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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女子,生了一张鹅蛋脸,一双杏眼水汪汪的,鼻尖小巧挺翘,十分精致。
原本齐蓁的皮肤有些粗糙,所以就算五官出挑,但依旧称不上美人。
一见着村长,齐蓁有些愣住了,忙将村长请进屋子里,给他端来了一碗水。
最近她日日用桂花的花露与脂膏匀面,这才不到半个月的功夫,脸上的皮肤已经比之前白皙许多了,而且原本她脸上还有一些毛孔,这几日瞧着也没那么明显。
伸手爱惜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滑不留手,好像刚刚剥了壳儿的水煮蛋似的。
越看齐蓁越欢喜,忍不住抿起嘴笑,心情也好了几分。
上次去京城卖胭脂水的时候,她扯了一块藕粉色的锦缎,做了肚兜儿与灯笼裤,锦缎极为光滑,穿在身上柔软的很,根本不像棉布那般粗糙。
齐蓁也没忘了廉家的三人,这一次她又得了空,正好赶上徐长贵入京卖米,她就顺道进了京城。
刚一进城门,齐蓁便跟徐长贵越好了时辰,之后便分道扬镳。
独自一人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齐蓁直奔布庄而去。
说着,村长冷笑一声,随即便走出了廉家。
她之前仅仅用锦缎做了小衣,正经的外衣却没做,今个儿她一走到布庄,看着里头摆好的成衣,仔仔细细的挑拣着。
齐蓁身上穿着暗色的棉布裙衫,看上去灰不溜秋的,半点儿也不算打眼儿,与寻常农妇的衣裳并无什么区别。
村长为于小姐说亲,这当他们廉家是什么人了?
但架不住她生了一张好脸,再加上近来皮肤白皙的很,好像刚刚做出来的豆花似的,让布庄里的人都不由多看了她几眼。
挑了两条裙子,都是不打眼的颜色,毕竟齐蓁还得待在大湾村里,她一个寡妇若是在守孝期间穿的太新鲜了,恐怕大湾村里的流言蜚语是不会停歇了。
选好了自己的衣裳,齐蓁分别给廉家三人各自做了两身衣裳,均是天青色的。
廉家人都生的十分俊秀,穿天青色更添几分雅致,当真是好看的紧。
廉肃眼神闪了闪,他是大湾村土生土长的村民,对徐村长也有些了解,自然清楚这位老村长可不像表面上那么憨厚。
不过廉肃那厮生的比死了的廉君要高上一头,肩膀宽阔,腰细腿长,若不是他人清瘦些,看起来真的不像书生,而好似作乱的悍匪一般。
在布庄的时候,齐蓁当真心疼的很,给廉肃做那两套衣服所耗费的布料,给她自己都能做出三套来。
再想想廉肃那张臭脸,好像根本不会笑似的,齐蓁的心里就不舒坦了,给他用的布料都是次一等的,饶是如此,这两套衣裳也比之前廉肃穿的要好上许多。
因为现在入了十月,齐蓁就顺手在布庄买了几套棉衣出来,她不能经常入京,而且针线活儿也算不得好,如此一来,还不如直接在布庄中做出来,也省了不少事儿。
在布庄里足足花费了四百文,齐蓁这才走出来,提着大包小包的往城门敢。
躲在城门处的一颗榆树下,齐蓁也没等多久,就看见徐长贵远远的走了过来。
男人生的十分高壮,身上的腱子肉一块儿接一块儿的,看上去结实的很。
越看齐蓁越欢喜,忍不住抿起嘴笑,心情也好了几分。
徐长贵将齐蓁的东西提上牛车,冲着齐蓁笑了笑:
“弟妹快点上车,咱们这就回去。”
徐长贵憨厚的很,知道齐蓁年纪轻轻就守了寡,日子难过的很,便对她多有照顾。
两人赶车从京里回来,因为齐蓁买的东西着实不少,徐长贵怕齐蓁辛苦,便直接将东西给扛进了廉家。
廉家人都生的十分俊秀,穿天青色更添几分雅致,当真是好看的紧。
齐蓁心里对徐长贵当真是有些感激的,她虽然贪财,但又不是个傻子,谁是真心谁是假意自然分的清楚。
此刻齐蓁满脸都是笑意,润白的颊边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眼睛水汪汪的,让人一看心都化了。
在布庄里足足花费了四百文,齐蓁这才走出来,提着大包小包的往城门敢。
徐长贵看着面前的女人,只觉得齐蓁最近白净了不少,怎的突然变得这般好看,他有些愣神,只听女人娇声道:
“长贵哥,真是谢谢你了,今个儿要不是你带我去京城,恐怕在大湾村里,无论如何都买不齐这么多东西。”
伸手挠了挠后脑勺,徐长贵只觉得嘴巴里干的厉害,现在秋老虎已经不会发威了,但他却脸热的厉害,鼻子里也有些发痒。
徐长贵刚想说什么,就听到一阵平稳的脚步声,原来是廉肃从屋里走了出来。
“长贵哥怎么来了?”
