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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没忘记,明月涯在对付口出妄言之辈的招数,那是用几只足月的小蛇,先卸掉她的下巴,然后把蛇放到她的舌尖上,让那牙齿一口一口的啃掉舌头,慢慢的毒发而死。其中痛苦和恐怖,想一想,背上就出了一身冷汗。
是她僭越了,忘记明月涯从来不是什么善辈,他肆意的践踏人命,冷漠无情。而他高超的医术又能在那人快死的时候,吊着他的命,让人仿佛踏入人间地狱,生不如死。
柳清燕许是看出铃铛真心的畏惧,上前用她瘦弱却坚定的身体,挡住明月涯暴戾的视线,并伸手握住他放在药箱上修长如玉的手,“你如果想去,就去吧。”
被那冰冷的手一碰,他深邃如潭的眼眸内,平稳了戾气,笑的温润了些反握住她软软的柔荑,“你放心,她害的你容貌尽毁,我自然不会让她好过!这事你就交给我,当做我送给你的第二份礼物。”
“这是做什么?”柳清燕清冷笑弯了唇,“讨好我吗?”
“可不是。我家姑娘不是寻常人物,自然要送不寻常的礼物。”明月涯眸光闪闪,如同星辰碎末,含笑看着她,“我会送你三件礼物,若你都喜欢,那时,我们就在一起白头到老,可好?”
柳清燕眸似秋水的看着他,心里也猜到他这两个礼物的用意。
第一份礼物,他助她得到想要的权势。第二份礼物,他助她得到了如花容颜还毁了柳墨香。
这两份礼物,说难不难,说容易不容易。
必须要环环相扣,不能有丝毫差错,也不能留下任何证据。而且以大夫人爱护柳墨香的程度,恐怕柳墨香发生了任何事,她都会联想到明月涯的身上,从而联想到她身上。
如果是这样的话,明月涯要怎么做才能让大夫人不查到他呢?
其中耗费的心思,和这份真挚的心意,说不感动都是假的。但要她就这么一口答应,心中的恐慌,也是不少。
明月涯岂会不懂,只是笑容翩翩,举起她的手缱绻的亲吻了她的手背。
那唇,软软的,凉凉的。从她这个方向看过去,能够看见他似深渊的眼底,包裹着浓浓的怜惜。
然后,他便松开手,跟着大夫人离开了。
橘黄色的烛光下,她宛如清泉的眼底,竟波荡着失落。
这一切,明月涯自然是看不到的。
他现在跟着大夫人绕过几个蒙古包,才到了离皇上总帐篷最远的地方,而且外面巡逻的侍卫并不如柳清燕那里的多,看来柳墨香真是惹恼皇上惹恼的很彻底啊!不禁他仰起嘲讽的笑。
大夫人此时一门心思在柳墨香身上,自然没注意到明月涯眼中的不屑,急忙掀开帐帘,还没出声,一个花瓶就了出来,然后是一阵如铃铛般悦耳的吼叫声:“滚,都给我滚!”
明月涯单手接住那花瓶,掀唇一笑,掀开帐帘,对准正在翻滚挠脸的柳清燕就把手中的花瓶给丢过去!
第32章出卖()
柳墨香吓得往旁一滚,扯过旁边的翠儿挡在前面。
翠儿惨叫一声,惊恐的抬手捂住脸。
花瓶危险的擦过,砸在地面,四分五裂。
大夫人心脏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连忙跑到柳墨香跟前,四处打量关切问道:“香儿,你有没有怎么样?”
柳墨香本就奇痒无比,现在被明月涯一吓,只觉得往日带来的委屈一股脑的堆积过来,美眸内满含泪水,凄楚的往大夫人怀里扑去,抽噎道:“娘,他们都欺负女儿,看不起女儿!”
明月涯真是对这种哭哭啼啼的女人烦不胜烦,他家姑娘多好,从来都是坚韧的。特别是瞧见大夫人那明显责怪的眼神,明月涯有点老大不爽了,仰唇冷笑道:“大夫人,来这么一趟可是你求我的。”
这是明着告诉大夫人,他明月涯可不是她大夫人可以挥之则来呼之则去的。
柳墨香此时才注意到明月涯,从大夫人怀里偷觑过去,一下就移不开目了。
他不似柳墨香往日见到的男人,浑身散发着独一无二的风采,单单是矗立在那,恍若天地之间唯有他傲然存在,月牙色的云锦纹云衣更承着他丰神朗俊,清新俊逸的容貌,因着笑微微拉狭长的桃花眼,潋滟流转,熠熠生辉。
柳墨香暗自扣手臂的动作停了下,像是被他看透了,尴尬的抬起娇美容颜,道:“不好意思,大夫,我是在是太难受了,才会这般无礼。”
明月涯掀起嘲讽笑容,完全不把她的道歉放在眼里。若不是为了他的礼物,他根本不可能在这里。
不过这事儿,自然不需要柳墨香这个第一美女知道了。
更何况,柳墨香现在一门心思的就是想治好这身体,免得每次别人见到她就跟见到鬼一样,这要从小到大都万人瞩目的柳墨香怎么受得了!
