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受着什么,又在期待着什么,这个女人正是井丝雨。
连少青跪在她的身边,一双皮包骨的大手从上至下地隔空抚摸着她,一遍又一遍。
他的笑容有些畸形,凸出来的眼球泛着邪恶的光,他在膜拜井丝雨的身体,好像这具身体美好得让他不忍心轻易去碰触,可眼睛里又透出越来越强烈的欲旺,好似极度地想占有这具身体,他的眼神和动作在自相矛盾着。
忽然,他拿开了丑陋的双手,缓缓地俯下身,贴着井丝雨的颈部深深地一嗅,随后嘴角慢慢上翘,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
他起身,开始解衬衫的扣子,一颗、两颗、三颗……
当手放上最后一颗扣子时,山中突然传来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是枝叶被划动后发出的声响。
他的眼珠子转了转,脑袋左右转动了两下,动作有些僵硬,就像个被上了发条的机器人。
那些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响、越来越近,他警觉地站了起来,开始在平地周围探头探脑地观望。
他的衬衫敞开着,露出胸前两排肋骨,就像一个癌症晚期的病人。
欲旺渐渐退去,一种不大不小的恐惧占据了他的心,听着越来越近的声音,就好像一张密密的大网罩在他的头上,正在一点一点地收紧,就要把他困在里面。
意识到什么,他拿出了刚才捆绑井丝雨的绳子,捆住了她的双手……
像是有心灵感应,井晨风没有在山里乱跑,而是直奔山顶而去。
越接近山顶,他的脚步越发地放慢了,脑海中不断地出现井微云的影子,赤果的尸体、被勒得青紫的脖颈、瞪大的双眼……他的心跳得很快,恐惧像这黑夜一般铺天盖地地将他笼罩。
不会的,丝雨一定不会有事,他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一步一步地踏上了山顶。
视线一点一点抬高,只见他的眸光忽然一紧,眼睛所触及之处,是一双被捆绑的手,借着白色的月光,他看到这双手被一根绳子吊在了树上。
再往下,是雪白的双臂,还有一张紧闭着双眼的面孔,毫无生气。
“丝雨……”
他沉闷的声音好像坠着千斤巨石,掺杂着浓烈的恐惧,从口中流出。
第222章 257 她不见了()
这句话,就像一块千斤巨石,“咚”的一声砸进了井晨风的心脏。
他缓缓转过身,当视线落在桑幽幽身上时,却见她仍然望着窗外,淡淡的语气,幽沉的声调,还有那双冷漠的眸子,他知道,她伤透了心,连看都不愿再看他一眼。
两年了,他清楚地记得那个雨夜发生的事情。
暴风雨卷走了那天晚上的一切光亮,黑暗中,她倔强的眼睛,晶亮得像天空中最耀眼的星星,也许是在那一刻,这双眼睛就狠狠地抓住了他的心,让清高自傲的他毫无预兆地陷了进去。
他忘不了那天晚上的感觉,明明是在惩罚她,可他却越来越投入,享受着报复快感的同时,更享受着她的身体带给他的愉悦。
原本他应该让她在那棵老槐树下死去的,以微云死去的方式。
可是他却没舍得,他派人把她送去了医院,从那天起,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内。
她四处奔波打工,陈思反馈回来的消息,不是打工的地点脏乱差,就是哪个男人又对她动手动脚,他听了不知为什么那么不舒服。
于是,他高价买下了锦尚对面的“食间”,让人去她的学校发传单,“食间”招大提琴伴奏,工资稳定,小费另算,来的人很多,也包括急于用钱的她。
当然,这份好工作最后注定了要花落她手,因为那是他专门为她而设。
他叮嘱餐厅经理李木,如果有男人招惹她,他称那些男人为苍蝇,一定要及时帮她赶走,如果解决不了就向他报告,他不能容忍任何男人靠近她。
每天她上班下班,他总是站在十二楼的办公室窗前,看着她急匆匆地跳下公车,又急匆匆地跳上公车。
有时,他会开车跟在公车的后面,直到目送她走进那条小巷。
看着她,让他安心。
他不断地告诫自己,这样对待一个仇人的女儿,只不过是为了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记那段仇恨,有朝一日,他总要从桑海洋的身上讨回来。
于是,当他看到江明达对她穷追不舍时,他把她娶回了家。
他告诉自己,娶她只不过是为了报复;其实,娶她,是怕她被别的男人娶走。
每一次让她受苦,他的心都疼得窒息。
她就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爱着他,他却无法回应她的爱,每天每天只能在矛盾中挣扎。
他逼迫自己对她残忍、冷酷,却每每在她的温柔中沦陷,他以为一切都天衣无缝,却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变得如此狼狈。
他以为他是最理智的人,没有任何事能够动摇他、打败他。
可是这一次,他错了。
原来,不管是谁,都会遇到那么一个人,让你为之疯狂,失去理智,无法思考。
如今,他要的,只有一件事:留住她,不管付出多重的代价!
