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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听这女子的声音,钱昊的身子就酥软了大半,心也定了下来。
自己虽然不善武艺,但对付一个弱女子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吧。
他刚准备去将大门打开,就听见门外传来了几句模糊的对话,然后就是一声巨响。
“嘭!”
半指厚的柚木木门应声倒地,溅起一片尘土。
苏媚看着不远处一副呆滞模样的年轻男人,皱了一下眉头,声音冷如寒冰:
“既然有人,为什么不开门?”
钱昊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可在他看清楚苏媚的模样后,不由自主的又是一阵呆滞。
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
这个世界竟然真的有如此完美的容颜。
古人诚不欺我啊!
“喂,问你话呢,没听见吗?”
“啊?哦哦”
钱昊一只手捧着烛台,另一只手半悬在空中,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这个刚才我在后院,没听见敲门声。”
他像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样,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合适的理由,最后干脆直接开口问道:
“不知道姑娘患有何病?”
苏媚柳眉一挑:
“谁告诉你我有病的?”
钱昊一怔,一脸尴尬,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低沉的男声传了过来:
“你直接配几副治疗风寒的药就好。”
钱昊这才注意到苏媚身后的秦轩,神色大变,惊惧的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倒不是他的胆子太小。
实在是秦轩此时的模样实在是太过骇人了。
明显是被鲜血染红的粗布麻衣,散乱湿漉的束发,无数大大小小,深可见骨的伤口,全都表明这个男人绝非善类。
其实最令钱昊恐惧的还是秦轩在受了如此重伤之后竟然还能安安稳稳的站在这儿。
他是学医的,自然知道人身体的承受能力是有极限的。
那么面前这个男人,他究竟是人
还是鬼?
克制住转身逃离的冲动,钱昊颤抖着开口问道:
“不不知道先生您因何染上风寒?”
秦轩想了想。
之前小丫鬟好像说过夏忆雪是因为冒雨扫墓才染上的风寒。
“应该是因为淋了些雨。”
“玉机真脏论中说‘风寒客于人,使人毫毛毕直,皮肤闭而为热’,既然淋雨导致的风寒,那么可以蜜酒炒麻黄温卫发汗,酒炒升麻入营开泄温风,佐以人中黄清解温热”
钱昊说起来就有些没完没了。
秦轩轻轻的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
“你直接配药就好了。”
钱昊讪讪的笑了笑,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惹恼了满身鲜血和伤口的秦轩,转身抓药去了。
没过一会,他便配好了一副药草。
小心翼翼用黄纸包了起来,递给了秦轩。
然后试探着问道:
“您看这药钱?”
秦轩接过包好了的药,冷冷的瞥了钱昊一眼。
嘭!
是铁剑拍在木桌上的声音。
“不要了!不要了!这药钱我不要了!”
钱昊心中一阵懊悔,
恨不得现在,立刻就抽自己两个耳刮子。
到底是命重要,
还是钱重要!
钱昊你怎么这么傻!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想象当中自己血肉横飞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甚至等他慢慢睁开被吓得紧闭的双眼的时候,才发现秦轩已经走出了屋子。
只留下一句:
“这把剑就抵押在你这儿,我明天派人来取”
翌日,杨柳寨内。
钱昊哭丧着脸看着秦轩。
不是说好来取剑的吗?
怎么把自己也给抓来了。
难道是想拉我下水?
只听说过有女子被山贼头子抓上山做压寨夫人的,
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被抓做压寨大夫的啊。
再说了,
我好歹也是读过圣贤书的读书人!
怎么能干这种拦路抢劫的勾当!
我才不要当山贼啊!
秦轩则直接无视了钱昊冲天的怨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似的说道:
“缺什么药了,就跟狗子说。。。就是‘请’你过来的那个人。”
“相信我,在寨子里好好干,美好的未来是属于你的!”
那副画面怎么看都像是,
单位里的领导在忽悠还不知社会险恶的小萌新。
靠!
都当山贼了还有什么美好未来!
钱昊咬牙切齿的在心中暗骂了一声。
“知道了,大当家的。”
他嘴上虽然答应着,但脸上还是那副家里死了人的表情。
秦轩见他这副模样,倒是能够理解。
任谁在家里喝着小酒,唱着歌,突然就被山贼劫了,都不会好受。
秦轩想了想。
这天下倒也没有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的道理。
于是许诺道:
“这样吧,你在寨子里每个月,我都发你一两银子,而且等你干满五年之后,我就放你下山,怎么样?”
