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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出多少幺蛾子。
他又不傻。
“玩笑也不行。”段岸岩神色没有松懈半分,就怕自己这个不知死活的儿子真跑去给人家下药。
随风无奈摇摇头,见多了父子斗嘴,见怪不怪,最后只说各自回去就可,剩下的他和桃挚会调查。吩咐其他家主帮派多留意周围,各个地方紧密联系,说不定就会碰到失踪的桃夭和长幕。
水流向之地千变万化,那处水流正是随风律动,今儿北,晚上就可能了因为天冷而成了东。桃挚早早便放弃了随着水流去查。这里方出秋明开始还是小水细细,不过半里就成了滔滔江水,波浪翻滚,两岸又是青山绿水,平坦草地,又有可能被冲到岸上,或者顺着水流一直流下去。总之是哪个,这寒冬腊月的天在水里泡着,都是够吓人的。
段落云跟桃锦道别后便离开了秋明,秋明踏宴取消,府里还有其他人,新年也渐渐接近。总不得全部的人全部耗在这里。众帮派家主纷纷劝了桃挚一家人一番,说是回去也会帮忙寻找,一有消息便告知。
桃挚也知这些人只是安慰,道了声谢谢。
前日还是热闹不已的随府顷刻间便冷了很多,萧索落叶,凉风有信。
桃挚带着一帮人在沿岸江边寻找,从晨起到日落,周围能找的地方,包括庄子,草地甚至树林水里都找了个遍,依旧毫无线索。
几天搜索下来,桃挚反而松了口气,没查到尸体那便证明二人还活着,这样没有音讯,最起码有个期待,总比看到冷冰冰的尸体要强的多。
随风也派人去周围查探,他的人可都是江湖上训练有素的炼士,最是擅长寻人自信。一夜过后依旧没有消息,随风几人便推测二人已经离开秋明附近,去了别处。
温虞整日望着院子出神,时而抹泪轻叹,不过几天而已便已削瘦许多,看的桃挚和桃锦心疼不已。
“爹,我去别处找吧。”桃锦想了会儿,道:“新年将至,咱们也不好一直在盟主家里待着,先回去吧。”
桃挚叹了口气,扶着温虞:“夫人莫要伤心了,夭夭吉人自有天相,绝对不会有事的,咱们先回烟雨城,调动人手好生搜查。”
温虞垂了垂泪,点点头。
三人很快收拾好东西,与随风告别。
“新年到了,若是不嫌弃便在这里过吧,咱们两家做个伴。”随风劝道。
马车已经来了,桃挚摇摇头,笑道:“多谢盟主一片美意,只是家里还有琐事需要解决,今年便不在秋明过年了,等来年再说。”
知道桃挚为桃夭事情难过,也没个过年心思,也不多做挽留:“那好吧,路上小心。”
桃挚道了谢,竹叶驾着马车很快离开。
目送马车离开这条街,直至看不到。随风沉了沉脸色,道:“冰帝花没找到?”
随墨予摇着头:“没有,仆续得到它之后,当时触动火药,整个密道都着了,桃夭扑了过去,没怎么注意冰帝花。前两日去寻,也没寻到,应该是被火烧了。”
“不可能,冰帝花不怕火,不怕水,与寻常花儿不同,不会这么轻易没了。”随风握紧拳头:“定是让谁趁机拿走了。”
当时情况太过混乱,仆续跳过来时到底拿没拿冰帝花,还是半路被碰掉了,没人看到。
“继续找,冰帝花这般珍贵,爹爹也不知废了多大力气才弄来的,绝对不能这样丢了。”
“知道了父亲。”
雁凌君出世,秋明踏宴取消,冰帝花被偷,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才拉开帷幕。
阁楼上易水静静看完这一幕,喝了口水,门稍被推开,小真抱着一摞书卷进来,搁在易水面前桌子上。
“主子,这是您要的当年关于尺狼一战的书。”
易水看了眼:“最近有人碰过?”
册子有分痕,明显被人动过。
“是前几日桃家主去过藏书阁找过,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没有看仔细,便离开了。”
易水波澜不惊的嗯了声,他能想到,桃挚自然也会想到。
“桃夭和长幕有消息了吗?”
小真恭敬回道:“还没,尸体也没发现,也不知是死是活。”
想到之前暗格里的诸多为难,易水抿抿唇,轻轻挑开一页书纸:“盯紧了,他俩定没有死,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主子。”
出了阁楼,小真便去了随府。
这些天一直忙着寻事,他倒是忘记了归还沐雪丹一事,现在有空便想着来还。
门口站着守门的侍卫,他便问道:“请问,桃家的人在里面吗?”
