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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情况?
“大家好,我是郑杨。”
他的声音清朗,自我介绍从麦克风中传出,台下一片哗然。
许幸不用听都知道大家在讨论什么,因为她心里也在想:卧槽!这么年轻的教授!他就是郑杨?!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刚刚会一直看自己了,也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觉得眼熟了。
毕业照上她曾一瞬瞥见过这张脸,只是太年轻,她根本没把人往导师的方向上想。
讲座开始,许幸目不转睛盯着郑杨,可郑杨却没再刻意将视线落到她的身上。
之前他坐在下面,许幸先入为主以为他是学生,可现在他在台上侃侃而谈,倒确实有几分教授的自信与成熟。
许幸暗暗猜想,看外表,他好像也就二十五六岁,但能当上教授,绝对不止这个年纪,往上估算估算,实际年龄应该是三十出头。
在讲资历的学术圈子里,这么年轻能爬到教授的位置,确实令人匪夷所思。
可他一开口,也的确证明这人有两把刷子。
两个半小时的讲座里,许幸思绪始终无法平静。
中途休息的时候,她想去前面找郑杨,可前排女生们行动更为迅速,没一会儿就包围了讲台问东问西。
熬完一整堂讲座,仍有不少同学上前讨教,许幸耐心等着,问吧问吧,反正你们不会比我更闲。
她一手把玩手机,一手托腮。
见人散得差不多,她往前走。
可半路突然又杀出个程咬金。
这程咬金乍一看她还没认出来,待人撩头发,大半张脸转向她这边时,她脑海中隐隐有了熟悉的印象。
等等等等,她是不是汪娇娇啊?
汪娇娇是她高二高三时候的同班同学。
如果要用四个字来形容卓小晴,许幸会毫不犹豫说出“又蠢又毒”。
形容汪娇娇的话,那她得用另外四个字了——杠精本精。
换成时下流行的一个词,汪娇娇就是ky。
活了二十多年,许幸发誓,不会有比汪娇娇更ky的人了,不分场合不分对手专业抬杠一百年,绝对是杠精转世,那会儿在班上也是人憎狗嫌。
许幸暂时还没想明白汪娇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只见她穿一身波西米亚风长裙,三寸高跟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她一撩长发,停在郑杨面前,颇为娇嗔地将手里那捧花递出去。
郑杨竟然也顺手接了,不知说了什么,汪娇娇笑得很是甜蜜。
许幸觉得这画面怪惊悚的,整个人停在过道上,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还是郑杨先看向她,汪娇娇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起先没反应,不过片刻,就惊呼道:“许幸?你不是坐牢去了吗?”
“”
娇娇姐这秉性多年不改,一上来就问坐牢,她还真是瞬间丧失了装逼能力。
陪你去()
许幸抬手挽了下碎发;正想说话;却又一顿——
汪娇娇怎么知道她坐牢?
她记得汪娇娇是艺术生;学钢琴的;高考考去了兰市。
按理说高考一别;南北两方;很多人都会在记忆里慢慢褪色而后退场;
可汪娇娇不同,上大学那会儿是朋友圈活跃大户,一天十条都算少;而且每发朋友圈必配自拍,许幸想忘都难。
不过,她的大学同学乃至部分研究生同学都不知道她坐牢;汪娇娇她
许幸目光移向郑杨。
突然接收到许幸锐利的打量;郑杨有些意外。
他本想开口打招呼,身边的汪娇娇却先一步上前;上上下下把许幸瞧了个遍;冷不丁问:“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对了;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汪娇娇;你高中同学;听说你失忆了;你不会连我也忘了吧?”
她竟然连失忆都知道。
许幸不动声色应声,“怎么会,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汪娇娇挑了挑眉;“还不错,不过你看上去不是很好啊,你要是有困难我可以借点钱给你。”
“”
面对汪娇娇这种胸小无脑的女人,许幸有点吃力。
汪娇娇见许幸不说话,又想起什么,往后瞥了眼郑杨,没好气道:“对了,你是来找阿杨的吧,要不是你坐牢连累了他,他早就升教授了,你还好意思来找他?”
“娇娇!”郑杨突然喊住她,想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汪娇娇冲许幸翻了个白眼,倒难得的没再出声。
郑杨还被她连累过?许幸一愣。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她毕竟是郑杨带的学生,学生读研期间出了事,导师肯定落不着什么好。
这时郑杨上前,揽过汪娇娇肩膀轻拍。
汪娇娇别过头不理他,哼了声,没再说话。
很快,他把手放下,又看向许幸,温和出声,“许幸,好久不见。”
许幸没接话,还很难把自己的研究生导师和眼前这个年轻男人划上等号。
倒是郑杨对她的反应并不意外,又继续问:“你是不是还没想起来?没关系,不过你今天来找我,应该知道我是你导师的,对吧?”
