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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她面前的是两个拎着水桶的妖怪,一个尖耳朵的见她醒来,回头对着黑暗深处说道:“主上,她醒了。”
胃抽痛得让紫夜恨不得再次晕过去,不要醒来。
伸出舌头tian着嘴唇周围的水珠,喉咙干的发不出一点声音,嗓子沙哑的像是沙漠中快要渴死的旅人。
“水,给我水。”
“给她水。”
黑暗的地方有人阴沉地命令道,接着一双手粗暴地把水灌到她的口中。
剧liè地咳了几声,终于能说话了:“师傅,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师傅?”金虹长风的声音不带一点起伏,“你和轩辕无痕串通好了,逼我入魔,如今随你所愿,可还满yi?”
紫夜怔住,没有回答。
金虹长风从黑暗中走出来,眼里的血红似乎褪去了一点,看着紫夜被上方洒落的微弱亮光笼罩的脸庞,她原本灵动美丽如琉璃般的眼眸,此刻空洞洞的,仿若没有生命的木偶。
心忽然痛了起来,想起她赖在自己怀中撒娇呢喃的模样……他果然是疯了,竟然还会想起她虚伪的模样。
“问你问题,没耳朵吗?”金虹长风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怎么,又打算以眼泪来迷惑我?”
听见他的话,紫夜转过头不再看他。
“怎么?不愿意看见我?”金虹长风笑了笑,“行,刚好我也不想看见你,石鸦,交给你了。”
“是!”那个叫石鸦的尖耳朵妖怪响亮地应声,有着难掩的兴奋,等看不见金虹长风身影的时候,他回头对紫夜笑的阳光灿烂,“你叫紫夜,是吧,我这修罗刑罚已经几千年没有动用过了,啊!啊!好幸福,终于是可以派上用场了,啊!啊!啊!”
听到他的每一个啊,紫夜就颤栗一下。
石鸦这个名字,是闻名六界的变态行刑官。他从来不杀人,可但凡在他手下受过刑的犯人提到他的名字,都宁愿立即服罪或是自杀。
据说他一生醉心研究刑罚,对怎么折磨人而不让人死去有几百种不同的方法,经过他手的招供率是150%,因为所有的犯人不仅仅会给他想要的答案,甚至还会连共犯和所有认识的人做犯的事都会招出来。
紫夜曾在青丘的神史上看过他的画像和他的事迹,当时就和络翌评论着谁若碰到这个变态,却是宁愿死去——没想到今日她竟真得落在这个变态的恶魔手中。
忽然,冲进了一大堆奇形怪状的妖怪,在她身边笑着跳着,仿佛在庆祝。
“看姑娘的表情,是认识我了,认识我的人见到我都是你现在这个眼神。”石鸦裂开大嘴,露出一嘴的黄牙,“对待男人我通常会狠一些,但对待女性我比较温柔,姑娘放心,我年纪这么老了,也不可能对你有别的心思——我只给你用两种,你看好不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紫夜扶起来,带她进入另一个房间,这期间,紫夜想驱动臂上花灯逃跑,却发现佛珠已被金虹长风取走,花灯似乎也被封印了灵力。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上面有手铐脚铐和一些极细极细的长针。
紫夜还在琢磨着那些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已经被几个妖怪强制摁到了床上,那些长针立即穿透衣服和皮肤,刺入血肉。
还来不及发出惨叫,一张冰冷湿润的毛巾已经盖上她的脸,四肢很快被固定住,石鸦带着一脸慈祥的笑容把紫夜的头扣住,语气温柔的像是在哄着拔牙的孩子,“乖乖的别动哦,动的话血会逆流,会更痛的哦……躺好不要动。”
妖族的屏气极限是三分钟。
两分钟过去,脸上的毛巾被掀开,紫夜疯狂地喘气,像死过了一回。石鸦问道:“姑娘,现在告诉我,你一开始就是故意接近主上的吗?是轩辕无痕安排的暗线吗?”
“不是这样的!”紫夜动都不能动,“我根本就没有那么做过。”
“那就是说,轩辕无痕有命令你做,只是你没做吗?”
等了大约几秒,石鸦没有等到紫夜的回答,便再一次把毛巾放到紫夜脸上,又在上面倒了更多的冰水。
无法呼吸的艰辛,让紫夜微微动了一下身体。
再次取下毛巾的时候,那些刺入肉体的长针已经把伤口小小地拉开,猩红色的血染红了衣服和身下的床。
“不是这样的!”无力的呼吸后,紫夜觉得自己快虚脱了,“不是这样的,我没有,不是这样的!”
“哎!你还真倔强,不过是多受苦痛罢了。”
毛巾再一次盖上紫夜的脸,似乎他又加了些冰水。
两分钟过去,再一次取下毛巾的时候,紫夜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只不断重复着:“师傅,我没有。师傅,我没有。”
“你是暗线,是专门来扰乱主上心神的暗线。”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暗室的微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的皮肤蓝的渗人,被水浸泡过的皱褶让她看起来十分丑陋,“我没有,师傅,我没有,师傅!”
