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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轩看着他,不说话。
夙锦一不能动弹,立刻就有侍卫将茉妃从她手中救走,又用刀剑架在她的脖子上,生怕她突然恢复力气,到时候又难免要一场恶战。此刻她纵使想要出声反驳,却也是枉然。只能听着翡子云大放厥词,尽都是空话。百里轩一心想要置她于死地,又怎么会为这些话所撼动?修好?哈!下辈子都不可能!
良久,百里轩厉声道:“翡子云,你适才那些话宇就当没听到,你再敢说第二遍,休怪宇不顾念你我之间二十几载情义,将你与这犯妇一同治罪!我如何对她,还轮不到你来评说!来人,将国母桑笙押回冷宫,替她戴上铁镣,平时亦不准拿下,四面铸上铜墙,只留一扇小门,门外围用铁包裹,门上要落十三道锁,这十三道锁的钥匙宇会亲自保管,门上留下送饭菜的小洞,还有,没有宇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探望凤后娘娘,违者就地正法!”
“是。”那身边的一干侍卫齐声道,便将夙锦押了下去。
翡子云望着夙锦傲然挺直的背影,心中干着急,却也知百里轩的个性,只好匆匆告了退离去,再找独孤冥想其他的对策。
百里轩却后脚追着押送夙锦的队伍而去,一直站在冷宫外,看着急召来的工匠将整个冷宫外围安上了铁皮,连屋顶都没有放过,门也改造成了小铁门,落了十三道锁以后,才放心离开。这一回,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如何插翅逃出冷宫!
“神使大人一定会借口异象有变,要求见她,但凡是没有我手谕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进去,听到了吗?”半道上,百里轩嘱咐韩长剑。
韩长剑点头,却斗胆问道:“龙皇,神使大人和翡太医一直想要救娘娘,这是为何?这二位大人做事向来有分寸,怎么会一前一后为娘娘求起了情?”
百里轩深吸一口气,冷笑道:“求情又如何?这天下都是宇的,难道宇要治一个犯妇的罪还要经过他们的同意?独孤冥的一切都是宇给的,宇若要收回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而翡子云……他万万不敢在这个时候得罪宇,他的娘亲可还在酌晴宫陪着太后呢。”
韩长剑抱拳道:“龙皇英明。”
着了翡子云的道,身体直到晚上才逐渐缓过来,夙锦的身体素质好,一般人恐怕至少也要等到明天才能稍微恢复,她则到了半夜便好得差不多了。身体能运作自如了,她立刻跑到门口边,尝试着推开,门纹丝不动,她抬抬脚,伸伸手,镣铐虽重,却也没有到无法承受的地步,于是她轻咬贝齿,旋身上了梁顶,发现用手指拨开那些琉璃瓦后,依然漆黑一片,看来百里轩这回是动了真格了。
“早知道会失败,就该从一开始便抓了茉妃当人质,指不定就不会遇上翡子云这个混蛋了!”夙锦咬牙切齿。原以为能出宫了,甚至还设想了宫外的生活,想不到最后功亏一篑,败在了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翡子云一根小小的银针之下,夙锦深深痛恨自己的警觉性不够高,这要放在二十一世纪,对手射出的是子弹,此刻恐怕她已经是香魂一缕了。
“这个翡子云当真是愚蠢到了极点,百里轩要是能为他这句话所动,他就不是百里轩,该改成‘十里听话’了!”一向淡定的夙锦想到翡子云那张嘴脸,浑身就被怒火烧灼着。
这个真正变成了暗无天日的地方,只有随着隙缝中钻进来的风而摇曳摆动的火烛陪着她。她现在猜不到百里轩的用意,但也深知百里轩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夙锦仅仅用了一盏茶的时间,便在脑海中罗列了所有百里轩可能会对她实施的惩罚,并想好了应对的方法,就等着百里轩出战了。
她说过,他要她死,她也不能让他好过。比死更可怕的是精神折磨,她曾亲眼见过某黑社会老大是如何残忍地对待背叛了自己的小弟,即使镇定如她,当时心中也一直打颤。而百里轩若敢对她怎么样,她绝对会拼了命地与他同归于尽。
夙锦躺在床上,愤怒地想着如何对付百里轩,想着想着双眸一闭,浅浅睡去。
第21章草庐密语()
夙锦刚睡着不久,独孤冥便过来了,韩长剑看到他,暗暗佩服百里轩神机妙算,一面又笑脸迎上去,道:“神使大人,这么晚了因何出现在这里?”
