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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往餐厅里看,樊祁大喝一声:“淇淇!怎这般没礼貌!”
樊婧淇没被亲爹凶过,顿时委屈心烦,面对客人们不好发作,甩手上楼摔了房门。
李书夏扯扯嘴唇,好尴尬。
樊婧淇这么多人的面儿不给樊祁面子,樊祁这教育不行啊。
樊稚沄本来心情挺好,让孙女惹的一下子沉脸,一言不发。
樊祁是个很孝顺的人,先安抚樊稚沄几句,又对客人们道:“小女被我惯坏了,今儿又不太舒服,让你们见笑了。”
客人们能说啥,赶紧逢迎几句该干嘛干嘛,不把这当回事让樊祁面儿过不去。
樊祁倒回来对桌对面道:“淇淇这孩子骄纵些,人还是善良的。奕川是长辈,别跟她一般见识。”
樊奕川点点头,对樊稚沄打个手势。樊稚沄的脸色才和缓些。
樊祁笑说:“老爷子最听你的话了。”
“那是自然。”樊稚沄沉声讨伐亲儿子,“你们一个两个都不来陪我,还不是奕川给我解闷。我不听他的,难道听你们的?”
樊祁哪儿敢违背老爷子的话,笑着应下,反看樊奕川的眼神深黯了些,不似入座前和蔼。
李书夏感到气愤有些微妙,提出要和樊奕川到外面转转,樊祁便找人去带路。
刚走出洋房大门,李书夏支开家仆对樊奕川说:“沄伯这个儿子有点奇怪,我们以后还是少来这儿,最好是别来。”
樊奕川一下车就感到不对劲,没想到她先说出来了。
依樊祁的态度说明樊稚沄已经早跟他说要收樊奕川为干儿子,理应要见樊奕川一面。就算他不便亲自去医院探望,那也该让樊奕川上门见一见,这才是对多了一个兄弟的友好表示。
而他非但没露面,今晚一上来就热情的像熟人一样才怪异,多半是为了不忤逆樊稚沄的要求才演了这么一出戏。
樊奕川不屑于攀关系,不过是为了李书夏。
李书夏说:“我们现在是寄人篱下,感觉不好。我觉得咱不要依沄伯说的来,就说我根本不是凌芷卉,长得像而已。沄伯刚才也没说我的身份,你觉得呢?”
樊奕川蹙眉犹疑,摇了摇头。
李书夏的样貌暂且不说,她会法文又懂西洋礼仪怎么解释?这些不是一般人家能学到的。
“就这样吧。”李书夏不由分说,“我本来就不是凌芷卉嘛。”
咚的一声,墙角有东西被碰倒了。
“谁在那儿!”李书夏警觉,和樊奕川对视一眼。
樊奕川走过去一瞧,当铺老板居然站在那儿,远处有个人影嗖地蹿没了。
李书夏瞬间精神萎靡,这别是场鸿门宴!
银元怕是要不回来了
第32章 陷害()
当铺老板何时站在墙角,樊奕川和李书夏都未发觉,而且跑远的那家伙是谁?
“你是不是让人去通风报信了?”李书夏站到樊奕川身边问。
樊奕川只见过当铺老板的背影,就是那天晚上和老胡叔找上门瞧见的,印象却深刻。
当铺老板身材中等瘦削,有点驼背,留着毛寸头,右耳后面有指腹大的地儿没头发,像一块烫疤。
樊奕川下意识揽住李书夏,不能再让人将李书夏抢去。
“我叫司机备车。”当铺老板说,“凌小姐多虑了。”
“谁是你凌小姐,你不要乱叫。”李书夏立马撇清关系,“我只是长得像凌芷卉,你以后别搞错了乱绑人。”
樊奕川不赞成地低头看她,她梗着脖子就要这样解释。
当铺老板不以为然:“凌小姐不是记不得之前的事,怎又知道自己不是凌家千金?”
李书夏嗤声:“我那是怕你们加害我才撒的谎,你听清楚了,我姓李!”
“是吗?”当铺老板轻飘飘开口,“那请问姑娘全名是?”
“李书唔唔唔”李书夏还没说完,被樊奕川捂住了嘴。
当铺老板随即看向樊奕川,明显一怔,匆忙别开视线。
“你干嘛。”李书夏扒开樊奕川的手奇怪,“为什么不让我说。”
樊奕川不方便交流,只瞥过当铺老板一眼就带李书夏往回走。
李书夏已在淇园露面,那么多人瞧见了,早晚要传出去。当铺老板就算听见不该听的又能怎样,凌鹤棠和容士辉还是会找来的。樊奕川不想费唇舌。
“等下!”李书夏挣扎,转身对当铺老板道:“我那几十块银元,你别想吞了,赶紧还给我!”
当铺老板一直留心樊奕川,闻言一想道:“凌李小姐给个地址,我亲自送上门。”
“得了吧你。”李书夏哼声,“你要知道我住哪儿能安好心?你就把银元送到这个园子交到老胡叔手上,我才懒得跟你打交道。还有那个容士辉,上回害我从船上跳下来,这事儿我可忘不了!”