他唇角带着浅浅笑意,嗓音温润,说话也不疾不徐,很难让人生出什么恶感。
许幸沉默几秒,点了点头,“我是想找老师你,了解一下读研时候的情况。”
郑杨微微一怔,倏而又朗声笑道:“你叫我老师?”
有什么不对吗?
许幸嘴巴动了动,正要说话,汪娇娇却已不耐,抱住郑杨手臂摇晃,不停娇嗔,“还说什么说啊,爸妈都还等着我们去吃饭呢。”
郑杨面色一滞,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看了下时间,对许幸解释,“实在不好意思,家里人住在星城,这次过来约好了要一起吃晚餐,现在得过去了。”
他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顿了顿又说:“这样,你留个手机号码或者微信,我再联系你。”
许幸点头,“好。”
和郑杨交换完手机号码,许幸识趣地先行一步离开。
她一时还没理清头绪,不知道郑杨为什么会和汪娇娇搅和到一起。
两人目前应该是情侣关系,虽然现在还未戴婚戒,但汪娇娇话里话外都表明,两人从情侣到夫妻的距离已经不远了。
这样的话,汪娇娇岂不是要变成她师母?
想到这里,许幸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她这导师眼光堪忧啊,看着也是有智商有情商有颜值的三好男人,怎么会看上汪娇娇这种说话难听到分分钟让人想扇巴掌的女人?
简直迷离。
许幸边往校外走边想,就在这时,康沉的短信突然进来。
康沉:过来做饭。
真是符合他一贯的言简意赅。
许幸皱了皱鼻子,给他回了三个字,“马上来。”
好在星城师范和他家在一个方向,不远。
许幸花了二十分钟赶到康沉家,照例做好两荤两素。
菜摆上桌,却迟迟不见康沉下楼。
“康沉?康沉!吃饭啦!”
她冲着楼梯口喊了好几声,楼上毫无动静。
睡死了?许幸疑惑,又试探性地喊道:“我上来了啊!”
没有收到回应,她扶着楼梯扶杆,悄咪咪上楼。
走到书房门口,她敲了敲门。
还是没动静。
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想到这,许幸有点紧张,耳朵附在门上,想听听墙角。
可什么声音都没有。
奇了怪了,她不信邪,眼睛紧闭,想要凝神仔细听。
还未待她听到动静,房门就猝不及防地被拉开。
许幸全身都附在门上,门往里一拉,她整个人也往里倒,直直地撞上了男人硬挺的胸膛,而后她又惯性往后跌退两步,不过很快被人捞起,揽入怀中。
许幸有几秒钟头脑完全空白,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康沉抱在了怀里。
也不知道康沉在书房里干什么,屋子漆黑一片,不开灯就算了,遮光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
视觉势弱的时候,其他感官似乎都要灵敏不少。
鼻尖充斥着康沉身上熟悉的佛手柑香氛气息,耳边则是频率渐渐加快的心跳,还有略显沉重的呼吸。
许幸想动,可康沉一只手揽住她的肩头,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腰,她的轻微挣扎根本就是徒劳。
隔着一层布料,许幸敏感发现,腰上那只手好像还来回摩挲了两下。
有点色/情?
想到这,许幸动作幅度大了许多,急忙挣开康沉,往后退。
她踉跄两步才站稳,脸上晕着红潮,也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害羞。
康沉倒是站得稳稳当当,一动未动。
屋外光亮照进屋内,被黑暗吞噬大半,他隐在半明半昧的光影里,周身似乎被困倦包围。
许幸有点发虚,好半天才开口问:“你你在睡觉吗?”
康沉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嗯”,尾音拖长,有些慵懒。
“”
他是猪吗?睡得这么死,叫这么多声都听不见?
许幸揉了揉鼻子,悻悻抱怨,“那那下去吃饭吧,菜都上桌了,刚刚叫你好几声你都没回答,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吓死我了。”
“我出事了,你很担心?”
康沉未动,声音低低的,许是因为刚醒,有些喑哑,像浸润在冰水里的烟草。
“”
许幸觉得他的问话有些暧昧,沉默片刻,又不太自然地抓了抓头发,比手划脚道:“那当然你一个大活人在家,刚刚还给我开门呢,突然就出事,谁都会担心的。”
她画蛇添足补充,“就是头猪也会担心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有点语无伦次,也不敢抬头看康沉的眼睛。
站定几秒,她实在是头皮发麻,小腿发软。
站不住了,她匆匆忙忙回身,准备下楼,“你快点下来啊,我先去把菜热一热。”
康沉靠在门边,看着许幸慌慌张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