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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倒是慕容绝璟沉沉似胸腔里头发出的声音,让她心间一沉。
这会儿只能抬眸看他,眸中水光有些闪亮:“嗯。”
除了这样回答,也没有别的办法回答了……
这夜,在这样的心情下,显得开始有些微凉,只能从他怀中闷闷的出来,站直,再与他一起去向另外一个角落,此时另外一个衣橱静静安放在那里。
两个人就这般齐齐再朝那个衣橱走去……
只剩下最后两个了,找到密室的几率也越来越大了,可这时间,也越拖越长了……
御花园中,此时还是拿灯火通明的样子,花丛依旧,热闹也依旧。
清太妃此时就在这花丛边寻了一个廊亭坐下,几十个随后跟着的宫婢内眷也这般在亭外站开来,将这夜晚的御花园显得极有人气。
在这廊中,就这般轻轻拉着琴瑶的手,方才已经从她入宫前的趣事讲起,这会儿都说到了她进宫来这些年的清修,以及对琴家的怀念,再聊了些女儿家的贴己事。
众人此时虽不出声,可是附带听着清太妃讲这些家常话,心里都觉得她整个人更显和蔼几分。
清太妃此时还在淡淡的出声:“瑶儿,你是不知姑妈这些年,在这宫中极是想念你们的,端儿大了不随娘了,常年四处征战,回到宫中的时日极少,若是有时能够见着他,我都怀疑这是上天对我的眷恋,听着你便可知……我在这宫中的日子过得是如何的乏味。”
似感慨:“有时想,倘若这深宫不是这般深几重,你能多随你爹爹进宫来,姑妈也能多见见你。”
琴瑶此时恍若害羞的低着头:“瑶儿也想多侍奉在姑妈膝下。”
清太妃更感慨:“真是个好姑娘。”
这会儿伸出手,在琴瑶的头上抚了抚,似长久一声感叹:“也不知是哪家公子那般有福气,能将我琴家的瑶儿娶下。”
当朝琴将军的女儿,她清太妃的侄女,娶了她,自然就是与她琴家联姻。
如今连慕容端都是景台国最负盛名的瑞王爷……
他们琴氏一脉,说不出的风头正盛。
若是没有慕容绝璟的话……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忽地和蔼慈祥的眸光一睨,仿佛瞬间拉成了一条直线,远远的撩开了视线,此时就这般落在了原处的葱郁树丛之中。
这御花园虽是与太虚宫有一段距离,却是离掖湖近的很,而掖湖又是在太虚宫的一旁。
她此时远远看着望过去的那片葱郁的树木,便就是掩藏在密林中的太虚宫。
就这般稍稍的看出了神……
微凝了眼眸注视的一瞬间,又再把手收了回来,仿佛放心胸有成竹似的,手继续放在琴瑶的头上,爱昵温柔的揉了两下,仿佛对这个侄女喜欢得很……
“若是可以,姑妈真想等到日后,看看你会嫁给谁。”
琴瑶被说得直害羞的低下了头。
此刻的太虚宫中,依旧没有其它动静,可夏诗昭心里却是隐约有感觉,两个人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这会儿又是并肩再站到了这第四个衣橱前,只见一走近,借着月光一看清,顿然抽了一口气。
方才是殿内太暗,又是隔得远,所以没看见这一个衣橱的异样。
虽是外形与方才开的那几个相同,可全殿也就唯有这一个衣橱是落了锁的,仿佛像是无声诏明了什么似的。
慕容绝璟此刻一双冷然的幽眸都凝了起来,剑眉进蹙成“川”。
此时兴许大概已经毋庸置疑了,夏诗昭一颗心都紧紧悬了起来。
两个人就这般长久驻足,慕容绝璟的胸腔也有了起伏,呼吸声渐渐变得沉稳,一双冷然近乎于暴躁的眸子慢慢暗了下来,伸出了手……
只见修长的手朝衣橱的锁伸去的一刹那,只仿佛像是受了什么影响似的,有了感应般的一痛。
心口间怵然仿佛有什么东西流窜而过,就像是被蛊毒侵噬般的疼痛,疼得他眉宇都紧紧拧了起来。
此时夜这般寂静,就连整个殿中都没了半点声音,但也正因为此刻这种默然的寂静,才会显得眼前的这一切这般清晰,清晰之中仿佛还有另一些细微的声音。
夏诗昭看了慕容绝璟此时的样子,心口间都仿佛被紧紧扼了起来一般。
凝神静听,好像在这眼前的锁中,听到了另一丝清脆的声音,像是有什么在锁洞中爬似的。
慕容绝璟此时就这般捂着胸口,而夏诗昭则是面色晦暗不清。
紧张的出了声:“绝璟……”
……………
【1/3】
脑子一片空白()
在她这一声轻唤中,慕容绝璟的手仍是停在离锁的不远处。
仿佛一靠近一些,胸口处就有反应的疼一些。
这会儿根本就无从预知这是怎么一回事。
此刻只能一直挑着眉,时间不多,就这般看着这眼前的衣橱,落在锁上,听着这锁中的动静,伸出去的手都仿佛有着触动一般,微微一收,似在凝结挣扎,疼得脸色有些发白。
夏诗昭则是等着他的回应,看着他这一瞬间的一言不发,她的心口也像是有些疼。
此时就这般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仿佛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
而慕容绝璟则是还在沉默,停寂了一瞬,一手微微捂着胸口,另一只手则像是要再继续触及那锁头的时候。
“等等,让我先看看……”这声音中有着慌怕。
夏诗昭还是最先再出了声。
此刻的声音与方才那一声喊相得益彰,互相重叠与余音一起缭绕在殿中。
慕容绝璟伸出的手就这般停顿在那锁前,挑了挑眸,却是要继续去打开的样子。
“不许。”就这般淡沉而沙哑的声音。
他是明知道这锁头兴许有异样,才会这般……不想让她冒险。
可夏诗昭这会儿看着他明明就是捂着胸口在发疼,又怎么看得下去?!
