”
“哥。。。。。。”
“。。。。。。”
“滋滋滋。。。。。。”麦勃闭紧一只眼,头脑发胀,痛得比老刘的还要厉害几倍,幻听,幻听,他居然出现幻听。不行,再这样神志不清,可就真要死在这里。麦勃强忍着,睁开,一只眼睛。
“哥,是我,你怎么了?”戴眼镜那小伙儿,也就是老刘认识的那人不是别人,他就是麦勃的亲弟弟,药物研究所医疗院的大院长。
“什么?”麦勃不能相信,他已在脑中过了若干种突围身亡的画面。
“对不起,哥,我来晚了。”麦相分明看见自己的亲哥盘腿坐在地上,被人用枪指着头,他想要走过来,近距离看看哥哥麦勃。
“别靠近,再过去,我就要开枪了。”老刘开始慌了,头不晕,但是心慌。
“三弟,你能来,太好了,你哥我差点就要死在这里。”麦勃从地上站起来,主动走过来和弟弟麦相拥抱在一起,在麦相到来之前,他以为真的就要永别了。
“哥。。。。。。”麦相记得上次兄弟俩这么亲近的时候,已经永远的留在了儿时。他不知道哥哥麦勃受了什么刺激,居然会和自己拥抱。
“麦勃,不要以为麦相带人来了,我会怕你,我就杀你们兄弟二人,我也赚了,别动。”老刘语气激动,身子在颤抖。
“老刘,你要是敢开枪,你早开了。”麦勃放开麦相,重整旗鼓,正向老刘挨近。
“你别过来,我真会开枪的。”老刘力竭声嘶一声吼。
“哥?”麦相也有点担忧,听这声音,老刘绝对是敢开枪的,多开一百次他都不嫌累。
“我说了你不敢开枪。”麦勃的声音更大,“你开枪呀,倒是开呀?”说着,麦勃侧起往前一抬腿,正中老刘脖颈,飞出去老远。三个月以来的辛勤查案、钟子如今瘫在床上的伤痕、麦相胳膊里的弹孔、卫青山胸膛之上的短箭、麦勃白骨外露的双手、还有成芸背上的伤沟,全在这一脚之上。
“所长。。。。。。”有人看见老刘捡起地上的枪朝麦勃开火,不慎重给叫了出来。
“噶哒,噶哒”,只见老刘开枪,却未闻枪响。“没想到吧,你要害马夫,我就是用死枪救下了他。”之前麦勃试探马夫的时候同样也是扔下一把死枪,让他以为可以抓个人做人质。
而刚刚麦勃故意给老刘用死枪指着,就是想要让他有底气说实话,吐出事情真面目。同时,也是因为摸不清老刘的底盘,小心试探。
麦勃的脚还在一步一步接近老刘,保不齐,再抬腿又是一脚。
“你给我站住,站住!”喊话的人是则地,他敢在麦勃脚痒痒的特殊时刻冲麦勃喊话,是因为手里握有一张王牌,足以令麦勃谦虚服软。亲近
“则地,放开她,不然我就杀了你!”麦勃看见则地手持一把飞镖横在成芸的喉管处,徐徐走来。这把飞镖是壮汉的,之前用来恐吓则地的时候,顺手被则地留了下来,在则地上身衣物全被栅栏齿轮卷走,一无所有地紧握双拳的时候,他手里握有的除了对生活不公的反抗,就是这把飞镖。
“杀,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吧。”则地泪语俱下,刀口贴在成芸的喉管,冲动地擦破了皮,明显能看见流出红色的血夜。
“则地,我说话算数。你把刀放下,我放你们一条生路。”
“你骗我,你骗我。”
“我不骗你,但如果你要是敢伤到你手里的成芸,我就杀掉你,杀掉老刘,还有你们的所有同伙。”
“不要杀老刘,你放了他,求求你,放了他。”则地哭着哭着,手中的刀自然落地,麦勃原地一脚斜插过去,则地的两肩膀向后直射出去,掉进杂物之中。
麦相离得更近,想要扶住摇摇欲坠的成芸,却被麦勃抢了先,搂住问道,“成芸,成芸,没事吧。”
“儿子,儿子,你醒醒。”
“爸,我没事,我想活着,你替我求求所长,我想活着。”则地的父亲是老刘,这怎么可能?
第115章 : 没有对不起()
“麦勃,我还是那句话,这些年,我没有对不起你们麦家。我只求你放我们父子一条生路,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明明是偷了药物研究所这么多的药虫,还一口有理地说没有对不起麦家。这里边,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则地是你儿子,药物研究所巡逻大队长则地是你儿子,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除了这该死的人头鬼,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对了,人头鬼,人头鬼?”麦勃像是发了狂,他的一只眼睛充满红血,他的声音开始带出怨恨,“老刘,你告诉我,女鬼是不是真的,我爸和我妹妹麦穗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这只人头鬼害死的?”
