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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萧瑾然撂下眼皮子,眼珠子不由得转了转。
权衡一番利弊之后,又把刚才的一番说辞重新说了一遍,说什么阿娘托梦教训自己要爱护府中人事物,云云
一番说辞听下来,司马睿剑眉微皱。“单就为这事儿,便哭的稀里哗啦?主母灵前本王倒似乎也没见你这般哭法!”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睿王爷非我安知我之痛?”萧瑾然叹了口气。“想我自幼跟在皇贵妃身边,倒是没受过今日这般委屈。阿娘撒手人寰,我竟是连自己都顾全不得。”
司马睿拿眼睛打量着自己右手边坐着的小女子,心中叹了口气。自己离开的这几年,这小人儿到底经历了什么?难道每天就被如此欺负?怪不得自己再见这人的时候,她出于那般境地。尤其身上的棱角一概被磨平。简直没有了当初的模样!
“连我自己都顾不得了。”萧瑾然似喃喃自语。“何况那尽心伺候的玉书。想来那日玉书也是被冤枉的。否则怎么会帮着我拿着银针挨道菜去试呢?”
司马睿这下子明白了,废了这般天的劲,就是为了这柴房里的人啊。看着萧瑾然哭的一头汗,司马睿实在搞不懂,这脑袋里到底是什么?是不是浆糊!
“萧侍郎,该做什么?还用本王通知你不成?”司马睿眼睛一横,声音冷冷。
“啊,是是是。下官这就放人,这就放人。”萧策显大手一挥,管家赶紧把柴房门打开,然玉书从里面走出来之后。再看萧瑾然,眼底满是疏离之意。
这一点在场的各位谁都没有漏掉。
“玉书玉书。”萧瑾然赶紧凑上去,说话间眼底的泪便又一次的涌上来。
司马睿只是一伸手,便拽住了萧瑾然的衣摆。“一个奴才罢了,多大的谱子?至于一个主子去低三下四?萧瑾然,日子是自己活出来的。瞅瞅你现在这般窝囊的样子,也好说是自幼与本小王一起长大的?”
“奴才不敢生主子的气。”玉书生生往后退了一步。“奴才多日未曾梳洗,主子还是莫要靠近的好”
萧瑾然对于司马睿的举止并没有先前准备,人只能是微微往后退了两步才站稳脚跟,不至于跌倒那厮的怀里去。
即便是这样,萧瑾然也觉得这厮的话有些不怀好意。怎么就一同长大的了?分明这厮七岁就离京了,自己见他也不过是至于那几次罢了。“睿王爷莫不是记错了?您七岁离京,几日前才回来,我怎敢高攀于您?”
“什么高攀不高攀的?”司马睿冷哼一声。“若说是旁人,本小王哪里有这心思应付?本王说什么便是什么,日后莫要顶嘴。”
司马睿松了攥着萧瑾然衣摆的手,起身抚了抚衣服上的褶子。“行了,人也放出来了,赶紧回去洗洗。佳芸这边还等着你赛马呢。”
因着萧瑾然与玉书的离开,在场的人也纷纷告辞。佳芸公主将萧瑾然送回院子,八皇子与萧策显打着官腔,一面客套一面提点警告。
而司马睿则是全程一言不发,只是在离府时,深深打量了萧策显一番。
“皇妹今日可还要赛马?”八皇子见着佳芸公主无精打采的从府里走出来,便问出口。
而佳芸公主也摇了摇头,“哪里还有心情,我要回宫要找德阿娘。”转过头看向萧策显。“萧侍郎日后对瑾然好些吧,就在刚刚,她还求本宫不要把今日事说给皇贵妃听呢。”
听完这话,司马睿直接翻身上马。“索性本小王今日还有其他事,恕不奉陪。”说完打马离去。
八皇子对着萧策显拱了拱手,“萧侍郎,今日多有叨扰了。不过您的家事确实该理理了。今日我三人都不是传口舌之人,不过他日来的是不是我三人这样的人,怕就说不准了。”
“八皇子教训的是,教训的是。”萧策显忙点头哈腰的答对。“此事下官定是谨记。”
“罢了罢了,索性都是您的家事,说句不该说的话。”八皇子上前一步,“这升职之际,还是莫要出什么岔子才好。省的皇上担忧。”眼神却飘向司马睿离开的方向。“就像皇妹今日说的那样,日后对瑾然好些吧。”
“下官谨记,下官谨记。”萧策显忙躬身施礼。“下官送送您和佳芸公主。”
八皇子摇了摇头,“回去吧,我二人还有旁事。”
悠哉哉打马往八皇子府前去。坐在马上不由得庆幸,自己的几个侧妃,都是知书达理安分的。可是不管怎么想,脑中还是挥之不去司马睿抱紧萧瑾然的那一幕。
八皇子叹了口气,随即抬眼去看一旁同样打马缓慢的佳芸公主。“今日没赛马,皇兄请你去荟萃楼吃一顿做赔罪可好?”