“不是你自己从船上跳下来的?”当铺老板疑虑,“您是什么意思。”
“我疯了么,从那上面跳下来,还不是唔唔唔”李书夏话说一半,又被樊奕川捂住了嘴。
樊奕川看都不看当铺老板,半抱着李书夏走了。
当铺老板远远望着樊奕川的背影,眼都不眨,想瞧出点端倪来,并没有发现不同。
樊奕川下车的时候,当铺老板站在一群人后面,不曾注意到樊奕川,倒是盯着李书夏看来着,现近距离与樊奕川照了面,吓了一跳。
樊奕川跟一个人长得很像,不仅是外形还是面部轮廓。当铺老板不禁起了疑,感觉凌家和樊家牵扯到一起不简单。
洋房里的钟表响起来,已晚上九点。
当铺老板惊觉,快步跑出去找人,晚了要出大事了!
大厅里,留声机的音乐仍再继续。
李书夏扯樊奕川的袖子:“你刚才干嘛不让我说话,让他给容士辉传话也好啊。”
她这人总直来直去没啥心眼,极容易吃亏。谁知道当铺老板存着什么心思,她先把自己的情况说出去了,是不是傻。现时保持沉默静观其变才是最好的应对方式,毕竟周围环境这么复杂。
樊奕川捏了捏李书夏的手掌心,不等在她手背写字,有个年轻丫头站到了跟前。
“大小姐叫您去楼上坐坐。”丫头低眉顺眼地说。
李书夏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她叫我去坐坐?你没听错?”
“大小姐是叫的您,就在二楼,我给您带路。”丫头说得不容拒绝。
李书夏不乐意了,凭什么樊婧淇叫她,她就得去,惯得樊婧淇毛病。
寄人篱下就是得受气。
“您这边走?”丫头直接上前带路了。
樊奕川挽住李书夏的手,轻扬左手拒绝了丫头,准备向樊稚沄道别回住处。
李书夏想起樊婧淇那副思春模样,拉住樊奕川:“我去看看,一会儿下来。”
樊奕川颦眉钳住她的手,她却安抚道:“下面这么多人,她能怎么着我,再说她嘴皮子也没我利索。”
“”樊奕川特想发声,说说她。
“等我下来,咱就走,好不?”李书夏放轻了声音,软软糯糯的。
樊奕川拿她没办法,松了手,在她手背写——别跟她闹僵,少说话,速回来。
李书夏点点头,跟着丫头上楼。
“奕川,你咋在这儿。”老胡叔顺餐厅找来,“老爷找你呢,要说说你学医的事儿。”
樊奕川目送李书夏上第二层楼梯,刚回头听到两声尖叫,随后楼梯上滚下来一个人,撞在楼梯衔接处的墙上。
“啊!流血了!”樊婧淇站在二楼楼梯口向下惊恐大喊,“她流血了!”
樊奕川心一沉,几步迈上楼梯看到领路的丫头斜躺在墙角,她的鼻子往外冒血,脸撞得满是淤青。
还好不是李书夏,樊奕川缓了缓心神,再往上看。
李书夏坐在楼梯口失神,身上的洋裙半露左肩,扣子掉了两个,显然是被人拉扯过。
老胡叔跑上来一瞧,赶紧喊人叫车,忙着把丫头抬走送医院。
后花园和餐厅的人全闻声赶来,顿时乱作一团。
樊奕川先一步上二楼将李书夏的领口盖住,揽过她却发觉她在发抖。
樊婧淇也害怕着呢,却没人安慰,樊奕川连余光都不舍得给她,她的恐惧转而被愤怒取代。
作为樊副司令的女儿,樊婧淇不曾被人无视过,不平衡滋生了邪火,再看李书夏就像死对头一般。
客人们在一楼大厅议论纷纷,好事儿的阔太们免不了又编排了一出“故事”。
这宴会真是不太平。
樊祁扶着樊稚沄走到一楼楼梯口,沉脸问:“这是怎回事。丫头好端端的,怎从楼上滚下来了。”
樊奕川扶李书夏站起来,让她的左肩贴向自己的心口别露给下面的人看到,半环着她轻拍后背。
李书夏呆呆地望着那滩血,挪眸对上樊奕川,惊魂未定:“她”
“你为什么要推我的丫头!”樊婧淇突然愤怒大喊,“她不就是说了句你是乡下人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对准了李书夏。
李书夏打个愣变了脸色,冷声质疑:“明明是你的丫头推我下楼梯,我反抗,她才失足掉下去。你不要血口喷人!”
咯噔!手杖敲击地面,樊稚沄在楼下警告:“淇淇不可胡说,奕川媳妇怎能干那种事!”
樊祁似有不悦,说道:“父亲不必着急,没准是丫头没踩稳拉扯了弟妹,弟妹失手推了丫头一把,许是淇淇听错了,等丫头醒了问问便知。”
这话不就是间接承认李书夏故意推人了。
樊奕川双眸微阖,神色瞬间阴沉。
“我没推人!”李书夏半挣开樊奕川激动辩解,“我跟她没怨没仇的,干嘛推她!还是在这种场合,岂不是蠢吗!”
樊婧淇看一眼楼下的人,他们的视线宛如千斤重的秤砣压过来,樊婧淇骑虎难下,高声嚷嚷:“我没看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