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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茽闵很不服,终归是大房出身,凭什么让姨太太生的儿子占了大头,因而近日在家好好表现,争取立个功让秦老爷子改改印象。
而邱苑恒这边的情况正好相反。
邱家老爷子对二房偏爱,可他那小儿子不争气,整日游手好闲还打上了秋斋的主意。邱老爷子虽说是秋斋的大掌柜,实际上是由邱苑恒管理秋斋,如今的营利跟邱家老爷子没啥关系,更别说是二房的儿子了。
邱苑恒绝不可能放手秋斋,跟自家老爷子的关系也不好,总老头老头地叫,上来一阵还会骂邱老爷子是老不死的,积怨颇深。
许是两家情况有些个相似,邱苑恒和秦茽闵便走得近,但邱苑恒瞧不起秦茽闵,不过是把秦茽闵当条狗使唤,而秦茽闵骄奢淫逸却不傻,跟邱苑恒讨点小利益填补到家里,能在秦老爷子和秦闵琛跟前抬起头来。
现他俩又算打成共识了。
秦茽闵拿过信封打开看看,里面有张钱票,写着不少钱呢。他乐呵呵地接下,先打包票:“你放心,不就是个女人,我给你摆平。”
邱苑恒呵一声打击他:“我是不方便出面,不然用得着你摆平。这女人背后定是有谁撑腰,你小心着些,别跟你那个只会咋呼的姨太太似的,给我把这事办砸了,再泼一盆脏水到我头上,那你就等着你家老爷子分你块乡下的花生地吧。”
“这城里有能耐的人掰着指头都能数过来。”秦茽闵不屑,“容士辉还在家歇着呢,也就容家能跟咱两家玩玩,景家如今都跑洋人地界上去了,手能伸那么长?你别自己吓唬自己,等我去会会她。”
邱苑恒低眸一想,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秦茽闵阴邪地笑:“年前裕璟不是烧了场大火,我看这样最省事。全都烧没了,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全都烧没了,我不得往里面扔钱。”邱苑恒抓起桌上的书扔过去,“你少给我出些损招!”
秦茽闵眼疾手快接住书,忍着不快说:“那你想怎么办。”
邱苑恒非常理解秦老爷子为什么对这个小儿子不中用感到生气,秦茽闵连最浅显的形势都看不明白,如何在生意场上混,只会赚点儿蝇头小利,还得他给开导。
“年前容士峰怎么死的,你都忘了?景之瑜可没少掺合。就算景之瑜在国外,商会里可有不少他的人,咱现在没站稳,悠着点做事。”邱苑恒难得耐住性子点拨秦茽闵:“你即便是要烧了裕璟,那也得是百分百的意外,叫景之瑜挑不出刺儿来,还找不到证据。而且我若是将裕璟接了过来,必得是那女人对我感恩戴德,这事才是做的漂亮,你明白么?”
秦茽闵没明白别的,只明白一件事——邱苑恒既要当婊子还得立牌坊,全是邱苑恒的好事。
可是钱票在手,秦茽闵不敢说什么,只得笑着说好。
李书夏在家照旧吃吃喝喝睡睡,对外界的事一概不知,哪儿能猜到有人正在暗里筹划要害她。
樊奕川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却对邱苑恒和秦茽闵的动向清楚得很,尤其是秦茽闵。
当年樊奕川亲生父亲被害,秦家老爷子是出主意的人,自然抢夺了最多的财产,一时富甲一方,还对外标榜自己对兄弟有情有义,奈何兄弟没有福先撒手人寰,秦老爷子卖得一手好大哥人设,令人作呕。
凌鹤棠只是吞了产业闷声发大财,只口不提自己与樊奕川亲生父亲的关系,樊奕川就饶了他一命,让他去乡下倒泔水挑粪,但对秦家不会手下留情了。
李书夏睡醒午觉在客厅里走了走,想着近来发生的这些事总感觉不对。
樊奕川从小寄养在乡下樊家,连亲生母亲都没见过几次面,怎么因为亲生父亲被害而积下仇恨。况且樊奕川之前对亲生母亲的离世并不是很在乎,李书夏就更纳闷了,樊奕川报仇好像没有特别强的理由啊。
李书夏越想越不对劲,去书房里问樊奕川。
樊奕川起初不说来着,架不住李书夏撒娇又佯装生气,便道:“我知你不是凌芷卉,可别人都当你是她,因而你还是凌鹤棠的女儿。”
“什么意思。”李书夏一个字也听不懂,“我是凌鹤棠的女儿又咋了,谁规定你不能娶他的女儿啦,凌芷卉又没做坏事。”
“母亲不允许。”樊奕川说,语气淡淡的,但李书夏听出他话里有寒意。
“就因为我这副身子是你杀父仇人的女儿?”李书夏有点理解,但不是很能体会樊奕川亲生母亲的意思,“咱俩已经成亲了,你母亲能怎么着我。”
樊奕川看了看她,合上医书说:“母亲于去年秋得知我对你动了真情,便威胁我要杀了你,除非我为父亲报仇雪恨。”
第78章 双胞胎闺女…()
李书夏万万没想到,樊奕川的报仇动机居然是为了她,真是下巴要掉下来。
她追问:“你亲生母亲就这么恨我?还要杀我?这太离谱了吧,我是无辜的好么。”
“再怎么说,你还是凌鹤棠的女儿。”樊奕川招手,让她到自己身边坐下,给她倒了杯水翻看账本,“况且你的身世说出去不会有人信,她自然不会听我说话。”
“那她现在都没了,你还怕她威胁?”李书夏感觉这事并不简单。
“她能在仇人家里当上大当家,你觉得她的手腕如何?”樊奕川翻着账本问。
“当然不一般,可这跟我有啥关系,她都去世了,还得管着我的死活?”
