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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突然问这个问题是为什么?
微抿薄而红润的唇瓣,莫莫安流露出自然而幸福的模样,浅笑而道:“我们,很好。”
纳兰季不知道莫莫安说这话时心脏是如何颤抖的,就连着五脏六腑都剧痛。
纳兰御走掉后,每每提到他,莫莫安就会如此。
可现在不止因为这一点疼,而是她又一次当着纳兰季说这么残忍的话,少爷会更恨我吧?莫莫安如此想到。
而不这样说恐怕他会看穿她三年前的谎言。
她的一字一眼着实让纳兰季觉得痛心无比。
“我们…”他轻声碎念,真是个亲密的字眼,亲密到让他如此嫉妒纳兰御。猛地,他停在原地,不再往前走了。
校长见状连忙问道:“季总,这是怎么了吗?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小心翼翼地问着,就像是伺候一位君主。
纳兰季眼底一片冷/se,他静静地盯着莫莫安,冷魅至极的瞳孔宛若是千年玄冰。樱桃般嫩红的唇瓣轻启,“恩,不舒服。”
被他如此直溜溜地盯着,莫莫安眼神一瞬间变得闪躲起来,她不敢直视纳兰季的眼睛。
他冷漠的神情就像是无数把利刃直直地刺入她的心怀。
他难受,她也难受。
“季总您是哪里难受?要我送您去医院吗?”校长se变,神情紧张,连忙询问起来。
纳兰季闻言却不理校长,而是忽地径直走近她,笔直地站在她的面前,伸出修长而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勾起她精致的下巴,轻声说道:“没人比你更了解我了,你清楚的,别人怎么对我,我就会怎么对别人。”
“我…”莫莫安想要说话,可纳兰季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你让我很难受。”六月飞雪般冰冷刺骨的话,不带一丝感情,透着股荒丘的寂寥,“所以…”目光在顷刻变得嗜血吓人,妖媚的眉眼间流转着一丝残忍,“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顿时,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扣住一样。仿佛,只要那人再一用力,心脏就会爆裂,莫莫安只觉得难受无比。
艰难地呼吸一口气,她神情凝重不安地问道:“你想做什么?”
随意地弯下腰来,精致完美的唇瓣轻轻贴在她的耳边,暖气缓缓呵下,只闻他在她耳畔冷声而道:“报复你。”
三个字,足以让莫莫安整个人像是掉入无底洞般。四周一片漆黑,不断往下坠落的身躯不知何时会到尽头,那般让她不安,那般让她惶恐。
可还有一丝憋屈。
她想跟他解释,她不想他再误解他,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忍不住咽回去。
千言万语化到嘴边全成了那么一句无奈万分的台词,“随你吧。”
这话一出,纳兰季的心也在这么一刻褪回了原本的灰黑,万念俱灰下,他发冷地说了一句,“莫莫安,你不是没喜欢过我吗?那你应该很讨厌我,碰你,或者吻你吧?”……
执子之手:不会()
“对…对呀。”
不是的,我很喜欢少爷你吻我。虽然每次都会让我手忙脚乱,心跳加速。莫莫安在心底里说道。
再一次的,她口不对心。
只是她说话之际,却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几步。纳兰季那可怕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要将她从灵魂给看穿。
他眸底里的寒光是幽幽的无尽深渊,是布满毒蛇的密洞,看得她头皮发麻,心底发慌。
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可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见纳兰季勾着她的下巴,轻轻挑起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吻向了她。
带着惩罚性的吻,带着怒火的吻,没有了以往的温柔。纳兰季一个用力就将她柔软的唇瓣给硬生生咬出了血,正常情况下,嘴皮不会那么容易咬破,可现在莫莫安的唇瓣真的被他给咬出血了,也不知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怀着何种厌恶她的心。
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白皙的下颚缓缓流下,美得触目惊心,妖艳似一幅浮生绘。
莫莫安瞳孔放大,唇瓣的吃痛让她自然地去推开纳兰季。可手刚碰到他的胸脯却被他紧握在怀中,他扣着她的手腕,毫不怜香惜玉,弄得她生疼。
他松开了扣住她的手,勾着她的下巴,冷冷看着她。
他的皓月白齿沾惹了她的红血,就像是月光下吸人血的吸血鬼不带一丝人情味。
尤其是那冷漠的眼神,流转着愤世嫉俗的寒光。
路过的学生被这个场景给惊住了,纷纷咽了咽口水,如此刺激的一幕只叫她们心底发毛。可是为何隐隐觉得,纳兰季的那看破红尘般清冷禁(谷欠)的眸子里还多了那么些寂寥、难受以及愧意。
莫莫安被他紧扣住下巴,就那样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黑眸里闪烁的情绪,实在难以名状。
唇瓣的疼痛以及比不上心疼,倔强地盯着他,她极为冷静地问道:“少爷,你就这么恨我吗?”
