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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墨昀尘已经问过无数次了,每次都让温恕仇痛苦不已。他真的想不起来了,手背上的红色蝴蝶还是他当时父亲抓住他们的手挡住他们的刀剑时他躲在父亲身后看见的。除了这个,当然还有,他们的衣服鞋子甚至面纱都是红色的,他记得很清楚,那天他满眼里都是红色。只是这红衣红鞋也不算什么特征了。
墨昀尘知道他一直放不下过去那段恩怨,所以才会以闯荡江湖为名下山,其实是在帮温恕仇找到手背上有红色蝴蝶的人,哪怕是一个与当年的事情毫无牵扯的人。
不过渐渐地他也喜欢上了这种飘荡的自由生活,只是他要找的人一直没有眉目,前一段时间官州的朋友告诉他看见了一个,他赶去官州结果让他跑了。
“这么多年了,我想我应该可以放下了。”温恕仇低着头,声音很轻,墨昀尘知道找了那么多年依然没有线索,他已经濒临绝望了,可是如果真的放弃了,他会后悔吧,他心里一定会很难过。
“恕仇,你相信我,一定会找到的。当年那件事的原由一定会查清楚的,你不要放弃啊。”
“这么多年了,你为我四处游荡,我心里很愧疚。我想放弃了,真的。我也不想让镜凌再为我担心了。”
墨昀尘好像听出了这话的意思,心里一回味,立马明白了,“哦,你小子,趁我不在的时候把我镜凌妹子搞到手了啊?我说呢!不过你放心,查案找人是我的事,你啊,就安安心心地跟我镜凌妹子过日子。”
“昀尘!这不是你的事”
“怎么,有了媳妇儿不认我这个兄弟了?”
“没有!我”
“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都这么多年了我都习惯了这样四处漂泊的生活,既然要四处走,帮你留意一下又怎么了?”
温恕仇知道他说的这话是真的,按照墨昀尘的性子,是根本不可能安定下来的,唉,那就算了吧,都随他吧。
“好,都听你的。”温恕仇浅浅地笑了笑,墨昀尘刚想笑一笑回应一下,结果嘴一裂开,脸就有些疼,赶紧用手捂了一下。
“用不用上点药啊。”温恕仇见他痛苦的模样有些担心。
“不用。过两天就好了。”墨昀尘虽然没受过这样的气,但是常年跋山涉水的,小伤经常有,他已经不在意了。不过他又想起了南宫荨,一想起她,脚就开始疼。
“哎我说,都说雪禹的公主像个男子,没想到长的还挺漂亮啊!就是性子差了点”
“怎么,你还想打她的主意?墨大公子,你就消停消停吧!”
“都被打成这样了,我还怎么去找小姑娘,人家不都被我吓跑了?我不找她找谁啊!”
墨昀尘一向对自己的容貌和才情很自信,他却不知道,真正吸引女孩子的地方不是他的容貌和才情,而恰恰是他那种由内而外的自信,就想用金子堆砌的塑像一样熠熠发光。
可是墨昀尘想不明白,以前他用过的对待女人的招数在南宫荨这里好像没什么用,这倒让他有些意外,越是失败,兴趣越浓,欲望越烈。他还真就不信了,他堂堂的墨大公子会搞不定一个小姑娘!
心里一想起南宫荨他的脚和脸就开始隐隐作痛,转念一想,这雪禹的公主,可不好惹,要不还是算了吧,否则啊,今天被打成这样还是轻的。
温恕仇见他一副沉思的样子,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歪主意,心想还是打发他做点别的事,转移转移他的注意,不然麻烦是少不了了。
“你回来这几天还没去看过镜凌吧。这庄上没有几个人懂得音律,镜凌都想你了,前两天还跟我念叨你呢。”温恕仇一时也想不出怎么把他支出去,就只好让他先避开南宫荨了。
“还是我镜凌妹子对我好。走了,我这就去看看她,看看你温庄主有没有欺负她。”墨昀尘站起来,先伸出那只受伤的脚试探了一下,感觉好像没那么疼了,就是脸上还有种麻麻的感觉。反正镜凌姑娘也看不见他的脸肿不肿,只要听不出他脚步声有异她就不会多问。
虽说墨昀尘一年呆在毓清庄的时间不多,但是他和柳镜凌的关系却一直很好,因为温恕仇不懂得这些乐器音律的,他俩和他都没法谈这些,只是这俩人一见面就有话可说了。
虽然墨昀尘拈花惹草,但是,就算他调戏完世间所有的女子,也绝对不会对柳镜凌说出一句无礼的话,因为他知道,朋友妻不可欺,何况温恕仇是他的生死兄弟,如手足一样铁的朋友。他对柳镜凌,就如同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疼爱,正因为如此,每次温恕仇跟柳镜凌说去墨昀尘的风流轶事的时候,柳镜凌都不信他是这样的人。
墨昀尘这次回来,先是受了风寒病了一场,又去祭扫素云的坟墓,还没来得及去看看她,眼看着天也快黑了,还是先去打个招呼,以后再详谈吧。
第44章 战火再燃()