“自然能管。”樊奕川抬笔在账本上写字,“她虽然离世,还留有眼线,钱庄每月照常给他们发工钱,而我到目前没有找到是哪个钱庄在供着这些人,也没有找到他们。所以我必须继续报仇来保证你的安全。”
李书夏忒惊讶:“这也太毒了吧?”
“能将愁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你以为她是什么善人?”樊奕川不冷不热地道。
“真愁人。”李书夏喝口水压压惊,“我一直想不通你是遗腹子,没跟亲生母亲都是写信联系,应该没那么大仇恨,原来是这个原因。”
“也并非全部。”樊奕川翻过一页台账,继续写。
“还有啥?”
樊奕川抬笔轻敲李书夏的额头:“你知道这些做什么。”
李书夏嗫嚅会儿,扬眸说:“我关心你还不成?”
樊奕川微不可见地挑了下唇,却故作严肃地回:“我看你是听柯大哥讲那些个闲事上瘾了,做什么都要多追究几分。”
“你还别说,柯大哥的消息就是准,没一个失误的。”李书夏得意地笑,“得亏我有柯大哥帮忙,把那个邱苑恒说得灰溜溜地滚蛋,回头我得好好谢谢柯大哥。”
“是吗?”樊奕川扬眉瞥她,“你只打算感谢他?”
柯炎提供小道消息,樊奕川派人盯着邱苑恒的一举一动,才使得李书夏今日怼邱苑恒很成功。
李书夏被训练得反应迅速,赶紧说:“咱俩是夫妻,用得着算那么清啊,跟外人有什么区别。”
“也是。”樊奕川噢了声,又低头看台账。
李书夏吐出一口气,放下杯子要撤,省得樊奕川再翻账。可是她的肚子太大,沉得她起身麻烦,她动了两下又不想走了,跟樊奕川抱怨:“我这两天很不舒服,腰酸得难受,能不能快点生啊。”
樊奕川立马搁下笔,从桌子后走过来给她揉腰:“生孩子这事哪是我们能说的算的,得看孩子什么时候出来。”
“可我觉得我这肚子就像足月的。”李书夏这话说了好几遍,樊奕川就是不搭腔。她又强调一遍:“我说我这肚子呢,你怎么老是不说话。”
“我同你一样头一次有孩子,即便读了些医书,不曾为孕妇医治过。”樊奕川回的滴水不漏,神色也无变化,轻轻揉捏李书夏后腰:“哪儿知道孕妇的肚子到几个月是怎样的,要不名儿咱去趟医院看看。”
李书夏以女人的第六感觉得,樊奕川有事瞒着她,顺着樊奕川的话说:“行啊,那就明天去医院看看,听听医生怎么说。”
樊奕川点了点头,再没说别的。
每次说到孩子就没头没尾的,李书夏瞧了瞧他,心里起了疑。
樊秀媛在外面敲门:“婶儿?”
“媛儿快进来。”李书夏冲外面招手,“前儿个去做的衣裳是不是穿上了,我瞧瞧。”
樊秀媛拽了拽衣服裙子,从门缝里瞧樊奕川,再看李书夏。
李书夏拽着樊奕川的胳膊站起来,径直往沙发那处走,挺着腰再朝樊秀媛伸手:“咱聊咱的,甭管你叔。”
樊秀媛推门进屋去扶着李书夏坐下,忘了自个儿换了身洋装多不习惯,脚底穿的那双布鞋很是滑稽。
“不错啊。”李书夏满意地打量樊秀媛,“我瞧着这身衣服就适合你,明儿咱再去买几套。”
“还是算了吧,这太贵了。”樊秀媛忙摆手,“穿了半年的粮钱在身上,可别买了。”
李书夏被逗笑,往腰后垫了个靠枕,抬眼说她:“咱赚钱不就是为了花,再说钱囤家里会长毛的。我跟你叔不至于被件衣裳拖垮,你尽管买就成。”
樊奕川坐到书桌后面,听着她们说话没言语,下笔轻松自在,心情应是不错。
樊秀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现吃住用都用叔和婶儿的,本就得了不少便宜,不敢花费太多给叔和婶儿添麻烦。”
“你这话说的。”李书夏不高兴,“你叔还不是你爹带大的,咱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你叔现有钱着呢,不培养你培养谁,你可劲儿花他的,甭跟我客气。”
“你倒是会做好人。”樊奕川忍不住出声揶揄,“说得我好像周扒皮一般。”
李书夏乐不可支,压低声音偷偷对樊秀媛说:“听见没,你叔不愿意被说抠。你以后只要不是铺张浪费,该花就花,只是要好好读书学些技能,以后能自食其力,就算能来裕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