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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你冷静一点,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片子我已经看过了,腐烂已经蔓延到了骨头,除了截肢,没有别的方法。”
一如既往冷静的声音,仿佛,我的悲痛和他没有丝毫关系。
“你懂什么?你又不是医生,你凭什么让医生给我爸截肢!”我情绪激动地对顾鎏申大吼。
顾鎏申握住我的双肩,沉声道:“我的确不是医生,但我经历过的生死伤亡,比任何一个医生都要多。截肢是为了伯父好。”
我失望地冷笑了一声,从他怀里挣脱:“顾鎏申,你永远都这么冷静是吧,你永远都不会感情用事是吧。既然这样,你就更应该看清楚我们之间的差距。我爸爸住在破旧的医院,而我交不起手术费,你呢?你手握重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们根本就门不当户不对不是么?沈菲说得很对,你应该找她才是。你走吧,我们分手了。”
顾鎏申皱眉道:“你不要总使小孩子性子好么?都什么时候了,还总是无理取闹!”
闻言,我更加气急败坏,流着泪冷笑道:“好,我使小孩子性子,我无理取闹,那你去找一个不使小孩子性子、不无理取闹的人!我们分手了!”
顾鎏申气得面色发青,却终是没有对我发火。
陆飞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毕竟当众这么让顾鎏申下不来台的,估计我还是第一个。
我深知自己配不上顾鎏申,原想把握跟他的感情,可是没想到一吵架,“分手”两个字就成了我的口头禅。
“安琪,有些话不能随随便便说出口。你先好好冷静一下。”顾鎏申沉着脸转身离去。
留下一众目瞪口呆的人用一脸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我。
毕竟敢在顾鎏申面前如此作死的人,他们前所未见。
两天后。
病房一片平静,妈妈安静地守在沉睡的父亲身边,面容有些憔悴。
截肢手术终究还是做了,顾鎏申请来了部队军医亲自操刀,还给我爸连夜转到了甲级军医院,不菲的医药费也是他拿的。
“安小姐,您父亲目前恢复得不错,在医院修养一个月观察一下,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可以出院了。”护士小姐走来,微笑着告诉我。
我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是卸下了。
想想自己两天前大闹医院,丝毫不给顾鎏申留面子,确实有些冲动了。
这两天顾鎏申虽然没有理我,但是为我爸安排医生和护士,起居食宿,住院开销,前后周折,都是他在操心。
我自然全都看在眼里,越发觉得自己前两天做得不对了。
“安琪,妈妈跟你讲,分手这两个字是不能随便说出口的,这两个字很伤感情的,你真是不懂事。”妈妈轻声责怪我。
我嘴硬道:“谁让他一点儿都不体谅我的心情。”
“你还好意思说呢,这次多亏了鎏申,才保住了你爸爸的命。你啊,快去跟人家解释一下,赶快跟他和好吧。两个人闹别扭,不能闹太长时间。”
我自然也后悔自己那天太冲动,太任性,太孩子气。
但是却依然不肯先低头。
“要和好也是他来找我和好,我怎么能先去找他?我不去。”我嘴硬道。
妈妈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呀,这个倔脾气,跟你爸一模一样。这样早晚会吃亏的。”
一天,两天。
二天,四天……
我每天都数着日子过,但是顾鎏申却没有主动联系我。
我从陆飞那里得知,他去医院看了我爸妈,给他们买了衣服还有很多好吃的,却唯独没有来找我。
好几天了,手机也没有顾鎏申的消息。
难道他信以为真,真得打算跟我分手了么?
那只是我生气的时候随便说说而已的呀!
