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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你这是使诈。”上决思灰趴在床上,被捆的像个粽子,极其愤怒的嚎叫着。
“哼哼,不算也由不得你,现在换我折磨你,可不是痒一下这么低级喽。”她得意的晃晃手中的皮鞭,这是上决思灰还未来得及教她的本领。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一声嚎叫,响彻天空。
没错儿,吉天佑在他的手脚上各放一张纸,长长的皮鞭甩着,练准头儿。
“士可杀不可辱,你干脆杀了我。”
吉天佑走到他身边,摸摸他的脸,色眯眯的说“杀了你,可惜了这幅好皮囊,夫君,你忍一忍啊。”
上决思灰叫的惊天动地,王世彪远远的听着,不禁跟着那叫声皱着眉头,“太惨了。”他摸一把额头的汗珠,同情的看着那屋子里的人。早就领略了吉天佑的彪悍,可是她真的发起飙来,没想到连自己的丈夫都不能幸免,果然是只母老虎啊,他忽然不那么迫切的想娶媳妇儿了。
吉天佑累的坐在地上喘息,上决思灰可怜兮兮的提议,“要不咱们点上灯再继续吧。”
“好。”吉天佑去找油灯。
当她拿着点好的灯回来的时候,上决思灰已经不在床上了,危机感立马升起,她知道他一定就在周围,某个黑暗处,静待时机,报复自己。
灵机一动,坐在地上耍赖道“出来吧,不玩了,不玩了,天色已晚,赶紧回去睡觉。”
上决思灰果然从角落里走出来,拍拍手道“打完了人就想耍赖,没有这个道理。”他一把扭住她的胳膊放在背后,凑到她的耳边邪魅一笑,“夫人,你忘了,从今天开始,咱们同床共枕。”
吉天佑嘿嘿笑着,“说给被人听的,别闹,快回去吧。”她在心里早就骂死他了,要不是打不过,恨不得将他打的六亲不认。
上决思灰将她扔到床上,得寸进尺的搂住她的腰,“回去也行,你得答应我个条件。”
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为了眼前不吃亏,只得点头。
“正月十五,你跟我去抢亲,怎么样?”他轻轻刮一下她的鼻尖,挑着媚眼问她。
就知道是这个事儿,吉天佑哀叹一声,找出借口,“你可能还不知道,现在的柳镇到处都是我的画像,我去了,等于自投罗网。”
“没关系,我会易容,保证你亲娘都认不出来。”
“我真的不想去,怎么办?”吉天佑没辙儿只得说出心里话。
“好办,从今天开始咱们就行夫妻之礼,反正我不介意多一个美女陪伴左右。”他轻描淡写的说着,笑眯眯看她一眼,露出洁白的一排牙。
吉天佑狠狠踢他一脚,纠结的问道“你真的会易容啊?”
“千真万确。”
“那江义含会不会恨我,或者干脆想杀了我?”
“胡思乱想,到不如放手一搏,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过我赌你们会在一起,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正等着什么变故来拯救自己呢,或者,他就在等你。”上决思灰放开了她,他不知道吉天佑会怎么样,可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下场,这一步是幸福的开始,也是痛苦的来源,他囚禁着的是永远也得不到的一颗心。
可是这一步,他非走不可,不会后悔。。
第一百四十四章 少夫人()
大伙纷纷期待着,等着吉天佑说出什么肺腑之言,可是她只是笑,摇摇头。
王世彪好心提醒道“你可以随便说点什么。”
大家的兴致很高,吉天佑不好扫兴,无奈的站起身,莞尔笑道“没什么愿望,就简单说点儿自己想说的话吧,跟你们一样,我当土匪也是被逼无奈,可既然无路可逃,我就想做的心甘情愿一点儿,所以我努力学本领,机缘巧合短时间内算是取得了一点儿成果,但绝对不是定点,我还要继续努力,我的目标是不给大家拖后腿,争取还能拉你们一把。”说到这儿,吉天佑转身看看王世彪,“就这些,我能坐下了吧。”
人群中适时地响起叫好声,他们说不出什么巾帼不让须眉的话,但是大体就是这个意思,显然大部分人已经接受了她,纷纷过来敬酒。
要不是王世彪挡着,恐怕吉天佑得将一坛子就喝光,那绝对是她无法承受的底线。
寺庙的钟声响了,依稀还能听到山下热闹的鞭炮声,王世彪也跟着众人去凑热闹,将满院子的鞭炮放响,振聋发聩。
屋子中就剩吉天佑一人,她踉踉跄跄站起身,却根本找不到门在哪儿里,茫然的环顾一周,只觉得天不是天,地不是地,自己也不是自己了。
“奶奶?”吉天佑下意识的喊一声,随即摇摇头,过去了这么久,早就接受了奶奶不在的事实,她咬一下嘴唇,叹一口气,生死不由人,离别最无奈,沉默一会儿还是坚定的喊一声,“奶奶,又过年了”
“想家了吗?”一个人影在吉天佑面前晃动,一把扶住即将跌倒的她。这一靠近忍不住蹙眉道“呵,这是喝了多少酒啊,这个王八彪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姑娘。”
