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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有请府医看过了?”霍宁安眼含担忧,就像是一个孝顺的孙女,丝毫看不出异样。
“三小姐,老夫人自然是要请京城里最好的大夫来看的。大夫说了,这是被冲撞了,心神不稳导致的,这病可是自从你来请安才有的。”二姨娘总算将话拐到了正题上。
霍宁安余光略过老夫人,发现她眼里也有一丝怀疑,心下失望,原来大户人家真的毫无亲情可言。她自问请安的这些日子,真心实意地对老夫人好,哪怕真的有私心,也从来不曾把老太太想差了。
第24章 一报还一报()
“祖母,宁安知道我出生之时天降异象,众人都说我霍宁安是个不详人。可是宁安今年十三,霍府这十三年来可有遭难?非但没有遭难,父亲还节节高升,深得当今信任,难道这些还不够打破当年的谣言吗?”霍宁安没有一丝情绪地诉说着这个事实。
眼看老夫人有些动摇,二姨娘连忙又说:“老夫人,这十三年来,霍府虽然没有大灾但也是小灾不断,您别忘了二少爷是怎么死的,还有大少爷可是身体一直都不大好,这肯定是有人的命太硬,克着男丁呢!”
一提起霍家那个年幼溺水的二少爷,不仅老夫人变了脸色,其他人也纷纷黑了脸,脸色最差的要数二少爷生母三姨娘。
二姨娘看着众人的反应,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用帕子掩嘴退到一边不再说话,好像刚刚不过是她一时口误顺嘴说了出来。
“咚。”地一声,霍宁安跪了下来,重重地对着老夫人磕了一个头。
“祖母,宁安早前就觉得您气色不大好,天天在竹沁院为您抄经祈福,若是这也算冲撞,那么宁安认罚!”霍宁安声音三分隐忍,三分委屈,还有四分是自责。
拼命地挤出眼泪,泪眼汪汪地看着老夫人。额头因为刚才磕得用力,红了一片,更显得狼狈。
“老夫人,二弟的事不能怪三妹妹。三妹妹自幼沉默寡言,待在竹沁院无人问津,以前母亲在的时候,每每和诗棋提起三妹妹都眼眶发红。霍府是大庆的名门世家,不应该轻信谣言,这十三年,确实亏欠三妹妹太多。”霍家二小姐,霍诗棋不知道为什么,居然站出来替霍宁安说话,只是她提起纳兰苓心让众人的脸色又是一变。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这样和我说话!?霍家还轮不到你来做主!”老夫人更是气愤,如果说她对霍宁安只是三分不满,那么她对纳兰苓心就有十分的厌恶!
“诗棋知道这些话会惹老夫人生气,但是诗棋还是要说,三妹妹她是无辜的。”霍诗棋无畏老夫人的愤怒,掷地有声。
“反了你!”老夫人一生气,抬手就将泡着热茶的杯子朝霍诗棋扔去。
霍宁安眼明手快,伸手接住,裂伤的地方被茶水烫着,下意识地收回手。
“叭!”地一声杯子落地摔了个粉碎,霍宁安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砸在霍诗棋身上。她这个人不喜欢欠人情,一报还一报。霍诗棋替她说话,她替霍诗棋挡茶杯,从此两清。
缩在袖子里的手不停颤抖,要是杯子里的水再烫些,她的手恐怕就废了,那些刚愈合的裂缝又重新裂开,滴滴鲜血浸透了衣袖,泛出点点鲜红。
“老夫人,莫要动气。既然三妹妹说在为您抄经祈福,那我们何不移步竹沁院去看一看,要真是如三妹妹所说,我们再从长计议。”霍诗琴见机出来和稀泥,说话的本事也是高的,从长计议不就变成不了了之?
偏偏在座的还寻不出错来,总不能大刺刺地说要是如霍宁安说的那样,就让老夫人给霍宁安赔罪吧?她们还没傻到为了一个小丫头而得罪霍府最有话语权的人。
“嗯,琴儿说的有理。既然如此,那么宁安,我们就一同去你院里看看。”老夫人也自觉刚才失态了,平复情绪,顺着霍诗琴给的台阶下。
第25章 贫僧法号悟空()
“宁安求之不得,只是竹沁院破落,还望祖母不要嫌弃。”霍宁安起身想去扶老夫人,却被她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霍宁安也乐得自在,收回手跟在老夫人身边一起往竹沁院走。
还没走出青霞院,一个丫鬟急急忙忙地从前院跑过来。
“老夫人!老夫人!等一等!”丫鬟边跑边喊住老夫人。
一行人只好停下脚步,丫鬟跑到跟前,喘着粗气说:“老夫人,门口来了个疯和尚,非说咱们府上要有血光之灾。我寻思他是想化缘,给了他点碎银子,可是他不收,就一直念叨着冤孽啊!冤孽!他还说自己是云隐寺的。”
老夫人听了丫鬟的话,眼皮子一条,手中的佛珠捻得更快些,瞥了一眼霍宁安,对那丫鬟说:“快把人请进来。”
这竹沁院一时半会儿是去不成了,众人又转身回了青霞院。二姨娘和霍诗琴的视线在空气中碰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得意。
霍宁安将一切尽收眼底,这母女二人为了对付她可真舍得花心思,大庆的和尚是相当吃香的行业。云隐寺的和尚更是受京城百姓的爱戴,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她们把云隐寺和尚的话,看得比圣旨重要。可想而知,要请动那里的和尚下山替她们做戏,得花多少钱。
前院离青霞院不远,一盏茶的功夫,和尚就被带到了。
身上的袈裟是破的,僧衣也缝了好些补丁,胡子花白,鞋子都露出了脚趾,一副破败样,眼睛却亮得出奇。
“你是云隐寺的和尚?”老夫人看着和尚,明显不相信眼前这个邋遢的老和尚是云隐寺的。
“阿弥陀福!施主莫要以貌取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世间万物皆由心生,一切都是虚幻表象而已。贫僧法号悟空,阿弥陀佛!”老和尚掐着佛印打着佛偈。
霍宁安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悟空?我的乖乖,你怎么不叫金蝉子?多威风霸气上档次。
老和尚似有所感,转头看向霍宁安,那一眼饱含深意。
不知怎的,霍宁安就一阵心慌,这老和尚莫非真有点道行看出了她不是本体?
