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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这样的作为,而且同行里,我还没有受人瞩目到那种程度,并且,关于我父亲的死,我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只是需要更确切的证据……”
“安东是因为查这个真相才找来你?”江名晗急切地插话。
然而韩来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接他刚才的话,看着他说,“可能你还不知道,老魏的堂弟,就是我父亲当年大学最好的同学之一,跟钟离的爸爸还有另一个人,当年的关系,不比我们之间差多少。”
江名晗一双虎目瞪得几乎眼珠都快掉出来,“有这事儿?”
韩来笑着点点头。
“可这跟你查的真相又有什么关系?”陆世超把问题的重点拎了出来。
“对啊,有什么关系?”,江名晗也反应过来,他跑题了,赶紧附和。
“如果我猜得没错,不是有关系,而是……他知道真相!”,韩来摆摆手,打断江名晗的继续追问,“现在一切都有待于继续求证,在得到确切的答案之前,我不想说得过多,更不想打草惊蛇。”
韩来叹口气,真诚并且感激地分别看了二人一眼,“之所以说这些,我只是想让你们明白,”韩来郑重地把右手放在左侧胸口心脏的位置,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我只是想让你们明白……我虽然不是安东,但我跟他一样,是视你们为兄弟一样的朋友!”
“不会的!”
韩来低沉的断喝,骤然打断林璃的话,反感地一挥手,似是挥去了不想看到的画面。
“不会的!安东心里有数,最不想钟离出事的就是他了,而且……”,韩来苦笑了下,语速放慢下来,脸转向远处的窗外,“钟离也不会让他出事的。”
“哦?”
随着门继续被推开的声音,安总妖娆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优雅闲适地环胸打量下众人,然后讥笑的目光落在韩来身上,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看不出是何用意。
“你还真是相信那个笨蛋!”
“你说谁笨蛋?”
林璃立刻不满地回敬安总,平日的乖巧柔顺荡然无存。
“当然是安东那个笨蛋!丫头,钟离的朋友吧?”
安总微笑着,面带善意,有趣地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一下林璃,摇摇头,就那么淡笑着看着林璃,“羡慕!在我眼里,女人是不会有朋友的,难得!”
就在大家各怀心事离开“Hope”的时候,安东正开着宝蓝色塞克尼格跑车,载着钟离在不知名的高速公路上,一路狂奔。
钟离从上了车便开始撕打安东,不停地喊着“打开车门,放我下车!”企图让他停下来或者让她下车,但还不到几秒钟的功夫,便被盛怒的安东一个箭一般的起步飞车吓破了胆,全部的声音只有一个单音节……
“啊……”
安东俊脸紧绷,看都不看钟离一眼,根本不理睬钟离的叫声,毫不犹豫地扭开车载音乐,车里立刻被地动山摇般狂野的音乐充斥了整个空间,几乎要淹没掉钟离的尖叫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持续的狂奔让钟离适应,还是钟离根本吼到不能发声,钟离终于安静下来,浑身抖得厉害,紧紧闭着双眼,嘴唇青紫不说,还一直打着颤,右手死死地握着车上方的把手处,一副即将赴死前想要英勇就义的样子。
就在钟离以为时间停止了、怀疑自己是否已经晕过去的时候,头顶忽然一阵狂风大作,吹得她的头发扑了自己满脸……原来是安东打开了车顶的敞篷。
钟离这才发现,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稍稍降了些速度,她也终于知道,自己原来还没有晕过去,自己原来还是清醒的,咬了咬青紫冰凉的唇,终于吐出了一口气。
钟离缓了半晌,拼命从唇边挤出两个字,“安东……”
钟离刚刚吐出这两个字,便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那嘶哑到接近陌生的声音,她简直不敢相信那声音是自己的。
然而她还来不及心疼或可怜自己,也同样还来不及去感受心底的酸楚,便听到一声怒喝……“别叫我安东!”
安东扭头冲着她怒目而视,似要一口吞下她。
钟离被安东吼得先是一怔,但随即露出嘲讽的一笑,“那叫什么?兄弟?对了,该叫兄弟,你不是刚刚喊过我嫂子吗?”钟离挑衅地看着安东。
安东双手死死地握着方向盘,然而头却完全的扭向钟离,并且恶狠狠地向钟离靠拢一些,两片唇瓣几乎抵上了钟离的耳朵,钟离能清楚地闻到自他口中传到鼻间的酒气。
安东恶狠狠地冲着钟离低声说,“你再说一遍?有种你再说一遍!你这个蠢货!”
钟离将头往后稍挪一些,望着安东恶狠狠的脸,眼底的嘲讽慢慢褪去。
钟离怔怔地望着安东那近在咫尺的脸……多么熟悉的神情……多么熟悉的语气……多么熟悉的话语……
钟离很想仔仔细细地看清楚面前的人,盯着那张脸的一双杏眼,越睁越大,然而面前的人,却越来越模糊,眼睛酸涨难当的一闭,方觉两边的面颊,原来早都湿了。
钟离闭着眼睛,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只在心里反反复复地问着一句……
请你告诉我……我该叫你什么?
