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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坼叔不乐意,那随便喽。”李书夏很无所谓,“别人是不是跟您一个想法,我就不知道了。要是他们都跟您一样。那正好便宜我了,我正想着给裕璟扩大店面,咱这里面是谁开饭店的来着?”
周围鸦雀无声,哪有方才叫嚣的嘴脸。
“你有什么条件。”云岭嵘问,“你该知道这家里都当你是凌鹤棠的女儿,我们云家倒还好说,蒋舅爷可不会放过你。你在这儿同我们树敌,恐怕也不是明智之举吧?”
“您这话说的好像我不跟你们树敌,你们能放过我一样。”李书夏不跟他们来阴的,索性挑明了说:“你们跟老夫人有约定,要是其余三家达不到你们的期望,我的小命还捏在你们手上了。我不想点儿办法,能看到我这俩孩子长大么?”
“哼,还不是秉川搞得鬼。”云岭坼又多嘴,“他不当面跟我们说,把你推了出来,现在在哪儿当龟孙呢?竟这么长时间不出现!”
他刚说完,樊奕川就从正门进来了。
“坼叔,我还不是给您去处理烂摊子去了,您倒编排上我了。”樊奕川单手抱着兮夏,另一只手拿着一卷账本,走到云岭坼跟前把账本扔在他脚边上。
樊秀媛顿时有了底气,学着云岭坼告状:“叔!他们欺负婶儿!”
“我听见了。”樊奕川把兮夏交给跟着来的老妈子,对云岭嵘说:“我是将秦家的家财都给了夏夏管,码头那处也得由她过问。怎么,您有意见?”
这话很挑衅,故意给这帮人看的。
云岭嵘心里气,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老好人地说:“前有大嫂子把持云家家业,如今咱云家家繁叶茂,秉川媳妇来管也不是不可,没准能有大嫂子的本事呢。”
其余人傻了眼,云岭坼打心底不服樊奕川这个小辈,马上出声劝阻:“嵘哥”
“秉川现是云家的大当家,兹要是对云家好的,咱有什么可质疑的?”云岭嵘充分发挥墙头草的本事,随风倒了。“好了,快祭祖吧,回头你们带秉川媳妇到老宅里转转,我这几日身上不大自在,就不跟着了。”
李书夏腹诽:方才他难为人的那股劲儿可厉害了,这会儿又身上不自在,真是全靠演。
云岭坼见状,气得吹胡子瞪眼,甩手走出人群不祭祖了,直接走了。
可见这祭祖并不是什么隆重又在意的事,这些人都是装出来的。
李书夏顺云岭嵘的话说:“嵘伯发话了,咱就开始吧?不过我这俩孩子是双生子,你们认霂夏就得认兮夏,他俩都必须得参与这个祭祖的仪式,否则就甭费事了,大家都散了呗?”
樊奕川抬手一比,老妈子就抱着兮夏跟李书夏站到一起,摆明了给李书夏做主,也要求兮夏和霂夏一起祭祖。
再说了,别人不清楚樊奕川是女儿奴,李书夏还不知道?樊奕川得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这帮云家人,所以李书夏压根不担心,胆子大着呢。
其余人都受制于樊奕川,又没云岭嵘发话,有啥好说的,通通闭嘴当默认了。
李书夏大大方方带着俩孩子进了大殿拜了云家祖先,挺直腰板在云家人的眼皮底下转悠,真解气。
樊秀媛原先不理解为什么樊奕川这么晚才来,这刻反应过来。
樊奕川护得了李书夏,但总不能时时处处护得及时。李书夏亲自把这些人收拾一顿,他们日后自有忌惮,但凡出手动李书夏都得想想。
不过云家这事不算完,这仅仅是开始,李书夏后面得面对蒋舅爷和云嵘伯两大家子,棘手得很。
云岭嵘今儿遭遇这出,也不知记恨没,李书夏打算出了祠堂先去找云岭嵘过过招,探探虚实。
第95章 谁是棋子()
云岭嵘搬到凌家的宅子里住着,原先的凌园也改名叫云府,云家老宅则是樊奕川在住。
李书夏怕云家老宅里有眼线,不敢把孩子留在家里,便带着俩孩子出门。
樊秀媛在车上哄孩子,樊奕川没跟着李书夏去了别处,李书夏只身一人进云府时,着实让云府的人奇怪。
云岭嵘不意外李书夏会上门,早在厅里喝茶下棋等着,似乎没有因为在祠堂受挫而不高兴,反倒惬意得很。
李书夏走进厅里,云岭嵘头没抬地说:“给侄媳妇上茶。”
“谢过嵘伯。”李书夏先客套一句,站在厅中央等云岭嵘再说话。
云岭嵘却没发话,独自斟酌着下棋,把李书夏晾在了一边。
李书夏也不急,四处打量厅里的装饰,瞧得忘了眼前还坐着个人。
“少夫人请喝茶。”丫头端来杯子直接给了李书夏,没往桌子上放,摆明没想让李书夏坐下。
李书夏本来没想在这儿多待,拿过杯子站着喝茶,喝完兀自道:“嵘伯没话要说?那我走了。过了这村没这店,您可别后悔。”她将杯子搁到桌子上,悠闲地转一圈,见云岭嵘还是不说话,转身就走。
“侄媳妇是个急脾气。”云岭嵘放下棋子,终于抬了眼。“快坐,咱慢慢谈。”
“嵘伯许是不了解我的脾气。”李书夏正面迎着云岭嵘的视线,慢慢地说:“我在祠堂就已说过,我不是你们云家的那些女人,看你们的脸色。嵘伯要是瞧不起我,大可不用谈。我手上的东西由我处置,想给谁就给谁。”
秦家攒了几十年的家业是不小的数目,即便做不到泠城首富,与云家也能抗衡一番。
秦老爷子不过是被樊奕川算计损失大半财产,才这么容易周转不灵导致破产。
这就要说樊奕川的厉害之处,找了个最简单快速的方式,把秦家搞垮了。
云岭嵘微微眯眸,转脸笑道:“侄媳妇的名声在外,我早就听过了。”他冲丫头道:“去拿些侄媳妇爱吃的点心来,我昨儿同你讲过的。”
他是话里有话,为告诉李书夏,他是有备而来的,李书夏别过分得意。
李书夏也笑回:“我在裕璟吃的那几样点心都是招牌,没想到这么快传到泠城来了。嵘伯也爱这几样?府里的人也会做?”