大夫人也催促道:“大夫你快点来给柳墨香看看吧。”
于是明月涯就被这么千求万请的过去看了。
没有人注意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冷光。
也没有人发现有个黑影钻进了司徒南的蒙古包。
案几上烛光一晃,堂下就跪着个身穿黑衣的人。
司徒南剑眉微蹙,身形未动,稳坐泰山,只是挥过蔚蓝刻丝云锦袖口,语气低沉,“你是何人?”
那从容不迫的魄力,让黑衣人恭敬行礼道:“参见四皇子。”
司徒南动都不动,手执着兵书,眸光冷冽的凝视他。
气氛瞬间压抑起来,黑衣人唯恐这样会耽误事情,直接抬手把面巾撕开,露出张娇媚如花的面容,她眼眉含媚,显然不是正经人家。
此时,她微侧脸,软弱无骨的跪在那,笑道:“四皇子雄才伟略,奴家心仪不已特来投靠。”
“哦?”司徒南放下兵书,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不怒而威,他刀削般的容颜镶嵌这股阴冷,凝视她道:“你有什么资格跟本王做交易?”
“凭,我是白药谷谷主的姬妾,我必定有办法让四皇子夺得皇位。”话音刚落,一双铁钳瞬间箍紧了她细嫩的脖颈,并对上那双血腥寒冷的双瞳。
司徒南此时像脱掉了儒雅的外皮,变成嗜血的狮子,用他的利爪和尖牙对准这个逐渐面色涨红的女人,她秋水翦瞳里布满了恐惧,白嫩手指不停抓绕他的铁钳。
“听着!”他的声音像从深渊传来,低沉而空旷,具有威胁的浮荡在她耳边,“这句话是谁让你跟本王说的!”
“是是我自己!我是真心来投靠的,四皇子请相信奴家!”
然而司徒南却将手指力道越收越紧。
为了皇位,他步步为营,处处小心,再加上白药谷谷主的身份,从最开始他就查访到了,思索着如何利用的时候,竟然被一个女人戳破了心思,实在是令人无法不生疑!
花玉容察觉到司徒南想要杀了她,抖如筛糠,恐惧从脚底心一直蔓延她的全身,眼泪使劲的在眼眶打转。
她真的后悔了,从别人口里听到四皇子礼贤下士,温文儒雅的人品,就信以为真,现在接近了才明白这一个交易,无疑是与虎谋皮。
说到底,还是她做花魁的时间太少,涉世未深,见识的都是人的表象。包括明月涯,她从来不知道他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抛弃一切。
她不甘心,她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她不甘心!
司徒南明显的感到这女人的变化,在看她眼底深藏的记恨,若有所思的微眯眼睛,松开钳制,掀湘绣云团下摆,恣肆的坐回案几前,“说说吧。”
花玉容趴在地上不停咳嗽,但听到司徒南发言,立马转过身跪到司徒南面前,道:“这次跟柳二小姐回来的人,就是白药谷谷主。四皇子如果得到那个男人的帮助,就可以得到白药谷的行兵布阵图,五行八卦阵,还要天下闻名的药。想要一统天下,简直指日可待!”
“我凭什么相信你?”司徒南侧过身体,含笑的摸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素闻白药谷谷主从来都不以真面目世人,他怎么会给你看?”
花玉容被司徒南说破心事,口舌越发觉得苦涩,“实不相瞒,几日之前谷主曾经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我给他擦拭身体的时候,看见他肩头有月牙型的胎记。这是白药谷世世代代继承人的标志。”
司徒南没有说话,从他的神情中,也没有表露出信任她。
花玉容一咬牙,将怀里珍藏的地图递给了司徒南,“这是白药谷谷主别院的地图,四皇子可以去查查。”
其实这个地图,如果不是明月涯为了柳清燕放慢脚步,让她能够跟上,她根本不可能做上记号,把这个画出来。
说到底,这都是柳清燕那个贱女人害的!
明月涯,如果你不幸惨死的话,要怪就怪你爱上了柳清燕!
司徒南没错过她眼底里的恨意,单手接过瞥了眼,收进袖口,“很好,我会派人去的。这几天,你先跟在我身后,等到回京之后”
第33章拭目以待()
花玉容听司徒南这么胸有成竹的说,心里有了底,脸上笑容灿烂欠身道:“那奴家就等待四皇子的好消息。”
她转身刚往前踏出一步,两把雪亮刀刃从左右分别架在她脖颈上,不禁娇颜一变,“四皇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怪先前她如此轻松潜入,原来是这个人在守株待兔!
司徒南刚毅的五官带着丝丝冷意,指腹温柔的揩拭玉扳指,“既然我们合作了,那么你待在本王的身边,应该也没有问题吧?”
说到底他根本就不信任花玉容!就连为他戎马半生的柳清燕他都可以下得了毒手,就足以说明,他根本不相信任何人。
这些暗卫是他为了保障自己安全训练的,先前没出来是怕万一是其他皇子刺杀他,会坏了大事。
他严谨多疑的性格就是正阳帝不喜欢他的原因。
本来正阳帝就觉得,身为皇帝应该胸怀天下,不应该为一点小事斤斤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