“墨公子?坐吧。”
墨昀尘示意小倩不要出声,蹑手蹑脚地走进柳镜凌房里,没想到还是被柳镜凌发现了。心里一阵失望,柳镜凌虽然眼睛看不见,听力异于常人,脚步声就足够辨认出来人。
“这一招都玩了多少次了,怎么还没玩够。”
“玩了那么多次,还没有一次成功过。”墨昀尘很规矩地坐下来,“这几天一直没时间过来看看你,今天才过来,妹子不要怪我呀。”
“你们忙的都是正事,我怪你做什么。”柳镜凌脸上有些红润,说话声音温柔的紧。
“还是妹子理解我。”
“诶,墨公子,你脸怎么了?”小倩过来上茶才看见墨昀尘的脸,惊奇地问道。
墨昀尘先是皱了皱眉头,嗔怪小倩多嘴,小倩赶忙低下头。他不安地看看柳镜凌,见她露出着急的神色,便知道瞒不过去,“没事儿,那天在山上摔了一跤”说着还瞥了瞥小倩,示意她不要做声。
“你骗我。到底怎么了?”柳镜凌听出他语气中的惊慌不安,知道他在骗自己。
墨昀尘见瞒不过去,又不好意思说自己被人打了,吞吞吐吐不知道怎么应付。
“既然墨公子不想说,就算了。”柳镜凌的善解人意让墨昀尘不由得羡慕温恕仇,有这样的女人照顾他,会很幸福吧。
虽然墨昀尘碰过无数个女人,但是还没有一个让他真正的动心,素云,也不过是他心生怜悯和愧疚,有意忏悔罢了。
他端起茶,看着热气氤氲,闻着淡雅的茶香,他那颗躁动不安的心也平静下来。多年的飘荡,他就像一株蒲公英,不,他不像蒲公英一样最后要扎根生长,他还依旧飘着,在风里,不想落地。
他抬头看了看门外,夕阳映红了晚霞,飞鸟在夕阳的催促下回家,微风吹拂着少女的长发。
这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姑娘,墨昀尘心想,眼睛一直盯着对面房顶上坐在那里看落日的人。
“妹子,今天也晚了,哥哥我改日再来看你。”墨昀尘饮完杯中的茶水,便要走了。
“墨公子,”柳镜凌听见他起身的声音也站起来,向小倩使了个眼色,“那天温公子求得一卷乐谱送给您,他怕自己收放不好,就放在我这里。”这时小倩取来了那卷乐谱,递给了墨昀尘,“公子改日一定要吹给我听。”柳镜凌脸上露出了笑容,那种纯洁无瑕的笑容让墨昀尘感觉到一种安和。
“妹子放心。那我先走了。”墨昀尘笑着,心早就飞到了对面房顶上,急匆匆地就出门了。
“墨公子也真是的,连个谢谢都没有。”小倩小声地嘀咕着。
“墨公子与温公子不需要这个。”柳镜凌知道他们二人的交情,那是一种超越生命的感情,感谢二字太薄了。
墨昀尘出门走了几步,回头看看柳镜凌的房门,估摸着小倩看不见了,轻轻一跃,飞到了对面房顶,坐在南宫荨旁边。
虽然墨昀尘武功不怎么样,轻功很是了得,他若动用真本事,连温恕仇都捉不住他。
“公主好兴致啊。”墨昀尘也看着西边即将落下的太阳。
“请你不要再称呼我什么公主,我叫南宫荨!”南宫荨白了他一眼,他虽然没有看,但是他感觉得到她目光中满满的恶意,苦笑了一声。
“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我爹以前爱过一个姓南宫的女子的吗?”
“不知道。”
“那我来告诉你”
“不用,我不想听。”
南宫荨站起身要下去,被墨昀尘一把拉住,“我想说。”他那副笑脸让南宫荨真想把他狂扁一顿以解心头之恨。
“你想说和我什么关系。”虽然不能真动手,南宫荨可以用眼神杀死他。自从叶沉煜遇害之后,她的眼神变得越来越犀利,越来越冷酷,墨昀尘不禁心中一寒,如此妙龄女子,竟然这般冷峻。
“不要这么凶巴巴的嘛。不管怎么说你也得叫我一声师兄吧。今天师兄想说话,你不陪陪我?”
南宫荨今天本就心里不痛快,所以才跑到房顶上吹吹风,这还有满肚子的憋屈没地说呢,这个给自己找不痛快的人竟然还拉着自己听他说!真是欺人太甚!
“我猜你肯定想知道,来来来坐啊。”墨昀尘依旧不依不饶,南宫荨不想和他纠缠,虽然对师傅的过去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她比较好奇,南宫,这世上,南宫这姓并不多见吧。
南宫荨按压住心里的火气,不情愿地坐了下来。
“我就知道你想听。”墨昀尘奸计得逞,露出得意的微笑,挨着南宫荨坐下来,南宫荨往旁边挪了挪,墨昀尘怕惹恼她,只是苦笑了一下,没再动。
“说吧。”南宫荨冰冷的语气让墨昀尘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其实你不知道,我爹喜欢喝酒。每次我缺钱了,就跑回去找我爹,陪他喝酒,把他灌醉了,他就会给钱银子。有一次喝完酒把银子给了我,他竟然拉着我不让我走,非得跟我说他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