独孤冥望着他的眼睛,原本准备的措辞都吞进了肚中,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想见凤后娘娘。”
韩长剑笑脸不改,道:“娘娘已经睡下。”
独孤冥淡淡地说:“我知道,龙皇一定吩咐你不准任何人探视娘娘,你我虽然并非同在朝野当事,却都是为龙皇为铭瑄效命,这件事处理不当,对铭瑄会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失,到时候龙皇生气,第一个迁怒的便是你。”
韩长剑不为所动,道:“属下不过是龙皇手中的一颗棋子,他日落棋也是属下的造化,但是龙皇吩咐的,若属下违背了,便是抗旨不遵,同样要杀头,不如就等着龙皇迁怒的那一天,属下倒还有些理与龙皇稍作解释。”
见韩长剑执意不肯让他见夙锦,独孤冥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离去。他却不是回他的神使宫,而是去了翡子云的草庐,见翡子云正在拨弄他的药草,低声道:“韩大人奉龙皇之命不准任何人见娘娘,包括我。”
翡子云轻笑:“早料到了,龙皇是什么人?我从小跟他一起长大,他心里想什么,我能猜对一大半,说不定他在吩咐韩长剑不准任何人探视的时候,特别提了你,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提我。”
独孤冥道:“难怪龙皇一直容忍你的放肆,这个世间,恐怕也只有你知道他的心究竟装了些什么,需要填些什么。”
听闻此话,翡子云居然苦笑道:“他不动我,是对我父亲的愧疚,虽然他很自大,却也绝非无情之人,我父亲为了救他而死,他还是很感恩的。我父亲临死前恳求他照顾我,他不能不做到,因为君王之言,必是九鼎于天。”
“唉。”一声叹息溢出口,独孤冥紧挨着翡子云坐了下来。
翡子云大气地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事的,暂时只是拘禁了起来不是吗?我们还有时间想别的办法,实在不行就照你的方法做。”
独孤冥摇摇头,说:“只怕这会儿,就算对龙皇说异象突变,他也是不会相信的了。”
翡子云忽然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独孤冥左右看了看,有些不自在地问:“怎么了?”
翡子云说:“我对娘娘的事情上心是因为东玄王爷和我父亲是故交,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故交的女儿就这样枉死,可是我想不通,你为什么也对娘娘的事情也这么上心?以前我们最多算是点头之交,可自从娘娘出事以后,你便找上了我,与你一起商讨如何救娘娘的事情,我们才不知不觉地走近,我实在好奇,你有什么理由救娘娘。”
独孤冥望着他手中的草药,轻声说:“寒影见光,方觉暖心。”
翡子云一愣:“什么?”
独孤冥说:“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娘娘必须活下去。”
翡子云抓抓脑袋,狐疑地说:“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龙皇的臣子了,一个个很会打哑谜,真正有意思的话却说不上几句,难怪龙皇从不敢真的信任你们。”
独孤冥起身,说:“我先走了,不管怎么样,你若是想到好办法,要找人帮忙尽管找我,同样的,我想到了也会找你。”
翡子云看着那一抹白影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他的草庐中,耸耸肩,继续摆弄他的药草:“唉,心中有怀疑,又怎能留得住别人的信任?独孤冥,迟早有一天你会被心里的秘密压死……”他倏地抬起头来,正视前方,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喃喃,“不对,以龙皇的性格,他怎么会只是把娘娘拘禁了呢?若是平常,他早就命人将她丢入殃池喂神鱼了……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是有什么阴谋,还是我多心了?嘶——”
只是这一次,翡子云却怎么也猜不到百里轩心中所想。
其实就连百里轩心中也是不解,为什么只是把夙锦拘禁了,却没有杀了她。他伏在窗前,望着夜幕中高悬的月亮,想着白日的事情,低语:“桑笙究竟要做什么?她究竟要做什么?为什么我的心如此不安?她变了,变得让所有人都难以置信,桑笙,桑笙……”
“龙皇。”门外宗正轻声叫道。
“什么事?”百里轩应了声。
宗正道:“凤太后娘娘请见。”
皇母?百里轩微愣。
第22章凤太后驾到()
隔了会儿,宗正见里面没有动静,壮着胆子又说了一遍:“龙皇,凤太后娘娘请见。”
百里轩回过神来,走到书案前坐下,道:“准见。”
只一小会儿,那禁裔长口中的凤太后娘娘便在左右两个宫女的掺扶下进来,走到书案前,道:“龙皇,本宫可打扰到你歇息了?”她面呈沧桑,双眼犀利,一头银丝裹在锦饰中,身体瘦削,却穿着宽大的藏青色宫妃服,手上十指皆戴着金戒,手腕上还有一排玉镯。
百里轩摇头,道:“皇母说笑,宇不忙。宗正,替太后取来软垫垫于座下。”
“是。”宗正取来了软垫垫在凳子上,恭敬垂手道,“太后娘娘,您请。”
凤太后坐下,看着百里轩,也不说来此的目的,只是感慨着:“眨眼之间,你已经这么大了,当年本宫将你从酌晴宫送出去的时候,你还只有我的一半高,如今却是比我都大了。”
百里轩笑道:“皇母,人是会长大的。不知皇母夜临,所为何事?”
凤太后见百里轩并没有想与她话家常的意思,心中略感失望。将朝权交出后,她便很少再见这个儿子,除了年节的时候与众朝臣同宴方能见与他说上几句,其余都是匆匆见过,行了礼后便相离,连说话的机会都甚少有。而这仅仅只是为了避嫌,百里江山终究是在她手上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