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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是什么？”
苏念晴这么一问，阿暖才冷静下来。她想了想，还是给苏念晴解释了一遍灵的存在。
灵是一种自然孕育于天地之间，与天道处于同一层级的力量体。
他们生来寡情淡薄，有穿梭时间和空间的能力。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灵的力量更加强大和逆天。
同样的，灵也十分稀有，有些时空数万年也孕育不出这种灵。灵之珍稀，可想而知。
正因为太过稀有，所以所有的灵之间都有特殊的感应，这样的感应就是一个互相去确认身份的过程。
刚刚阿暖就感应到了，灵的力量。而那力量正是来自于楚临渊，但又不完全是他这个人带来的。
也就是说，楚临渊身上有些特别的东西，跟灵有关，他本身不是灵。
苏念晴听明白之后，恍然大悟。难怪第一次见他就有种特别的感应，原来树这么回事啊。
此时她并没有想到，之前阿暖是没有上线的。那时候的感应时她在感应，而不是阿暖这个空感之灵。
真正能做出感应的，其实是苏念晴自己。
必过身份上的秘密，阿暖现在就先不说了。毕竟这事情太过复杂，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和阿暖的交流也就刹那间的事情，苏念晴很快就调整好自己和楚临渊说上话了。
她说的是自己想去看看传送阵，从温向寒那里苏念晴知道楚临渊一直也想去寰宇大陆，但是一直打不开传送阵，所以只能见缝插针。
上次他们就透过一些特殊的现象把烛冥送过去了，当然，现在苏念晴还不知道烛冥和楚临渊一行人认识这件事。
楚临渊想要去寰宇大陆找自己的威妈妈和妹妹，有些事情必须得他亲自出马。
所以苏念晴要去看传送阵一事，受到了大家的重视。
从她布置在灼华院子里的阵法就能看出来她的阵法功底有多强悍，那阵法如果强破，楚临渊觉得自己怕是要耗费全部心力。
所以，大家都隐约期待着苏念晴能够打开传送阵。
第672章 再见（1）（）
醉生殿崛起的这些年，四处寻找并且占据了好几个传送阵的位置。就是他们现在的大本营内部，就有一个大型的传送阵。
苏念晴跟着楚临渊几人来到了传送阵的位置，那传送阵看起来就是个很大的圆台。
台子周围竖着两根很长很高的石柱，整个看起来像是一个被废弃的阵法台。
实际上，是因为这传送阵实在是足够古老。上古时期留存下来的东西，这外观和古朴的感觉自不必说。
苏念晴走到传送阵中央，研究了一会儿阵法上刻录的符文。那些符文在楚临渊他们看来十分晦涩难懂，可苏念晴却很快就看明白了。
她对上古符文的辨识度早就练了出来，弄懂这些根本不成问题。
周遭除了温向寒和楚临渊、灼华之外就没有别的人了，所以苏念晴也没有避讳什么。
在差不多搞清楚了原理之后，苏念晴就提起自己的力量。金黄色的符文像是一串串密码，不断输入到阵法的不同位置。
这一方天地的天象也骤变，有雷霆的声音隆隆而来。待惊雷落定，底下巨大的阵法台也重新焕发了生机。
女孩站在阵法中央，衣袂翻飞，身子轻盈，黑发被风卷起，似是很快就要飞离一般。
温向寒死死攥紧拳头，掌心渗血，他才堪堪止住自己冲上去将她拉回来禁锢在身边的想法。
楚临渊脸色也亮了一些，看向女孩的目光也微微深沉。
苏念晴站在阵法中央，正要迈步，却见四面八方的灵气疯狂地向她涌来。
那些力量争先恐后地涌入她的身体，那翻涌的疯狂的气息让周围的其他人都感到一阵寒颤。
“念念！”
温向寒急急叫了一声，俊美的脸上写满担忧。
苏念晴此时已经被灵力完全包裹住，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也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
一些混乱的记忆碎片忽然在她脑海中撕扯打转，从前遗忘的一切，似乎都在慢慢重聚。
楚临渊见温向寒要上前，一把拉住了他。所谓关心则乱，温向寒现在就是看都没看苏念晴的情况就要去帮她。
虽说物极必反，再好的东西吸收多了都不好，但是楚临渊却能感觉到，这些力量对苏念晴造不成任何伤害。
小半天的功夫过去了，那浓郁的灵气团逐渐稀薄，而中间女生的模样也逐渐清晰。
女孩缓缓睁开眼，眸子却不是往常的黑溜溜，而是一片金色的光，那光的色泽十分纯粹，并不炽烈，让人移不开眼。
灼华惊讶得合不拢嘴，这姑娘可真是个神奇的存在啊。
温向寒直勾勾看着她，幽紫的眸中，神色晦暗不清。
