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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行还有她吗。”李书夏拍拍兮夏的肩膀,“她爹对她没招架力。”
樊奕川疼闺女挺出名的,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摘下来给宝贝闺女。
佟伈暂且信了李书夏的话,起身说:“劳烦李老板帮忙,我回去就跟我爹说一声,等李老板的信儿再登门。”
李书夏也站了起来:“佟小姐回去多劝着点佟老爷,争那一口气没多大用处,受苦的还是自己。”
佟伈微微点头,再看了看咿咿呀呀的兮夏,道过谢就走了。
“你这丫头还是有些用处的,小脸招人喜欢。”李书夏低头蹭兮夏的额头,婴儿的笑声传到了隔壁房。
樊奕川跟贾掌柜商谈完事,走到这间房从李书夏手里抱回兮夏,扬眉道:“你拿兮夏引佟伈上钩?”
“兮夏高兴的时候没心没肺地笑,最能勾起佟伈的母爱。儿子太闷了,不如闺女好用。”李书夏坐下捏腿捏胳膊,抱了小胖妞一会儿就累得酸,樊奕川能抱闺女一天,她是相当佩服。
没人跟小霂夏玩,小霂夏睡着了,啥也没听到。
樊奕川让兮夏坐自己腿上,问道:“你和佟伈聊得怎样。”
“还好吧,我看她很想求合,只是孤立无援。”李书夏说,“佟家被折腾得没啥东西了,单单来赔礼认罪,陶家不能轻易答应吧?”
“这个好说。”樊奕川握住兮夏的小肉手捏捏,“陶家的境遇比佟家强不了多少。我可以帮陶三哥一把,你也可以施点恩惠,到时陶三哥为了陶家安宁不会计较太多。人只在填饱肚子的时候才会想三想四。”
“也是,那就把裕璟匀给他些呗,他记着我的情,不会对我怎样。”李书夏提议,“裕璟也没大碍了,我前儿发电报把景之瑜说了一顿,他还没回我信儿。我看他也没脸面跟我掰扯,等裕璟上了正轨,我就让钱钏管了,省得你老是不乐意给我脸色看。”
“这可是你说的,我给你记着呢。”樊奕川挑唇道。
李书夏哼了声:“乏了,午睡去。”
俩宝往床上一放,李书夏侧躺在最外边,手上拿着小蒲扇摇啊摇,没多会儿迷糊了。
樊奕川走到床边取走蒲扇,给他们娘仨掖被子,望着一大两小的睡颜,眉目柔和很是恬静。
船上的煤由于弃货被船员清理下了船,遭到哄抢,佟家赔的血本无归。
樊奕川带李书夏和孩子回了泠城,陶昀焕当天晚上带着好酒来邀樊奕川喝一杯。
佟家倒了,受益的自然是陶家,之前的粮油生意也就回来了,能解陶家于危难,可是陶昀焕并不知佟家已是穷途末路,没剩下多少家财。
樊奕川不喝酒,兀自饮茶。陶昀焕把带来的一大瓶红酒全干了,喜上眉梢地问樊奕川:“佟家何时能到我们手上。”
“快了。”樊奕川回,“佟崎没几日便要登门了,到时我会让他跪在陶伯的牌位前认罪。”
“对!就让他跪在祠堂里!”陶昀焕高声附和,扬眉吐气:“我总算达成了父亲的心愿!日后到了下面也有脸见他老人家。”
“不过”樊奕川突然转了话音。
“不过什么?”陶昀焕喝得两眼迷离。
樊奕川说:“佟崎近日病得严重,连日卧床,经不起折磨了,恐怕达不到你的要求。若是他有心来言和,已是颜面殆尽,你不如退一步饶他安度晚年,不与凌鹤棠一般受罪了。”
“凭什么。”陶昀焕不同意,“就因为他要死了,我就得饶过他?谁来饶过我大哥和我父亲!”他推开酒杯霍地站起来质问:“连你也被佟家收买来求情?也是你们都大仇得报,想从我陶家讨便宜,想都别想!”
这声吼震耳欲聋,樊奕川仍坐得稳,淡定喝茶,回了句:“你若真要佟崎的命,我不拦你。但你要明白,佟家几乎被樊良耗尽了所有家财,你别指望用佟家填补家用。倘若你能饶他一回,我倒是可以给你一门长久的生意,夏夏也同意你入股裕璟,到时你还怕养不起几十口人?”
陶昀涣脚下不稳撞到桌角坐到椅子上呐呐出声:“我指望了十几年,竟然什么都捞不着?”
第122章 尘埃落定()
八月初五是陶老爷子的忌日,陶昀焕在祠堂门前施粥送米粮,引来许多城民。祠堂所在宅子的大门开着,城民能直接看到厅堂里跪着的佟老爷子,纷纷站在门口指指点点看热闹。
佟伈站在厅堂外的院子里,望着已跪了一个小时的老父亲很是心疼,但要想一劳永逸,佟家得让陶家消气,佟老爷子只能忍着,佟老爷子没什么脸面可言了。
“这得跪到啥时候。”李书夏坐在西厢房里啧啧,“差不多举行了,佟老爷那么大年纪,别再出了人命,到时候陶昀焕撇都撇不清。”
“等施完粥,我让人扶他去对面歇着。”樊奕川抖了抖长褂子,“前几年陶伯忌日,我没曾听说陶三哥做这种善事。陶三哥无外乎是想招引人来看佟崎的丑态。人言可畏,他是想借别人的嘴让佟崎活在水深火热里。”
“这得是多大仇。”李书夏唏嘘,“佟老爷一腿迈进黄土的人了,拉下脸来赔罪,还得被算计一波,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樊奕川侧眸看她:“相较于佟崎当年做的事,陶三哥已是仁慈了,至少留他一条老命。你忘了秦凌两家是怎个境遇?”