“大师所言极是,是老身狭隘了,方才听丫鬟说大师断言我府上有血光之灾,不知这灾从何而来?”老夫人一听到老和尚的法号,突然转变了态度,那样子,好像见到了活神仙。
姨娘们似乎也有些激动,二姨娘的脸色却是不大好。
“霍侯爷是大庆的功臣,原本应该是人丁兴旺,世代荣华,只是这其中却是出了一变数,改变了侯爷原本的命途。”老和尚徐徐说道,却又不把话说完。
“什么变数?”老夫人心急道,事关霍府的存亡,老夫人自然是不敢大意。
“家中近日可有人逝世?”老和尚不答反问。
老夫人刚要摇头,蓦然想起前些日子自尽的纳兰苓心,犹豫着开口:“是有一个。”
“那就是了,变数就出在此。如果贫僧没猜错,这个人可是霍府的主母,死于大雪天,含冤而去?”老和尚又问。
老夫人有点儿坐不住了,走下主位,来到和尚跟前,定定地看着他:“她是罪有应得!莫非是她来寻仇?”
老和尚摇头:“非也非也,她的命格极贵,不是你霍府能享用得起的,早些离去对你们有益无害。只不过”
第26章 龙玉生花()
“不过什么?”老夫人很是紧张,手中的帕子都揉皱了。
站在一边的霍宁安也很是紧张,她生怕和尚说出什么不利于她母亲的话来。
“不过这霍府有丧门女,没了主母的命格压着,不出两年,霍府必然血光冲天。善哉!善哉!”老和尚似乎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连忙打了一句佛偈。
“大师,这个人是谁?烦请您告知,我绝对不允许霍府有任何差池!”老夫人一听,也顾不上许多,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和尚并不伸手去扶,只是双手合十,闭眼朝着西边一拜,再睁眼,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碧绿的龙纹玉,里面竟然有一颗小小的种子。
和尚将这玉递给老夫人,脸色沉重地说:“我向佛祖与你们霍家求了个生机,若是两年内,这玉里的种子没有开花,霍府从此以后风调雨顺。”
“那若是两年之内开花了呢?”老夫人急急地问。
“若是开花,那便是天意!”老和尚叹息一声,大步离去。
临走前,在霍宁安跟前停了一瞬:“三小姐,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啊!好自为之。”
霍宁安被他说得莫名其妙,害什么人?她一个初来乍到的,只要别人不害她,她就谢天谢地了。当然,别人要害她,她是不可能任人宰割的。等等!别人害她?所以老和尚的重点是在前一句?防人之心不可无?
霍宁安在想的同时,其他人也在想。只不过霍宁安想的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别人想的是害人之心不可有。
刚才原本就在说霍宁安对老夫人不利的事,此刻有了老和尚的一番话,老夫人看她的眼神更加讳莫如深。
“去竹沁院!”老夫人将玉用荷包收着挂在身上。一声令下,领着众人往竹沁院而去。
正如霍宁安所说,竹沁院是个破落的小院子,要不是徐嬷嬷每日坚持打扫,恐怕是不能见人。
霍宁安将人迎进屋,让司言上茶,没有什么好的茶叶,幸好夏天时,司言晒了一些桂花,因此泡了一壶花茶端上来。
霍宁安亲手给老夫人斟了一杯,递给老夫人。
“放下吧。”老夫人对霍宁安的态度还算满意,语气软下来一些,余光瞥到她冻裂的手,也只是多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二姨娘从老夫人说要来竹沁院就放下了心中的石头,没想到那个老和尚非但没坏事,倒还帮了她一把。
原本她只是花钱找了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和尚,让他来诬陷霍宁安的院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然后好让老夫人来竹沁院搜查,而她前些日子派人埋在小竹林里的东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