钱昊猛地抬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秦轩。
他在安平镇开药铺四年多了,还从来没有哪个月能进账一两银子。
如果自己以后每个月真的能拿到一两银子。
别说是土匪窝,
就是让他去茅房旁边住着,他也是心甘情愿啊!
“真的?”钱昊有些怀疑的问道。
“你看我像是不守信用的人吗?”
钱昊撇了撇嘴。
你要是守信用,我还会在这儿?
第17章 清理垃圾()
一身白衣的秦轩将一碗刚刚熬好的玉米粥放在夏忆雪的桌边。
看来钱昊配的那副药方还是很有用的。
这才不到一天。
夏忆雪已经能下床吃饭了。
“小翠去后山采药了,把粥喝了吧。”
夏忆雪正在看一本旧的发黄的书,
在听见秦轩的声音后,抬头看了一眼。
眼中有一股道不明的意味。
默不作声的,她乖乖的将碗端了起来。
秦轩有些好奇。
来杨柳寨少说也有将近一个月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夏忆雪看书。
还是这么一副认真的模样。
以前自己每次给山贼们开会,讲课。
夏忆雪都是一副不屑的表情,
似乎在她眼里,
天大地大,都没有手中的拳头大。
秦轩还记得前几天,他在练武场跟山贼们讲,
知识就是力量的时候。
夏忆雪眼中不加掩饰的鄙夷之色。
就好像在说,
你现在能站在这儿,靠的也不还是拳头。
今儿这是怎么了?
转性了?
秦轩有些好奇实际上是很好奇。
到底是什么书能让夏大小姐这么认真的去读。
“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嗯?”
夏忆雪一脸疑惑。
秦轩有些尴尬,眼神朝桌上那本已经有不少处破损的旧书飘去。
“我这些年也读了不少书,你要是有什么看不懂的地方,说不定”
秦轩自己都感觉这个理由太牵强了。
夏忆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想看就看吧。”
然而
秦轩的视线望向那本被收进桌柜的旧书。
出尔反尔,口是心非。
呵,女人。
日上三竿,秦轩躺在杨柳树下的太师椅上,舒舒服服的看着练武场上挥汗如雨的山贼们。
一旁的苏媚手里捧着一串新鲜的葡萄,
时不时的摘下一颗,放在秦轩的嘴边。
啧啧。
这小日子过得是真的舒坦。
秦轩半睁着眼,在心里感叹着。
要不是还有个系统压着他,让他必须不停的往前进,
他真的希望自己这辈子就这样安静舒服的过下去。
娶一房漂亮端庄的大家闺秀,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再给灵儿物色个好人家。
就这样,
平平淡淡,
多好。
可偏偏有人不这么想,
在他们眼里,秦轩过的舒服了,他们就要遭罪了。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
但秦轩还是怎么想都觉得不爽。
尤其是在昨天几乎把命都给丢了以后。
他觉得既然怀柔政策对那些山贼没有用,干脆就直接来波狠的吧。
这么想着,
秦轩的眼睛已经完全睁开了,若是有人在旁边。
一定能看出那道摄人心魄的寒光。
“都别练了,把家伙都抄起来,老子带你们清理垃圾去!”
清风寨,之前带队的反柳同盟的盟主,也就是清风寨大当家的刘强正站在木墙之上。
一脸的愁容。
身边一个贼眉鼠眼的老头子见状安慰道:
“大当家的放心,暂且不说那秦轩有没有胆子敢来攻我清风寨。”
“就算是他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攻寨,老夫也有办法对付他,一定叫他有来无回。”
刘强一听,眉头立刻舒展开来。
军师说有办法对付那秦轩,就一定是有办法对付他。
“不知道军师有何妙计?”
他满怀期待的问道。
在接连屠了好几个参加反柳同盟的山寨后,秦轩已经从那些人的口中得知,
这反柳同盟是由一个叫清风寨的山寨带头组建起来的。
据说是清风寨新来了个老头子,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反正别人都叫他军师。
就是这个什么军师给清风寨的头子提的建议,
联合附近几个同样受过杨柳寨劫掠的山寨,组建反柳同盟,
共同对抗杨柳寨和秦轩。
而且他还得到了一个消息,
在那晚偷袭杨柳寨失败后,反柳同盟已经解散了。
因为害怕秦轩的报复,有不少人已经下山避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