我开始后悔,自责,懊恼自己为什么这么口无遮拦,动不动就把分手挂在嘴边。
第五天的时候,在我坐立不安的时候,我的手机终于响了。
我跳起来抓过手机,只见上面有一条陌生号码的来信:“下午三点钟,玫瑰公园见。”
我暗自欣喜——这肯定是顾鎏申的短信,还故作玄虚,用了个陌生号码。
他最终还是先主动跟我和好了嘛,还好我忍住没有去找他。
虽然心里窃喜,我还是故意臭硬,拿出高姿态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见你?不见。”
“不见你可别后悔。”短信是冷冷的语气。
我可不想后悔,顾鎏申身边那么多花花草草的,万一我臭硬,他再被别的女人勾走……
于是,我回复道:“见就见,谁怕谁。”
第93章 和妖孽男过招()
我如果早早直到那根本不是顾鎏申的信息,我如果早早直到未来即将发生的一切,那天我根本不会出现。
但是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你果然还是来了。”一个戏谑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那个雾蒙蒙的早上,我正站在玫瑰公园里,期待着见到顾鎏申。
我想我见了他一定得故意摆高姿态给他看。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出现在我身后的,并不是顾鎏申。
那个男人,有着妖孽一般的容颜,那双狭长邪魅的双眼,如妖孽般泛着蓝色的光芒,让人移不开双眼。
他身材高大,我需要拼命仰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一张苍白如同白雪般毫无血色的脸。
薄薄的唇角,那抹带着戏谑般玩味的笑容却似笑非笑,不知为何,透出一股阴沉和狠厉。
精致的五官如同雕刻,只是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畏惧的寒意。
“你是谁?”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两部,一阵寒意如蛇般在后背蜿蜒。
“给你写信的人。”妖孽男像打量商品一样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略略斜了一下眼皮:“你就是火凤凰的孙女?啧啧,组织特意让我来找你,我还以为是多优秀的苗子,如今看来,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生。”
我皱了皱眉:“什么组织?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妖孽男脸上戏谑的笑意更加肆无忌惮:“学习成绩不好,可见脑子也不好使。真不明白上头为什么大费周章找你。”
我完全懵逼状态。
这个男妖精到底再说什么?
“你到底是谁?来找我做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
见我一脸懵逼的样子,妖孽男从怀里拿出一份文件:“事情很复杂,言而简之,简而言之——从现在开始,你已经被组织召回,代号火玫瑰,从现在开始,接受为期一年的秘密培训。”
我当时听了,满脑子都是曹尼玛。
我冷笑一声——骗子到处有,今年特别多,没想到今儿就让我在这儿撞着了。
估计又是拉人头的团伙。
还特么给我起个代号,凑不要脸。
当我智商二百五啊。
我冷笑一声:“是不是接下来就告我加入这个秘密组织要交组织费,然后买你们组织的产品,推销给我的七大姑八大姨?大哥,你醒醒吧,这都二十一世纪了,你要是再这样招摇撞骗信不信我现在立刻报警。”
妖孽男显然被我这番话怔住了,楞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我皱了皱眉——呦呵,这人被我拆穿了还这么开心?不合逻辑呀。
“我没有证明我的身份,也难怪你会以为我是骗子。我不想和你浪费口舌,带你走是我的任务,今天你跟我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妖孽男显得有些不耐烦。
我心想,呦呵,口气这么硬?
那是你没见识过本姑娘的身手!
虽说本姑娘长得柔弱,但好歹从八岁起就跟着我奶奶学了一些三脚猫功夫,还跟顾鎏申在部队里混过两个月,对付眼前这个瘦高个儿的大骗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既然这妖孽男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让本姑娘好好教训他一下!
我捋了捋袖子,做好了搏斗的准备。
妖孽男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冷冷一笑:“有什么看家本领,尽管使出来。”
他话音未落,我后已经开始大显身手。
我把吃奶的本领都拿了出来——从奶奶那里学到的暗术,从部队学到的搏击术,但是,但是……
我毕生所学在男人面前不过是三脚猫功夫,只见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单手轻松接了我的招,随后长臂拦腰一抱,将我向空中抛了出去。
他抛掷的动作轻轻松松,仿佛我这一百多斤的重量,在他手中根本像是一个纸球一样,随随便便就抛出十几米的高度。
地面离我越来越远,我“啊”地一声惊叫起来——
按照这么个高度摔下去,不摔得粉身碎骨也得摔成粉碎性骨折。
“救命!”我惊慌失措地大声求救。
妖孽男冷眼旁观,直到我离落地还有两三米的距离时,他方才凭空一跃,用力道顺势拖了一下。
约莫五分钟之后,我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入目是蓝蓝的天,白白的云。
以及,妖孽男那双幽蓝的、透着轻蔑的眸子。
我捂着几乎要停止跳动的心脏,长长地舒了口气,庆幸自己还活着。
“废柴一个。”薄唇中不屑地吐出几个字,妖孽男双手冷漠地抱在胸前,“真不明白组织召唤一个废柴回去有什么用。”
我从地上爬起来,不顾得拍打身上的泥土,惊魂甫定地望着妖孽男。
直到现在,刚才发生的一切才像是过电影般在我脑海里一幅一幅慢放了一遍。
按照牛顿运动定律,我从那个高的距离摔下来,约莫三四层楼的高度。
这个男人竟然能把我抛到这么高的高度,而且还接住了从这么高的高度做自由落体的我,想想简直可怕!
这下子,我开始有些相信眼前这个妖孽男,还有他所谓的“组织”了。
但是,我特么可不想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