轻描淡写几句给云岭嵘绕回去了,论嘴,李书夏可是高手。
云岭嵘在云家争斗到现在,不是个省油的灯,在祠堂便看明白李书夏是个什么人,低眸轻笑,朝右摆了下手:“侄媳妇先坐,我方才太专注下棋,竟入了迷。”
李书夏呵呵一笑,坐到身后的椅子上,继续喝茶。
“侄媳妇不知,我平日没别的喜好,只喜研究个棋艺,一坐下就起不来了。”云岭嵘装模作样地说,顺势朝外瞧了瞧,纳闷:“秉川没来?”
“他还有事,不跟我一道。”李书夏笑呵呵地回,“他把秦家的家产交给我管,那就是我的了,他现在管不着。”
云岭嵘哦了一声:“秉川还真是疼媳妇,在咱云家是独一份呢。”
“凡事都有第一回,有了一回便会有第二回。嵘伯不该不明白这个理儿吧?”李书夏笑眯眯地回。
玩这种语言游戏够累的,李书夏见招拆招没低气势,云岭嵘才发现低估了李书夏,收起那副假惺惺做戏的嘴脸,正色了几分。
云家重男轻女的思想不是一日促成的,延续了好几辈。云岭嵘想要重视李书夏很难,骨子里是根深蒂固的男权主义,只是李书夏说话做事的方式比男人不遑多让,云岭嵘自当是在跟个男人商谈,不然心里很不舒坦。
“侄媳妇说的是。”云岭嵘顺着李书夏的话说,“如今是民主的年代,女人也能有番作为。不过云家老人思想迂腐些,侄媳妇就甭往心里去了,总归他们是长辈。”
“嵘伯说的是。”李书夏不好跟这人撕破脸,人家给个台阶,她就给个面儿。“我刚才在祠堂过于激动了。您也知道,当了母亲瞻前顾后,再个我刚出月子看孩子看的紧,才会那样激动。这不来找嵘伯说说这事儿,看您能帮我传个话,给各位长辈赔个不是?”
一番话说得云岭嵘笑逐颜开:“我就说侄媳妇是个懂事的孩子,秉川很是有眼光。”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李书夏在心里冷笑一声。
丫头来上点心,云岭嵘客气一通引出正题:“秉川既不管这事,侄媳妇打算怎个分配秦家的家财?”
李书夏挑了块芙蓉糕咬了一小口,回:“那得看嵘伯的意思了。”
云岭嵘面露些许喜色,语气仍平静:“秉川应同你说过云家的情况。我的祖父同秉川的曾祖父是亲兄弟,咱们应该是最亲近的。再者,我这一支受秦家迫害最深,想当年我差点儿丢了命,险些与大哥一道走了,我的妻儿也受了屈辱。秦家如此败落太过便宜,不符我们的期望。侄媳妇虽咬定自己不是凌鹤棠的女儿,可侄媳妇不知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可怕。他们只想着报仇,不会追究你到底是不是跟凌鹤棠有关系。所以侄媳妇也要想清楚目前在云家的处境,多面树敌可不是好事。”
“嵘伯说的极是,我这不刚从祠堂回来,没歇脚便到嵘伯这儿来了,就为商讨这事。”李书夏掰开芙蓉糕,一小块一小块地吃,装作谦逊的模样接着说:“我原也是想着将秦家的东西都交给嵘伯,但是我有条件。”
“侄媳妇直说。”云岭嵘挺慷慨地道,“但凡不是过分的要求,我自是允的,就当我送给侄媳妇的见面礼。”
“嵘伯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李书夏留下点芙蓉糕残渣喝茶润润嗓,又道:“您知道蒋舅爷对凌鹤棠恨之入骨,您也说仇恨会让人变得可怕。我回来是因为两个孩子和樊奕川,但是我想蒋舅爷不会放过我,没准他会以为我是回来报仇的。所以还得劳烦嵘伯将这误会化解了,或是站到我这边,我好图个安心。”
“这不是难事,只不过”云岭嵘忽而止了声,垂眸思量。
“只不过蒋舅爷是您的秦家,而且你们联合起来对付我和樊奕川,比站到我这边好处多,对么?”李书夏毫不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