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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调转车头往康泰小区开去,疑惑的问:“牛叔叔?该不会是区书记牛有道吧?”
“怎么你认识他?”孙静静说着顿了顿,沈浪认识牛叔叔不稀奇,一个是海堂湾开发商,一个是主抓城区建设的书记。
“吃过一顿饭,不是很熟,不过,这人感觉还不错,反倒是你怎么认识他的?”
“切,只有你认识的份,难不成我就与世隔绝了。”孙静静撅了下红唇说。
“呵呵,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可能不清楚,牛有道是市里调来的干部,主抓海堂湾的典型,其中在乔村拆迁的问题上和我们保持统一观念。可是,却冲犯了以乔德龙为首的利益团体,包括区长朱永贵,派出所所长马德彪在内的利益。”
沈浪点到为止,女人也不傻能听出自己话里的含义。孙静静是乔德龙的亲戚,和牛有道却有私人关系着实让人感到奇怪。
“你说的我确实不懂。我认识牛叔叔时,他还没有调任城南呢
。那时候我在江陵航空公司刚上班,牛叔叔出差经常坐我的那趟班机,一来二去就熟悉了,到后来经常让我代买机票,也请我去去家里做客,阿姨对我也不错。”
“不会是老牛家里有个儿子,跟你年龄相仿,所以目测儿媳妇来的吧。”
“你想哪儿去了,牛叔叔家里是有个孩子,不过却是女儿,比我还小两岁呢。”
二十分钟后,到了康泰小区,牛有道五十岁不到的样子,长得比较清瘦,穿着一身灰色半旧的居家服,眼神不乏沧桑的感觉,不过却很平易近人,围着围裙正在往桌上端饭菜。
“牛叔叔好,我阿姨呢?”
“她和贝儿去逛街了,不用等她们,咱们先吃。”
孙静静如同回到自己家里一样,换上拖鞋,才想起来介绍身后这位,谁知沈浪比自己都客气,和牛叔叔点头问了个好,便坐在茶几前。
牛有道毕竟也是有阅历的人,看他俩的眼神就明白了。
“不知道沈总要来,不然我们就去外面吃吧。”
“哈哈,牛叔叔哪里的话,主雅客来勤。”
孙静静拉着牛有道的胳膊按在桌子前,笑道:“牛叔叔你管他干嘛。”
牛有道温和的问道:“静静,我听说,你和你舅舅闹翻了是吗。”
“您怎么知道的?”
“只要是城南的事情,哪有瞒得过叔叔的。况且你和马所长之间的冲突,都闹到派出所了,我自然听说过。既然你和沈总在一起,我也就不多过问了。”
牛有道瞥了沈浪一眼,基本上能猜到孙静静为何与乔德龙闹僵了,沈浪和乔德龙的矛盾关系可是他一直关注中的,看来孙静静在舅舅和沈浪之间做出了她的选择,涉及到他们年轻人恋爱的关系,牛有道不便去过多干涉。
牛有道用公筷给两人夹了些菜,筷子一放下,说:“沈浪的为人我听说过许多,把你交给他,叔叔也放心了。”
“牛叔叔,你讨厌了,再取笑我,当心我把你背着阿姨藏得香烟翻出来。”
孙静静含羞之余,又觉得牛叔叔今天说话怪怪的,虽然两人认识三年多,把这里当成半个家似的,但自己的婚姻大事,牛叔叔再关照自己,也不至于说出这样家长般的话。
牛有道笑了笑,忽然严肃起来:“静静,今天叔叔把你找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这么神秘兮兮的?”孙静静疑惑的问。
沈浪意识到自己在这里不太方便,起身说:“来得匆忙,公司里还有些事需要处理,改天再来拜会牛叔叔吧。”
“沈总不必避嫌,有些事你知道了,或许更好。”
沈浪见他这么说,这才重新入座。
牛有道沉默了片刻,面色凝固,难掩言语的吞吐之意。
“静静,还记得叔叔在哪里认识的你吗?”
“飞机啊,当时还是我第一天上班呢,咯咯
。”
牛有道缓缓说:“呵呵,两三年都过去了,感觉就像发生在昨天似的。其实,叔叔当时根本不是为了出差,知道你第一天上班,不放心你,特意请假借口出差,跟你飞来飞去,直到看到你工作顺利,我才放了心。”
沈浪眉梢一挑,来的路上就觉得奇怪,世上多妙的机缘,能让乘客和空姐成为一家人,原来老牛是有意的。
“牛叔叔你什么意思,这么说,你以前就认识我?”孙静静不解起来。
“何止是认识,我和你爸是吃一碗饭的水手,后来我去京城进修,他在江陵和你母亲结婚。静静,你还记得你爸什么时候出事的吗?”
