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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东正站在堂下惴惴不安,冷不防地触到傅昱阳冰冷的眼神,心下更是惊慌,不由便觉得双腿发软,仔细揣摩着自己刚才应该没有说得不妥的地方吧。
傅麒麟沉吟片刻方才问道:“她是怎么回答的?”
燕东轻怔,没理解大老爷话中的意思,“什么?”
傅麒麟拧眉又问:“那人说她没有原则,她是怎么回答的?”
“哦。”燕东恍然大悟,也没多想就将南宫允的话骨碌了出来,“小姐说,他应该去掉之一。”
傅麒麟和傅昱阳闻言,皆是一脸黑线。
傅麒麟仔细品了品前后的话,觉得允儿巧舌如簧,应对的实在有趣,这才有此一问。
“允儿这张利嘴,可是越来越刁钻了……”傅麒麟不由失笑。
傅昱阳察觉道师父虽然语带嗔怪,可是脸上全是赞赏之意,心中感慨:“还不都是您惯的……”
“你退下吧,把允儿给我叫过来。”傅麒麟吩咐燕东,燕东领命退了出去。
南宫允正在傅残阳房间里陪他说话呢,冷不丁地听到师父传唤,不情不愿地前去拜见。
去书房的路上,南宫允就有些忐忑,总觉得这次回来师父那里就攒着自己一顿板子呢,大师兄更是看自己哪儿哪儿都不顺眼,也卯着劲想要教训她,唉,真是命苦。
心里再不情愿,脚步还是挪蹭到了书房,南宫允站在门口扬声告进,一进门便乖觉请安。
傅麒麟并没有命起,肃了脸色看着南宫允,张口便问:“你为何会和荆国太子结怨?”
南宫允一听这话茬便觉得不妙,心里便开始突突打起鼓来,抬头怯怯地看了师父一眼,不敢对视师父威严的眼神,便把求救的目光又射向旁边的大师兄。
傅昱阳略带威胁地瞪了她一眼,心里暗骂:“往哪儿瞅呢,你要死,可别拖我下水啊!”
傅麒麟等着半天没听见南宫允回应,见她目光生怯,转向了别处,顺着她的目光朝傅昱阳看过去,见他们师兄妹当着自己的面挤眉弄眼的,心里不由便生了恼意,一拍桌子喝道:“问你话呢,看你大师兄做什么?”
南宫允吓得一哆嗦,立刻把目光转了回来,傅昱阳也是暗暗叫苦,不要被她连累了才好。
南宫允抬眸看着师父,还没说话呢,语气先软了,“师父,允儿可乖了,没去惹那荆国太子,是他……他非要惹徒儿的……”
南宫允见师父动怒,不敢再期瞒什么,便将在盛京与荆国太子和如梦公主发生的种种都说给师父听了,她知道师父生气的原因一是心疼她被人追杀,二是气愤她私下与人结怨。
傅家家规,身为傅家子弟是不可以随意与朝廷中人结怨的。
只是她身份特殊,免不了要与官场中人打交道,这条家规在她身上才算是打了一下折扣,否则,家法板子早就上身了,还会有她分辨的机会吗?
傅麒麟细细听完,半响才语带讥讽地说了一句:“没想到你此番回盛京,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还真是个祸胎。昱阳,传家法,打死这个孽徒。”
第307章 欲加之罪()
傅麒麟此言一出,惊得南宫允猛地抬起了头,不是吧,师父要动家法?
傅昱阳在旁边也是胆战心惊,师父一向疼这个小东西,为何会突然动此肝火?
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傅麒麟冷冷的眼神朝傅昱阳射了过去,“没听见我的话?”
“是。”傅昱阳刚要求情,便被师父一句话给噎了回来,不敢多说,只得去书架上取来家法。
书房的家法便是一根青色的藤条,虽然细长,却极为柔韧,是傅麒麟专门用来责罚徒弟们的。
傅昱阳平时没少受这根藤条的罪,捧着它往回返的时候觉得身子都僵了,再一看跪在堂上依然处于震惊当中的南宫允,吓得小脸都白了。
傅昱阳走到师父身边屈膝跪地,双手将藤条高高地捧起,呈给师父,打量着师父愠怒的脸色,心里也是惶然,却还是硬着头皮求情道:“师父息怒,允儿有错您尽管教训就是,别气坏了身子,那就太不值当了。”
南宫允黯然低下头,知道大师兄在拐着弯地为她求情,心中十分感动,却还是忍不住泛了委屈,连大师兄都忍不住求情了,师父一向对自己疼爱有加,怎么舍得对自己动家法呢?
况且,她根本没觉得自己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啊。
傅麒麟瞥到南宫允的脸色,便知道她毫无悔过之意,原本的三分气恼现在也变成了七分。
傅麒麟从傅昱阳手中接过藤条,二话不说便抽上了傅昱阳的胳膊,冷声问:“你觉得她没错?”
傅昱阳疼得眉心一皱,便知道在师父盛怒之下求情会是这个结果,不敢不答话,忍了疼道:“徒儿不敢。”
傅麒麟冷着脸又是一藤条抽了上去:“你觉得她不该打?”