伴随着她迷迷糊糊不断重复的言语,她陷入了一片血海中。
一间温馨的小屋前,她穿着垂地裙裳,腰间系着金色的玉带,四周鸟语花香,万物生机蓬勃。金虹长风从背后走来,轻轻拥着她的纤腰,画面幸福温馨。
九重天尸体堆积如山,其中有五岳神门的金虹氏、魔界的妖魔、神族的仙娥神将、甚至还有来自冥府的魑魅小鬼……
人间也陷入战乱,万民流离失所,个个骨瘦嶙峋,饿死的妇孺儿童不计其数……
他好看的凤眸望向她,微笑唤道:“紫儿!”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对她露出笑容,叫着她的名字,空气都因他而香甜起来。
“师傅!”她激动飞奔过去,扑到了他的怀里,把脸深深埋在他的怀中,与他紧紧相拥。
心脏一空,她低头。
他微笑着举起手中的心脏,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在她额头落下密密的吻……
在那一刻,血从她身上喷涌而出,她静静地看着,看着身体里流出的血,在他和她之间,成了血河,一道怎么也跨不过的血河!
冰凉的水又一次从头上倒下,终止了这个梦。
她不常做梦,但是这个梦却一直伴随着她,每一次醒来以后,都是她最痛的时候。这一次,这个梦是最真实最清晰的一次——黑色的长座上,金虹长风斜斜躺着,凤眸微阖。
记得她曾经说过:“我是认真的,我不要做你的徒弟,我做你娘子好不好?徒弟比不得娘子,做你的娘子,我们可以玩亲亲,可以滚一起,更可以永远在一起。”
“以为师傅是一个心善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以为师傅救下我是天作之合千里姻缘,呜呜——没想到——没想到——,呜呜呜——,紫夜真是所托非人,错许芳心,良缘错付,呜呜——,紫夜此生错付,姻缘尽误,呜呜。”
回忆让他扶着额,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没过多久,石鸦前来汇报。
“主上,有结果了。”
“她,说什么了?”金虹长风淡淡地若无其事地问道。
“她说,有一条血河,涌涌不断的死人,直到整个世界都没有生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不,是只剩下他一个人,但我觉得她说的不太可靠,因为她似乎陷入了某种混乱的思绪中,可能是昏迷了随便说的吧。”
“血河?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忽然起身俯近了看石鸦,“……你有没有伤她?”
“没有,她知道我,太害怕了,一直退后,不小心背部被墙上的钉子扎伤了,但不碍事。”
“扎伤?你是怎么做事的?不是告诉你,不许伤她么?”金虹长风语气冷的像冰,“立即让鬼医前去治疗!”
“是,是,”刚退了两步,石鸦又走上前,躬着身子献媚道:“这位姑娘体力一直很差,我扶她的时候,她几乎都站不稳,我给她把了脉象……她怀有身孕。”
微微一怔,金虹长风迅速起身,声音都变了:“……身孕?她有身孕?”
“是的,主上。我想着可能是轩辕无痕那个无耻之人的,我会让她生不出来的……。”
话未说话,金虹长风已经不见了踪影。
被第三桶水泼醒的时候,紫夜恨不得立即死掉。
她的脸已经苍白到全无血色,浑身发冷,小腹传来阵阵难忍的剧痛,让她快要晕眩了,下体似乎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流出,莫非是尿失禁,她想。可是当下,手脚俱被铁链锁着,人被呈大字吊起,她连俯身看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见天日的地牢,时间的流逝根本毫无概念,紫夜已被折磨的精神快错乱了,以至于她再次看见那张曾经痴迷爱恋的脸庞时,有想和他同归于尽的意念。
第一百二十九章 哀莫大于心死()
紫夜已被折磨的精神快错乱了。以至于她再次见那张曾经痴迷爱恋的脸庞时。有想和他同归于尽的意念。
“紫儿。紫儿……”金虹长风如一股发狂的飓风席卷而來。微光照在他的黑衣黑发上。那依旧红色的眼眸。洠в型椎哪印H盟∫莸牧逞斓萌米弦狗次浮
此时的紫夜。对他的肢体触碰虽然极为反感。却根本洠в心芰Ψ纯埂R残硎峭吹郊路炊恢廊绾伪泶铩T谒⌒囊硪砘萌ニ础0阉г诨持械氖焙颉D窃蠲粤档睦湎愠迦肟诒恰J沟盟裢缕饋怼D峭鲁中撕芫谩>玫阶弦挂晕约毫母纹⒎味家鲁鰜砹恕
他一直抱着她。洠в卸
恢复了一点力气。紫夜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滚。”
金虹长风洠в兴祷啊R矝'有动。只是着紫夜身下的一团血污。猩红色的凤眸越加深红。
血眸不再冰冷。而是散发出极度危险的光芒。“你就那么恨我。”
紫夜闭上眼眸。不说话。
“你怀孕了也要嫁给别人。你竟敢怀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