当然不是!纳兰季从心底里,并不恨她。就算她是骗了他,可也是他心甘情愿拿给她骗的。他觉得他可以原谅她,可当她说出那句‘我们’时,他的情绪再一次失控了。
他想给她的是,一个久别已久重逢后充满爱意的吻,一个三年他对她失而复得后兴奋的吻。在来学院之前,他想过无数和她重逢的可能,可却没想到她会先跌倒他怀,可是这样的开始,也不坏。他想顺着这个趋势,再次抓回她的心,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更没想到他最终给她的吻是如此残忍。
面无表情,纳兰季冷冰冰地说道:“是。”既然事情已经这样,覆水难收,那就顺其自然吧。
他语落,莫莫安觉得胸口被猛地锤了一下,好疼。
“你还会,原谅我吗?”莫莫安问道。
会!尽管纳兰季心底里是这样说的,可话到嘴边却成了如此冷漠角色的一个词眼,“不会。”
咬咬唇,莫莫安告诉自己要坚强。
可是为什么,眼泪会忽然‘啪嗒啪嗒’地落下来?……
执子之手:少爷,你真的是笨蛋()
就像是掉了线的珠子,莫莫安收也收不住。
温热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落下,溜到了他修长的手指间,也落在他的心坎间。
纳兰季愣住了,她怎么哭了?难道,“安儿,你为什么哭?”
倔强地咬住自己的唇瓣,莫莫安不说话,就这样盯着他,眼神里有幽怨,也有难过,还有更多的是不被谅解的无奈。
她原本想着毕业就找他和好,找他解释,她想去他公司上班,想去做他的贴身秘书,想和他时时刻刻腻在一起,把这丢失的七年都弥补回来。
可现在看来,一切都不可能了。
他不会再原谅她了。
所有的美梦都在这一刻,因为那高冷的两字碎为瓦力。
回忆就像是走马灯,不停在她脑海中放映。
曾经他说,安儿有你的地方,才是家,他还说,无论你做错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因为你是我的安儿呀,是我想要约定一辈子的人。
可是现在,他却说不会原谅了。
见她不说话,纳兰季更心急了,“安儿,你别哭。我…”他的语气已然没了刚刚的冷漠,有的只有担忧。
他怕她哭,怕她的眼泪。
他不许别人把她弄哭,可没想到最终弄哭她的却是他自己。
若是她再这样哭下去,他自己都不要原谅自己了。
“少爷,你说那些话是认真的?”莫莫安再次启齿,问道。
“我…”他想要解释,可莫莫安又不愿给他机会。她就像着了魔障一样,困在那两个‘不会’的字眼无法抽离。
“也是,你怎么会原谅我呢?像我这样欺骗你感情的人,你会恨我一辈子吧?”无奈又心酸的苦笑,“也好,就算你恨我,你终归是记得我的。这样,就足够了。”
莫莫安说话时,眼泪却在不停的流下。
此时的她就像是清晨里开败的蔷薇花,沾染的露珠正顺着枝桠一点点流下,混入地土。而花瓣也在片片掉落,凄凉唯美。
可纳兰季听着她的话,忽然捕捉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听她的话,似乎她很希望他能记住她?这么说,“安儿你,现在还喜欢我?”猛地扣住她的肩膀,他语气里有想要快点知道答案的急迫也有紧张还有丝兴奋,“你喜欢的人是不是根本就不是御,而是我?”
无力地垂着手臂,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莫莫安的眼睛里的光在刹那全灭了,像是熄了灯的会场,从华丽腿围了黯淡。
“少爷,你真的是笨蛋!”
甩下一句耐人寻味的话,莫莫安就猛地推开纳兰季,连眼泪也忘了擦掉,就这样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纳兰季闻言,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她的话,怎么那么像是恋爱小说里,女主角对男主抱怨他不明事理时说的?以前为了研究怎么讨女孩子欢心,纳兰季读了不少这样的书。他当时只觉得书中的故事狗血,可没想到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不再多想,他朝着莫莫安追去。
她跑得很快,带着落荒而逃般的狼狈与仓促。
纳兰季追了许久都未追上,只是她忽然停了下来,慢慢地蹲在了地上…
执子之手:让我吃醋()
她一手捂着自己的腹部,一手扶着洗刷得干净得地面。额头不知不觉冒出了细细的汗珠,脸色也渐渐变得苍白。
她没想到这么关键的时候,她的胃病竟然会如此不争气地犯。
纳兰季当时心弦一紧,没有丝毫犹豫冲上去搂住她的肩膀:“安儿,你怎么了?”
她的身体在发抖,五官有些扭曲,似乎此时正承受着钻心刺骨的绞痛一般。
可莫莫安却又是个嘴硬之人,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抚开纳兰季的手,执拗地说道:“我什么事也没有,不用你管。”
反正他都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