藤条抽在了同一个地方,师父的力道强硬,傅昱阳能感觉到自己的左臂上肿起了一道檩子,忍着钻心的疼,又恭应了一声:“徒儿不敢。”
傅麒麟并没有这么轻易地饶过他,冷哼一声又在原来的伤口上抽了一藤条,斥道:“都是你惯的!”
傅昱阳一怔,抬起惶惑的大眼睛瞅了一眼师父,心里这个冤枉哟,他哪儿惯她了?
阖府上下,谁人不知,最惯这死丫头的人,是您啊!
冤枉归冤枉,傅昱阳也只敢在心中腹诽一两句,嘴上还是咬牙切齿地应了一声:“是,都是徒儿的错,未尽到大师兄之职,请师父责罚。”
南宫允跪在傅昱阳身后看的目瞪口呆,直到大师兄挨了三鞭之后她才堪堪反应过来。
在知道师兄这是代她受过的时候,眼泪刹那间刷地一下就流了出来,朝着师父膝行两步,哽咽央求道:“师父,是徒儿的错,徒儿认罚,您别为难大师兄了。”
傅麒麟挑起檀眸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看着她可怜巴巴的小模样,知道她是被自己给吓到了,心中也是不落忍,面上却是一片寒霜。
傅麒麟将手中的藤条交给傅昱阳,冷声道:“不是说未尽到师兄之责吗,今天你就给我好好当一回师兄。去,站在她身后,一会儿我负责审,你负责打,不许留情。”
傅昱阳心中一紧,抬头见师父依然神色凝重,不免有些莫名其妙,看来师父这次要动真格的了?心中打鼓,行动上却不敢再迟疑,站起来走到南宫允身后。
南宫允见师父要动真格的了,吓得小脸煞白煞白的,颤抖着跪在地上,觉得脑子都短路了。
傅麒麟冷冷地看着南宫允,忽略她惨白的小脸,开始审问:“知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南宫允肩头微微一耸,她就是不知道才觉得委屈呢,总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怎么就成了师父口中的孽根祸胎了,师父没有说她“红颜祸水”是不是还算是给她面子了?
傅麒麟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南宫允回话,便知道她心里委屈,瞥了傅昱阳一眼,“十下。”
南宫允心一颤,傅昱阳无奈地叹了口气,用藤条轻轻点点她的腰际,南宫允小脸立刻红了起来,不敢作色,认命地伏身下去,将臀部翘了起来。
傅家规矩大,子弟们挨家法都得要去衣的,只因南宫允是女儿身,才给了她这个特例。
“啪啪啪……”傅昱阳手起藤落,当着师父的面也不敢放水,一下一下地抽得结实,疼得南宫允七荤八素的,暗暗腹诽大师兄每次打人都那么使劲,一点儿情面也不留。
十下打完,南宫允忍着身后的痛楚勉强站起了身子,脸上满是泪痕。
傅麒麟眉头一皱,暗暗挪了挪身子掩饰自己的心疼,冷着声又问道:“这会儿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南宫允知道此番若是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打得会更重,怕是得一直耗下去了,冥思苦想了半天,在脑中拼命搜寻着自己的罪行,试探性地说:“……是因为回家的时候没有防卫得当,被人追杀?”
傅麒麟脸上一寒,他倒是差点忘了这桩错,冷冷地来了一句:“十下。再说。”
南宫允都要哭了,还带这样的啊,忍着泪又说道:“允儿知错了,不该自作主张,废了那些人的武功,可是师父,若我就这么放他们走了,日后他们还是会回来找我报仇的,总不能给他们再一次刺杀我的机会吧。”
傅麒麟冷着脸斥道:“说你的错,不准辩解。再加十下。”
南宫允从窒息中略微一缓,心下突然澄明了起来,难道,师父责怪的,是她在京中的所作所为,气的是她锋芒毕露,树敌无数?
“还有什么错处都一一说出来吧,别让我一点一点地往外挤。”傅麒麟冷喝道。
南宫允心里暗叹一声,师父,还是心疼她,怕她有危险的吧?
“对不起师父,允儿知错了。不该树敌太多,让自己腹背受敌;更不该在树敌之后还不多加防范,给了敌人可乘之机,平白害死了这么多兄弟,都是允儿的错,请师父责罚。”
南宫允哀叹一声,这些错处都是以前自己教训小蛮用的,没想到自己又犯,真是活该挨打了。
只是这藤条,真是太特么疼了……
第308章 卸磨杀驴()
风声自身后响起,藤条扬在空中的声音清脆而凛冽,一阵难以言喻的灼痛飞上了臀缝,疼得南宫允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尖,拼命忍住几欲脱口而出的一个“痛”字,身子不可抑止地颤抖着。
傅昱阳噼里啪啦地打着,不给她喘息的时间,也想帮她快点结束这份痛苦。
傅麒麟也不去看,只自顾捧着茶喝,允儿的性子还是太过狂傲了些,若不适时给她一点教训尝尝,灭灭她的嚣张气焰,她这一飘飘然,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
西山剿匪一事迫在眉睫,他今日狠下心来给她这顿教训也是想帮她提个醒,让她谨守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