这一瞬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就这样挡在了他的身前,眼中似有泪光,“这一扇衣橱,让我先来。”
若它真是密室的入口,兴许还真的只能要他的血才能打开,可不滴血以歃之前,先让她仔细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为什么会有东西在锁里头爬的声音?
为什么他一稍微靠近一些,胸口就像是有了反应一样开始蓦地有了疼痛,就像是受了刺激一般。
这会儿只有两个人屏气的声音,满殿寂静,更能听清里头的响声。
这爬行声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夏诗昭咬着牙,已经挡到了慕容绝璟的面前,就这般将他的否定与拒绝丢到了另一边,固执的弯下身子凑上前去看,呼吸声轻浅,动作也小心翼翼。
这会儿不是不怕,只是心中再多的惧怕,都抵不上一个他。
“绝璟,好像真的有东西在里头。”
顿了顿声,“还是活的。”
慕容绝璟在身后的眸色越加晦暗,就像是明知眼前的便是密室,却是要面临抉择,是遇危而退还是明知兴许有诈,依然前往?
此时大手一收,看似凝了眸子的一瞬就要将她再重新拉扯回来。
不想让她犯险。
可夏诗昭这一刻已经再低下头,俯身严谨的凝眸查看了。
这一瞬心头好像是掠过了什么不好的预感,霎时回眸看他。
看到他站在这衣橱前,捂着胸口发疼的样子……
夏诗昭眼中凝重的神情显露无疑。
“绝璟……”
就像是望着里头的东西,刹那间脑海中闪掠过什么,像是有什么情况在书上看见过。
“里头,会不会是蛊虫?”
万物本同根,若不是这样,他怎么会在一走近了这里,便胸膛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流窜一般,蓦地再抽疼起来,而这种疼竟还不是另一种锥心之疼……
若不是蛊虫,又怎么会动?又怎么会需要皇家血脉之血,才能打开?
“我曾在书中看过,世上的蛊毒分千万种,蛊虫也有千万种,有害人的,也有专门这样用的……”这还得益于前阵子让芍药寻了一堆蛊书来读。
此刻声音压得有些低沉:“传说有种蛊虫,以铁来喂之,放在锁里头养,能活个几十年,寻常歃不及血时,蛊虫的身子便发僵,坚硬如铁,在锁中存活,锁如何都打不开。若是饮了血,这虫身便软了下来,自动在锁间蠕动,触及锁扣,便一下子将锁弹开了。”
莫不是……眼前的便是这种东西?
慕容绝璟眸色暗得深沉,握着夏诗昭的手也只收紧,这一瞬神色有些可怖。
握得连她都跟着发痛起来。
此时蛊虫这般东西此刻就这样赤+裸裸的呈现在他面前,慕容绝璟此刻眼中也说不出的冷,明知道她说的……兴许就是这种东西。
夏诗昭这一瞬也皱眉沉重的从锁前站了起来,反手握着他,像是想在这一瞬给他一些温暖,却只见他大手再一收,这一瞬将她揽到了一侧。
此时慕容绝璟已经笃定司鹄听来的那些话已经八、九成为真了,这锁确实是要歃血才能打开。
“站过来一些。”此刻就这般出了声。
就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
听着他这会儿低得让人心口都发憷的声音,夏诗昭都紧张得沉默不言。
只能以自己的力道轻抵着他,像是听从他的话,站到他的身侧,却又随时做了准备,替他挨下一切……
知道他这是不再迟疑,势必要将锁开出来了。
她也静静屏息,冷抽了一口气。
两个人此刻就这般站在衣橱前,听着这衣橱中的蛊虫动声。
慕容绝璟再一次忍着这身上起的反应,四肢流窜过噬咬一般的疼痛,再伸出了手。
这一次,像是已经做好了准备,修长的指轻轻用锋利的东西一刺,眼看着血就这般溢出了出来。
缓缓的伸出手,指尖对准了锁,眼看就要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