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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去哪?”离落低着头,跟在后面,听到后面有些陌生的言语声。她脚步稍有停顿,并没有转头,她已经想到了那位“神志不清”的汪长老了。
只是,这个时候,他的声音听起来倒带着些许的清醒。
“我们要回去了。”这是俞姓弟子在说话,颇为恭敬。
“回去?”汪长老一愣,没再说话,似乎在脑海中消化这个词语,直到弟子将他小心翼翼地从地面搀扶起来,排在队列里,他才一把推开了旁边的人,有些狂怒般的吼着,“不回去!”
“汪长老!”弟子们被突然的变故,弄得有些无措。
冥长老本已排在了队列里,此刻漫不经心地回头一瞥,然而又像是没有注意到这闹剧一般,再次随意地将目光移向了远处。
这些细节被离落无意间看见,本与她无关,偏偏她不自觉地被冥长老漠不关心的态度所迷惑,下意识地往后方看去,却见得这一次,不仅仅是弟子,就连同刚刚还与天鹰堡发生争论的两位长老也都颇为小心地在汪长老身边照拂着。
“汪兄。”其中一位明明是争吵中,脾气颇为暴躁,甚至红了脸的,此刻却轻言细语地拍着汪长老的肩哄道,“咱们要回门派了,不好么?”
“门派,我们的门派。”汪长老不由的站直了身,面上肃然,缓缓道,“古轩阁。”
“是。”
身后的古轩阁几人应声道。
看样子,是哄好了。
离落默默摇着头,愈发地为当初在山道里的自己感到庆幸。
永远的没有了当下,永远的陷入了过往。
被替代之后,还会是本人么……
她心有戚戚的不敢深想,然而这时,所有人都以为平静了的局面,却再一次被盛怒的汪长老所打断。
他不自觉地调转了身体内的灵气,彻底地释放了所有的威压,高阶者的气势恐怖逼人。离落只感到胸口一闷,本以踏在冰舟上的双腿如同脚下生了钉子,定在了原地,而放在腿侧的双手不自觉地打着颤儿。
她咬着牙,想要克制住,艰难地回头,发现,不仅仅是她,俞,贾两位弟子都满头大汗的撑着地,另外两位长老脸色也难看至极。
被愤怒所控制的汪长老,眼中根本就没有了清明,他越过了几人,来到愈发感觉透不过气的离落身旁,一把抓住冥长老的衣领,“古轩阁的人,不准回去!”
冥长老并没有动怒,只是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然后淡淡的将他的手拿开。
后者却被这样的动作所激怒,他愤愤地一手指向天空,像是某种狂热分子般高喊着,“他来了!他来了!”他如此强调着,“我们怎么能离开!古轩阁的弟子们!应为荣誉而战!”
他高昂的说道,眼中似是饥饿的猛兽般,闪着凶残而又亢奋的光。
身上的威压全部散开,离落只感到额角有冷汗流过,她离得最近,那一瞬间,她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汪长老嗓子眼里激动的颤音。
“冥长老,出什么事了。”里面的人似乎也听到外面不同寻常的响动,进去没多久的宁萍燕第一个出来,问道。随即看到这番场景,小小的惊呼了一声,连忙上前扶着已经浑身酸软的离落,皱着眉看着面前的两人。
冥长老礼貌地点了点头,旋即一个手刀,往汪长老的后颈上砍去。
后者反应迅速,刚想捉住那只手,但是冥长老的速度显然更快,还来不及再说些什么,汪长老眼睛往上一翻,就晕了过去。
“这是……”
“汪长老大概是想到了兽潮时的情景,正在进行誓师大会呢。”冥长老轻笑解释着,又扫视着下方古轩阁缓过劲儿来的几位。
“实在不好意思。”他带着歉意,看了一眼半靠在宁萍燕身上的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的离落,转而直视着宁萍燕的眼睛,“你也知道,他的情况。”
“汪长老这个症状,的确是闻所未闻。”宁萍燕应道,“如果实在无头绪的话,也可以来虚无山坐坐,大家适时商讨一下。”
“若是实在麻烦,会叨扰的。”
冥长老点点头,客气应道。
……
实际上,还未等到第二日,古轩阁的众人就离开了。
冰舟停下,看到熟悉的古堡,即使此刻正大雪纷飞,也未影响到离落的好心情。
不由地展开了一个舒心的笑容,她刚想拽着陆繁说话,问问上次所说的冰舟之事,就在余光中看见竟然有许多人都出来迎接他们了。
天鹰堡的堡主笑呵呵地冲着这个方向招了招手。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拍着弟子的肩膀,又对着一旁的果长老,戏谑说道,“怎么?这次您老的胳膊,腿还好?”
果长老皱眉,紧接着又慌张地捋平着眉间,瞪了一眼后者,“堡主,你说什么呢,我的年纪岂有您这般年迈。”
“还是这性子啊!”天鹰堡堡主被呛声了,哈哈大笑,冲着一旁无奈看着的齐长老说道,“他这小子每次出去,我都眼巴巴的期盼这次游历,他能改了他的性子,奈何这么多年过去,恐怕,这愿望还真得落空了!”
