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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为丢掉的爱情做着最后的缅怀,而身边的艾思彤兀自纠缠着我,像是不停地用燃烧的火把在炸药包的周遭晃悠。我终于愤慨地甩开她揪着我袖口不放的胳膊,吼道:“够了!不要烦我了好吗!”
艾思彤眼睛张了张,先是震惊,后是愤怒,僵立了几秒钟后,她同样动作夸张地甩动着自己的胳膊,猝不及防间就爆发了:“陆鸣!你这是在做什么?忐忑顾虑,还是无病呻吟?如果没有本事从台上把她抢走,就安心守候着你现在拥有着的幸福!你不是有林裳了吗?难道林裳不比文惜美?难道她不比文惜爱你?”
艾思彤的声音引来了一切陌生目光的注视,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清艾思彤呼唤的话语,但这已经足够令我感到更多的不安。我皱眉说道:“给我一些独处的空间,好吗?”
“在我的心里,我当你是最好的朋友,而你呢?你当我是什么?”艾思彤猛地用双臂环抱住我的胳膊,不顾我的躁动,不住说道,“都跟你说了很多遍了我就要回英国了,我明天就要走了!我又要回到那个只有自己和自己相伴的地方,没有人来关怀我、没有人来陪伴我我并没有奢求你的感情”艾思彤忽而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尴尬地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我只是希望你能再陪我出去玩一玩,就像咱们一起钓鱼、一起骑马一样到一个没有那些恶意目光的地方,再给我施舍一点点的快乐,好吗?”
我没有回答艾思彤,但我失去了继续挣脱她纠缠的力量,用带着微微怜悯的冷漠说道:“对不起,我没有那份心情。如果你不离开,那我离开。”
我转身就走,艾思彤却拖拖拉拉,拔河一样拖着我的胳膊不要我离开。我们的纠缠被更多的来客发觉,甚至引来了刚刚从礼台上走下的艾仲泽的注意。
我对狗皮膏药一样贴着我的艾思彤道:“放开我,喏,那边,你爸在看着你呢!”
“我不管!”
我哑然失笑:“这样很雅观吗?你不嫌丢人,我不嫌丢人,你爸也不嫌丢人吗?”
“我说了,我不管!”艾思彤一字一顿地坚定说道,“我又没有别的要求,只是想要跟你喝杯茶、聊聊天,这样都不可以吗?干嘛像是躲瘟神一样避着我?不接我的电话,不回我的信息?”
“瞧,多少双嬉笑的眼睛在看着我们?”观众席中已然有许多人注意到我和艾思彤,而此时艾思彤的双臂将我环抱得更紧,让我和她看起来像是一对吵闹中的情侣。
“呵呵,这样的目光你就觉得不习惯了吗?那我呢?比这样的目光更凌厉十倍、百倍的我都见识过,何况,这些目光陪伴了我近二十年!”艾思彤冷冷一笑,突然扬起脖子,大声喊道:“艾仲泽!艾仲泽!你过来!”
“收声!你要干嘛!”我急拦着。
但她这几声喊引来了更多的注意,众人皆因艾思彤没大没小的无礼吼叫而诧异和嘲讽。就连台上牵着文惜的手、脸上挂着招牌式的冷冷微笑的王瑜,眼睛里也开始充斥着越来越愤恨的光芒。忽然,一种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了
但听到女儿呼唤的艾仲泽竟然一点儿也不生气,看到艾思彤和我纠缠在一起,只是稍稍一愣,很快笑了笑,向我和艾思彤走来。
“你瞧,我怕丢人吗?我爸他怕丢人吗?怕丢人的是你,陆鸣!”
我哑口无言。而艾仲泽靠近,他看向艾思彤的目光中充满了慈祥的父爱。这目光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打在我的心头长相丑陋、又是如此任性的艾思彤竟能够得到艾仲泽的宠溺,美丽端庄、乖巧懂事的林裳,亦是艾清心,得到的却是艾仲泽无情的抛弃。
“爸,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的好朋友,陆鸣!”艾思彤仿佛带着骄傲地说着。
“嗯,我知道他,”艾仲泽站定,点点头看着我,带着成功人士独有的微笑说道:“陆鸣,思彤这姑娘脾气古怪,任性顽皮,不过说来也是缘分,她倒愿意和你沟通交流,你们能做朋友,我也很高兴。”
艾思彤扁扁嘴道:“艾仲泽,你说什么呢!谁脾气古怪?谁任性顽皮!”
艾仲泽丝毫不为自己女儿对自己的直呼其名而感到不悦,他笑了笑继续对我说道:“小陆,你就和思彤一起,跟我一桌吃饭吧。”
“艾总”我本能般地想要婉言拒绝,然后迅速逃离这是非之地。但抬起脸看向艾仲泽的我,竟忽然恍惚地从他的脸上看出了几分林裳的影子我打了个激灵,神色慌乱。
“艾总,我还有事,不能相陪了”我嘴上喃喃说着,挣脱了艾思彤的手,转身正待要走,一个力量浑厚的手掌按在了我的肩上,回头看去,却是脸色阴沉的王瑜!