萧瑾然泡在浴桶里,洗去今日一身的疲惫。根本不知道离开的三个人怎么离开的,又都作何心思。
门从外面轻轻敲了几下,亦舒在屏风后面轻轻唤了一声。“姑娘,玉书过来了。”
萧瑾然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叫她过来伺候吧,你且退出去。”
“嗯!”亦舒应了一声。
房门吱呀响了一声,又重新关上。玉书缓步走了进来。“主子。”
“嗯,这几日倒是委屈你了。”萧瑾然在浴桶里换了个方位,看向已经梳妆打扮利索的玉书。
第二十三章 求主子成全()
“不委屈,都是玉书应该做的。”玉书低眉顺眼立在一旁。
萧瑾然笑了下。“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呢?”
“呃”
“罢了罢了。”萧瑾然一摆手带起了一串水珠。“是我对不起你在先,你恼我也是应该的。若是你觉得委屈,去亦舒那里取些银钱,卖身契索性也一同拿了去。我自是不会说个不字。”
玉书连忙跪下,“若说不恼那是假话,可是奴才哪有恼主子的道理?被关柴房倒是没什么,只是这一出来,这院子已经没了我的”
萧瑾然看着玉书声泪俱下,心中倒是小小的笑了一下。自己演了这么多戏,倒是不如玉书这戏做的真些。又是卑微又是委屈,偏就萧策显单吃这一套!
“你且起来说话,什么就叫没有你的位置了呢?不过是给你安排了更好的去处罢了,怎么你不想去?”
玉书面色一红,“主子,你是玉书的主子,自是您说什么是什么。玉书”
“若是不想便算了,我倒不是强求,毕竟那可是个肥缺,郑秀秀又是待产之际,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呢?”萧瑾然轻轻拨了一下面前的水。
玉书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眼珠子不停地滴溜溜乱转。
萧瑾然看见也不言语,只管自己扑腾水玩儿。
“主子”玉书刚开口,萧瑾然便将话题拦下。
“在萧府年头这么长了,几乎哪位怎么样,你都比我有数的多。留下做个姨娘,总好过与八十老汉做个填房。”萧瑾然招了招手,玉书赶紧拿了浴巾上前。“是不是在想我怎么知道?”萧瑾然出了浴桶回头看了一眼玉书,“你那兄长打着瑾然胭脂行的旗号在常胜赌坊欠了人家八十两白银。”
玉书听到这个数字之后扑通一下又跪了下去。
“起来吧,我既是没跟你说,便是问题已经解决了。不过八十两而已,今后若是你做了这府中数一数二的,还能在乎我这点儿银子?”
“主子,我愿意做姨娘。”玉书一个头磕在地上。
“瞅瞅,就好像我逼着你一样,不过八十两罢了,你再好好想想。我不与你要,自是看着多年的情分。你便是今日要走,我还得给你一百两做个人情的,这是一辈子的事情,玉书这条腿若是迈了出去,那可就收不回来了。”萧瑾然自己穿好了里衣,拍了拍玉书的肩膀。“你再好好想想吧!”
“求主子成全!”玉书的头砰砰砰磕在地上,“求主子成全!”
萧瑾然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必?”
“主子”玉书的头抵在地上,后背止不住的颤抖着。
萧瑾然端坐着喝了一盏茶。茶盏轻轻地放在了桌面上。瓷器之间轻微的碰撞声在寂静的室内显得有些突兀。玉书的后背更是跟着抖动了一下。“一会儿你便回去看看你的老子娘,顺便去城南衣行做几身质量上乘的衣服,账就记在瑾然胭脂行上面。”
玉书忙跪下,“主子可是还在恼我刚才的疏离?”
对于玉书当时走出柴房眼神里的疏离,萧瑾然并没有放在心上。其实当时心里还为这疏离叫了好。别管真心假意,倒是叫旁人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这疏离到底真假,萧瑾然根本不在乎。“我若是恼了你,如今可会这样抬举你?”
看着玉书迷茫的跪在地上,神色中的颓然让萧瑾然眉心皱了皱。
“你且起来,拿出做姨娘的气势来,别动不动就跪的。”萧瑾然叹了口气。“我与你说好的事情,我怎么会出尔反尔?你这般样子,怎么与那郑氏想比?一会儿管亦舒要一套胭脂吧。回家把本事练一练再回来。若是不行,我叫人去教你。”
玉书面色一红,站了起来。“主子说笑了,不过是涂抹的功夫,这点功夫我还是有的。”
“没有说笑,你回去等着吧,明日自会有人去教你,仔细学就是。等你做了姨娘”萧瑾然把眼睛缓缓地闭上,后背倚在了椅子背上,没有继续说下去。
一连几日萧瑾然都照常的吃喝,就如同端木昕在世时一样,叫人觉察不出什么。甚至还时不时的派自己院子里的方婆婆去郑氏那边拜访一下,毕竟佳芸公主的鞭子是实打实的抽在郑氏的肚皮上的。
郑氏院子里的人,一连几天都没有走出院子一步,好似那院子外有全天然的封闭一样。与郑氏的低调隐忍不同,萧瑾然这一边,除了萧瑾然自己低调的待在自己的院子里,身边的其他人会时不时的出现在府中的各个角落。
大家只道是双方中的这一战,萧大姑娘占了上风。而这一战最受益的,却是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