苏念晴定了定神，眼底的光华褪去。她走下传送阵的阵法台，那阵法台依旧是开启的状态，符文在半空游走。
“你们多弄些灵石按照这张图纸的样子摆好，应该能把传送阵稳固十几年。”
苏念晴说话间递出一张图纸交给了灼华。
接着，她走到温向寒面前，低头看了眼他已经结痂的掌心，淡淡道：“走吧，我有话跟你说。”
第673章 再见（2）（）
“为什么不告诉我？”一进门，苏念晴就直接抛出一个问题。
温向寒被她这劈头盖脸的架势弄得有些懵，于是沉默着什么也不说。
苏念晴再次发问，“你也是重生回来的吧？”
温向寒眼神聚焦，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我都想起来了。”
那些灰暗的过往，她统统都想起来了。那些灵力像是打开了她身体中的一些桎梏，很多事情都明晃晃地展示在她眼前。
当初她被无心刺穿心脏殒命之后，温向寒将她救活了过来。用的算是以命续命的方式，那时她知道后很感激他。
所以决定和他在一起，用余生回报他，于是和他结成道侣，在对方的灵魂上留下了印记。
可后来，她为了报仇，在温向寒不知道的情况下去找炎帮那些参与迫害宁岸的人。
没想到又落入了另一个陷阱，被人毁了肉身，折磨灵魂。
那真是一段最痛苦的往事。
温向寒喉咙干涩，一时也不知道怎么面对眼前的情况。哪怕是自己最痛苦最阴暗的时刻，他也未曾想过把这些记忆还给她。
她该做一只无忧无虑的飞鸟，应该活得自由自在。可是命运偏偏要为她戴上枷锁，一点一点地桎梏她，让她无法解脱。
“我是怎么重生的？”
见温向寒逃避问题，苏念晴干脆转移话题。
“是乾坤镜。”
这倒没什么好隐瞒的，乾坤镜有逆转时空之能，他就是用乾坤镜的力量，让两人重生的。
苏念晴漠然。
她空间里就有一面乾坤镜，前世她还没有发现空间的存在，呃呃寰宇存在的乾坤镜应该只有一半，那一半的乾坤镜是如何发挥作用的？
她的问题，阿暖很快给出了解答。
“主人，只要两块乾坤镜离得够近，就能自动牵引形成特殊气场。”
实际上，这不仅仅是乾坤镜的作用，乾坤镜的力量还不足以支撑两个人都回到几年前。
还有一部分是苏念晴灵的身份，灵可以随意穿梭时空，哪怕她投身为神，这份能力也始终存在。
苏念晴了然。
“所以你对我好，突然的态度转变，就是因为你有前世的记忆对吧。”
她又问。
温向寒认真看她，“不是因为记忆，而是因为爱你。”
因为爱，才会做出那么多不可理喻的事情。因为爱，才会付出那么多努力。
“你是怕我痛苦才不告诉我这些事吗？”
温向寒垂着头，微微点了下巴。
苏念晴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想些什么。
男人颓然地站在那，薄唇紧抿着，身上还有浓郁的魔气萦绕，怕是他自己都还没有察觉。
苏念晴眼眶微微发涩，“你为什么会入魔？”
她问的太过冷淡了，温向寒听得整个人都震动了一下。
为什么会入魔？
她已经看出来他入魔了啊。
魔代表的是阴暗是危险，这样的他，都不配待在她身边。可他却偏要缠着他，不死不休，真是可恶啊。
温向寒想着这些，没有回答苏念晴的问题。
苏念晴靠近他，抬头，认真地锁住他的眸，“不要隐瞒我，不要骗我，告诉我，为什么？好吗？”
第674章 再见（3）（）
温向寒就像是被点了哑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气氛就这么沉默了很久，苏念晴终于还是先忍不住。
“你现在这样挺丑的，我给你刮胡子吧。”温向寒猛然抬头，受宠若惊。
因为记起了太多，苏念晴也更加能理解他。其实他背负了挺多，那些他明明知道的，明明她应该愧疚的事情，他却缄口不言。
不过是怕她伤心难过罢了。
见他呆呆傻傻的样子，苏念晴还是心软了。她轻轻拉着他的手，将他拉进了自己的空间。
外面幻世大陆估计是没有刮胡子的东西的，而她空间里当初为他备了一些日用品，现在应该可以派上用场。
全程，温向寒乖的像个幼稚园的小孩子，苏念晴的任何指令她都百分百地照做。
一直到最后脸上都被清理干净，苏念晴拿热毛巾替他擦脸的时候，他才如梦方醒般。
他伸手攥紧苏念晴的手腕，指尖微微颤抖着，“你还…恨我吗？”
她如今的温柔和耐心太过突然，温向寒根本搞不清楚她的意思。
这姑娘向来最会隐藏自己的心事，哪怕是讨厌和恨，只要她不愿意让人知道，就能从容地瞒过去。
当初她说自己不恨了，不想去在意宁岸的死了，毕竟无心已经被温向寒亲手杀死。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