吉天佑凑在他的面前,仔细的看呀看,恍恍惚惚觉得认识,却怎么也看不清楚是谁。
“王八彪,这个名字不会是王世彪的少爷吧,上决思灰?”吉天佑是在看不出来那人,为了证明自己是清醒的,特得意地显摆着自己的细心之处。
上决思灰懒得理她,扛在肩头就往外走。
“喂,放我下来,快点儿。”吉天佑使劲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可是被这么暴力的扛着,她忍得实在是难受。
“我忍,我忍。”吉天佑在心里一直念叨着这句话,只觉得走了几个世纪,漫长到难以自控,就在快到房门口的时候,“哇”的一声,吐了上决思灰一背。
亏的冬天的衣服厚,他又穿着皮衣,要不然那种黏糊潮热的感觉真的能逼疯了他。
上决思灰立马将吉天佑放下来,扔在路旁,赶紧脱下外套,用力瞥到很远的地方去,“这是我母亲刚刚买给我的,她要是知道你把它毁了,我敢保证,你肯定死的很惨,不过话说回来,我确实不太喜欢这个样式,忒老气。”
上决思灰干脆抱起吉天佑,一边边盯着她的表情,他要确定一有情况就将她扔下去,再不想浪费多一件衣服了。
许是吐完了酒好了一些,吉天佑终于看清了上决思灰的脸,疑惑的问“你不是回家过年去了吗,怎么忽然就回来了。”
上决思灰闷声说“我家过年没意思,就又偷跑出来了。”
“怪人,一家团圆多好啊,还有这么不懂珍惜的人。”她叹着气,抱怨着老天不公,忽然学着狗的样子,朝着空气咬了一口。
“你你你刚这是什么意思?”上决思灰一直盯着她,自然没放过这个搞笑的表情。
“我学狗叫呢。”她回答的倒是真实,还不忘发表一下肺腑之言,“有时候我常想是不是在老天爷的眼里,咱们人活的就跟狗一样,他想让谁死谁就得死,想捉弄谁就捉弄谁,他多看一条狗一眼,这条狗就飞黄腾达,看腻了,便草菅人命。老天爷怎么能这么任性呢?”
上决思灰哼一句“谬论”,踢开门将她放到床上去。
“看样子老天爷暂时不想拿走你的这条狗命,我先回去了。”上决思灰损完了她,转身就走。
“哦。”吉天佑乖乖的点点头,忽然又想到什么,“那个,等一下。”
“什么?”他停一下,不耐烦的问。
吉天佑眯着狡黠的眼睛道“你还不知道吧,我把你的神仙姐姐还给江义含了,如果想打人的话,趁我没清醒,赶紧的,过时不候。”
“你!”上决思灰一拳打在门框上,他走的时候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次回来,只看到吉天佑,还安慰自己蓝灵还在山里,没想到短短几天便应验了,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他气愤的走到吉天佑身边,看着满是嘲讽的那张脸,高高扬起了手,“如果你是男人,我现在就废了你!”
吉天佑还在笑着,用嘲讽掩饰着自己的失落,倔强的激怒他,“你说七年没见,再次重逢是以怎样的喜悦迎接每一天,相遇是注定的,重逢却是偶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种被老天眷顾的恩宠,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就是那个被被老天派来拯救他们的人,你应该恨我啊,就连我自己也恨自己。”
上决思灰的气息渐渐平稳,他忽然明白了吉天佑为何会这个样子,她不过是想找个人聊天而已,而这个人恰巧跟她一样,可怜又可悲。
他在她的身边坐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心里一定也不好过吧。”
她没有回话,低着头像是睡着了。
“我这四五年的光阴都浪费在这里,只为了能多看她一眼,我不在乎什么前途什么人生,像是着了魔,每隔半年去看她一次,还没等离开,便憧憬着下一次,我想如果半年变成半月该多好,又想了想觉得半天更美,如果再深思,半个时辰都不满足。爱一个人,有多苦,我深感无力,又乐在其中。这就是这几年我坚持的事情,你想取笑我,就请大声笑吧。”上决思灰目视前方,望着窗外的月光发呆,他第一次敢这么直视自己,从未觉得自己原来如此可悲又坦然。
吉天佑测过脸,认真盯着他,勉强笑了一声,“笑完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幽默感?”上决思灰很是无语,他说的这么一大堆,无非是想用一个引子打开吉天佑的心扉,可以畅所欲言,谈谈心,都说惺惺相惜,他觉得他们此刻感同身受。
吉天佑仰面倒在床上,“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觉得我刚才挺幽默的。”
“啊?”好吧,上决思灰真的无语了。他也跟着倒在床上侧头去看吉天佑,“喂,你不会真的还能睡着吧,我可是专程陪你聊天的,虽然这天儿已经被你聊死了。”
吉天佑忍不住咯咯笑起来,调皮的吐吐舌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