同样是鬼,麦勃从人头鬼联想到女鬼,那只从小就被大人们灌输说是害死父亲麦先生和妹妹麦穗的女鬼。也就是曾经有这么一只鬼大家深信不疑,所以,这一次,老刘才会再次使用鬼来骗人。但所有人,包括老刘都不知道,天性生疑的麦勃其实从未相信有鬼,也由此才能将人头鬼追查至此。
说到这里,还在地上抱着儿子则地的老刘像是受了雷击似的地立起来,唾口大骂:“女鬼,什么女鬼,你妹妹麦穗是被你爸自己害死的。”
“老刘,你说什么?”
“麦勃,我告诉你,你妹妹麦穗是被你爸那猪狗不如的禽兽害死的。”
“我爸害死了我妹妹?”
“老刘,你胡说什么?”麦相走过来阻止道,他不是一个乐于怀疑的人,没有像哥哥麦勃那样怀疑女鬼的存在,但他怎么也不会相信是亲生父亲害死了亲生女儿。
“我没有胡说,我女儿就是被你爸亲手掐死的,亲手给活活掐死啊。。。。。。”老刘边哭边喊,可能天要塌了。
“我爸害死我妹妹,害死你女儿,你到底在胡说什么?”麦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耳朵坏掉了,还是老刘太躁动,给说错了。
“你妹妹麦穗,也就是我女儿,被你爸活活给掐死了。啊。。。。。。”
“爸。。。。。。”麦勃是不知道则地是老刘的儿子,可则地更是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妹妹,而且也是麦勃的妹妹,他的两只耳朵也产生了和麦勃一样的问题。
天还没有塌下来,但在天塌下来之前,老刘说出三件天大的事情,麦先生和女儿麦穗不是被女鬼害死,麦先生亲手掐死了自己的女儿,也是老刘的女儿。就算这是真的,麦勃也没办法相信。
“你闭嘴,不要再胡说了!”麦勃情绪没把持住,伸手去抓老刘的肩膀,但根本没法抓,自己两手都缠带。
“麦勃。。。。。。”一个佝偻的身影走上前来,沧桑的声音里,尽是少有的绝望,也许你只有在真正的临死之人面前,才能感觉到这样一种绝望。这位老人是药物研究所里的汤爷爷,就是他带麦相走另一条较远的路才赶到了这里。
这一条路直通药物研究所巡逻大队院里的一个密道,中途可以改道走出去,而且平整又宽敞,足以通过两辆矿车并排走。来的路上,麦相已经知道,之前在出车祸的地方发现矿车,后来又消失得连车轮印都没找着,就是因为矿车改道进了这条道,而不是外面的沙路。
这条从巡逻大队通往此地的路在麦先生还在世的时候就已经修好,当时的药虫外运,主要是通过这条道,搁置在这大洞之中,然后再从这里搬送至悬崖底部的大河畔,走水路运输出去。
方才麦勃一伙儿经过悬崖腰间,往下看见蒙蒙灰的雾气便是水汽。只可惜,这条河流后来被一次春季暴发的特大山洪给冲垮,改道别处,无法再运输货物。因而,药虫输送改用陆运,这条路就此被遗弃。而当时所里车辆充沛,废旧车辆反而没地存放,于是就有几辆矿车被废弃在了这里,也正是那天麦勃所看到的矿车。
这一切的一切,汤爷爷他都知道,因为汤爷爷和项伯伯都是父亲麦先生的辅佐大臣,项伯伯主内在麦家做管家,很少过问矿区事务;而汤爷爷自父亲麦先生去世后,掌管矿区,直到麦家兄弟俩长大能主事了,才把矿区转交到麦勃手中,后来又因年事已高,也就不再去麦家,一年四季都呆在矿区,还装疯卖傻,自娱乐。
这一切的一切,汤爷爷他都知道,他也知道则地是老刘的儿子,则地后来当上药物研究所里的大队长,也是汤爷爷给麦勃的提议。
因为则地是老刘的儿子,而老刘也是当年开创麦家矿业的元老之一,只是后来随着麦家兄弟俩的成长,老刘逐步退居下等,成了麦家的一个普通佣人。
这一切的一切,汤爷爷他都知道,他之前吓唬则地说自己给麦勃留了一封遗书,这都只是想让则地趁早做完,早日收手。汤爷爷不想让人头鬼给药物研究所造成太大的损失,他也不愿意看到麦勃赶尽杀绝。他只是想让双方都有个度,点到为止,至于为什么,如果能说,汤爷爷也许早就告诉麦家兄弟俩了。就算汤爷爷不说,项管家也会说。
“汤爷爷,我就知道是您带我三弟来的,一切的一切您都知道,求您告诉我,汤爷爷。”麦勃走过来,想要扶汤爷爷,但他知道自己没法扶。
汤爷爷没回应麦勃,他转而去拍了拍老刘的肩膀,重语说道,“走吧,走吧,你们该走了!”
“走吧,儿子,我们走。”老刘扶起地上的则地,艰难地挪动脚。
“不,老刘,你不能走,你要告诉我真相,你要留下来告诉我真相。”麦勃想要过去拦下老刘,却被汤爷爷挡住。“麦勃,让他们走,你让他们走,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