侍卫道:“早上已经离开了,一家人回了烟雨城。”
第48章 存活(二)()
小真一怔,昨天他特意看过还未走,怎么今儿就走了呢。
“这么突然。”
侍卫叹气道:“大过年的,家里发生这事,换做是谁也没个心情参加什么秋明踏宴了。真希望桃家主能早日找到桃夭小姐啊。”
小真眼底划过一抹失落,道了声谢谢走了。
桃夭醒来时是被冻醒的,雾色苍茫一片,正是晨时,天还未亮透彻,一抹鱼肚白横挂东天。周围多的是摇曳芦苇,抬头便是一片遮住视线的芦苇丛。
身上好重,胳膊又疼。她极为难受的半眯着眼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东西。
“这是什么啊,正是重。”她一手搭在眼上努力适应许久不见光亮的眼睛。待舒服些许,她这才看清压在自己身上的究竟是谁。
“长幕。”
桃夭失声唤了声。
身上的人毫无反应,头侧在她脖子间,气息也是微微弱弱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一样。
桃夭心惊,咬着牙推开长幕,自己半站起身子。
长幕后背衣服尽数碎掉,露出的肌肤泛着被火灼伤的红肿。这些伤口大片大片布满他的后背,显得令人惊心。
桃夭瞳孔缩紧,她记得火药爆炸时这人便紧紧抱着自己,低头说了句“别看”。原来是他为自己挡下一切。
桃夭鼻尖一酸,他们两个是从河里被吹上来的,两个人这里都湿的透彻,滴滴答答落着水。长幕脸色白的可怕,又微微带了点红,应是被冻的,后来又发烧了。
“你说你不喜欢我,干嘛对我这么好。”桃夭眸光有点复杂。笑着拍他肩膀,吸着凉气低头掐了掐这人人中,又压压这人胸口为他逼水。
“咳咳咳。”长幕剧烈咳嗽两声,歪着头从嘴里吐出几口水。
桃夭松了口气,拿着衣袖细细在他脸上擦了擦,存水逼出来便没什么大事了,其他的都好说。
歇了会儿,她又起身脱着湿哒哒的衣服去周围探探情况。腿和脚几乎都已经麻木了,冰凉冰凉的刺骨,动一步都是艰难的。
往边上走没几步便是一条小河,她俩就是从河里随着风和波浪拍打上岸的。这都不知道多久了,在冷水里泡了这么久,竟然还没死,她是该感谢长幕,还是庆幸自己命大啊。
周围满是比自己还要高许多的芦苇,这个时节虽然已经芦苇,没了多少叶子,长根在哪儿,除了芦苇周围真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桃夭没走两步便被脚底石头绊倒爬在地上,恰巧是凹泥路,身子爬在地上严严实实吃了一嘴土。
这真的是……桃夭蹲在地上嘴里吐着难吃至极的泥,一手拍着嘴巴好让泥土吐出来。
从前只听说过穷到吃土,今儿算是体会到了。
“真难吃。”桃夭简直想哭。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重活一次还能悲惨到这种地步。
待身子有了几分力气,桃夭从地上爬起来寻着周围地上有干柴,软干草什么的东西捡了点,又拿起方才绊倒自己的那块儿石头。
好在这里不是大雪过去,软草都是干的,容易被点燃。引好火后,桃夭吹着火低,放好柴火,拖着腿走到长幕跟前,扯着这人到火堆边。
从前看着长幕瘦瘦弱弱的,身上没个几斤肉,她还担心这人会不会以后肾虚什么的。现在看来她真的是想多了,这肉估计都是实的,真是重啊。桃夭两腿死死蹬着地,吃奶的力都用上了,两手拽着长幕胳膊一点一点挪动。
因为发烧缘故,长幕神智有点不清,散散乱乱的,偶尔喘了两口气又睡了过去。
这模样看着着实惹人心疼。
桃夭看着整颗心都软了,拍拍这人小脸,脱掉身上大氅放在火堆旁边烤,两手搓着这人手,将他身上衣服尽数扒下,只留了一件亵衣。
冬天衣服偏厚,烤干还需要点时间,桃夭眨眨眼,又盯着长幕一身洁白无暇的皮肤眨眨眼,最后直接将人带在怀里,暖身子。
这人除了身后背部有点红肿外,身上肌肤又白又嫩,没有一丝瑕疵。手感也不错,弹滑适中,摸着一点都不比女子差到哪里去。
桃夭盯着怀中人容颜,痴痴笑着:“你一定知道我是小樱花对不对,你是我的风铃哥哥,一直都是。”摸摸小鼻子,又戳戳小胸口,占尽了便宜。
待长幕身子有点温度,桃夭手和脚也渐渐暖和了,她就着这个姿势让长幕躺在她腿上。头发还湿着她也懒得问了,便一缕一缕拨开黏在长幕脸上的墨发,轻轻柔顺,垂在她怀里。
又过了会儿,长幕身体越发烫了,真是着凉发烧而至,桃夭摸了摸他的额头,真是烫人的。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会烧坏的。”桃夭咬咬牙,慢慢挪开身子,解下自己脖子上还有点潮湿的狐裘垫在长幕后脑上,让他躺在地上,身上裹着大氅。又在篝火上添了两把火柴,整理好后,她扶着腿准备去找找附近有没有身份可以退烧的药。
“大哥,今儿好冷啊。”芦苇另一边,柳箐背着箩筐,身上裹着厚厚棉衣,不情不愿的跟在自家大哥后面。
想不通了,这么冷的天干嘛非要自己出来。
二人跳过一条冰河,渐渐向芦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