“果兄的确是有些在意自己的容貌了。”齐长老温和答道,得到的却是被议论者的怒视。
与其同行的,还有古轩阁的章阁主。像是双方都已经谈妥,和和气气地冲着天鹰堡堡主告了别,然后在剩余人有些讶异的眼光下,与古轩阁此次出行的长老弟子汇合后,便又趁着巧,搭乘冰舟离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再遇美人()
迎接离落的,是温尔尔那即使身处雪域也明媚如夏日的笑容。
“长离,你可回来了!”当着虚无山三人面上,她直接给了离落一个大大的拥抱,随即又轻笑着眨眼,“有人在等你哦。”
“等我?”被突然戏谑的语气弄得一呆的离落,缓了片刻,才偏头认真问道。
“是啊,在偏厅呢。”温尔尔嬉笑着点头,又转向一侧,冲着旁边的男子道,“还有陆繁道友,偏厅里也有一封你的来信。”
……
与去大厅议事的宁敏秀和宁萍燕暂且分开,离落两人先一步到了偏厅。
然而不同于温尔尔所说,空荡荡的厅堂中,一眼扫去,并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影。
醇厚的酒香,隐隐约约地从角落里飘来,等走过去,却只发现平整的石桌面上,置了一半小盅的美酒。和田白玉制成的酒盏,杯壁极薄,指腹触在杯身上,还带着灼人的热度。
是才烫好的酒。
二人不由对视了一眼。
“这个……”离落余光中看见男子身侧下方的长条石凳上,有一卷好的书札。像是坐在这里的人,随手置于旁边的模样。
陆繁顺着目光,将其舀起。
捆束书札所用的绶带上,有一蓝色的走兽图徽。离落并未看清,就只见陆繁微微垂下头,看着手中的书札,目光平静无波。无意识地用手指轻柔摩挲了一下,转而有些粗鲁的一把将绶带拽下。
并无顾忌地在离落身旁展开了书信,泛黄的信纸上,密密麻麻全部都是草书,一笔一划,尽带凌厉,隔行之间气势不断,难以辨别。
离落意识到不妥,连忙将目光移开,这般,她却注意到男子执起信纸的手。
先开始还仅仅是简简单单地拿着信纸的边缘,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加上带着几分陈旧气息的纸张,看上去倒有些入了画。然而之后,手指却用了力,手背上淡淡的青痕浮起,原本平滑的纸张,一时间起了许多皱褶。
她心中微诧,看向陆繁。却发现陆繁还是那副平静的模样,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好了。”他随意将信纸叠好,纳入袖中,好整以暇地问道,“等你的人呢?”
“难道……”离落抿唇,有些摸不着状况地委婉地指了指他的衣袖,“不是同一个么?”
“不,这不是门派的信。”
陆繁想到了她的猜测,淡淡解释。
正在离落伫立在原地,考虑着是要自己独自在这里等待,还是一起回去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喊声。
“离落落!”
听闻,陆繁双手抱胸,在一旁偏着头,不禁轻轻挑起眉稍。而离落并未注意到这点,她几乎是欢喜的转过头,看着来人。
那眉开眼笑,顾盼生辉的红衣美人,不是阮颜君那厮,又能是谁!
“阮二!”
她的嘴角毫不吝啬地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小巧的梨涡显现,看上去开心极了。冲着小跑过来的阮颜君,直接就扑了上去。
“噢,离落落,你又胖了。”阮颜君捂着自己被撞疼的鼻子,瓮声瓮气地抱怨着。然而看到怀里女孩的怒目,他无辜的咧开了嘴,轻轻将她放下来,拍着她的头,佯装严肃地肯定着,“但是长高了,不错不错。”
可惜,这番话并不能挽救第一句话的印象,看着少女冷凝着脸转身走去,阮颜君难得和她不吵架,微微驼着腰,眉道,“你看,我这是第二次又看见你长高了。最近要多喝点羊乳,知道么?听说女孩子十六七岁就不长个了!你该不会还想变成以前的小矮子吧!”
耳旁那充满担忧,似乎确有其事的絮絮叨叨终于让少女黑沉着脸,停下了脚步。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缓缓转过头,言语间充满着危险和恐吓,一字一句地说道,“小,矮,子?嗯?”
带着些许鼻音的鄙夷,让阮颜君终于知晓自己一巴掌拍到马腿上去了。他也不作死去继续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目光游离,当看见静静站在原地的娃娃脸的陆繁时,阮颜君连忙装作很热情很忙碌的模样,凑了上去。
“先前侧塔上有封信,让我顺便带到偏厅。刚刚一时错了消息,出去接你们了……呃。”他停顿了下来,这才绕过陆繁看见自己放在凳子上的书札已不见。
“是给我的,多谢道友