“怎么会忘记呢,我十六岁,在市里读高中,还上着课就听见我爸爸出海打渔,渔船事故的消息……”孙静静难掩伤心的情愫,簌簌的掉下眼泪。
牛有道轻哼了一声:“事故?我和你爸二十岁就当水手,人家都说他是浪里白条,别说是沉船,就算断了一条腿,他都能游回来。”
孙静静如同经受炸雷一般,半晌才说:“牛叔叔……”
“你爸死后,你和你弟就被乔德龙收养了,而你母亲则嫁给了个洋鬼子去国外享福去了对吧。”
“嗯。”这也是孙静静一直以来的心病,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破碎了,当时自己正面临高考,而弟弟才上初中,因为家里的变故,弟弟才辍学自暴自弃。
“时至今日,我一直在查你爸爸的死因,明察暗访也没有什么收获。唯一能安慰的就是,你和你弟都长大成人,能看见你在机场有份稳定的工作,叔叔也就放心了。可是现在工作丢了,又被你舅赶出家,牛叔叔才告诉你这些。”
沈浪与牛有道的交集仅限于海堂湾工程,他也算是自己半个直属领导,今天听他说了这么多事,对他更是刮目相看。
难怪牛有道从市里申请调到城南,原来还有这层原因。牛有道和孙静静的父亲以前是水手,这个秘密就算是乔德龙也不知道。毕竟牛有道调到这里,才不过半年之久,而孙静静父亲已经死了十年。
沈浪问:“牛叔叔,你调查了这么多年,说是一点线索没有显得太牵强附会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孙静静一听,连忙擦干眼泪:“牛叔叔你到底查到了什么,今天把我叫来。”
牛有道卖了个关子,看向沈浪:“沈总是明白人,我说了这么多,相信你心里也有眉目了吧。”
“人死了十年,不可能有证据,牛叔叔查也是白费心机。唯一的方式,只能是从既得利益一方出发。”
“既得利益?”孙静静大为不解,他爸爸只是个老实巴交的渔民,实在想不透会有人害他的命。
沈浪知道牛有道不便启齿,淡笑道:“你父亲的死,唯一得到好处的人就是你的母亲,毕竟她嫁到国外享清福去了。乔德龙为了让妹妹生活过的舒服些,甚至更有别的目的,在大海里杀一个人简直是神不知鬼不觉,我说的对吗牛叔叔?”
第305章 公益活动人()
牛有道没有反驳沈浪的猜测,一时间,孙静静惊呆了,尘封于乔村多年的往事随之解开,可是这个真相她宁愿不相信。800
“牛叔叔,沈浪说的是真的吗,我舅舅,不,是乔德龙杀了我爸。”
“虽然没有十分的把握,但是从种种迹象来看就是这个样子。当年渔船遇害后,乔德龙曾经派出一艘小艇去搜寻,巧合的是,搜寻的四个渔民徒劳无返回来后,在两年之内,都因为不同的事故而死亡。”
沈浪淡淡的说:“父子尚不能有所勛助,何况是貌合神离的夫妻
。如果是乔德龙只是为妹妹前途着想而杀害妹夫的话,静静的母亲不可能一点不知道,牛叔叔你是从这方面展开调查的吗?”
“事实上,我动用了很多关系,连静静的母亲现在在哪儿都不得而知。”
沈浪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说:“巧了,我也知道一个老渔民,曾经死于十年以前的渔船事故,或许可以从这里入手。”
“哦?是幸存者吗?”
沈浪苦涩一笑:“是幸存者的家属,海堂湾观塘村的王素芬,十年前丈夫为了避免向乔德龙缴纳高额供奉,伙同几个渔民,半夜出海打渔。”
说到这里,沈浪看了眼孙静静,将她的手攥在手里,给那双冰滑的手传递些温度,这才说:“据王素芬说,她一直被乔德龙占为己有,甚至包括她女儿也难逃魔爪。而她丈夫的死,貌似就是被乔德龙活活打死,沉入海底的。”
牛有道勃然大怒,普通渔民惧怕乔德龙的渔业协会势力,敢怒而不敢言,这些话如果沈浪不说,他都不知道。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此,王素芬描述的细节绘声绘色,显然就是一个当事人。她跟我私下说过,那些犯事的渔民,破坏了祖宗的规矩,被乔德龙的人用榔头打得浑身是血,还用他们的手指头按了手印。”
“我们现在就过去。”牛有道起身说。
沈浪摆摆手:“牛叔叔,并非我有意冒犯,如果你去,都不一定能进她的家门,与其打草惊蛇,还不如把这件事一并交给我了。”
沉默了许久的孙静静,想起那个作恶多端的舅舅,此时此刻几乎恨入骨髓,以前听说他强买强卖,隐约中听人说也有人命官司在身,但她始终无法相信,乔德龙居然害了父亲。 '800'
孙静静抿着粉唇说:“牛叔叔,既然你们都知道乔氏渔业协会进行的是不正当经营,何止是作奸犯科,杀人越货的事都干得出来,为什么不管管?”
“静静你急糊涂了,牛叔叔来城南新区也不过半年。”
“那以前的部门呢!”
沈浪淡哼一声说:“不是不管,是不敢管,也管不了。渔业协会这种东西,往大了说是商会性质的农业合作关系,往小了说就是涉及周边渔村渔民生计的组织。惹毛了乔德龙,乔村观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