之前见着廉肃,徐长贵就有些心虚,原本他还觉得自己可能感觉错了,但今日再面对廉肃,他竟然不敢直视阿肃的眼睛,只觉得那双眼睛黑黝黝的,好像深井一般,深不见底。
“这不是带你嫂子去了京城一趟,我看她买的东西不少,便帮着给送回来了。”
说着,村长冷笑一声,随即便走出了廉家。
第13章 夜里道歉()
给齐蓁倒了碗茶,廉肃在床前站直身子,冲着女人拱手施了一礼。
“是吗?”
廉肃微微眯起了眼睛,一双鹰眸好像染了墨汁似的,深不见底,明明他声音柔和的很,但听在耳中却透出几分阴冷,让徐长贵口里发干,一时之间呐呐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即使心里再是气恼,但廉肃却是个要面子的人,自然不会在外人面前失了气度。
等到他三言两语将徐长贵打发走之后,目光便落在了齐蓁身上。
这才过了多久,廉肃都没发现,往日里生的面黑的干瘪丫头,竟然摇身一变,出落的如同白雪一边匀净,面颊嫩的好像能掐出水来。
若是细细打量着男人的背影,便会察觉出其中似有若无的带着几分仓皇逃窜的味道,只可惜齐蓁现在意识不清,自然不会发现这一点。
原本齐蓁干瘦的很,最近大抵是用的吃食好了,整个人变得丰润许多,尤其胸前那圆鼓鼓的两团,即使还未抓在手中,光凭眼睛瞧着,也只那软糯弹润之感。
饶是如此,女人的腰肢依旧纤细,不盈一握,只要稍稍用些力气,就仿佛能够给掰折一般。
这么窈窕的身段儿,根本不是薄薄一层外衫能遮掩住的。
想起刚才徐长贵看着齐蓁的眼神,廉肃内里涌起熊熊怒火,那热度,好像能将一切事物都给焚烧殆尽似的。
被廉肃的神色吓了一跳,齐蓁也不知道这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何看起来竟仿佛从阿鼻地狱中爬出来的煞神一般,吓人的很。
她两手下意识的护住胸前,脚步咚咚咚的往后连退几步,等到脊背贴着冰冷的墙壁之后,便已经无路可退了。
“叔叔……”
“齐氏,我之前警告过你,既然你是我们廉家的人,就不能再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廉肃不紧不慢的逼近,他身量生的极高,肩膀宽阔,劲腰长腿,走到近前,好像一片黑压压的云似的,直接将齐蓁的视线给遮蔽住了。
若是细细打量着男人的背影,便会察觉出其中似有若无的带着几分仓皇逃窜的味道,只可惜齐蓁现在意识不清,自然不会发现这一点。
男人身上透着淡淡的皂角香,这衣裳还是齐蓁亲手给洗的。
想到此处,齐蓁心里突然冒出一股邪火,仰头瞪着面前的廉肃,小手狠狠的推了一把男人的胸膛,恶道:
“你哪只眼睛瞧见我做出伤风败俗之事了?现在没有证据都能如此嚣张,若真有了证据,你是不是要送我去沉塘啊!”
见女人如此不服管教,廉肃额角蹦出条条青筋,显然是气的狠了。
被廉肃的神色吓了一跳,齐蓁也不知道这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何看起来竟仿佛从阿鼻地狱中爬出来的煞神一般,吓人的很。
他大手一伸直接扣住了齐蓁的喉咙,欺身上前,炙热的气息喷洒在齐蓁脸上,只听他道:
她清楚廉肃根本不是在说笑,只要对上了那双如同深井一般的鹰眸,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有多危险。
“你若不信我的话,尽可以再试试。”
说着,廉肃手上所用的力道一点一点增长着,齐蓁憋得面红耳赤,呼吸都异常困难。
偏偏她两手都使不上力气,抓着廉肃的领子,根本无法给这个男人造成半点儿阻碍。
红唇微张,呵气如兰。
早知今日,她还不如直接放任廉肃自生自灭,倒也干净!
女人身上透出淡淡的桂花香,萦绕在廉肃鼻端,他脑海中忽的冒出了那夜香艳的精致。
明明该尽数忘了的,偏又好似魔障一般,镌刻在廉肃脑中,时常跳出来,让廉肃认清自己有多么的卑鄙无耻。
他竟然肖想自己的嫂子!
因为常年握笔,廉肃掌心中带着薄薄一层茧子,但手下触碰的肌肤却仿佛凝脂,他这么一掐,就好像能够揉碎了一般。
喉结上下滑动了一瞬,齐蓁的两手不住乱动,实在令人气恼,廉肃竟然单手将女人的双腕交叠,直接按在她发顶上。
黑发浓密,这么折腾了一通,竟然有几缕发丝散落下来,紧贴在齐蓁雪白的颊边。
香汗点点,呼吸声越发加重。
廉肃的高大坚硬的身躯贴着齐蓁的身体,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分毫,似有若无的碰触着。
两团丰盈挺翘,在胸膛前上下扭动着,廉肃只觉得口干舌燥,身上的气息变得越发危险,鼠蹊处也起了反应,贴在了齐蓁小腹处。
偏偏齐蓁上辈子都没有与真正的男人行房过,也不清楚男人那话儿到底生的是什么模样,所以对于廉肃的反应,她尚不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