经过一年多的折磨,凌鹤棠已苍老成了满头白发的老人,牙齿脱落佝偻体弱,怕是活不到年底了。而秦老爷子早奔黄泉去了,下场比佟老爷子惨多了。
李书夏想想觉得也是,没有过陶昀焕的经历,自然体会不到他的痛苦,也就没资格说这话。她感慨道:“不管怎样,你们跟这三家的仇算是了结了。以后各过各的日子,活得轻松点。”
“过几日我们回乡下去?”樊奕川问。
“再过个把月吧。”李书夏回,“媛儿刚开始上学还不太适应,咱俩回去扔她一个人在这儿,我怕她会有问题。裕璟现还不是很稳定,我再观察观察。”
樊奕川嗯了声:“那再过些日子,这事不急。”
“樊良怎么办。”李书夏刚才就想问这个问题,“佟老爷和佟伈是自己来的,要让樊良知道,他跟云岭嵘一定会出来闹事。”
“佟崎心里明白自己积下的家财不是被樊良拿走就是被陶家拿走,现在能跟陶家言和,少了两个敌人,没准还能捞些好处。至于樊良”他默声一想,又道:“不必管他,折腾不出水花。”
既然他都不在意,李书夏更没所谓,看了看外面的情况,拉着樊奕川先回家了,让贾掌柜在这儿守着。
两个孩子在家由老妈子带,樊奕川也外出,李书夏不放心,赶忙回了家。
他们离开后,祠堂出了点小岔子,云岭嵘带人来闹事,幸亏樊奕川有先见之明,派了十几个小厮等在祠堂外,云岭嵘一带人出现,小厮们就将他们堵在通往祠堂的街口,云岭嵘连祠堂的门都进不去,徒劳而返,继而去找樊奕川。
李书夏不想见到云岭嵘,在隔壁房间带孩子听动静。
云岭嵘终于不再淡定,跟樊奕川谈判,要求拿回粮油铺子。
樊奕川不解:“铺子是您给佟家的,我怎么拿回来,您是不是糊涂了?”
“佟家最后还不是要进你的腰包,你跟我扯这些?”云岭嵘一脸厉色,“我原是帮佟家一回,猜才将粮油铺子借给他缓缓,没想到他如此不中用,被满城人指指点点,简直丢尽了颜面。既然他要与陶家冰释前嫌,那就将粮油铺子还我,我可没说白送给他。”
“嵘伯,您这样说就不对了。”樊奕川疏离了话音道理,“这粮油铺子不在我手上,在樊良那处,您怎跑来我这要。而且陶三哥并没要求我拿佟家的家产,只是让佟崎今儿在祠堂跪上半天忏悔。您不记得陶伯的忌日也就罢了,居然跑来兴师问罪,我没赶您出去是看在您是长辈的份上,但这不意味着您可以为所欲为。”
“怎么着,你对付完了佟家还想对付我?”云岭额不屑,“咱们虽然分了家,但我是你的大伯,这辈分永远不会变。你最好搞清楚,当年要不是有我帮衬,你娘活到六十多还当上大当家?你早跟你娘饿死在逃荒的路上了,能有今日的出息?你若非要做忘恩负义之辈,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忘恩负义之辈?”樊奕川轻笑出声,“也不知是谁忘记了当年立下的誓言,不仅背叛了云家,还背叛了我们三家的结义之情。您还是别说这话的好,我都替您臊得慌。”
云岭嵘握紧拳头,心里的愤怒一波波涌起。
樊奕川走到云岭嵘身前,微微低头对上他的眼睛,慢条斯理道:“您这些日子做的勾当,我都瞧在眼里,要不是看在我母亲的份上,您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营生能成?我奉劝一句,您想做生意没问题,但请守规矩,否则您一分钱也别想赚,我都给您记着呢。”
云岭嵘猛地一愣:“你你都知道什么!”
“您想让知道的,我都知道,您不想让人知道的,我也知道。”樊奕川绕起了弯子,故意让云岭嵘心虚。“这些事若是曝光了,您应该清楚会落得怎样的下场吧?”
云岭嵘扔下云家的产业不要,只拿了一份粮油铺子大头就心甘情愿闹掰,其实暗里做了不少暴利却拿不上台面的生意,比如高利借贷、掺假卖假、伙同大烟馆老板叛卖大烟等等,每一样拿出来都遭人唾弃。
樊奕川宁愿把赚钱的粮油铺子扔给云岭嵘,就是想云岭嵘跟云家划清界限,以免云岭嵘坏了云家的名声。
云岭嵘这会儿才回过味儿来,指着樊奕川现出几分慌乱:“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嵘伯连这句话都没听过?”樊奕川眸色清冷地看着云岭嵘,最后再提醒一句:“陶三哥对佟家的忏悔表示满意,我想这事就此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