他走向她,每一步都那么沉重。
“忘掉之前的事,我们重新开始。”
他看着她,低低地扔出一句话。
他在等着她的回答,可她却只是冷冷地重复:
“那个男人,是你吗?”
再镇定的他,胸膛也在此刻起伏。
他咬了咬牙,闭上眼睛,他的字典里根本没有“后悔”两个字,可是这一刻,他后悔了。
“是。”
他不得不承认,
“那个夺走你初叶的男人,是我,那个新婚之夜,因为你不是处女而对你施暴的男人,也是我,那个故意打烂你做的菜、明知你有恐高症还让你擦玻璃、故意把你送到丁俊荣手里、明知你不会游泳还让你去冲浪……那个混账的男人,是我,都是我!”
桑幽幽的唇角慢慢地翘了上去,他的声音还是那么低沉、好听,就像大提琴奏出的乐曲,永远那么震撼人心。
此刻的感觉,就如当初他向她求婚一样,震撼着她的心。
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对他有感觉,可是听着他的声音,她还是会痛。
她好恨,恨他亲手把自己推入了万丈深渊,从此万劫不复。
轻轻阖上眼睛,悲伤的泪从眼角滑落。
“离婚吧!”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淡淡地抛给他三个字,却再也不是“我爱你”。
她不想看他,如果可以,她想马上离开这里,从此天涯相隔,天各一方,永远不再相见。
可是她不能,她还有兰兰,还有宝宝,还有未出世的孩子,她必须理智。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她说这三个字,可是这一次,他的心痛了,痛不欲生。
“不可能!”
他也还给她三个字,几乎未经大脑。
她以为在她知道了他的秘密之后,他不会再挽留她,父亲已经不在这里了,他还要虐待她吗?虐待给谁看?
唇角的笑容在扩大,看起来却是那么残忍、冷酷,他是否同意已经不重要了,在心里,她已经将他除名了。
她拉过被子,背对着他躺了下去。
“请你出去,我要睡了。”
他的拳头猛地握紧,她连多说一句话都不愿意?
他的唇动了动,却没有再发出声音。
谁能告诉他,要怎样才能挽回她?要怎样才不会失去她?
谁也不会想到,足智多谋的井晨风,也有如此无能、无助的时候。
他转过身,却没有出去,而是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必须看着她、守着她,他怕离开后,就再也见不到她。
就像个孩子害怕丢了赖以生存的母亲,恨不得把自己拴在她的身上,时时刻刻感受到她的存在。
无处释放这种情绪,他习惯性地掏出了烟,身体刚刚站起来一点,他却还是坐了回去,将烟扔到了沙发上。
这个晚上,他一直坐在沙发里,不时地打着盹,却总是在惊恐中醒来。
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会梦到她绝情地转身,那个倔强的背影,狠狠地刺痛了他的眼睛。
当阳光再次照进房间的时候,井晨风再一次猛然从梦中惊醒,他浑身一震,立刻警觉地坐了起来。
视线第一时间落在床上,被子底下小小的一团,他长吁了口气,她的睡姿真心不怎么样。
看看手表,刚刚六点钟,还早。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当视线再一次落在床上时,他腾地站了起来,几个箭步冲过去,用力掀开被子,她不见了!
第223章 258 我一定要留在这里()
他顿时像热锅上的蚂蚁,完全失了往日的风范,稳重是什么,内敛是什么,骄傲是什么,他通通不记得。
他只知道,她不见了,她逃了!
他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拉开门就冲了出去,未几,走廊里回荡起他的声音:
“桑幽幽……桑幽幽……你给我出来……”
此时,病房内,桑幽幽拉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来,听到走廊里的喊声渐行渐远,她不屑地冷笑一声,返身躺回床上。
听见喊声,林子从井丝雨的病房冲了出来,看着四处寻人的井晨风,他迅速推开了桑幽幽病房的门,她真的走了?
然而,他看到的却是另外一番景像,桑幽幽倚在床头,正翻看着一本书,眼神淡淡的,没有丝毫波澜。
奇怪,她明明就在这里,井晨风怎么像个疯子一样到处找她?
她不可能听不到他的喊声,却又为何不为所动,简直就是冷漠?
“幽幽,你……他……”
左林指了指桑幽幽,又指了指门口,一脸费解,
“难道,你已经知道了整件事?不然你那么爱他,怎么会无动于衷?”
桑幽幽轻轻扯开唇角:
“你怎么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