这短暂的虚惊,也没让钟离从悲伤的情绪里分出心来,她似已麻木了,把刚刚擦过眼泪的纸巾紧紧握在手里,头朝右侧窗外,非常安静,好似刚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刚好前面有个路口,旁边便是一片空地,车灯照过去,可以看到稀稀落落地长满青草,偶尔有红的粉的野花点缀其间,安东将车开了过去缓缓停下息了火,安静的夜晚,空旷的空间里,没了车子发动机的噪音,立刻安静下来。
安东侧过身盯着钟离,钟离似知道安东在看她,也不转身,没有丝毫反应,任他那么看着自己,只是过了没一会儿,钟离慢慢抬头,看向月朗星疏的天空。
钟离的无视,让安东因刚刚的虚惊分走的心神,迅速又回到胸腔,想起刚才钟离的话,“那叫什么?兄弟?对了,该叫兄弟,你不是刚刚喊过我嫂子吗?”
安东心中憋着一口闷气,质问钟离:“你说你该叫我什么?”
然而钟离仍就似未听到一样,依然看着天空不声不响,好似夜晚并不蓝的天上,有她关注的什么人。
安东烦躁扭动下身体,攥紧拳头“咣”的一声捶打下方向盘,声音暴怒,“你说!你该叫我什么?”
钟离这回终于有了反应,她被安东吓得一哆嗦,但仍然强撑着不肯回头。
安东吼完这句,一把拽过钟离,两只喷火的眼睛,瞪视着钟离清秀而发白的面庞。
面前的小脸儿,没有了往日可爱俏皮的笑容,茫然中带着些许惊诧,只是片刻,眼底那点点惊诧便被隐隐的怒气代替,小巧红润的唇瓣微翘起来,钟离的胸口开始加剧了起伏。
见到钟离的反应,安东没有丝毫犹豫,惩罚似地揽过钟离的头,对准那张朝思暮想的唇,狠狠地亲了下去。
钟离没有躲闪,可也没有回应,只是使劲儿地闭紧双眼,承受着那个凶狠的吻,孱弱的身体随着安东凶狠的动作,纸片一样虚弱地在安东怀里,随他摆动。
敞开的车篷处,忽然吹过一缕风,空气中有淡淡的青草香,好似还夹杂着一丝丝野花的清香。钟离的秀发打在安东的脸上,又再轻抚着安东的脸落下去,安东面上有丝柔情滑过,似是被什么触动了,亲吻开始变得温柔……
车外不远处,几声清楚的蛐蛐叫声,在这片静逸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有些突兀,也打破了这片宁静。
安东的唇忽然离开钟离,但手仍然抚在钟离脑后,两人的鼻尖有一拳远,安东低垂着视线,借着月光及车灯的亮度,目光缠绵地在钟离面上流连。
钟离仍然双目紧闭,只是急促的呼吸慢慢平复下来,刚刚还惨白的面颊已经变得红润,安东的心开始变得柔软,双手捧起钟离的脸,喃喃地开口。
“钟离,告诉我,”
安东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伤心,也有些担忧……
“告诉我你没忘了过去,告诉我你早就认出了我,告诉我刚才那句话你就是想气气我……告诉我,告诉我钟离,只要你说,我就信……”
安东紧紧盯住钟离的双眸中,透着明显的心虚,带了点儿绝望,他就那么看着钟离紧闭的双眼,等待着她的回答。
钟离的唇动了动,但并没有发出声音,安东的心随着钟离的唇,在胸腔里,升起……落下,落下……又升起。
“我……”钟离终于开口了,安东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黑黑的眼睛骨碌碌乱转了几圈儿停下来,心竟然“砰、砰、砰!”地开始狂跳。
“我……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该叫你什么……”
安东的心,猛地一沉,他有不好的预感,尽管他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来面对这一天,然而这一天真的到来时,他忽然发现,他的那些准备……屁用没有!
蛐蛐很不知趣“嘟嘟”的叫着,叫得安东很想下车去,把它们一一逮到,然后一个个把嘴堵上。
两人就那样悲凄地对视了半晌,安东终于认命般,无力地松开手,虚弱地缓缓靠在车座上,仰头望着天上不多的星星,钟离也蜷缩下身体,双手抱住肩膀。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钟离低低地说,只是那低徊的声音,在这空旷静逸的夜里,显得有些孤单。
“整容的不是他,而是你,是吗?可是为什么你不回家?为什么要他来冒充你?还要向我求婚……为什么迪拜那晚,在机场,你不肯认我?你到底……有什么苦衷,非要如此?”
钟离的声音并不大,但对安东而言,却句句如惊雷。
要他如何作答?!
安东弯下身来,狂乱地甩甩头,痛苦万分。
“不!不要问我,我不知道……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