第203章岳父女婿的交流()
王瑜看向我的短短几秒钟,既短暂却又漫长、极复杂却又极简单。他像是一尊守护在林裳身前的天神不,是恶魔,只有恶魔才生存在深邃的阴暗里,而不是光明的阳光下。今天是他订婚的日子,订婚的对象却是我的前女友,与我真正相爱过的前女友。
过往的记忆细如尘沙,离得远了,就再也看不见了。我却一次次不由自主地走着、回头着,也许只想看到一些依稀让人感到温暖的东西,看到的,却只是无尽的黄沙漫天、阴霾四野。迷蒙中,一个黑影站在风沙中,像是木乃伊中的大祭司伊莫顿,待那黑影携卷着重重迷雾靠近,王瑜棱角分明的脸却渐渐清晰。
而林裳,遍及的视野里,我根本找不到她的影子她被王瑜深深地掩藏,即使我和她全都拥有轻巧的翅膀,在这暴风狂沙的天际,也根本不可能在自由的高空中再次相会。
王瑜的目光中仿佛掩藏着断头刀般的利刃,而我像是一个待死的囚犯,困顿地将脖子搁在断头台上,引颈就割。然而王瑜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仿佛将高举着的断头刀轻轻地放下了他从我身后闪出,阴沉的脸上迅速洋溢起了明亮的笑容,对艾仲泽和艾思彤殷勤地打着招呼。
艾仲泽对王瑜微笑着点了点头,艾思彤却撇过了嘴巴,显然对王瑜的态度依旧冷淡。
王瑜笑着捶打一下我的胸口,对艾仲泽道:“陆鸣这小子事情办得好,我用起来很顺手。合适的话,艾总,我想提他做我的副手。”
艾仲泽稍稍顿了顿,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艾总,”王瑜信心满满,又有些神秘说道,“岳父今天请到的领导,分量可都不轻除了孟厅长之外,铁路局里的几位高层,可能对新厂修建铁路专用线的事情,都能说得上话。”
艾仲泽的眼睛猛然亮了一下,不自觉地有了些和自己身份不太相称的激动。他抬起手臂按在王瑜的肩膀上说道:“很好!就借午宴的机会,你牵头搭线,咱们和领导们走动走动,我相信有了你和文惜的这一层关系放在这里,一切都好办!”
“艾总酒场上,还需要您指派些人手给我助助阵,瞧今天这阵势,难免要喝得多了。”
艾仲泽首先笑着指指我说:“你的副手,陆鸣要上的嘛待会我让黎靖带几个市场部的好手,外加公关部几个有量的给你助阵,放手去做吧,公司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王瑜鞠躬致谢:“多谢艾总体怀。”
艾仲泽带着艾思彤先行离开。而转身离去的艾思彤,依然对我憋了一股子的不忿,甚至对待王瑜,她更是毫不掩饰地用瞪眼表示着强烈的反感。
二人远去,王瑜的神情再次阴沉下来,甚至,比之适才,他显得更加凶悍了些。
“带烟了吗?”
我掏出烟来,知道他抽烟很凶,便递给了他两支。
王瑜点火,狠抽了几口后,用烟尖的红光点了点我说道:“我说过,我要跟你谈一次的。”
“是。”
“谈什么话题,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是。”
“其他的事情,我早都忘记了”王瑜低垂着眼皮深深地抽着烟,缭绕的烟雾中,一袭白纱的文惜,正在远处的草坪上,和一些朋友拍照留念王瑜顿了顿又道,“但唯有一点”
我即刻打断他,像是释放着连日来我所承受的越来越沉重的压抑,有些大声说道:“唯有我和艾思彤的接触,像一根插在咽喉里的鱼刺,让你很难受,是吗?”
王瑜并没有意识到我会用这样强势的语气跟他对话,也许在他看来,此时的我应当像是他对艾仲泽表现出的那样,摧眉折腰、卑躬屈膝。他冷笑一声道:“你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吗?难道”
“难道我不想和林裳在一起了吗?”我同样抽出一支烟点燃,这个烦扰的时刻,我却终于定了心神般地获得了一些久久不曾得到过的平静,“王瑜,你是在用你外甥女,林裳的幸福和快乐,作为对我的威胁吗?”
王瑜眉头紧紧皱着,用极端阴狠的声调说道:“如果我不让你们在一起,你们绝不可能在一起!”
“是吗?”我冷笑中吞吐着烟,将郁郁的心情释放在空气里。我畅快地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后低头抬眼,针尖对麦芒地,指着艾仲泽和艾思彤离去的方向狠狠说道,“如果我有一点点想要坏你们大事的想法艾仲泽早就知道了一切!你把我逼着这样紧、把林裳逼得这样紧兔子急眼了还要咬人呢!”
王瑜的胸口幅度越来越大地起伏着,终于他的沉寂被自己的冲动击穿。他恶狠狠地将烟头砸在地上,一脚下去,连同一片青青的嫩草也踏得稀烂。跟着,他一手撕起我的领子,说:“反了!反了你了!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要挟起我来了?你当然可以试试看,试试把全部的秘密告诉艾仲泽除了你自己将会受到你想象不到的惩罚,而且林裳我的姐姐、林裳的妈妈,在林裳的后半生里,是不会给她一丝一毫幸福的!她会在若干年后的某个孤独的时刻,怀揣着一生的孤苦,回忆完一页又一页脑海中悲情的回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